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无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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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止隔着雨幕看着大门的方向,连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云如很强,起码在俗世中很少能遇到敌手,但刚才那股心悸着实令他有些不安,他很难放下心来。
这时,门口传来惊喜的声音:“郡主您回来了,世子爷等了您好一会儿。”
“恩,下去吧。”清淡的声音似乎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了。
柳云止没有分辨出来,他的目光落在撑着伞缓缓而来女子身上,红衣翩然,眉眼带笑,似乎真的是不一样了。
柳云止捏着腕间的小蛇,垂眸掩去眼里的深思,快步上前迎了过去:“不是说去皇宫吗?怎么才回来。”
舞如是顺手将伞让给他一般,笑吟吟道:“路上碰到了一个小和尚,聊了一会儿才回来。”
柳云止弯了弯唇角,饶有深意道:“是和尚点化了你那铁打的心肠吗?”
舞如是轻笑一声,道:“是啊,他送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舞如是没有回答,反而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株火红的月季:“送给你。”
伞下,柳云止姿态闲适的站在那里,清风夹杂着丝丝雨水轻轻拂面而过,吹过了他的发,扬起几缕黑丝飞扬。他目光欣喜的看着面前的花儿,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那微笑如春风一般,温暖人心。
“真的送给我?”柳云止口中问着,手已经接过了红月季。
舞如是轻轻一笑,说:“送给你的,接了就代表你是我的。”
柳云止拿着花的手一僵,喃喃道:“我总觉得这花应该由我送给你才对。”
舞如是眨了眨眼上前一步将伞交给柳云止,且与柳云止靠的极近。
月季在两人中间,舞如是微微低头,轻轻在月季上一吻,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氤氲的水汽,声音柔肠百转:“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暧昧的声音在舌尖环绕了一圈缓缓吐出,带着花香的气息喷在脸上,柳云止带笑的脸庞变得面无表情,只是那双耳朵红透了。
衣袖下,小蛇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就知道柳云止这家伙越是紧张越是面无表情,啧啧,这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
看着柳云止越发的手足无措,舞如是大笑一声,飞身离开。
雨中,柳云止一手拿伞一手拿花,傻兮兮的站了许久,直到小蛇忍不住出声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柳云止嘴角隐隐翘起,周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似乎连这阴沉沉地雨天都变得可爱了许多。
小蛇嗖的一下钻了回去:“……没事。”
辣眼睛,这一个人都能撒狗粮的行为太辣眼睛了。
第60章 给跪了()
文远侯府,崔允正督促崔鑫和林卓沛练功。看着回到府中将自己收拾地人模人样的崔鑫,崔允更加坚定不能让二弟自由的放飞外人看到那副糙汉的土匪脸实在是丢侯府的脸。
而且,他是将军,只会镇守边关,侯府的爵位还是需要二弟来继承的。每每想到这里,崔允就忍不住郁闷为何别人家的孩子都抢着要权利,他们家硬塞都没人要。
崔允走到林卓沛身边,看到他蹲着马步还舔着脸谄媚的笑,顿时扭头就走。这伤眼的程度以征战沙场见惯死尸的将军都扛不住啊。
林卓沛笑脸一僵,大爷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做了什么。
“大公子。”管家林伯快步走来。
崔允面无表情的上前,低声问道:“何事?”
林伯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那位来了,老爷让我来请你。”
崔允似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林卓沛,抬步就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老侯爷翘着腿坐在上首,一把年纪竟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云魁一身藏青色锦袍坐在一边喝茶,乌黑的头发被金冠束起,双目锐利霸气,周身气息沉稳强大,不看他的长相,只感受着他的气息便给人一种主宰天下的王者之气。
咚咚咚。
“父亲,是我。”门外,崔允轻声道。
“进来。”苍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慈爱。
崔允进来看到老侯爷的第一眼便皱起眉,他歉疚的对着云魁道:“让六爷见笑了,家父一贯是这个不着调的性子。”
老侯爷闻言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魁小子,我没说错吧。这个混账小子总是跟老夫过不去。”
云魁有些无奈:“行了老大人,你们父子这么相处都几十年了,怎么还拿我打趣呢。”
老侯爷坐直身子,神色认真的对着崔允道:“自己随便找个地儿坐吧。”
崔允周身的气息更冷,他挑了一个距离老侯爷最远的地方,气的老侯爷跳脚大骂:“不孝子,真真是个不孝子。”
云魁:“……”这特么就尴尬了。老侯爷教训儿子,他坐在这里算什么事儿。
看着老侯爷唾沫横飞的训了崔允半个时辰,壶里的茶都换了两次,云魁才开口道:“老大人别想着逃避了,我这次来专门就是这一件事的。”
老侯爷:“……”窝日,这货太直接了。
崔允一抹脸上的唾沫星子,看着云魁的脸色隐隐有些敬佩,能在父亲唾沫星子底下坚持这么久脸色都没变,实乃真汉子啊。
老侯爷与云魁对视许久,发现云魁真的不为所动,这才无奈妥协道:“我记得当年你将孩子放在我这里时说过,不会牵扯到皇家之事。”
云魁垂眸,捏着茶杯的手收紧,指尖隐隐有些发白。
不牵扯?怎么可能不牵扯。
母后痛苦了几十年,庆阳一家无辜丧命,他若是再不站出来便不是男人了。
收敛了情绪,云魁淡淡道:“老大人,母后已经与国师通过气了,帝位之上,即使不是我,也不能是那个人一家!”
