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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人他总想逆CP-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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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隐藏在暗处的魔气像是丝线一般激射而出,瞬间将徐长卿捆绑住,并在眨眼之间随着距离徐长卿最近的苏白的手指攀爬上来,在她另一只手捏着的符纸打算弹出时,一根魔气毫不客气的贯穿她的左手腕骨。

    苏白那里受过这样的苦痛。惨叫出声,在寂静的申宅里格外醒目。

    魔气却依旧片刻不停的,像是活物一般灌进她的手腕,扭动着拱入。

    而其他的黑色线头在徐长卿的周围摇曳试探,像是想要试探出他的破绽之处,好一举侵入一般。

    “徐长卿!醒来!”

    苏白咬牙从右手弹射出符纸。

    黄色的符纸变成流光,蹿进徐长卿的眉眼明台处。

    ………

    徐长卿!

    手一顿,术法慢了半拍,好在灵剑相护,及时斩断又一波激射而出的黑色魔气。和之前不同,这些魔气在斩断后却像是实物一般掉落在地,甚至像蛇一样在地上挣扎扭曲后才逐渐失去活力的死去。

    然后瞬间变成枯枝烂叶。

    苏白。

    纯黑色的眸子微一沉,声音出现的同时自己明台突然一清,这和刚才的幻觉不同,这是真正的苏白在试图唤醒自己。

    所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被拖进了幻境的人。

    轻笑声再一次从四面八方传来,随着这个声音原本将徐长卿围困在中间的张牙舞爪的黑色魔气悉悉索索的退去,就像潮水退潮一般。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声音逐渐清晰,就像有人在慢慢走进。

    灵剑依旧将徐长卿护在其中,盘旋。

    青年的左手微动,又有符纸从袖口滑至掌心。他神色淡淡的一寸一寸看过周围,却除了乳白色的烟雾再看不见其他。

    而那个声音却并没有消停。

    从道法上说,你是最高强的那个。从修道来说,你也是最长的那个。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被真的拖进了幻境,而不是和你在一起道法一塌糊涂的小姑娘呢?

    徐长卿没说话,但手中的符纸已经开始出现一层电光。那是一层夹着紫色的电光,在徐长卿的手中流动着,发出噼里的声音。

    你看,其实你很清楚。声音微微一顿。

    因为她术法差劲,却心思纯透。反倒是你道心有隙。

    眼眸微抬看向某处,雷电激射而出,紫色的雷电是就算是同样为修道人也会大惊失色必须躲避的九天玄雷,更何况现在面对它的,原本就是克星的魔气!?

    徐长卿一敢之前的温和手段,凌厉的杀招伴随着雷电的轰鸣。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映出雷电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有股紫色夹杂进了纯色的眸中,带上了狠厉和邪气。

    “既然这样”

    青年在进入幻境后,于轰鸣声中第一次沉声开口。

    “就不能让你活着进入锁妖塔了。”

第19章 二() 
静默。om

    就在苏白以为自己刚刚打进徐长卿眉宇中那道符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时候,罡风随着徐长卿睁眼的瞬间朝四周扩散!空间产生如水一样的涟漪,一直荡漾到申宅的边缘。

    深夜依旧寂静,但和之前的毫无声响相比,空气中有什么已经变得不同,鸟鸣虫叫回复,仔细点甚至可以听见细微的鼾声和呼吸声。

    苏白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清晰的分辨死静和寂静的不同。她随着罡风的吹散忍不住向后退步,原本捆绑着自己的魔气也瞬间溃散,连同刚刚穿透自己手腕,并且不断向体内蠕动的黑气。

    腰上一紧,因为罡风而垂落的床幔从苏白的眼前划过,迫使她闭了闭眼,让床幔从自己脸上划过,但那抹轻纱在即将触到她的肌肤前,被一只如玉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挡开,带着一股子不允许任何东西碰触到她的意味。

    等苏白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沿,而原本坐在这个位置的徐长卿已经俯身在她面前,眼眸微凝,注意力都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内侧,血肉模糊的同时有个筷子粗细的伤口,周边一圈青紫色,接近黑色。仔细看会发现在苏白伤口的内里,有丝丝黑气犹如正在垂死挣扎般四处蠕动,拱入。

    “徐长卿,快帮我把它弄出来。”刚刚还没有什么的苏白,在真正安全后,现在捂着眼,一面跺脚让徐长卿赶紧为自己逼出魔气。

    又是那副胆小怕死的模样。

    青年早就在清醒的一刻抑制了已经侵入苏白身体的魔气,好在的是她原本就是仙体,所以就算术法差劲,魔气在入侵的时候也会自然的遭受到身体内仙体的自动反击和抗拒。

    这才让魔气只侵入到手肘处,如果魔气侵入心脏

    薄唇轻抿,握着她左手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一分,但就算现在情绪波动时也记得小心不让自己弄伤她。

    纯黑的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害怕到连伤口不不敢看的地步,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副‘赶紧砍掉’的模样,但如果她不赶来,只要躲在一边,魔气根本就没有机会伤到她。

    青年并不知道,他的眼里,有一抹紫色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快速划过,斜背在身后的仙剑微微颤动,但却因为那抹紫色出现的时间连一瞬都没有,而徐长卿的心神又都在苏白的身上,更没有察觉。

    左手轻托着苏白被透白的肌肤衬得伤口更加骇人的手腕,右手捏着符纸,附上苏白的伤。接触的一瞬间,‘嗤——’的一声,混杂着恶臭和烟雾而起的,还有苏白的惨叫。

    手中的纤细手腕激烈的扭动试图回缩,可是却被徐长卿稳稳的跩在手中,右手死死的按住,就算隔着一张符纸都可以感觉到手腕上的伤口有什么在不断蠕动和四处撞击,甚至连皮肤因为符纸上的术法和残留在手腕上的魔气相冲,导致皮肤以为两股力道相冲,而产生类似被灼烤的情况。也没有松开手。

