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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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青听了连连点头承认。
“噢噢,原来是这样啊。”姜老夫人呵呵的笑,看她小姐妹俩能这样坐在一起心情格外的畅快。
把姜青青闪躲的眼神当成是她的不好意思。
看着姜青青年轻鲜活的脸庞,她老人家便又将那盘恒心头已久的事想了起来,也未多想小孙女还在跟前,坐到炕上便开口对姜青青道:“青青啊,你伯母跟你说的人,我看,你还是看一看吧。”
她所说的“伯母”是指温夫人,按辈分,姜青青应该这么称呼她。
放在旁人身上,这种事断不能叫姑娘家自己去相看的,但是姜青青与别人不同,她无父无母,现如今最亲的人就是姜老夫人了,但是姜老夫人生怕自己年老糊涂,替她做主之后反而坑害了她,便叫温夫人帮着相看,她自己再看看,和姜老夫人还有温夫人商量着来。
偏偏姜青青一口咬定这辈子不嫁人,她这些日子愁得了不得,得了空便劝她一劝。
“姑祖母,这还有个小的在呢,您就别说了。”姜青青低声哀求。
姜老夫人就开始长吁短叹。
张晴见祖母愁成这样十分心疼,挪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头靠在上面道:“祖母,祖母,您别上愁。”可话儿说出来却觉得这劝说的话终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于是她想了想,看着姜青青犹豫着一字一顿的道:“祖母,假如,假如青青姐已经有和她好的人了”
“你胡说!”话未说完姜青青已经又惊又气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要解释圆说。
“我说的是‘假如’!”张晴大声道,又给她递眼色叫她稍安勿躁,又对她撒娇道:“你说了今天我过生日要好好待我的,说话算话。”
这句“说话算话”明着是指责姜青青,实际却只有她和姜青青知道,是对方才她答应姜青青为其保守秘密的承诺,总算叫姜青青稍稍放心,慢慢坐了下来。
接着张晴又将方才的问题同姜老夫人说了一遍,问她:“假如的话,祖母和娘亲会怎么办?”
姜老夫人听罢念了一声佛,“祖母这些日子就为她这事儿愁呢,她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自己能找到婆家,我乐得早点儿把她送出门子,省得我以后见了她爹娘没法同他们交代。”
姑祖母同她一样都是乡野出身,自然不像世家大族那般在意世俗礼法,可夫人却是出身世家,哪能像姑祖母这样好说话。
“您倒是奔着早点儿把我泼出去,”姜青青噘了嘴道:“可我若真做出那私下里的勾当,伯母只怕是不能容我了。”
“这背地里的在嚼说我什么呢?”不想她话音刚落温夫人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来,说话间小丫头掀了门帘子,温夫人自门外笑呵呵走进来。
姜青青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给温夫人见礼,嘴上解释道:“伯母,我们,我们正瞎说呢,”说着忽然看向张晴道:“是二妹妹她瞎说呢!”
把责任都推到了张晴身上。
张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却被她眼里的哀恳之色求得心软,就又对温夫人将刚才的“假设”说了一遍。
姜老夫人又将她的话和姜青青的担忧重复了一遍。
温夫人是什么人,屋子里三个人的神色早已尽收眼底,姜青青的为人她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姜老夫人和张晴的性格她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张晴,平时三不管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样的“假如”?怕是有人在她跟前说了什么或者是她悄悄听到了什么话,因而才引了这段话出来。
所以,即使不为了姜青青,单单为了将幼女身边那些乱嚼舌头的人找出来,她也得接着她们的话继续说下去。
“你这孩子倒是把我想岔了,”温夫人坐下来正色道:“我虽重视礼法,看不上那些私相授受的事,但姑娘小子到了一定的年纪,谁还没有个动心的时候?只要不做那违礼之事,不违背父母亲长的意愿,能将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做成一对,岂不是好事?不然这些日子我和你姑祖母为什么要你自己相看?还不是为了成全你的心意。”
谁不是打年轻人过来的?市井上的话本子将世家小姐公子说得不堪,私相授受、花前月下,以至于违背父母之命、苟合私奔不过是为了赚钱博人眼球罢了。
真正的世家小姐,所见到所接触的人都是有数的,什么穷酸书生、什么父仇子弟,最开始根本都没机会见到,更何况对其动心了。她们打小接触的都是家世相当的男儿,大一些倘或春心微漾,向父母透露点口风,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到这里温夫人不禁暗笑,那些不估量自己家世地位、才情长相胡乱攀高枝儿的自然不能算在其内了。
姜青青听了温夫人一席话,便有些意动,如果她将大成哥的事说出来,温夫人会不会成全她?可是大成哥在老家白城,那么远,又那么多年过去了,大成哥只怕是早就已经成亲了吧。
“娘亲,您说的可都是真的?”张晴不待姜青青说什么,从大炕的那一头爬到这一头温夫人身边,不待坐下来便抬头看着温夫人问。
温夫人也不怪她小孩儿管大人的事,慈爱的看着她道:“你想想娘亲有没有做过出尔反尔的事?”
“当然没有,”张晴想也不想便使劲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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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说清()
张晴接着问道:“可是如果和青青姐好的那个人离咱们这儿太远了怎么办?”
听姐姐说青青姐的老家离辽阳府很远,也不知道娘亲肯不肯派人去找那个人。
听到这里温夫人终于猜出个大概,心道怪不得青青那丫头始终不愿意提亲事,原来在老家有人了,可是她不同自己和婆母说倒罢了,要说心事也是同长女说,怎么反而跟什么都不懂的幼女说这样的事?
