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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陆少的绝色医妻-第33部分

小说: 陆少的绝色医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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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苏江家的大门大敞着。

    苏涛把车开进了院子,苏江家里却没人迎出来。每次来都被热烈迎接,今天却反常成这样,不对劲儿。他哪里知道,每次都老太太带头指挥大家热烈迎接他,今天老太太忙着教训苏珍没工夫指挥大家。

    苏涛打开车门,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苏老太太坐在炕头上,坚持让苏画过来磕头。苏珍站在地中间,以不合适的借口坚决不松口。母女俩人对峙着,除了苏卉在一旁煽风点火,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直到苏涛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大家伙儿的注意力才从母女对峙的场面上转移。

    苏卉是最高兴的,“妈,涛子回来了,我出去迎一迎。”说着,她已经扭着水桶腰第一个出去了。

    苏老太太的老脸不耷拉了,屁股一抬,人立刻从炕头出溜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走,“涛子回来了啊!让妈看看瘦没瘦。”说话间,迎出去的动作那叫一个灵巧轻快。

    苏江的媳妇见了,撇嘴。平日里让帮忙干点儿家务活儿,老太太就倚老卖老地装不舒服,整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时不时还要挑她的刺儿。而每次苏涛回来,老太太上串下跳的比猴子还要灵巧轻快。

    苏江看到媳妇撇嘴,捅了媳妇一下,示意她收敛一点儿,然后不情不愿地出去了。他当然不情愿,老太太吃他的、喝他的,却不向着他。苏涛是有本事,是挣了很多钱,但抠门儿的很,除了年节时偶尔过来给买点儿东西之外,一分钱都不往外掏。

    老娘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娘,跟前儿的苏海和苏珍时不时还送点东西过来,最能耐的苏涛最会装却一毛不拔。兄弟三个,他白养着老娘,每次苏涛回来还得当大爷伺候,他没把老娘和苏涛一起撵出去,就是天下第一孝子了。

    这时,苏老太太左手拉着宝贝孙子苏锦程,右手拉着宝贝儿子苏涛进屋。后边,苏卉拉着莫英兰一通夸。至于搬东西这种事,当然是要“没出息”的老大苏江和老二苏海来。

    苏珍,苏江的媳妇,苏海的媳妇都留在屋里没动地方。

    老太太进屋见了,立刻不乐意了,“都杵在那里干什么?老大家的,赶紧生火做饭。老二家的,你过去帮忙。”她瞅了苏珍两眼,“你也去,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苏涛注意到了,今天的气氛不对。除了他老娘,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所有人对他们一家的态度都没以往那么热络了。在他眼里,农村女人被赶去烧火做饭再正常不过了,他每次来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待遇。

    但今天情况不太对,他就显得客气了很多,“麻烦大嫂和二嫂了。”然后看向苏珍,对上苏珍冷漠的眼,“麻烦大姐了”五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上次在电话上大吵一架的内容,他的表情冷了下来。

    苏老太太没注意这些,让儿子和孙子坐下,把提前藏起来的好水果、好瓜子等堆到了两人面前。

    莫英兰走在他们后面,就没有这待遇。但苏涛在,怎么会落下这个心头好。因此,她和丈夫儿子坐到了一起。

    苏卉跟着老太太热情地端茶倒水。

    苏珍跟着大嫂二嫂已经出来了。但她没去大哥家厨房,而是直接回家。以前她由着老太太闹,是顾忌孝道。现在却不一样了,老太太触了她的底线。她的底线就是苏画。以前老太太怎么无理取闹,但从没提过让苏画过来磕头之类的事。

    苏画是她的姑娘,是张家人。老太太奶奶不是奶奶,姥姥不是姥姥的,因为过继一事,关系本就尴尬,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才是正经。苏画的有钱三舅一出现,苏涛舔着脸要认回女儿,老太太理直气壮地摆奶奶的谱儿,天下没有这样的事儿!

