热血大旗斗阴尸-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穹目双环的撞击,也闪出一点火花,瞬间,将浮在铁链头周围的荧光点燃,那些荧光,就像一匹匹马首,昂着头,火花的火舌就像飘逸的马鬃,将铁链头包围。
火舌刚一舔上铁链,就象一条火龙,向后燃去。顺着一根根树的树干,曲折蔓延的来回伸延后,向大棺的棺底烧去。
大棺的棺底,顿时发出一阵阵的犨喘声。似耕牛的喘息,又如惊鸟的恐叫声,如困兽的嚎叫声掺杂在一起,随着大棺的抖动而不住的发出。
那根已经燃起的大舌头,往回一缩,将粘在菊花一般的嘴上的那些淡蓝色荧光引燃,由里至外的燃烧起来。那张大嘴,已经不能再向外吐出合窳,而是不住的变换着扭曲的头部,发出无声的嘶鸣。
那张大嘴在火光里,不时的变换着出现一些人的头颅,和破碎残解的断。一张张的面孔,在它的头被燃烧的火光里闪现。
那些残缺的肢体,在闪现出后,在不停的变换,然后开始组合、成形,最后,和已经满脸感激的头颅结合,闪着光芒,脱离燃烧的头部,后退着向外飘去。
那张模糊却又清晰的脸,在后退的光影里,双手合拢,笑着对着凤九天,在一笑而解脱后,化成一阵微风,瞬间消失。
大棺的棺体在不断的萎缩,随着大火在不断的摇晃。每当有一个重组后,变成完整人体的身形,从大棺里脱出后,大棺的脸,就像魔鬼一般的发出无声的吼叫和露出狰狞的表情。每在一个人体脱离后,大棺的棺体就会颤抖、缩小。
那些在地上没有被杀死的合窳,也在大火的包围里,原地趴着不动,被那些灵魂的大火炙烧,每一个被烧成灰烬的合窳的躯体里,就会有个人形的淡雾出现,露着感激的脸庞,向凤九天微微一笑后化成轻风,瞬间消失不见。
那条铁链,在不住的搅动,不住的抖索,链身不时的伸展,收缩,如大蟒一般的上下翻身,不住的挣扎,链身晃动,发出阵阵的响声。
在燃烧的铁链火光里,不时有马首在昂首做长啸状,不断的有马的铁蹄在踢打链身,不时有飘逸的马鬃在大火上方飞扬,矫健的身躯和马首、马尾、马掌合成一体后,随着那些在燃烧的大棺里脱身的人影,一起化作细风,得到安息。
一会儿后,长长的冒着火舌的铁链,开始断为几截,跌落在地上的草丛了,将那些枯草点燃,散出处处火光。
那些被烧断的铁链,在每当一匹骏马脱出后,就开始化成被斩断成无数段的蛇身,在地上翻滚、挣扎、扭动、渐渐不动,慢慢化成灰烬。
地上的那些兵器,也在随着那些火光在破碎,在融化,在渐渐的消失。
大棺不断的上下一起萎缩,只有棺身上的那只巨大的脚印还没有被烧到。那只巨大的脚印,已经在开始扭曲,脚掌上被火炙烤处无数的裂痕。
在脚掌的中心,不时的有一双眼睛的浮现。这双眼睛里,有惊恐,有恶毒,有怨恨,有怨遏,时圆睁,时忽闪,时狞笑,时抽搐。
终于,大火烧到了那只巨大的脚印,一双恶毒的眼睛浮现在火海里,不住的盯着凤九天,发出邪狞的狡光,仿佛在说:“我们之间,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忽然,那只脚印,在萎缩、崩塌的棺体中破碎,一团黑光在火海中腾空而起,在火海上面画了一个圈,变换出两只邪佹的眼睛,朝凤九天神秘的一笑,瞬间,消失在月色里。
花灿站在火光边上,听着凤九天大体的说了一下刚才事情大体的经过,不禁愕然。虽然凤九天只是粗略的说了一遍,他仍能感觉到在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生死之间的搏杀。
二人并肩走出树林。天上月光依旧,在月光下,大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辕马的缰绳束在插在地上的一支箭上,正在低头吃着草料。
车顶上已经没有了沈二胖子的踪迹。
花灿掀起车窗帘,车里也没有人影。
花灿刚要叫骂:“这胖子又躲到那里“拉懒屎”了”的时候,赫然在大车的车厢上,看见,一个指向前方的箭头,在箭头后面,写着几个血迹新鲜的大字:“发现五师叔。”
二人同时心里一惊:“五师叔已经失踪三年,他的‘魂魄之源’已经死亡,却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不归路 一百零三 瘟王使者()
“三年前去查除‘汤伞男凶俸螅迨κ寰褪ё倭耍鞘逼穑驮僖裁挥谢氐焦笃焯谩!被ú用嫔氐乃档馈
“自从失踪后,五师叔的‘魂魄之源’就慢慢的枯竭,虽然仍在热血大旗堂的‘魂魄室’中,却再无重新燃起的希望了。”凤九天说道。
“五师叔性情温雅,在我们刚入师门的时候,就非常的疼爱我们。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被二胖遇见。”花灿说道。
“二胖此时,他的处境应该是危机万分。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走哪都瞎咋呼,给人一种恶煞的感觉,实际上,他的性格和五师叔一样的温雅,在二胖的内心里,对于情义,看得非常的。”
“你是担心他见到五师叔,不忍心下杀手吗?”花灿面色惨然的说道。
“如果是你,你会对平时疼爱你的五师叔下杀手吗?”
