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大旗斗阴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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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等会,老贱鱼回来的后,会不会走那条老丈所说的那条小路进来?”沈二胖子说道。
“我估计,依着他的性格,他多数会从那条小路进来和我们会合。不过,我仍然在林子外面留了一只‘听风辩诡玲珑卫’,会在老贱回来的时候,大体的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我现在,仍然在想,当初的设计者,为何要设计两条路呢?”沈二胖子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就是因为和你有着一样的疑问,所以我才说老贱会走那条小路。因为,只有走了那条路,才能知道其中会有什么秘密。也不知老贱现在是不是在返回的途中。”花灿的语气,忽然不安起来。
“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平白的将三丈七送人,这时,有三匹马轮换着驰骋,应该会提前很多时间回来。”沈二胖子抱怨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不安。
“二胖,你和根有叔在此等我,我先到前面去看看路况。”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老贱已经单独去涉险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等老贱回来后,咱一起去走走那条‘不归路’,咱们一起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再慢慢的探究前方的路,老贱此去涉险,也是给我们通过‘不归路’争取时间。现在,于其在此处等候,不如,我先去勘探一下前路,也好在老贱回来后,大家一直的向前。”花灿说完,跳下斑点骓,紧了紧腰带,然后检查了一下背上那张由师傅设计的可以九连发的强弩。
“咱可以放出两只‘听风辩诡玲珑卫’前去查看一下前方的路。在未知的地方哨卫去勘查前路是我们的惯例。它们可以有效的躲避危险,然后回来将看见的告诉我们。”
“此处,绝不是哨卫能够勘探清楚的。有一些危险,需要人走了以后才能知道。而这条路,就是通向‘不归路’的一条没有危险的陷阱。我估计,正真恐怖的东西,是在‘不归路’上,而这条路,不过是引着人踏上‘不归路’的引子。如果,这条路上有异物出现,早就将路上的人吓得回头就跑了。虽然,这条路上多数没有危险,但是,肯定会有很多的秘密。”花灿道。
忽然,沈二胖子低沉的说道:“老花,咱刚刚从林子里来的那条路,又和刚才一样,消失了。”
花灿一回头,果然,刚才几个人走出林子时还在的那条路,忽然间,就凭空的消失了,就像,现在几人面前的这条路,是凭空掉下来一般的令人匪夷所思。
“无论它怎样诡怪,我们也不要理会。现在,我们面前的这条路,才是我们需要费心研究。”花灿说着,已经伸手抽了了赶尸钩。
由于花灿的赶尸钩,使用起来千变万化,既可以当做长刀砍,又能做剑前刺使用,还能像勾镰刀一样的勾切。所以,在老者带他们长刀硬弩的时候,只是了三柄长刀四张硬弩。沈预的蛇逊索和凤九天的破僵刺都是针对瘟王而设计的,对野兽的杀伤力不大。
“老花,你还是等老贱鱼回来再说吧,你一人前去,没有人照应,我不放心。”沈预见花灿抽出赶尸钩,便焦急的叫了出来。
“老贱已去涉险引开尸尾蜂虿,此时,他的处境怎样,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我去前方探路,也是为等会老贱回来后,大家可以心里有底的出发。时间不等人。”
“这条路的危险程度是未知的,你自己过去,没有人协助,万万不行。”沈预急了起来,大声说道。
“老贱去引开蜂虿,也没有人协助。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等会我过去了,你先放出‘捕风捉影奔雷染’预警侧卫在后面警戒。这里只是开始,应该没有什么异物的出现。”花灿说完,已经向前方走去。
走了一会儿,花灿回头望了望大车,只见车后的那块牛皮毡子仍然在熰着浓烟,向四周散开。在大车的后面,黑压压的树林,就像天边地平线上的乌云,将大车笼罩起来。
忽然,花灿感觉到,在他一回头的刹那间,前面的路上,有什么东西闪电般的从路上爬过。等他再转过头来,前面的路上又恢复了平静。
“此处,果然,有点邪门。”花灿心中暗暗的说道。
又走了一会儿,前方的路,好像比刚才宽了一些,一些荆棘开始稀稀拉拉的在路的两边出现。不时有轻风吹过,刮着荆棘,发出轻轻的“啾啾”声。
再往里走了一会儿,开始在林边看见得东一棵,西几棵的那些树,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些树,树形看上去有点怪异,和平时看见的路边那些树不同的是,它们的树冠南面靠近阳光的地方显得稀疏,而另一半的枝叶相对茂盛的多。
倏然,一道黑影,就像闪电一样,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速度之快,绝非人类。花灿,一反手,将赶尸钩反贴在手肘后面,左手已将强弩从身上摘下,九根铁箭顺势装上了弩线。每根铁箭长一尺,如筷子粗细,在月光下闪着黑光。
花灿抬头看了看刚刚放出的‘捕风捉影奔雷染’,只见它,仍然如白衣仙子般的跟随在自己上方四五丈高的地方。也就是说,此处没有瘟尸的出现。那么,刚才一闪而没的黑影,到底是什么呢?
