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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侠李白-第4部分

小说: 大侠李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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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申闻讯从后院赶来,见这帮人似乎颇有来头,也不敢贸然大加管束,弄得他异常烦恼,以至再也没法安心理事。只得让他最可靠的总管账房陈子亚放下手头的活儿,从院子里腾出一间屋子专门去敷衍这帮家伙。

  午后,还没清静多大一会儿的这儿,又闯进这位带着三个随从、出手阔绰的中年客商。他占着待客的床席,说是有意与“泰和”做笔大生意,却没完没了地用些个琐碎的事务缠着他。而他那三个随从,也是进进出出、要这要那,把陆申的外甥女青阿和一老一小两个伙计支使得的溜的溜乱转。略近黄昏,那客商又引来俩佩弓携枪的粗蛮骑兵,联同那三个随从,索性在账房右边的偏院与对面铺户各处埋伏下来。而这客商更是自作主张,硬是支开伙计,笑嘻嘻地让随从找出副棋,逼着陆申入席与他一较输赢。陆申无可奈何,只得扶膝奉陪。他一面啪子应对,一面苦思脱身之计。可笑的是这中年客商空有一表人材,于棋道却是个门外汉。他虽然很上心,却被心不在焉的陆申杀得缺胳膊少腿的,局面甚为难堪。瞅着眼前的情形,陆申明白这家伙不好缠、今儿长乐坡要出大事、自个儿恐怕也是难逃一劫。如今,他最担心的,倒是一早出门去了的李白别一头撞进门来。

  “啪—”,突然对面传来一清脆的声响。

  陆申一惊。抬头瞧去,原来是对面的中年客商拍出一粒黑子。中年客商长出一口气,得意地笑了。陆申再低头朝棋盘上一瞅,才发觉自个儿的一条大龙,不知何时被对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陆申心想不会吧,刚才局面还是好端端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再把疑惑的目光投过去,却碰了个冷钉子。中年客商冷然道:

  “劫了!”

  12.偷袭

  “乒!”。

  这客商话音刚落,陆申就听院门前轰然一声巨响。

  陆申愣住了。没等他缓过神来,只见一骠骑突然加速、闪过院门朝西直扑桥头。一时间,烟尘四起、马蹄声大作。

  紧接着,又有三五骑接踵而至。此时,这偏院的伏兵已经弓鴑尽出。只听得“扑扑”两声,后来的数骑遭了殃。先是一匹矮马中矢,把个骑手横摔出道南一仗开外;尔后一个壮汉从马上仰面栽倒在账房门前,颔下插入一支短箭,鲜血汩汩直冒,已湮湮待毙。而几乎同时,却另有个身着蓝锦袍、年青剽悍的骑手猛勒马缰,趁着黄骠马回首长嘶而立的瞬间,一个鹞子翻身,滚鞍藏进马腹,躲过一劫。须臾,又倏地潜回马背,纂紧缰绳。只是额头划出一道血口,热血横溅,而手中大刀早已铿然出鞘。

  这当口,“泰和”货栈账房前后,喊杀声轰然而起、响成一片。这账房前的官道上早已是箭杵横飞、刀枪乱动。随后,应声而起的是满天血雾。烟尘雪硝翻腾直上、綿綿不绝。

  这陆申见得眼前情形,一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腾身而起,掠下客席,打算越窗一走了之。可没等他移过两个身位,斜对面的那个刚刚跟他聊得颇为投机的客商,已经把个和善的马脸一沉,杀气陡起。他疾步横移到陆申面前,一下便堵住了他的去路。袖中铁扇出手,一个“长蛇出谷”,向陆申咽喉连连疾刺。

  陆申一怔。他一边疾步退向屋子深处的账台,一边拱手相揖道:

  “客官,能否打个商量——”

  此时,院门外的喊杀声和刀枪撞击声,越发猛烈。客商扭头朝院门方向瞧了一眼,不禁焦躁起来。只见他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狠招又一个紧跟一个地朝陆申使来,就是打算一举把他至于死地而后快。而陆申瞧去羸弱不堪,身手却也不苯。左闪右躲,竟也一一化解了这对手的这一轮急如暴风雨的攻势。