    他抿着唇,在苏白已经因为叫喊而沙哑的惨叫中嘴唇青白,但眼神却纯黑如墨。就算是在被苏白用另外一只手推拒着他,用脚狠狠踢,在他浅色衣袍上留下不少脚印,依旧没有松手。

    直到苏白最终受不住痛,昏死过去。

    没有挣扎后治疗顺利了很多,直到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的魔气残留后,徐长卿才移开右手。在苏白白皙的手腕内,出现了一个青黑色的印记,就像是细匀白净的宣纸上蹭上了一抹擦不去的污渍一般。

    徐长卿死死的盯着那个记忆中熟悉的痕迹,松松握着她手腕的手,拇指忍不住微微用力擦过,就像是希望自己这样就可以把这个难看的痕迹抹去一般。

    他的眼微微僵直,一寸一寸的从垂落的手腕到小巧圆滑的窄肩,最后停在苏白因为痛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

    她的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秀气的眉紧锁,就算是现在已经昏迷也依旧似乎在梦里痛苦的不安着。

    “原来。是因为我吗?”

    低低,几近低喃的声音从徐长卿微启的薄唇中溢出。

    床上的小姑娘安静的躺在哪里,并不知道那个青年就这样持手,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晚。

    直到新日东声,屋外开始传来嘈杂声,阳光透过窗纸缓缓斜移攀爬。从最开始的室内房梁到床幔,再移至呼吸平稳的少女眼睑上。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苏白睁开眼的同时,徐长卿将她的手轻轻放下,起身倒茶。

    所以苏白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距离自己只有两步远的徐长卿的背影,当他端着茶并转身将自己扶起,让她半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投喂喝掉温热的茶水后,苏白才仰头冲徐长卿翻白眼。

    “徐小花。”微微嘶哑且焉焉的声音,和平时那股清透劲儿全然不同。

    “你又试图破坏蜀山吉祥物。”翻着小白眼儿的苏白冲身后正默默cos抱枕的下任蜀山掌门说。

    “我这次回去,一定要向清微掌门告状。”明明一副病怏怏还爬不起来的模样,首先想到的就是告状。

    不过就是这幅模样却让眼色晦暗不明了一个晚上的徐长卿微垂了眼,眼底的冰霜随着他的低头隐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看着怀里乖巧但苍白的白苏,从她被睫毛遮挡了一些的猫眼,到挺翘的鼻梁,最后停在她没有血色,一点都不红润的唇上。

    “嗯。”

    阳光斜照进来,原本投在少女脸上的刺目光线现在却挡在青年的臂膀后,在墙上投射出影子重合的两人。

    室内明亮,恬静。

第20章 三() 
申宅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原本摆放在老爷书房八宝阁上的陶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破碎了。om

    好在每天负责打扫老爷书房的人一般都是由内门管家亲自开锁后,盯着两个下人打扫,所以今天一打开房门,就发现陶俑是自己碎掉的。

    那是老爷从很久以前就偶尔把玩观赏的玩物,虽然管家并不知道只是一盏破油灯有什么好观赏的。不过陶俑是自己破碎掉的,所以管家在禀报了夫人后就将它用油纸小心包好,亲自砸碎成粉末,确定不会再有任何粘合的可能后,才让交给下人叫其丢出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会发现,那个普通的油灯里曾经有个千年的女鬼藏身其中,而现在又随着魔气消失于天地了。

    同一时间,苏白正带着徐长卿跟申夫人告别,和依依不舍的申夫人相比,昨天还对徐长卿露出小女儿娇羞之色的申薇,今天就全程一副乖巧的站在申夫人身后,连偷瞄都没有偷瞄那清冽俊秀的青年一眼,似乎之前流露出的好感和喜欢都是错觉一般。om

    苏白想着,在离开申宅后一面啧啧出声,一面趁小巷无人,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依旧是最喜欢的长袍广袖,白净文雅,一派书卷秀气打扮的模样,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除了那抹印在她左手手腕上的某个浅浅印记。

    “现在我们去哪儿?”少女在听见巷口传来的甜豆花的叫卖声,轻快的向前走了两步后,又旋身看向身后显得慢吞吞的徐长卿。衣袍随着她的旋身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旋转出花儿的模样,让她在一派书卷秀气中多了丝灵动。

    似乎昨天晚上那个被自己害得魔气入体,惨叫连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徐长卿深深的看着她,眼角弯弯,嘴角带着笑花儿。和蜀山总显得懒洋洋和无聊逗猫惹狗状不同,她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带着甜甜的味道。

    现在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问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

    徐长卿感到心微刺,但在他皱眉之前那股感觉又已经消失了。他看着她,随手将从带上后,就从未离身的那枚镜子解下,反系到了她的腰带上。

    小巧的带着古意和韵味的女式小镜悬挂在苏白的腰间,和她原本挂在那里的玉佩轻微磕碰,发出一点都不难听的声音。

    从徐长卿帮自己带的时候开始,苏白就一直用惊喜的表情直直的盯着小镜悬挂在自己的腰间,一直等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结打好,确定不会掉落疑似后,才抬头看向他。

    “这个,给我了?”兴奋的小模样,让人很想摸摸她的头。

    “唔。”青年点点头。

    “哼!那我就面前接受这份贿赂好了。”苏白的说,“不过要是下次你还试图破坏蜀山吉祥物的话,我一定、一定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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