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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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了尘有些意外地眯了眼睛:“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将罚你还罚错了?是以官职压迫于你了?”
蹙了蹙眉,苏佑玥还是开了口:“身负军令一夜未归,不论什么原因属下去了那种地方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认罚,但是欺压百姓这件事还请将军原谅属下无法做到心服口服。”
袁锦程在旁听得出了一身的汗,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以往总教他要低调,不要出风头,怎么今日自己却顶风而上了?霍将军的脸色很不好哇。
“如今这般若是本将不听你细说反而说不过去了,你且说说为什么无法做到心服口服。若是你说得有理本将便向你认错,若是无理处罚加倍!”霍了尘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佑玥,面上看不出喜怒,凌渊有些讶然,以往要是碰到敢顶嘴的他一律是拖下去再罚的,怎么今天改性了?
低着头的苏佑玥撇了撇嘴,心里觉得憋屈得要命,想了想才道:“昨日属下只是去看宅子的,并不是抱着同人起争执的目的去的,一直到属下被那人扔下的筷子砸中寻上楼去也不过是因为看那筷子价值不菲想还于那人并且提醒一下他不要乱扔东西都还未有想同他争执的念头,所以所谓欺压在动机上是完全不成立的,请问将军是也不是?”
霍了尘挑了挑眉,其实关于昨天的事情他并没有详细地去了解过,倒是边上的凌渊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属下问过当日在同味楼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几个客人,都说苏副尉刚进去的时候态度很和气,脸上还带着笑。”
“嗯,继续。”霍了尘依然没什么表情。
“既然欺压的动机不成立,那这件事被成为欺压就是不合理的,顶多只能称之为起了争执而已,而争执的原因却是属下被砸中了,所以属下才应该是受害人不是吗?”苏佑玥这话有些强词夺理的嫌疑,但让人无法反驳,见霍了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苏佑玥就更来劲了,又道:“将军,属下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既然为军自然是要保家卫国、保护百姓,那人虽然只是扔了一双筷子,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双筷子会不会伤害到别人,应该说所幸被筷子砸中的是属下而不是寻常百姓,所幸属下并没有受伤,万一被这筷子伤到了要害而致人伤残或死亡,那此人的行为就是犯罪,那属下出于保护百姓目的的行为还是错误的吗?”
霍了尘听到这里已经是目瞪口呆,他自认理解能力不差却也差点被她绕晕过去,细想想却有挑不出错处,冷哼一声道:“照你如此说你不但无错还是有功了?”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苏佑玥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想着算计老娘的事情你肯定也有份,跟赵期是一丘之貉,不拿出点儿本事出来真当我好摆弄不成。
这下霍了尘是真真无语了,又斜着眼睛看向苏佑玥:“如此那还是本将错怪你了,想你一夜未归也是因为被那人算计喝了九步倒,至于去了醉芳楼更是无辜,是王爷领你去的,所以此事你非但无过还有功,本将罚错了你,是也不是?”
苏佑玥张开干裂了的唇瓣说出了一句让霍了尘哭笑不得的话:“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
营帐外在她话音落下之时忽然想起一声大笑:“哈哈,苏副尉这两日倒叫本王刮目相看了,能将军中说一不二的霍将军逼到此等地步实是难得,反正本网是做不到的。”说话间一人满面带笑地走了进来,不是赵期又是谁。
023、诱拐()
霍了尘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没搭理他,对苏佑玥道:“得了,既然不觉得自己错了还跪着干嘛?作为补偿准你三日休沐,回去把宅子里的东西都置办置办,‘为民除害’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了。”说完挥了挥手,苏佑玥便行了礼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身子仍然僵硬,经过赵期身边是没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赵期回以一笑。
出了营帐,苏佑玥觉得骨头里都有种又酸又疼的感觉,几乎快迈不开步了,龇牙咧嘴地问袁锦程:“军医大哥走了没?”
“还没,老大你扎马步时间长了而已,现在是难受点儿,过一会就好了?”袁锦程以为她要去看大夫,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当我这么娇气?我是有事要找他,你赶紧地去他帐里拦着他别让他跑了,别误了我的事儿。”苏佑玥甩了甩腿,还好专业课学得还不错,知道该怎么缓解疲劳。
“他欠你钱啦?”袁锦程听她说别让他跑了不禁有些诧异。
苏佑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还不快去!废话那么多!”
当苏佑玥蹒跚着步子挪到梁暮歌的营帐前的时候,梁暮歌正被袁锦程堵在营帐门口,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袁锦程就是虎着脸不挪地方,梁暮歌被逼急了,沉声道:“袁锦程!你再不给我让开你往后上战场就是死了我也不管!”
袁锦程闻言皱起了脸,小心翼翼地问:“梁军医以后还要上战场吗?”
梁暮歌闻言一愣,想了想似乎以后再上战场的可能性不大不禁黑了脸,谁说这小子憨来着?分明猴精猴精的!
“噗哧!”却是苏佑玥没忍住笑了场,感受到梁暮歌投来的目光强忍住笑露出一本正经的神色,假意咳嗽了两声对袁锦程说道:“我有事和军医大哥谈,你自去忙吧。”
袁锦程松了口气,要真再让他拦着他可真拦不住了,听苏佑玥让他自己去忙便一溜烟地逃走了,看得苏佑玥有些奇怪,又去瞄梁暮歌:“他怎么那么怕你?”