  这客商调整了一下脚步,准备下一轮杀着。他事先只拿陆申当作个手脚都不甚利索的半死老头,准定一击毙命。没料到一个老病秧子,竟能躲过他如此凶悍的截杀,可见他还曾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因此,这客商也心生顾忌。他只是稳住架势,不再急于出手。

  13.游戏没定规则

  双方就这么耗了有一袋烟功夫。

  陆申瞧那客商依旧真气弥满,咄咄逼人。而自个儿却是气喘嘘嘘,脸上却早已爬满了冷汗。心想,这么下去,吃亏的肯定是,得另找出路。趁着那客商正迟疑不决的当口,老陆申又朝后退了一步,肃手一拜,道:

  “客官且慢。我与您素不相识,也—不会留意您老的这趟买卖,何必与我为难。”

  “噢。”那客商又扭头瞅了一眼身后的院门,淡然应了一声,也不答话,两眼饿狼般盯住陆申。

  陆申又道:

  “这么着。您老先是忙这趟买卖,等完了后老夫尽我所有,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

  那客商道:

  “笑话。”

  “倒也是。今儿落在您老手里,大概也是个命。只是,就算是阎王爷交待您老来索取老夫性命,也该有个说法,好叫我这可怜虫心安理得地上路才是!”

  “那得问您老自个儿才是呀。”

  “可——”陆申已然悟出,眼前这客商的本意不在听他的解释、排解误会,却是以此来耗尽他的精气神、准备他的最后的致命一击。可他老陆申不是个缺心眼的人儿。如今,他的对手比他更着急。他一面应承对手,一面把个老眼儿眯了起来,四下里转悠着,在找脱身之机。嘴里却一个劲地“放鸽子”,道,“感情是个误会,客官可否指示一二?”

  那客商半晌才道:

  “您老一个只顾得赚银子的商家,本不该搅活到官场纠葛里去。这哪是好玩的勾当!”

  “啊。——误会!”陆申道。

  “……”

  这陆申原是江南东道姑苏人氏,世代为宦。先祖乃三国时吴大帝朝中名将陆逊。早年遭家难,孤身一人流落京城,不得已学徒经商。秦地民风强悍,倒也随俗习武经年。天赋加上学练得法,遂成了是一等一的武艺好手。不过他生性宽厚,多年来南北奔走经商,总以隐忍为上,很少一露身手。因而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声名。只是近年积劳成疾,武功半废。面对劲敌,陆申倍感吃力。

  经过这一番僵持,陆申慢慢镇定下来。他自忖如今唯有扎定阵脚,行险招伺机拼死一击得手,逃出账房,或可捡得性命。主意打定,只见他佯装体力不支,身子往右一晃。看似失却重心、倒在了账台的一把算盘上,其实却早已死死抵住身后硬梆梆的账台。与此同时,他左手捏着的一把棋子随即疾射客商面门。

  14.出头的椽子

  说时迟,那时快。

  这客商一惊,连连后退。避过这一连串的突然袭击,避过杀到的棋子,客商大怒。他见陆申重心已失,翻身蘧下杀招,手中铁扇倏地弹出约一尺长的尖刃,径向陆申咽喉猛刺。

  这回,他上当了。陆申的那一把棋子是个虚招。棋子刚出手,他随后右手顺便抄起账台上的算盘,而左脚脚弓疾收,一个“兔子蹬腿”,借力狠命踢向客商的小腹。对陆申的后手,这客商虽说也有点儿防备,却没料到他的劲腿到得如此之快,躲闪不及,右胯重重挨了一脚,往后一挫;而陆申更是想不到这杀手铁扇里竟然还暗藏利刃,且在这一刻出手。一击如愿,不免暗自庆幸,再去闪避快如急电的尖刃,已慢了半拍,左肩“扑”的一声,几乎洞穿,痛得他几乎晕劂。好在陆申异常机警果断,趁这杀手稍作愣怔之际,一咬牙,一面负痛将手中的算盘疾疾砸向那人下巴,一面倚靠着账台,使出“雁翻云”的绝技,掠上窗台。随即一个“燕子抄水”,转眼已落身于十数步外靠在自家的河埠头上、准备沿漕渠东去的货船舱板。这一番动作做得真可谓惊世骇俗,却几乎耗尽了陆申的心力。上得船来,脚一软,人已半跪在舱板上。

