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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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很是心塞。这可真是他的好徒弟,居然怂恿他这个老人家动手揍人。
“她再去,你必须揍她。她这个人,不揍不知道疼。你揍她,我不怨你。你要不揍她,我肯定怨你。”
“……”谁来把他黑化的徒弟叉出去,不给洗白了不许送回来。
“有事没?没事挂了。”
“等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
“……”
“我认识一队当兵的,有小兵,有兵头儿,个个都是帅小伙儿。怎么样?要不要见个面,相个亲什么的?”
“师傅,您技痒了是吧!放心,再过半个月我就放假回去了。到时候,我一定陪您练练手,帮您松松筋骨。”
“啊,不喜欢当兵的的啊!”元一立刻装傻,“没关系,师傅这儿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有。对了,你那个姓苏的爸回村了,说有个帅小伙儿叫马什么的,正好人在元市,要不,见见?”
她当时就炸了,“臭老头你给我安生呆着,少整那些有的没的。把我惹毛了,休想再拿到零花钱。”
“臭丫头你那么大声干嘛!姓苏的推荐的人肯定不靠谱,我心里明镜似的。刚才就是试试你,看你脑子灵光不灵光。行了,行了,不和你磨叽了,怪浪费电话费的。相亲的事,等你放假回来再说。师傅手上的人选,一百个没有,五六十肯定够。”
元一话说完,第一时间挂电话,然后把手机丢进张正手里,一脸嘚瑟地说道,“臭丫头,想给我松筋骨,美的她,再等几十年吧!”
接住手机的张正,“……”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他姐的师傅何止是老小孩儿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个……是个什么,真不好定义。今天他是真开了眼界。
他姐的亲妈,一看就是个超有钱的人,说话软绵绵的却把二婶压的死死的,最后却被元师傅骂走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不带一个脏字骂人才算是骂人的最高境界。
元师傅足足骂了半小时,中间不带一个脏字,吟诗作对地骂,用他听不懂的文言文骂,拿白话骂,成功把人骂跑了。
元市这边,被师傅挂了电话之后,苏画沉默地坐了片刻,给三舅陈启打了个国际长途。就是几句平常的问候,问候过后,特意要的陈芝现任蔡先生的手机号。
陈启没多问,把蔡启年的手机号告诉了她。之后他多了一句嘴,“你蔡叔叔人在元市,私人手机不一定开机,你打家里电话找他更方便。”说着,他把陈家别墅的座机号告诉了她。
国内通话费多少钱,国际长途费多少钱,肯定是打国内更合适。
苏画和陈启道了再见,拨通了陈家别墅的座机号,“你好,我找蔡启年蔡叔叔。”
陈家保姆问她是哪位,她报上自己的名字。
蔡启年心里不怎么痛快,倒不是因为苏画打电话给他,而是陈芝拖着不肯回去,耽误了他不少工作。他有心带着孩子先走,留下陈芝,又顾虑陈老爷子会不高兴。
陈芝回国探亲,他不反对。可这次探亲时间拖的太长了,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决策。虽说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远程操控,但离开的久了,公司不在眼皮子底下,难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也许只是个小问题,却因为鞭长莫及,保不齐就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大问题。
他把儿子交给保姆,到客厅接电话,“小画,我是蔡叔叔。”
苏画开门见山,“蔡叔叔,你们一家三口出来的够久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叔叔工作挺忙的,可你妈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说是想多呆些日子。叔叔也不好催她,就当是给自己放了长假,多陪她呆段时间。”
“蔡叔叔也挺为难的吧!别说你,我也挺为难的。我这个人福薄,父母缘很浅,小时候还有恨的心情,稍微长大点就不恨了。我跟大姑一起生活,日子过的挺好,不希望别人硬生生地插一脚进来。在我心里,大姑就是我妈,除了大姑,这世上没人能让我喊一声妈。可我一直喊她大姑,不肯喊一句妈,蔡叔叔知道为什么吗?”
蔡启年懂了苏画的意思,无论陈芝如何努力,苏画都不会再认陈芝这个妈。
“因为我父母缘浅。我怕改口喊大姑妈妈后,会发生不好的事,会失去大姑这个妈妈,就像多年前我失去亲生父母那样。”她的语气淡淡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病了,这才出国治疗。”
“我知道,她离婚时患了抑郁症。那又怎么样?患了抑郁症就可以一走了之?她出国治疗我也理解,但还不至于只言片语都不能留下。一走多年,一次都没联系过。好深沉的爱!”最后一句她明显是在讽刺陈芝,可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
蔡启年语塞。妻子的旧事,他以前并不清楚。即便清楚,他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说一千道一万,她用行动告诉了我,她爱自己胜过一切。这没什么,我没什么意见。蔡叔叔,你们该回去了。”
这话,蔡启年没法儿接。
“打扰了,再见。”苏画挂断通话。
蔡启年放下话筒,叹了口气。
陈老爷子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她说了什么?”他从保姆那边听说了,苏画打电话过来找他女婿。
蔡启年站起来,“爸。”
“她说了什么?
”
蔡启年意识到老爷子的坚持,也没瞒着,“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陈老爷子怔了怔,点了点头,“你们确实该回去了!”
