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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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晚上不准备出去吃,于是她趁师傅洗漱的工夫出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面包、牛奶和几样水果,还有半只烤鸭、几个鸭脖子、两个烤红薯和几瓶水回来。
她自己吃了一个烤红薯,其他东西都留给了师傅,然后就被师傅赶出来了。天已经黑了,再说师傅也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就回校了。
第二天一早,她把家里带的香肠等杂七杂八的装满一背包,一路小跑到师傅所在的公寓小区。在小区门口一家早餐店里打包了两人份的油条和豆浆,上楼,敲开师傅的房门。
元一已经洗漱好。他趁热吃了油条和豆浆,又从苏画拿出来的吃食里挑了五香花生当零嘴吃,还不忘打听自己喜欢的,“怎么没酒?”
苏画慢条斯理地吃着油条,答的含糊,“挖出来的都送人了。”
元一立刻瞪眼睛,“师傅埋下的三年份的美酒十六坛,五年份的至少还有十一坛,八年份的三坛,十年份的还有五坛。三年份的你拿出来送人师傅不反对,其他的都是师傅的宝贝,你没动吧?”
苏画喝了一口豆浆,不是很在意地答,“五年份的前后挖了五坛,其他的都没动。”
“臭丫头,你居然挖了五坛宝贝,那可是五坛!”
“一坛是你指明送给师兄的,一坛是你自己对秦穆松口要送的。至于另三坛,一坛大姑用来招待客人了,另两坛我分送给别人了。”
虽说挖了五坛出来,臭丫头自己做主支配的却只有两坛。准备好好跟臭丫头掰扯的元一立刻没话了。去年8月离开时带的一坛他早喝完了,馋虫都养好几个月了,想想就觉得难过。他不死心,“你身边一点没剩?有点就成,让师傅尝尝味儿,师傅好久没尝到酒味儿了。”
“十年份的让我挖两坛,我现在就给你一坛五年份的。”苏画提条件。
“臭丫头,你……”
“爱要不要。”反正嗜美酒如命的又不是她。
“唉!还想着埋够它个十八年,尝尝传说中的十八年女儿红的醇香……这都埋十年半了,再有个七年半就成了,唉!”元一边说边瞄徒弟几眼,希望徒弟会心软不再敲诈师傅。
苏画当没看见,走过去打开元一的灰布袋子。灰布袋子分左右两个口,左边装的元一的衣物,右边装的采集并处理过的各种药材。她扒拉开右边的口子,查看里面的药材。当看到一样不起眼的灰树皮似的药材时,眼睛一亮,立刻闻了闻再掰下一半收入囊中,并解释,“有个小女孩叫萌萌,身患罕见的皮肤病。从症状和脉象看,古书上记载的一个方子正适合她,只是当时缺了这一味药引,我没给开方。”
元一看到她拿走的药材,便知道她指的古方是哪个了。他摸了摸山羊胡,“大客户的孩子?”
“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亲是退伍兵。”
“退伍兵的孩子啊!给个半价吧!”
“好。”她对这个没意见,当时她给了自己配制的草药止痒膏,也没收钱。上星期还特意过去看了萌萌现在的情况。
元一等了等,见徒弟只顾着翻他的药材,忍不住了,“一坛换一坛。”
“二换一,没得商量。”
元一咬牙,“一坛换半坛。”十年份酒不可多得,又是加了好料亲手酿制亲手埋的,简直是在割他肉。
“成交。”苏画拽过自己的背包,伸手进去就掏出二两的小酒瓶子放到元一面前。
元一扼腕不已,早知道他自己拿就是了,跟臭丫头谈什么条件?失算。
“剩下的过后给你。”她早就心里有数,师傅才舍不得分给她两坛十年份的。正好,一坛换半坛。剩下的五年份的半坛就够她送人了。
元一尝到了美酒,解了馋劲儿,立刻变身严师,考察弟子的医术。一问一答兼辩证之间,两人都忘了时间,直到肚子咕咕叫不停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从上午八点多到了下午三点。
口干舌燥的苏画抓过一瓶水拧开,一口气喝掉半瓶,缓了缓,说道,“师傅别再考了,再烤就糊巴了。走吧,先出去吃饭。”
元一坐着不动地方,“我就不去了,你把饭买回来就行。”
“你在屋里闷一天了,出去走走,换换空气。”
“换什么换,城里空气屋里屋外有什么区别?”