在吃过了‘死士粉’后,踏云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的疼痛。
在踏云左肩肩关节水平线下第四和第五根肋骨间,那柄短刀,仍然插在那里,鲜血已经慢慢的溢出伤口处,顺着肩膀向地下滴落。
凤九天猛的拔出短刀,在刀尖刚刚离开踏云的身体时,凤九天已将那枚蜡丸塞入踏云的伤口里,顿时,即将如注而出的鲜血被压住,那颗蜡丸一经沾到热血,瞬间化开,将伤口堵住。
踏云的血,开始从伤口里如极细微的泉水般,向外流淌,顺着肩膀流到地面,如花一般,在它奔跑过的地方绽开。
凤九天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哭了出来。
踏云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最终的命运,不时的仰天长啸,声音凄凉而悲壮,引得身后的驭风,也以啸声相和。
尸尾蜂虿 六十二 踏云之死 二()
踏云的浑身已经湿透,但是,凤九天却能感觉到,踏云的身体,在逐渐的变冷,这是瘟毒在它身体里起了变化的结果。踏云,不时的勾头用下嘴唇磨蹭凤九天的手臂,两只耳朵仍在机警的左右闪动。两只眼角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开始顺着短短的马毛滚下。
敢将身体置于马的嘴边或者站在马的身后,这本身就是对马的极大的信任。只有人马互相之间有了极大的信任后,有了深厚的友谊,人,才会这样做。马的防御和进攻的武器都在它的四只马蹄上和尖利的牙齿上,当它进攻时,就会用牙齿去撕咬敌人,就会用四只铁蹄去蹄碎敌人。
当马认为它不安全的时候,他才会用利齿铁蹄去攻击对方。当它信任了谁,和谁建立友谊后,它会用它的脸,用它的头去磨蹭对方,或者,用它的背去承载对方,以示友好和回报。
马,是极具灵性的动物,人的一举一动,它也会,用心的去感悟。
凤九天虽然看不见踏云的正面,但是已经可以感觉到,老朋友在对自己表达,不舍的即将离别之情。他轻轻的双手环抱起踏云的脖颈,将头埋在马鬃里,任泪水,肆意的流淌着。
踏云每跑一步,就会有一股细细的血注冒出。看着血注,凤九天伤心欲绝,哽咽的呼吸,几乎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凤九天抬起头,左手一捥,挽住踏云的一缕马鬃,右手中的短刀轻挥,已将踏云的马鬃割下一缕,收藏在怀中。
他又将面孔趴到踏云的马鬃里,轻轻的吻了吻踏云,双手一按踏云的肩背,身体已经腾空向右跃出,正正的骑落在驭风的鞍背上。他先轻轻一拉驭风的缰绳,驭风身体向前一探,收住奔势,凤九天在这一瞬间身体向后猛仰,用力一拉缰绳,驭风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连续的前蹄收住扑势,后腿已经稳稳地站起。凤九天右手一带缰绳,驭风两条后腿发力,身体一转,已经马头朝北,扬起四蹄,向北驰去。
踏云身上一轻,身体已如急矢向前射出,踏云一声长啸,回头望去,和一抖缰绳回头的凤九天瞬间对望了一眼,人马之心霎时相交,刹那间,南北相望,生死两方。
凤九天只是看了一眼踏云,眼睛已经完全的模糊。哽咽声,呛鼻而出,面前的衣襟已经湿透。
驭风一声长嘶,仿佛也在和自己多年一起驰骋的朋友告别。然后载着凤九天,向北原路驰去。
踏云,全身的肌肉,在这时已经达到了顶峰,它越跑越快,越跑越悲壮,仿佛,它要将自己短暂一生的荣耀,全部的跑进这最后的也是最悲壮、最有价值的两个时辰里。那片淡云般的尸尾蜂虿群,紧紧的跟着踏云,吸取着踏云血液里的瘟气。
驭风载着凤九天向北面的来路疾驰,踏云的命运,激起了它的斗志,这匹青色的骏马如一支刚刚离开弓弩的利箭,向前奋蹄急奔。它要赶在踏云倒下后,回到,通往‘不归路’的林子边。
片刻后,一只鸽子,从凤九天的手中扑向天空,转眼间,就消失在月夜里。
花灿,手握强弩,慢慢的向前面走去。在他的身后,一团黑影,正悄无声息的慢慢向他靠近,在那团黑影里,不时的闪出几片冷光,随着冷色的月光,一闪而又没入黑暗。
猛然间,前面的一棵树上,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向花灿扑来,在月光下,花灿看见,黑影里,夹杂着点点冷光。前面的那个黑影,在空中就人形一般张开双臂,向花灿的头顶扑来。后面的那条黑影后发却先至地面,就像一个圆球向花灿的双腿滚来,在翻滚里,也是不时有冷光闪现。
顿时,这一上一下如闪电般的攻击,将花灿的全身笼罩住。
花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已经被这两团黑影的气势所摄。转眼间,凌空扑下的黑影已经到了花灿的面前。看样子花灿是躲不过这上下的绞杀了。
花灿的眼睛,在看着前面的一棵树,他知道,那棵树上游动着的东西才是致命的杀手。
在两团黑影堪堪扑倒花灿身上的时候,花灿的赶尸钩忽然脱手,向后旋转,白光闪动间,那条在他身后的黑影,好像,被赶尸钩上发出的白光震慑,急忙的向后退去。花灿的身体也直直的向后倒退,迎面一上一下扑来的两条黑影的身体,不偏不倚的扑在了花灿刚刚站立的位置。在它们感到扑空,准备再次腾空的眨眼间,花灿手中的强弩已经射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两条黑影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被两支铁箭定在了地上。
两支箭刚射出时,花灿的赶尸钩忽然起了变化,一柄赶尸钩在瞬间变成了两柄,勾柄相交,无比的向前旋转,将那条黑影从中削成两截。
喘息间,三条黑影连声音都没有哼出,就被花灿击杀。花灿不敢点燃火把,这时候点燃火把,无疑是将自己的全身暴露出来。两柄向后旋转的赶尸钩,在将那条黑影切开后,画了一个半圆,合二为一的旋转回到了花灿的手中。
花灿将赶尸钩的侧背迎着月光,往下一偏,一道白光照在了刚刚被斩落的黑影上面。竟然是一只人脸猴身的怪物。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