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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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期也是微微一笑:“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始挑马吧,为避免多人同时挑中同一匹马引起无谓的争端,所以还请贵国先挑。”
巴尔格还算客气,闻言向赵期拱了拱手,也不空气,径直走向那些在马场里溜圈的马匹,细细地看了起来,夏国其他人也跟着过去了,时不时地还低声交谈几句交换一下意见。
“如何?有什么收获?”赵期目光落在选马的夏国众人身上,话却是问的站在身边的苏佑玥。
“还行吧,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挂了。”苏佑玥弯了弯嘴角,手里的球杖是冷韵借的,身上贴着中衣穿的背心是李付知借的,她总得好好地还给人家顺便道谢不是。
赵期也是莞尔,看样子信心挺足,便似自言自语地道:“那就好。”
苏佑玥闻言歪着脑袋看过去,见他目光柔和不禁有些好奇:“王爷,我不懂,也不想乱猜,我对你明明没什么作用,你又何必如此用心?”她本来就不是笨人,又怎么会猜不出那天在医馆赵期所说的话完全只是激将,那可笑的威胁事后想来完全没有道理。
她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得赵期青眼,说实话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就没帮过赵期什么,反而总是从他那里得到好处,她不是没想过赵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过很快就否决了,就算有那种癖好他身边的霍了尘不就是个花美男么,又何必来图自己的美色?况且人家要图也得她有不是,话说的不好听一些,她现在完全就是个干瘪丑小鸭,只要眼睛不瞎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的,这么一想她就完全糊涂了,赵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佑玥不知道的是,瞎了眼的可不知赵期一个。
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赵期转过脸来看着她,对上她满是好奇和不解的双眸,敛了眼睑,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一丝落寞和自嘲:“谁知道呢。”
边上的霍了尘有些同情起赵期来,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他的品味居然如此独特,被风带起的空气有些粘稠,霍了尘望了望天,要下雨了。
远处的天空飘来了大片的云彩,原本**辣的阳光变得时有时无起来,相比钦天监监正慕容义的忧心,百姓们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被那么晒着谁还有心思看比赛,所以即便天公有些不作美,他们的热情仍然高涨,甚至还有民众自发组成了啦啦队,为成国摇旗呐喊,而夏国使团也不甘示弱,几个粗壮的汉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面打鼓,唱起了战歌。
赵弘和雷多利已经在看台上坐好了,因为有冰块的缘故,这里明显比旁边的地方凉快了不少,雷多利听着自己国家的战歌,面露得色,转眼想去看看赵弘的表情,却见赵弘正端着茶杯喝茶,放下茶杯之后也是表情淡淡,便忍不住出声道:“皇上,这歌是我夏国的战歌,听起来如何?”
赵弘闻言微微一笑:“的确是闻之热血沸腾。”
雷多利有些讶然,就这样?没其他的了?
赵弘边上的贤妃用手上的帕子掩着檀口轻笑了一声:“皇上怎的如此不给面子,臣妾倒觉着挺有趣的,只是既是战歌,放在这种场面上却有些不合用了。”
赵弘又是一笑,也不答话,目光落在准备进场的两支队伍上,而边上的雷多利则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刚才还觉得得意,现在却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战歌对任何一个民族来说都是严肃而神圣的,是要用在战场上的,如今却被他们在这种娱乐的场合唱出来简直就是侮辱,明着人家会说夏国对待每一场对决都很认真,可是暗地里却会想这哪里是战歌分明是把戏!而雷多利刚刚竟然还为这种侮辱而感到得意,怎么能不让他觉得丢脸。
正当雷多利打算命人去让那些蠢货停下来的时候,两支队伍开始进场了,贤妃拉着身边女子的手说道:“小姑您快看,王爷进场了。”
“你这丫头,都当了皇妃了还这般不知轻重。”女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袭玫瑰色宫装,白皙的肤色看起来水嫩嫩的,最引人瞩目的却是这女子的容貌,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如涂砂不点而朱,甚至见惯美人的赵弘在初见面的时候都看得痴了,正是贤妃的小姑,赵期的王妃,慕容芷嫣。
“小姑,这您可说错了,在为人妇这件事情上霏雨可是比您有经验多了。”说着忍不住偷眼去瞧身边的赵弘,略施了粉黛的面容上浮现一层红晕,看得慕容芷嫣为之失笑,看来这丫头是完全陷进去了。
“是是是,有经验的贤妃娘娘,容臣妾好好看比赛可好?”慕容芷嫣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面上的笑容看得不少偷偷注意这里动静的青年才俊一阵失神,可惜,这样的美人却是名花有主,她是属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醇王,赵期的。
071、打球是假打她是真()
为了让观众区分两国的队伍,成国系蓝色抹额,夏国系红色抹额,有不少百姓对给夏国用红色有些意见,不过赵弘和参加比赛的苏佑玥等人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人家喜欢红色就让给他们好了,战胜国毕竟要有些气度不是。
不过让苏佑玥意外的是,裁判竟然是冷佩云,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毕竟是两个国家的比赛,用官员的话不太合适,但冷家不同,冷家在夏国也有生意,虽然规模不大但立场比较中立,让冷佩云当裁判也没什么不对。
当冷佩云敲下身边的那面铜锣,震天的响声响起,看台上的百姓一阵欢呼,马球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个时代的比赛没有现代那么正规,规则也没那么严苛,只要能赢就好,至于故意伤人什么的,只要没被看见也没什么,所以成国一方从一开始目的就很清楚,让卓礼安贴身保护苏佑玥,所场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夏国四人、赵期和霍了尘追着球满场飞奔,苏佑玥一直在避着巴尔格,而卓礼安则寸步不离她的左右,让观看的百姓面面相觑。
雷多利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身边眉峰轻蹙的赵弘,开口问道:“真想不到苏副尉在贵国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赵弘本就不太高兴,听他这么一说斜睨了他一眼,道:“急什么,这才刚开场,也许这是战略也不一定,再说,雷多利将军怎么如此注意苏副尉?难道将军也起了爱才之心?”