苏画决定不和拧起来的臭老头掰扯这个,拿上钱包出去,五十多分钟后带回来两个炒菜、一份米饭、六个素包子和一个大鸡腿。她吃了三个素包子,吃了几口菜,其他都交给师傅解决。走的时候,即便师傅说不要,她还是给师傅留了一千块钱。
转过天就是周一,她上午有课走不开,中午的时候买了全家桶过去和师傅一起吃。
元一第一次吃这个。他一边嫌弃一边吃,可乐一口没动,但苏画另买的两个冰淇淋全进了他的胃。解决了午饭,两人打车去吴兴家出诊。
因为上午打过招呼,吴兴的妻子正带着孩子在家里等他们。
苏画等大家坐下,介绍道,“嫂子,这位是我师傅。听说了萌萌的情况,怕我年轻经验不足,师傅特意过来给我把关。”
因为苏画给的草药膏确实对女儿的病情起了作用,吴兴的妻子本来就信服苏画,如今又知道老者是苏画的师傅,眼里心里是满满的崇敬。她停下端茶倒水的动作,急急地拽过躲起来的女儿,让喊爷爷。
第66章愁钱()
客气过后,师徒二人很快切入正题。元一先给萌萌把了脉,什么也没说。
苏画再给萌萌把脉一次,然后把从脉象上发现的有条不紊地讲出来,最后给出诊断结果,再开方,并把准备好的药引放到桌上。
元一拿起方子过目一遍,笑吟吟地点头。
看到老人点头,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的吴大嫂松口气之余,一时之间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诊费二十元,开方十元,药引另算十元,一共四十元。苏画给吴大嫂半价,收了二十元钱。至于以前给的草药止痒膏并没收钱。病已经看了,苏画和师傅立刻告辞,好让吴大嫂抓紧时间出去抓药。煎药的方法与服用方面的注意事宜,药方下已经写清楚了,不需要再留下手把手地教。
和来时一样,苏画手里抓着公交地图,带着师傅倒了三次公交。回到短租房,因为师傅不肯在外头吃,苏画再次出去买饭回来,师徒两个配着自家做的咸菜和肉酱解决了晚饭。
回到宿舍,苏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为数不多的存款数,赚钱的紧迫感更加强烈了。赚钱的事她根本指望不上师傅。以前有她在师傅身边,师徒两人的各种花销都由她计划、控制,因此即便穷也极少出现身无分文的情况。他们师徒分开才半年,没有她从旁盯着,师傅随兴花钱的毛病又犯了,已经两次身无分文了。
她猜,前后四万多块钱,师傅花在自己身上的估计有两万就不错了。剩下的两万多块钱,八成不是给人垫付药费了,就是又给什么穷困村的孩子买书本文具了。
犹豫再三,她拿起了电话联系宋典宋教授,“是我,苏画。”
宋典正在老师谢国安家做客。因为来电话的是苏画,他也没避着老师,“是小画师叔啊,听图书馆的老师说你天天在图书馆查资料。爱学习是好事,但别太累。”
“不累,我心里有数。”客气了几句,她切入正题,希望宋教授能介绍个大客户给她,顺便打听像她这样不在医院坐诊的医者怎么做挣钱最快。
宋典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但介绍大客户这事他应下了,说是会帮忙留意,有合适的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谢国安手里把玩儿着两核桃问宋典,“她是技痒还是缺钱?”
宋典琢磨了十来秒,说道,“技痒的可能性不大。我看了她的课程表,这个学期的课时比较紧凑,课余时间又大都花在了图书馆,压力不小。据她同学反应,她最近吃饭很省钱,缺钱的可能性很大。”
谢国安惊讶地抬了抬花白的眉毛,“年前不是挣了两笔大的?”
顾老、聂老痊愈的事,宋典晚了几天才听说。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里边起关键作用的肯定是苏画这点,他心里有数。所以,他知道老师指的挣了两笔大的是什么意思。这事他也摸不着头脑,“胡唯庸给的报酬也不低。”
谢国安琢磨了一下,突然想起小师妹提过的养家糊口的话题。再往深了想,一下就想到不靠谱的师叔身上。在师叔眼里钱财是身外物,饿不着、冷不着,有口美酒就是好日子。师叔在乡野具体如何生活的他是不清楚,但想也知道,手头肯定不富余,钱财方面应该挺紧张。他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了小师妹。
宋典摸着下巴,正在替小师叔物色适合的大客户,不是,是病号。
谢国安也没闲着,默默地、一个一个地过着自己所知道的身上有大小毛病的大人物的名字。
宋典突然想到一事,问老师,“调养身体方面,小师叔做的如何?尤其是病后的调养。”接这种活儿,风险性小,报酬也不低。
一提这个话题,谢国安就想到让小师妹挣大钱的办法了,“我给你尝的养生酒如何?”
无论是口感、色泽,还是养生作用,那是没话说。宋典挑大姆指。
“你明天问问她还有没有。”
宋典懂了。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刚下课,苏画就接到了宋典的电话。她急匆匆赶到副校长办公室。
宋典开口就问,“你送老师的那种养生酒,还有多少?”
苏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实话实说,“不足五斤。”去年送师兄的是小坛子,装的酒少。她这次带出来的是一坛十斤的,除去留给陆子航的二斤,再除去给师傅的二斤,可支配的大概不足六斤。但她习惯稳妥行事,所以留了余地说不足五斤。
宋典心里有数了,笑着说,“我有个朋友,喜欢淘陈酒、好酒、养生酒,然后邀请一些财大气粗的公子、大少,办个高价者得的小聚会。”
正愁钱的苏画眼睛一亮,“能卖很多钱吗?”
“物以稀为贵,再说你那酒是寻常难见的好酒。你就说吧,卖还是不卖?”
“卖。”肯定得卖啊!她已经认命,不再指望师傅能挣回来一分钱。以后师傅的生活费等花销她得扛着。古人说养儿防老,在她的理解里这个“儿”字不是单指儿子,应该包括女儿、弟子之类的。师傅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给她,她已经长大成人而师傅老了,她理所应当地担负起养师傅的责任。
这就好办了,宋典立刻打电话联系那位朋友,邀请朋友今天到家里吃饭。挂了电话,他又问苏画,“这酒是叔祖酿的?”
“是,酿好在地下埋了五年零八个月。除此之外,还有一批是我酿的,埋下的时间三年多不足四年。”
宋典听了这话,心思就活动开了,开始追问这批酒的情况。
酒是苏画酿的不假,酒里加的药材也是苏画配制的不假,但酒的口味、色泽与养生效果并不比元一亲手酿制的差。这话是元一自己对苏画说的。因此,苏画对这批养生酒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埋的时间还差些火候而已。
详细的情况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