崔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竟然连国师也参与进来了,随即他有些凝重道:“自古以来,国师掌握着神秘的力量,能移山倒海,翻云覆雨。但国师从未参与过皇朝更替,若这次破例……”天下生灵涂炭便在眼下了。
云魁嘴角一勾,笑起来与林卓沛有两分像,他语气坚定地保证道:“放心吧,国师不会参与进来,只会在需要的时候退一步而已。”
老侯爷沉默良久,道:“老夫能否知道,皇位之上是你还是那位世子?”
云魁直视老侯爷的眼睛,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我,也必须是我。”
老侯爷没有再问其他,反而重新躺回椅子上,阴阳怪气道:“领着你的小崽子离开吧,若有需要,文远侯府必不会推辞,也算全了我们之间多年的交情。”
云魁放下茶杯,目光灼灼道:“老大人是否忘了,当年我送过来的除了沛儿这孩子,还有云王身边季军师的孩子。”
老侯云瞬间又跳了起来,不顾仪态的喊道:“胡说八道,季斐然那是我文远侯府上的孩子,什么叫你送来的。那孩子是云王托付给老夫的。”
崔允:“……”实在很不想告诉父亲,云魁这个狡猾的家伙已经让暗影将那两人给劫走了。
看着云魁将父亲气得脸色发青后施施然离开,崔允就有种拜师的冲动。这腹黑程度,这利索的嘴皮子,能堵住他家老爷子简直太厉害了。
“允儿。”老侯爷叫道。
崔允收敛思绪,依旧冷着一张脸。老侯爷看着这张二十年未变过表情的脸嫌弃的扭头道:“为父叫你来不是让你看我和他吵架的。”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若为父所料不错,紫微星变就在这几天了。我们崔家出了你一个大将军已经是权势在握,当今想要铲除老一辈勋贵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云魁便是我们新的希望,不出所料,世家大族都会倒向他那一边。”
看着崔允罕见的认真听着没有抬杠,老侯爷欣慰的摸摸胡子,将一辈子的厚黑学准备硬塞给崔允:“当年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世家大族还是有能力知道的。所以当云魁选择将孩子放在咱们家时,我便让你上战场带了两年,剩下的时间都让崔鑫带着。毕竟,若云魁登基,那唯一的孩子便是储君,你们打好关系绝对利大于弊。”
崔允坐在书房听着老侯爷巴拉巴拉讲了半天,等头昏脑涨的出来后,除了佩服之外便是——老头子叫他去书房到底做什么去了。
老侯爷:哼哼,不叫你走,云魁那狐狸怎么劫人。
慈安宫,季斐然和林卓沛一脸懵逼的看着慈祥的太后,只觉得快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沛儿,让奶奶看看。”太后欣喜的叫道。
林卓沛:“……”僵硬着脸同手同脚的走到太后身边,腿一软给跪了。
好好地呆在文远侯府被一群黑衣人大白天给劫到了皇宫见到了太后,这传言跟皇帝一点不对盘且心狠手辣的太后竟然对他笑得慈祥亲切,还自称是他奶奶,林卓沛觉得有些晕。(。)>;
第61章 我与郡主要大婚了()
看着林卓沛紧张的模样,太后和齐麼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后摸摸林卓沛的脑袋,温声道:“别害怕,你暂时就住在皇宫中,等你父亲登基后,你再搬去太*******等你父亲登基?搬去太******林卓沛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慈安宫顿时一阵人仰马翻,等太医确定林卓沛只是吓到了,太后瞬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送走了一干人后,太后的目光落在将自己缩成一团呆在角落的季斐然身上,那怀念温和的眼神看的季斐然浑身寒毛直竖。
“你叫季斐然是吗?”太后招招手。
季斐然打了个哆嗦,硬是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道:“回太后,草民便是季斐然。”
太后仔细的打量了下季斐然,怀念的说:“长得跟你父亲真像,你父亲当初也是你这般年轻,没想到一转眼,你已经这么大了。”
季斐然心中一动,有些好奇的问:“您认识草民的父亲?”
太后靠在椅子上,齐麼麽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她的肩膀:“认识,你父亲季献是云王的手足兄弟,以军师的身份跟着云王出生入死二十几年。二十年前他在宫变中意外去世,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
“暗影卫让你活命,将还是婴儿的你带到了文远侯府,寻求老侯爷的帮助。”
季斐然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晕眩感。
季献!
这个名字想必只要是晋国的人都不会忘记,因为他跟着云王平复了晋国周边大大小小十数个国家晋国之外再无王国。
若云王是在前方冲锋陷阵的大将,那么云王便是智囊。
他掌控者一切,包括云王。
当年便有人说过,若季献有一丝私心,若云王有一丝不信任,那这大晋江山便不可能达到盛世。
季斐然从记事起便住在文远侯府,府上的人说他是军人遗孤。他姓季,一直以季献为目标和偶像,没想到那个他一直仰慕的人竟是自己父亲。
季斐然嘴唇有些颤抖:“父亲他是我父亲……”
太后目光穿过他,似乎看向了过去的那个年代:“是啊,他是你的父亲。”
于是,继林卓沛之后,季斐然也晕了过去。
慈安宫又一阵人仰马翻,在太医诊断心神受创情绪起伏较大并无大碍后,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大雨下了两天,两天后宫中传出陛下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