“整个军营就你不拿我当回事。”梁暮歌翻了个白眼,然后发现自己这个习惯很不好,好歹他也出身医学世家,打小那些礼仪规矩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在那些个皇亲国戚面前也不会露怯或者像这样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怎么一碰到这个丫头就破功?
知道自己是走不成了,梁暮歌索性回身走进了营帐:“有话快说。”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吧?”苏佑玥四下瞧了瞧也走了进去,露出一脸苦相:“这两日真是倒霉透了,刚被罚完扎了一个半时辰的马步,你帮我捏捏吧,中医推拿很有效的。”
“你说什么?”梁暮歌回过头来,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叫我帮你推拿?”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医者父母心啊,你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肌肉抽筋?”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来观念在那里,她所习惯的是男人能当妇科大夫的世界,推个拿小意思,二来她现在女扮男装还这么拿乔地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才是奇怪的事情。
梁暮歌觉得此事很荒唐,明明秘密又不是他的,怎么他不但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还要担惊受怕?偏偏秘密的主人浑然不觉的样子,心底很是不爽起来,便对苏佑玥说道:“床上趴着去。”
苏佑玥听话地趴到了梁暮歌的床上,虽然早已经收拾干净,但仍然能问到一股晒干的草药味道,正想着这到底是被草药熏出来的还是梁暮歌身上的味道就感觉一双充满热度的手捏上了自己的小腿,而梁暮歌不愧是家学深厚的世家子弟,没两下苏佑玥便觉得酸软无力的双腿好受了不少。
“离开这里你打算去哪?”她趴着,声音带着点疲惫。
“哪里需要大夫就去哪。”梁暮歌总觉得她让袁锦程把他堵在这里没安什么好心,听她这么问连忙提防起来。
“说了等于没说,如今成国无战事,到处都是需要大夫的地方,你去哪都一样。”梁暮歌的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揉捏过的地方都无比舒服,“真要论起来我才是最需要你的呀,想想我的前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生存下去无比艰难,稍不留神就挂了。我挂了不要紧啊,事后验尸才爆出我是个女的到时候牵连就大啦,先是醇王和霍将军,然后是我的各级长官,对了,身为军医的你也难逃一劫,你可是给我把过脉的,要说不知道我是女的就太哎哟!你轻点儿啊!”
“你这是威胁?”梁暮歌感觉自己干了件引狼入室的傻事,这丫头哪里是什么迫于无奈隐瞒性别为了几两银子进军营的不懂事少女?分明是个狡猾如狐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个知情人在身边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不是,再说男女思维方式到底不同,她没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去猜度朝廷上那帮人的想法,赵期和霍了尘既然设计了她自然不可能再帮她了,赵弘打的什么主意她到现在还摸不透,处境堪忧啊。
梁暮歌不说话,手上动作也停了,虽然苏佑玥没说,但他还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虽然每日被逼着看医书辨草药却也不需要像她这样在波谲云诡的官场上求生存,更不会一个行差踏错就有丧命的危险,这么想着,心里的不舒服倒是缓和了一些,又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回过头来,大概自己刚才下手没什么轻重弄疼了她,一双大眼睛泛着盈盈的泪光正无助地看着他,心又软了几分。
“暮哥哥,求你帮帮我吧。”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中的苏佑玥知他已经动摇了,更加把劲,一声“暮哥哥”叫得又软又糯,听得梁暮歌心中一荡,下意识地点下了头
024、无字园()
事实证明人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所做的反应不一定是正确的,大多数人会后悔,小部分人选择认命,而梁暮歌就在这小部分人里。
瞥了一眼走在身前不远处的苏佑玥,梁暮歌不明白她的体力是哪里来的,不是被罚了将近两个时辰吗?一般人早就摊在床上不想动了,为什么她还能兴致勃勃地逛大街?走起路来还连蹦带跳的!姑娘别跳了好么?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姑娘么?
苏佑玥理所当然地自动忽略了他眼里的哀怨,东逛逛西看看的如同乡巴佬进城一般,逛惯了现代城市里那种五光十色的精品商店再看这些摊位也别有趣味,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机加工的概念,无论是食物还是生活用品都是手工的,而她现在薄有小财,买些小玩意儿还是没问题的。
梁暮歌见她每个摊位都要逛到早就不耐烦了,看了看天色一把拉住了她:“你还要不要买下人,再这么逛下去天都黑了,我还没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苏佑玥冲着他扮了个鬼脸,不过也多亏他提醒,不然她几乎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忙四下打量起来:“你不是说这里有个什么地方是专门买卖吓人的吗?在哪?”
梁暮歌几乎被她前一句话给气死,什么叫就知道吃?她自己一路走来已经吃了两个苹果一包蜜饯了,到底谁比较能吃?只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又发作不得,只好接了她后一句话:“下个路口左转。”
“大概什么价钱你知道么?”她踮起脚尖来看,无奈个子太小看不见。
“不太清楚,应该不会太贵,你那三进三出的院子也就五十两银子左右,虽然地段不算太好可能便宜一些,但也不会差得太大,买个把丫环护院什么的撑死了十两吧。”梁暮歌对岩阳城的物价不是很清楚,已然把价格往大了说却也把苏佑玥震得有些发懵。
这么大一个院子居然才五十两,除了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