    人都有私心,她也有。她养了十一年的姑娘,他们凭什么跟她抢?当初孩子刚过继过来的时候,苏涛提过一次每年给她一万块的抚养费。她拒绝了,说自己的姑娘自己养,不要他的臭钱。苏涛果然冷血,不仅再没提抚养费的事,每年给小辈红包都没她家姑娘的份儿。小画不肯见他,难道他不会让她转交红包吗?给抚养费她肯定不要,但长辈给晚辈的红包她肯定会接、肯定会转交给小画。

    走到半路上,和灰头土脸、粉色羽绒服湿了一大片的苏如兰走了个对面。

    苏珍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苏如兰立刻叽叽喳喳地告起状来。“大姑,你得替我做主,我好心通知苏画奶奶要找她麻烦,让她小心。她不感激我算了,还拿脏水泼我。你看,你看,”她指着羽绒服上凝的碎冰和点点油渍,哭丧着脸,“新买的羽绒服,花了七百块钱,就这么毁了。毁了这么贵的衣服不算,还让我滚。我让她赔我羽绒服,她居然放狗追我。大姑,你要替我做主,你让苏画赔我衣服钱。”

    苏珍就是随口一问,哪里想到苏如兰抓着她,要她给做主。她拨开苏如兰缠上来的手,“你不欺负我家小画就不错了,哪里轮到我家小画欺负你?赶紧家去,冻坏了心疼的也只有你爸妈。”说完,丢开苏如兰继续往家走。

    苏如兰气的半死,“大姑你怎么这样?”见人走的连头都不回,她跺了跺脚,往家跑,决定让父母替她出头。

    苏珍进了家门就闻到一股食物香味儿中夹杂的中药味儿,“小画,谁生病了?”

    正守着炉子的苏画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没谁生病,我在煮药膳粥,等会儿咱俩一起吃。午饭就不做了,反正也不怎么饿。以后早饭、晚饭吃饱吃好,中午就吃点药膳粥垫肚子,怎么样?”冬天是农闲时节,日头又短,一天两顿有点饿,一天三顿又觉得多。她觉得自己这样安排很合理。

    苏珍没意见,“成,听你的。”

    苏画报告道,“对了,刚才鸡窝里捡到一颗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冻裂了。”

    “丢猪桶吧,冻坏的没法儿吃。蛋皮上带血不?”

    “带。为什么会带血啊?”

    “入冬就停止产蛋了,这是大冷天又开张了!休息够了再产蛋,第一个蛋都带血。以后进进出出的,咱们时不时瞅一眼,看到马上要捡回来。”

    “知道了。”苏画答应完,赶紧回去守着药膳粥。

    不一会儿,药膳粥好了。苏画从碗柜里取了两个中碗,每个碗正好盛出九分满。锅里倒水泡上,粥端到餐桌上,咸菜都不用,两个人热乎地吃完。

    这边安安稳稳的吃药膳粥。苏江家乱糟糟的打起来了,还是大混战。

第55章见血大戏() 
苏画洗碗刷锅的工夫,苏珍给鸡撒了点米倒上清水,又从仓房端了半簸箕的黄豆进屋,开始挑豆子。

    苏画擦着手凑了过来,“姑,这是要干嘛?”

    苏珍一边挑一边解释,“挑个大的留种,剩下的挑干净了泡一晚上,明天拿石头屯儿做豆腐。做一板儿就成,半板儿吃嫩豆腐,半板儿冻上吃冻豆腐。”

    苏画眼睛一亮,提要求,“我要吃豆腐皮子。”

    “行。咱家这点儿揭不了几张皮子,咱花钱再买点儿。”

    苏画眉开眼笑地追问,“豆浆和豆花给做吗?”往年她回家过年时,豆腐早做好了,她就没想起来这些。

    “你想吃?”