但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得赶紧将婆母这件心事了了再说。亏得婆母这么大的年纪,为了她的事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那丫头也不心疼心疼她姑祖母。
“远怕什么?咱们派人找他来就是,”说着将目光转向姜青青,“可有一样,那人来了,我和你姑祖母还是得帮你看着,我们的年岁见识都比你强,得看看他值不值得托付终身,不能轻易将你给他。”
姜青青虽然读书少,但却不笨,此时温夫人神态,她如何还看不出她已经猜到了?
慢慢走到温夫人跟前,她咬了咬嘴唇,竟是忽然跪了下去。
“你这孩子,快起来。”温夫人一惊之后连忙弯身去扶她,她却执意不肯。
“伯母,在老家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侄女怕他已经早将侄女忘了。”
说着眼泪便滑下来,想到大成哥有可能都不记得她这个人了,她就止不住的伤心。又想到姑祖母为了自己的事愁得什么似的,自己却一直瞒着不敢说,又觉得对不住她老人家。
毕竟上了年纪,到现在姜老夫人才听明白,她高兴的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呦,这下好了,”说着对温夫人道:“婉容,你快派人,派人找那人来。”
温夫人自是连声应喏,后又对姜青青正色道:“不过你得答应伯母一个条件,”见姜青青抬头恭敬的看着她,才道:“若是那人已经成亲,或者他不堪,你便死了这个心,听你姑祖母的话,踏踏实实的挑个人成亲。”
大成哥是姜青青心头的结,如果真如温夫人所说,她自然不再去想他,二爷、三爷是那天上的星星,她从不敢多想,自知只配远远望着,此时听了温夫人的话便连连点头答应。
温夫人又道:“你放心,不管你同谁成亲,我和你姑祖母都不会亏待你,成亲后你也还是我们家的姑娘,凭谁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的。”
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慈和,姜青青感念她为自己考虑周全,又流下泪来。
姜老夫人和温夫人便命她起来,又好一通劝,她这才止了哭。
张晴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就连她娘去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流泪,觉得有趣儿,便在旁边拿手指刮脸羞她。
姜青青被她笑了便不服气,冲她挤挤鼻子道:“没牙佬!”
对于这个称呼张晴倒不在意,谁还没有当“没牙佬”的时候?于是她故意咧嘴笑,故意将缺的那颗门牙露出来,往姜青青跟前凑,惹得姜老夫人和温夫人一通笑。
事后温夫人派人去白城寻那位于大成不消多提,姜青青背地里又连连求告张晴,叫她别将自己其他的话透出一点儿口风来,又要死又要出家的,张晴自然答应她,又说那大成哥的事也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温夫人聪明看出来,最后姜青青自己给说出来的。
姜青青自然知道,只是她担心张晴人小嘴上没把门儿,只得连连叮嘱她,又对张晴将大成哥的事挑出来心存感激,又怕自己嘴上不饶人得罪了她,从此以后再也不对张晴像以前那样冷言讥语,反而待她像亲妹妹似的知冷着热。
张晴借机劝和姜青青与张暄,姜青青心结开解,又想张暄不过是为自己、为侯府着想,也并没什么大错,自己这里有大成哥一事挡着,她也不敢再猜测自己对她两个哥哥如何如何,遂待张暄的态度也渐渐恢复从前。
张暄后来对这日秋云院发生的事知晓了个一鳞半爪,看姜青青对张晴的态度转变,又听说温夫人派人去白城寻人,便猜出个大概来。
既然真有这么一个人,姜青青终身有靠,倒也算是一桩佳话,如此祖母也了了心思,她也不必再多想多防,的确是好事。
这世上之事果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她想到温远走时拉着张晴的手说等来年小侄子过生日他还来时那恋恋不舍的表情,而张晴却冷冷淡淡的样子。
禁不住感叹缘分奇妙。
温夫人在后来又问过张晴,到底姜青青是怎么同她提起那于大成的,张晴只说自己睡着时,姜青青自己坐在那里叨咕,叫她给听见了,旁的话只字未提。温夫人初时还不信,但看幼女那天真懵懂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多疑,于是这件事也就这么揭了过去。
过了张晴的生日,转眼就是中秋节,温夫人忙着与各府来往节礼,张唤和张冒等人均早早送信的送信,送物的送物,说了不回来过节的话。
原本好好的一个团圆节,被张府一干忙碌的爷们们搅得七零八落。
温夫人闲暇时,还要安慰因为儿孙没有一个回来过节而感到心酸的姜老夫人,幸好孩子们渐渐大了,小女儿和两个小儿子都知道围着老人家同她说话、给她老人家解闷儿,几个小的围绕在身旁,老人家总算心胸开解不少。
又有晓露阁的管事孙嬷嬷年事已高,她的儿子求到了高嬷嬷跟前,要接了他母亲回家养老。
孙嬷嬷原是温夫人的陪房,现下已经跟了她将近三十年,温夫人给了丰厚的赏赐放她回乡。
回头又愁起张晴院子里的人事。
不同于张暄和双生子,张晴是没有乳母的,她生下来就只吃温夫人的奶水。
若她有个乳母,这个时候还可以顶替上来,最起码,张晴是吃着她的奶水长大的,多多少少会有些亲情在,她对张晴自然不会错待。
而定北侯府的世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