第126章自作多情()
夏季义诊活动周的后边六天,苏画接待的患者每天不少于十个,尤其是最后一天,她一共接待了二十三位患者。这些患者,都是在口口相传下慕名而来的。帮她作宣传的人,除了第一个找她看病的鲁老太太,还有幼儿园的老师。
幼儿园的老师告诉学生家长,文化广场的义诊上,有一位很年轻的女中医,把脉特别准。年轻女中医不仅能诊出孩子不明显的发烧问题,还能诊出孩子身上的各种小毛病。
她们园里的一个小女生,时常因为肚子痛请假。年轻女中医把脉后说小女生肚子里长了异物,让尽早治疗。她们立刻通知了家长,家长半信半疑地带小女生去医院检查拍片,结果证明诊断无误。因为是良性,又发现的早,医院大夫说好治。
总之,口口相传之下,苏画这位年轻医生在义诊周上人气很高。除了义诊之外,她七天内卖出去三百多包解暑药茶,每包一两,一包三十块钱。这生意还是曲成昆曲老爷子给带起来的。
曲成昆跟她买了两斤药茶,取茶的时候让旁边人看到了。有人跟风打听,然后说想买一点喝试试。
苏画觉得这个买卖可以做,于是晚上回去特意又配出三斤药茶来,一两一份地包好,第三天带了过去。她以为这点茶能卖好多天,没想到当天就卖完了。
在学校的义诊上做个人买卖,她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又配了一次药茶,除了卖的,在场的老师、大夫和学长学姐每人送了一包。
夏季义诊活动周结束后,她又投入到学习当中,准备期末考试。陆子航表白一事,一时之间她也无暇顾及。
陆子航难得喜欢一个人,即便苏画的回应冷淡,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不过,他不会像愣头青一样死缠烂打,因为他觉得苏画不会喜欢别人的死缠烂打。他选择配合苏画,不近不远地保持着联系,不提表白的事,也不提见面,但坚持两天一通电话或网上聊天。
蔡启年回去了,带着小儿子达达一起走的。走前,他带着达达见了苏画一面,特意和苏画辞行。他留给苏画两个手机号,一个是他自己的私人号码,一个是他长子的私人号码,他邀请苏画有空过去玩儿。
苏画送了达达两盒点心,祝这对父子一路顺风。至于陈芝为什么不走,她没问。
她最近忙着期末考试的事,关于陈芝和苏涛最近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她没空过问。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的很快。这天上午,期末考试最后一科总算考完了。
她一身轻松地走出考场,却在看到陈芝的瞬间好心情立马烟消云散。
今天的陈芝神情有些忧郁,“小画,咱们谈谈。”
谈,有什么可谈的?她心里这么想,却已经懒得说出口了。她找了附近阴凉的地方,带着陈芝过去坐。
陈芝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足有几分钟,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妈很烦?”
她很不客气地说,“你知道就好。”
陈芝摇了摇头,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对不起,我……我……当初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想远远地躲开熟悉的人,想要忘记伤心事,出国很匆忙。后……后来,我没有勇气回来面对你,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你留在亲生父亲身边,没什么不好的。”
她神色淡淡地盯着地面,盯着地面上透过树的枝叶投下的斑驳的光影。
陈芝擦了擦泪眼,“我恨自己的懦弱,总是犯错,不会处理自己的事……嫁给达达的爸爸,当初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能迈出这一步。对不起,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对不起……”说到这里,捧住脸放声大哭。
她被吓了一跳,怔怔地转过脸看着陈芝哭,感觉此刻的陈芝哭的最真,放下了贵夫人的身段,哭的痛快淋漓。她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总之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双眼酸涩,鼻子也有些发酸。她们原本是亲生母女,本应是这世上很亲密的母女,为什么她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是谁的错?
陈芝哭的很痛快,哭出了心中的压抑。心中痛快了,一边抽噎着,一边拽出包里的面巾纸擦眼泪。等情绪稳定了,她又摇头苦笑,“我这一辈子,活的很失败。第一段婚姻,碰上了苏涛那个渣男。第二段婚姻很美满,我也很努力地维护我的这段婚姻,可是……”
苏画觉得怪异,别开脸,总有一种陈芝不是为她哭。从头到尾,只有她在自作多情的感觉。
陈芝没有看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可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生活总是不会尽如人意。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回去,只想带你出国留学,就近照顾你,弥补对你的亏欠。可你对出国留学不感兴趣,我只能想着留下多陪陪你。可……可他,他不理解我。”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她自嘲一笑,神色木然。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陈芝有些忿忿,“小画,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居然逼我,逼我跟他回去。我说不走,他居然骂我有病,第二天不声不响地带着达达走了。”
她仰头,逼回眼泪,假装自己不伤心。
陈芝对此一无所觉,“小画,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走,妈妈只想弥补对你的亏欠。你可能会觉得妈妈的弥补太晚,其实一点都不晚。你虽然二十二了,可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小孩子,永远需要父母的照顾。拿着,卡里有一百万,拿回去给你大姑盖个小洋楼,不够跟妈说。”说话间,往苏画手里塞卡。
她推开陈芝的手,冷冷地拒绝,“我不缺钱,我大姑更不缺钱。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芝吓了一跳,“小画,你怎么生气了?是妈妈哪里做的不对吗?你告诉妈妈,妈妈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