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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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涛在门卫诧异的视线中,尴尬地看着苏画,“如陌,不,小画,怎么跟爸爸说话呢!爸爸怎么可能不认得女儿!这不是我们聊天气氛正好,就多聊了几句。”他是合格的商人,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苏画一点面子没给留,嗤笑一声,抬脚率先往校园外走。
苏涛自觉丢脸,但内心的怒意掩饰的很好。他朝值班员挥了挥手,在值班员一脸莫名的视线中离开,快步去追走在前头的苏画。
他作为一名父亲,想见女儿还得七转八拐地到处打听,费了老劲儿才能找见人,没有比这更可恶的事情了。大姐不聪明,还是个犟牛,死活不告诉苏画的班级和宿舍。还是老太太有办法,从大姐邻居那里打听到了苏画上的专业。
到元市,找到医科大,可他两眼一抹黑的,谁也不认识,怎么找?没办法,听了妻子的意见,他就找到学校门卫,说出苏画的名字和年级、班级,编了借口让值班员帮忙。他说自己来得匆忙、又急着走,想见女儿一面,可手机落在出租车上了,自己没办法联系人。他提供手机号,让门卫值班员帮他联系女儿,顺便把女儿叫出来。
这会儿人是见到了,可先前编的借口被戳破,他让颜面尽失。他走在苏画后面,因此没再掩饰,一边走一边神色阴郁地盯着苏画的背影。他实在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不仅气质变了,模样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否则,他哪里会第一时间认不出人!
眼瞅着苏画就要走过停车的地方,苏涛忙叫住人,两人一起坐上出租车。七八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豪华的星级酒店前。
包间提前预定好了,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地方。
苏涛让服务生把菜单给苏画,自己到外面打电话。在学校,怕露馅儿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来酒店的路上才开机。打完电话回来,他才知道苏画什么也没点。他对着服务生无奈地笑了笑,让服务生推荐了几个菜,自己再点了几个,又点好酒水,给苏画点了鲜橙汁。
等到服务生关门离开,苏画才开口,“有事快说,我很忙,没时间陪你演戏。”十一年不闻不问,突然找上来认女儿,没有目的,鬼才信。当初,不顾她的意愿,把她给了大姑。
当年的事,说好听了是把她过继给了大姑。大姑抚养她长大,她长大了给寡居的大姑养老送终。说难听了就是苏涛嫌她碍眼,像丢垃圾一样把她随手丢掉了。从那一刻起,他们的父女缘就断了,被苏涛单方面地剪断了。
苏涛是买卖人,身份从当年的穷小子到现在的榕市成功商人,当然有把刷子。他一脸歉意地看着苏画,“小画,你心中有怨,爸爸知道,是爸爸做的不好,才会把父女关系弄僵到现在。不过,你也得理解爸爸。”
理解?苏画简直要气笑了。
第19章三哥()
“你大姑一个人,死了丈夫,又没个孩子,日子不容易,老了身边都没个人奉养。当时你大姑私下找我,说我有两个孩子,一个留我自己身边,把你放她身边给她做伴,对我们都好。我想着那是你亲大姑,对你肯定不差。你又对我有意见,不愿意见我。你奶奶也劝,说我们父女就该分开一段时间,好缓和父女关系。”苏涛脸带悔意,“正赶上生意出了问题,忙的我焦头烂额的。当时也不知怎么的,我脑子一昏,就答应了。”
他一抹脸,“发生的事太多,阴错阳差的,咱们父女关系就走到了这步田地。你怨我,我知道,我不怪你。有时候我也怨自己,生意再忙,烦心事再多,我也不应该让你去给你大姑做伴儿。日子一长,人都能处出感情来。等我想接你回家时,你大姑不答应,她跟你处出感情来了,舍不得你……”
他是越讲越顺,“她怕我把你领回家,防我跟防贼似的,跟我的关系水火不容……这么多年了,我每次回老家,她都不让我见你,甚至连她家门都不让我进。唉!事情都这样了,都怨我,你要恨就恨我,别怪她。她是真不容易,她……”
苏涛在哪儿说个没完。若是不明真相的,听着这些话,保不齐会倒向苏涛那边,认为做大姑的苏珍不对,是苏珍从中阻挠破坏了别人的父女感情。
苏画这人,也不知是后天养成还是天生的,对亲情并不看重。唯一的特例,便是大姑苏珍。从小,她就不是个会撒娇的姑娘,尤其是被父母抛弃之后,她连撒娇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会撒娇,不会嘴甜地哄人,父亲这一脉的苏姓人里,只有大姑喜欢她、疼她。
她没有跟着师傅一走了之,年年还回来陪大姑过年,不为其他,只因为在她心里大姑是她唯一仅剩的长辈。她认可大姑是长辈,不是因为苏珍是她大姑这个事实,而是大姑是唯一把她放在心尖儿上、真心疼她的人。
所以,她不重血缘亲情,只重谁真心待她。说她冷血无情也好,说她凉薄也罢。十四岁前,她恨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十四岁之后,她谁也不恨了,只是看不起他们而已。
苏涛卖力地说着过去,讲着现在,说他有多后悔,讲他以后会尽全力对苏画好。
一开始,苏画的脸上尽是嘲弄之色,后来带了几分恼色,最后嘲弄与恼色尽失,只剩局外人冷眼看戏的神态。
此时的苏涛正在忆苦思甜,讲他当时选择离婚、再婚是逼不得以,讲他当时事业遇挫差点破产,讲他们夫妻如何携手破困局使生意起死回生。这还没完,又讲着他现在事业蒸蒸日上、妻贤子顺,若是能和女儿重归旧好,他这辈子就圆满了。
苏画看了看时间。三十六分钟过去了,菜都上齐了,而苏涛还没讲到重点。她的耐心用尽,正考虑着要不要扎几针逼问出重点,然后走人的时候,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成功人士模样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个秘书模样的漂亮女人。
“三哥,你来了!”苏涛站起来,一脸喜色地热情迎上去。