    “想吃。”

    “咱们今年多泡点儿黄豆,豆浆、豆花、豆腐、豆皮都有。天头凉,存的住。”说着,苏珍出去,从仓房提过来小半袋子黄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很快挑出留种的十来斤黄豆出来。正在挑做豆腐用的,就听院子里传来狗吠声和男孩子的哭喊声。

    苏珍吓了一跳,“快看看,阿黄别把谁家孩子给咬了。”

    苏画丢下手里的黄豆就跑了出去。

    未满9岁的苏庚站在当院,离吠叫的阿黄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大冷的天,他帽子、手套都没戴,耳朵、双手冻的红彤彤的。见到苏画,他拿手背一抹脸,小脸立刻成了冻坏的花猫脸。他哽咽着说,“画……画姨,救爸爸……嗝……爸爸流了好多血……嗝……不要爸爸死……”

    阿黄得了苏画的命令,已经不吠叫了,钻回了它暖暖的狗窝趴着。

    苏画一时之间也没听懂,几步过来拉着人进屋。

    见到苏庚的样子,苏珍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小庚快过来,让大姑奶看看。”

    “太奶奶打……嗝……打爷爷,爸爸不让,太奶奶打爸爸,救爸爸……嗝……好多血,救爸爸……”苏庚断续地说着,哇地大哭起来。

    苏珍懵了,开始语无伦次,“怎么回事?好多血谁的?你爸爸咋了?不能哭……”

    苏画大概明白了,估计是苏庚的爸爸苏锦达受伤了,八成是苏老太太打的。而苏锦达是苏江的长子。她转身要出去。

    苏庚紧紧拽着苏画的衣角不让走,一边哭一边让救爸爸。

    苏画无奈地拍拍他脑袋,“知道,画姨知道了,画姨这就拿药箱,这就去救你爸爸。”

    苏庚也是拗,宁肯亦步亦趋地跟着苏画,就是不松开苏画的衣角。

    苏画没招儿,拖着他去东屋拿药箱,顺便把自己的另一双棉手套翻出来。她强行拉开苏庚冻的通红的双手,把手套给套上,再帮人把棉衣的帽子扣脑袋上,这才带着人往外走。

    苏珍哪里坐的住,锁了门跟着出来了。

    三个人急急忙忙赶到苏江家,刚进院子就和出来看救护车的苏如兰碰上。

    苏如兰煞白着一张脸,挡住苏画,嘴巴还是那么臭,“滚,滚出去,都是因为你,你个丧门星,滚出去。”

    “让开,姑姑你让开。”苏庚往外扯苏如兰,不要苏如兰挡路。

    苏如兰低头见到苏庚的花猫脸,一脸嫌弃地尖叫一声退开,“啊,我的衣服,走开走开,你个小王八蛋,脏死了。”

    苏海的媳妇臭着一张脸赶过来,给了女儿苏如兰一巴掌,强扯着人走开。

    左眼多了个黑眼圈儿的苏卉堵着门,“大姐,苏画,你们两个搅家精,走,走,走,你们居然还有脸过来,赶紧走。”

    “苏卉,滚你娘的,这是我家,轮不到你个祸害指手画脚。”苏江的媳妇一边说,一边彪悍地冲出来,把苏卉推了个踉跄。她扯过孙子苏庚,冲着苏珍和苏画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阿珍妹子,小画,来,进屋。”她吸了吸鼻子,“小画,你锦达堂哥……”她想到了什么,立刻改口,“你锦达表哥伤的很重,快给看看,拜托你了小画。”

    “我会尽力。先让我看看表哥的情况。”苏画说着进门。她这才看见,屋内桌子椅子虽然立着,但摆放很乱。地上有瓷盘碎片、零星的菜叶子、肉块儿和玻璃碴子,明显是打扫匆忙并没清扫干净。空气里饭菜味儿混合着打破的白酒味,并不好闻。

    西屋门关的很紧,但苏老太太断断续续的嚎声还是传了出来。

    苏江的媳妇拉着孙子的手,打开东屋门,请苏画进。

    东屋。苏江、苏海俩兄弟站在地中间。苏海的儿子苏锦全站在炕沿儿边小声喊着堂哥苏锦达的名字。

    苏锦达躺在炕上,满脸的血,一动不动的。炕单儿上、他的衣服上、他的双手,也染了些血迹。看着很吓人。

    苏画让众人让开,一边紧急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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