“呵呵,苏副尉能让王爷做此安排,说不定的确是个人才。”雷多利挑拨了两句便闭口不言,说得赵弘心头火起,又想起苏佑玥背着自己站到了赵期那边,虽然这也算是他安排的,可被背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如今见赵期居然不顾比赛专门安排一个人去保护她不禁有些恼,又听雷多利这么说更加觉得窝火。
苏佑玥现在却无暇关心赵弘的想法,开场才短短几分钟她就明白过来,这些人哪里是打马球,分明是打她!
只要是夏国一方带球,无论带球的是谁都是想方设法地把球往她的方向打,甚至有好几次那镂空缀着流苏的木球就直接砸在她的身上,以这样的速度撞过来,受力面积又小,一下就是一块青紫,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已经伤痕累累了,照这样下去别说完成整场比赛了,她能撑过半场就不错了。
这么想着一分身,球再一次往她的方向飞来,幸亏卓礼安反应快调转马身替她挡了一下,否则又是结结实实地一下。
卓礼安皱了皱眉头,这球砸在身上怪疼的,这小子都挨了好几下了,不知道要不要紧:“别走神,注意点儿。”
“谢谢。”苏佑玥怒瞪了一眼巴尔格才对卓礼安说道。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得想个办法快点结束比赛才行,可是马球赛不像乒乓和和排球那样谁先满多少分就赢,是按时间算的,这样一来就又无法可想了,难道让她装病?那也太跌份儿了。
赵期骑着马过来,这次由他们开球,一边将球拢在球杖下一边道:“你别走神,这球砸在身上怪疼的,跑起来才能不被砸中。”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和霍将军也小心一些。”苏佑玥点了点头,此时的天空已被大片大片的云彩遮去了大半,风吹来的方向,云层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压得她心也沉了。
不远处巴尔格挑衅地看过来,见她回望,用手比在颈间横着划了一下,紧接着就笑了,那笑看得苏佑玥忍不住抖了一下。
就在巴尔格附近的霍了尘见他这般的举动眯了眯眼睛,感觉有些不妙了。
比赛又开始了,赵期赶着球跑出了一段剧烈之后挥起球杖击出想把球传给霍了尘,然而巴尔格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伸出球杖一挡就阻下了球,看也不看地向后一击,立刻有人窜出来截住球,又往苏佑玥的方向击了过去。
苏佑玥在那夏国人截住球的时候就纵马狂奔起来,飞过来的球落了空,还来不及庆幸,忽然斜刺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手中球杖空挥,直接冲着苏佑玥的胸口而来,苏佑玥一惊,下意识地后仰,整个人几乎平躺在马背上,那人的球杖堪堪擦着她的鼻尖过去了。
也不敢回过头去看,只立刻直起了身子,马还在跑动中,不看着方向谁知道会冲到哪里去。
那冲着苏佑玥而去的球落了空却到了卓礼安的手里,卓礼安挑了挑眉,刚才苏佑玥差点就被那暗刀子给捅了,这让他暗恨起巴尔格来,他在军队里已经待了十几年了,能有如今的官职都是战场上拼命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得醇王看重以后说不定能一展抱负,怎么能把第一件差事就办砸了?这么想着,他一杖击飞马球又一杖抽在马臀上,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被击出的球直奔霍了尘而去,统观全场,他是离对方球门最近的一个,夏国人几次想从空中截住这球,却发现这球的高度根本够不着,而当球落地的时候,竟然分毫不差地落在真缓缓向球门方向前进的霍了尘马下。
霍了尘移动,巴尔格就缠了上来,手中球杖一挥就磕上了霍了尘手中的球杖,霍了尘没防备,球杖差点脱手,虎口也阵阵发麻,而看巴尔格的样子分明还没有尽全力,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贫力气,往右抬起球杖就要把球传出去。
巴尔格早就看到了从左边上来的赵期,心底暗笑,手下动作不停,也往右抬起了球杆,要是比霍了尘早击中球自然就穿不到赵期手中,要是晚击中,以他的力气霍了尘的手多半就是要费了。
然而预想中的交手并没有出现,霍了尘球杖挥得高却并没有落下,导致巴尔格直接就把球往霍了尘的右方打了出去,而霍了尘嘴角微弯,轻声道:“谢了。”说完又绕过巴尔格冲了出去。
072、中招()
巴尔格弄不懂霍了尘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写算是怎么回事,但眼下也不是顾及这种事的时候,顺着球被打飞的方向看过去,一股怒火直冲胸口。
苏佑玥摆脱了身后下黑手的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个球,待到近前手中球杖一挥就将那球击了出去,原先绕过巴尔格飞奔出去的霍了尘准确无误地接到了球,又是一记潇洒的长射,马球应声入门。
看台上响起一阵欢呼声,冷佩云身边自由下人将那代表着比分的木牌挂上去,一比零。
赵弘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面上露出了笑意,对着雷多利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