中年男人并没有回应苏涛的热情,而且看都没看苏涛一眼,进来后视线就停在了包间内的第二人即苏画身上。
苏涛似乎预料到了这种冷遇,面上喜色不退,态度依然热情非常。他跟着中年男人走回桌边,挤开漂亮秘书,亲自为中年男人拉开椅子。紧接着,他一脸讨好地看着中年男人,“我来介绍一下。”他看了苏画一眼,“三哥,这是我女儿苏画,我们习惯喊她小画,这样喊比较亲切。”
听了这话,苏画只觉好笑,于是不自觉地左眉眉尾微微上挑,眼中有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小画,你大概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三哥还抱过你,你倒好,当时尿了三哥一身,哈哈……”苏涛自己在那儿笑了起来。
中年男人似乎隐忍着什么,不悦地看了苏涛一眼,然后正了正色,直视苏画淡漠的眼,“当时的你还是个才满九个月的婴儿,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在你七岁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他比划了一下小孩子的高度,“我去榕市出差,带你去玩了一次游乐园,还照了两张合影儿。我……”
很巧,苏画的手机响了。她第一时间接通,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她应了两声,结束通话。
见她电话说完了,中年男人继续刚才的话题,“如今你都这么大了,我都老了。我……”
苏涛抢话,打断了男人,“不老,不老,三哥正年轻,哪里显老了?”
苏画:“……”她觉得,苏涛讨好人不成,反倒会被对方厌恶的可能性更大些。还有,苏涛极力讨好人的嘴脸,真丑。
说话被打断,男人冷冷地看了苏涛一眼。
苏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个低级错误,但失误已出,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挽回了。他脑子转的一向快,“小画,认出人没有?你当时很宝贝那两张合影儿,放到影集里天天翻出来看。”他在提醒苏画,让苏画赶紧想起对方是谁。他觉得,由他介绍三哥的身份给苏画认识,远不如苏画自己认出三哥来的效果好。不过,他是注定要失望了。
在陌生男人和苏涛一脸期待的视线中,苏画举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鲜橙汁。杯子放下,拿上背包,“抱歉,我还有事,得走了。你们慢慢玩儿!”
在两人愣住的几秒钟内,苏画已经走到门口。
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了苏画拧门把的手腕。同时,低哑的女声在苏画耳边响起,“画小姐请留步,耽误不了您几分钟,先生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谈。”
苏画的视线,顺着被抓住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上,然后对上了颊边笑出酒窝、眼底却透着警告之色的漂亮秘书的脸。
苏画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第20章舅舅()
对着苏画面无表情的脸,女秘书没来由的脊背窜起一股诡异的寒麻感。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对面这位过于安静的年轻姑娘并不好惹。
苏涛是真恼了。在女秘书松开手的时候,他已经赶到苏画跟前,大力扣住苏画的手腕,责怪道,“小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过来,见过你舅舅。”
苏画本来是要甩开苏涛的手的,但听到舅舅两字,愣住了。
自从被送人,自从开始学习医术,占据苏画所有精力的人、事、物都变了。人,也就师傅、大姑、张正一家在她心里有份量,让她惦记着。事与物,则是一切有关医术的事与物。其他东西,尤其是十岁之前发生的事、遇见的人,慢慢的她遗忘了许多。能在她记忆中留下印迹的,不超过十人。
而这些人没有被遗忘,是因为他们在她每年回去过年时刷过存在感。他们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方式大体有两种。一种是,跟她碰过面、说过话或者办过事儿。另一种是,别人不时在她面前提起,比如莫英兰,比如苏涛。
大姑家和奶奶家同村,自从被送人,她再没去过奶奶家。而奶奶、二姑、大伯叔叔们,还有一帮子堂(表)姐妹、堂(表)兄弟的,过年时总喜欢往大姑家跑。这些人,似乎看不得大姑和她的日子过的太舒坦,即使大姑脸色再差,他们也一定会提起有关苏涛的种种。苏画想不知道苏涛的事情都难。
至于舅舅,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陌生的中年男人是舅舅?听说和七岁的她合过影。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过去的影集、照片类的东西,在她被送人的那年,就被她通通烧掉了。那是一个孩子发泄愤怒和悲伤的幼稚行为和方式。
苏涛拉着苏画过来,一脸歉意地看着男人,“三哥,孩子不懂事,请多担待。”然后一脸怒容地瞪住苏画,“这是你三舅,快喊人,傻站着做什么?”
苏画皱了皱眉,脑子里有点乱。搁置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凌乱的涌出来,沉封在心底的一种叫伤心的情绪正在蔓延。
中年男人不悦地看了苏涛一眼,冷冷地说道,“松开,你抓痛她了。”
苏涛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立刻松手。他这才注意到,他确实抓痛苏画了,因为苏画的手腕上多了一圈儿瘀青。
“小画,是不是很疼?”男人也不等苏画回答,吩咐秘书去拿医药箱,然后要苏画坐。
苏画没拒绝,坐到了椅子上,沉默地梳理着记忆中凌乱的一些画面。
“苏画,苏画。”男人亲昵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