  再说那客商。

  这人也是身板极硬的武坛高手。否则陆申那一脚,早把他踹个半死,更不必说躲开陆申随后快如疾雷的算盘。此人闪身再看陆申,见他已掠下北窗,自叹轻功技不如人,加之伤胯,肯定追陆申不及;要说舍弃,却又恼羞万分,心犹不甘。于是横下一条心,硬忍胯痛,紧跟着掠上账台,倾力将手中铁扇掷向陆申后心。想那已是强孥之末的陆申,是再也躲不过这一疾如闪电的掷击了,他不禁暗自得意。却未曾料到,尽管陆申上得快船便力竭跪倒,还是本能地一面扭头观察身后动静,一面偷偷去抽腿上备而不用的匕首。那客商的利刃未至,风声先到,惊出陆申一身冷汗,赶紧低头矮背闪避。可背脊还是被它狠狠犁过,爆开一道长口,鲜血飞溅。几乎同时,陆申的匕首也已出手,向客商洞开的前襟疾去。这客商没料到陆申此时还有劲力反击,又因刚才一得意,卸了气劲。再闪避已稍慢半拍,右胁下的被飞来的匕首撕开一个小窟窿。

  这客商疼得一个踉呛,险些摔倒。他恨极,正待抬脚去追陆申,却又见左边寒光一动。这次,他再也无力回天,甚至于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栽下窗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劫(下)
15.小玩意儿

  这回出手的是小丁三。

  原先被李白从“歇仙楼”支开的丁三,早悄悄溜进货栈的后院。刚才那一股乱劲,可把他给吓坏了。他操起一把鱼叉,正巧往窗前潜来。听得账台一声轰响,忙猛地一抬头,就见那客商出现在窗台上。他便出其不意地挺起鱼叉,向那人的咽喉狠命地戳了过去。只听“卜”的一声,眼前划过一团红光,就什么也瞧不见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拿左手抹开眼,就那客商栽倒在他的脚前。人是一动不动,喉咙口还“咕咕”冒血泡。再瞧自个儿手掌里外还有襟前,满是粘糊糊的腥血。这丁三饶是出奇地顽皮,可总还是个半大的娃儿。如今见这情景,吓得翻身就跑。

  此时的他,早就没了方向感。他本想避入后院深处,却从货栈的后院朝院门跑去。结果,等他刚出得院门,就被一匹死马拌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立马晕了过去。

  此刻,长乐桥下已是满天腥风血雨。

  那抢上桥巅的老年汉子,正是老人要等的仇家、现太原府少伊严挺之的心腹幕府参军印西桥;而先前与他并辔而行,刚负伤摔下马的蓝锦袍阔少,是他的亲侄、严挺之的亲兵什长印镇。——去年入冬后,此人收到一封家书,云印氏已过古稀之年的老母,数日前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这早已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殛盼临终前与唯一的儿子再会一面。而这印氏已有十来年没回老家。因此向老长官告假半年、回京西乡下省亲。况且因为他此次返乡还负有押解一批太原府淄重的责任,因此带了十一、二名随他久历沙场的极剽悍的亲兵沿途护卫。按理,印西桥等人应在节前西回长安城的。不料,腊月廿四到了灞桥驿后,这一行人却止步不前,楞是在虽不算偏僻、却离大唐京城只三十余里的的他乡灞桥驿熬过了新年。今儿一大早,印西桥决定暂且把太原府淄重移入驿站、予以封存;留下所有亲兵驻守在驿站。随后,又派他的心腹随从戚科先到长乐坡相机接应,这才与师兄刘陵、侄儿印镇用了早餐、偷偷转出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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