花灿默不作声的看着大车上沈二胖子留下的血字。
“亲自出手,将自小疼爱自己的亲人击杀,那需要多大的决心呢?”凤九天看着花灿说道。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换做我,我也会跟随着五师叔,我想看看他究竟会去向哪里。”凤九天说道。
“在两种情况下,‘魂魄之源’才会枯竭。一,在破瘟卫死去后,他的‘魂魄之源’会在他死后立刻枯竭;二,当破瘟卫没有及时的回到‘魂魄室’巩固他的‘魂魄之源’时,魂魄之源才会渐渐的变弱、最后枯竭。但是,那种枯竭的‘魂魄之源’还有补救的方法,只是在慢慢的变弱,只要破瘟卫不死,就可以补救。而五师叔的‘魂魄之源’虽然仍在亮着,但是那只是死魂魄,只是象征着属于他的荣耀。”花灿说道。
“死魂魄,就代表那个破瘟卫已经死去,他的一魂一魄仍然作为荣耀,被维持在热血大旗堂的魂魄室里。在这个地方看见五师叔,二胖一定会在惊喜中叫他的。”凤九天说道。
“他一定没有理睬二胖。”
“所以,二胖才会跟着他而去。去看看他,究竟会去到何处。”凤九天神情黯淡的说道。
“五师叔,会突然对二胖下杀手吗?”
“会。”凤九天看了看满脸忧虑的花灿说道。
“二胖应该知道,在这个地方,遇见早已‘魂魄之源’枯竭的五师叔,意味着什么。”花灿说道。
“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五师叔,二胖在惊喜之余就会想到了。在他叫五师叔而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二胖,就陷入了人生最大的折磨里。”
“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要击杀五师叔。但是,他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花灿说道,“所以,他没有在这个地方当场将五师叔击杀。”
“换做你,你也不会。”凤九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换了我,我也不会。”
“看这血迹,还是很新鲜。而且,我从这里离开去到你那里,连半袋烟的时间也没有,二胖可能就是在我去你那里不多时后就看见五师叔的。”
“他肯定是没有时间向‘哨卫’传达留给我们的讯息,所以,就当时咬破手指,在大车上给我们留下方向和消息。”凤九天说道。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鸽子的音哨声。
凤九天神色一凛,接着,脸上露出悲怆之色。
一只哨鸽停在凤九天的手掌上。就是那只在踏云倒下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然后向来路飞回的那只鸽子。
“鸽子回来,就说明踏云已经从此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凤九天神色黯然起来,“踏云倒下后,尸体会在两袋烟的时间后全部被化尸粉带走。然后,尸尾蜂虿会重新寻着,我去时,带着的二胖血液里的瘟气,向我们追来。鸽子比它们早半个时辰飞回,而且它们在等踏云的尸体全部被化掉后才返回,在返回的途中,它们还要一路寻找散落的瘟气,等到了官道边上的树林处,再被我们布下的烟冲熏。等它们跟上我们,大概还需要一个时辰。”凤九天说道。
“这一个时辰里,我们要将剩下的四棺破掉,找到二胖和五师叔。”凤九天看着前路接着说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二胖。万一,他感情用事,那可就会出大麻烦了。”
“如果我们估计的不错,五师叔现在已经差不多被瘟王感染,已经成瘟王的使者。这,二胖不会不知道。他之所以在看见五师叔的时候没有将五师叔击杀,可能是,他还抱有幻想。但是,在抱有幻想的心理同时,他肯定会保持警惕。毕竟,那是咱们曾经的五师叔,换了谁,也无法立刻出手击杀。”凤九天说道。
“但愿如此吧!前面的路必会更加的凶险,我们的时间又不宽裕,抓紧时间,我们俩是不是每人各去击破一口棺材?”花灿问道。
“这样也好,而且,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胖是否在前面的这一棺我们还不知道。如果二胖跟着五师叔直接‘不归路’那就麻烦了。”
“前面的几棺,棺内的异物,肯定不敢阻拦五师叔,但是,会不会让二胖过去,就难说了。”花灿说道。
“一定会!前面的大棺,怎敢阻留瘟王使者带着的人。瘟王使者是除了瘟王之外最有戾气的瘟疫传播体,就是尸王见到了瘟王使者,也会退避三分的。”
“现在,突生变故目前的形势更加扑朔迷离。一边是还念着旧情的我们,而另一边是早已被感染成瘟体的五师叔,稍有不慎,就有酿出大祸的风险。”花灿说道。
“我们两人,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五师叔,必须不加思索的将他击杀。他再也不是我们的五师叔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是瘟王使者。他只是活在我的心里,我们将他击杀,也是让他一个灵魂安息。他的魂魄之源虽然枯竭,但是,在偶尔的时候,他还会感到那一丝无法从他潜意识里抹去的曾经。所以,只要见到他,我们必须杀立决。”凤九天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是不得已而做出的决定。下这个决定,需要无数次的内心争斗。
花灿看了看他,说道:“好。只要见到五师叔,杀立决。我来破第四棺,你等会径直往前,去找二胖,破第五棺。”
“不,我去破第四棺,你去第五棺寻找二胖。”凤九天看着花灿说道。
在七星旋转阴煞棺的七口棺材里,第四棺,起到连接魁首棺和杓首棺的重任,在七棺里就数第四棺的戾气最重,最阴毒,最厉害。
不归路 一百零四 游魂期()
沈二胖子的心仿佛沉到入了冰底,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在他的前方,一个怪异的身影在蹒跚地向前晃动着,时而辵左,时而辵右,时而醉汉一样踉跄似要跌倒,时而又如鬼魅般迅捷无端。
那是一张诡谲的面孔,如枯木般的蜡黄,又如干尸样的僵硬,两条腿几乎不弯膝盖的向前拖行。身上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沾满粘液,凝固后,与身体合为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