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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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见状只得叹了口气,也不能叫他们几个在这里一直这么无边无际的胡扯下去,扬声道:“我带你们去看小鹿吧。”
本来这两只小鹿她是舍不得给他们看的,生怕他们叫小鹿受惊,可是到现在她也想不出做为小主人要怎么招待客人才不至于使客人觉得无聊,只好将她的心中宝献出来了。
三个女孩儿还没反应过来,温远已首先欢呼道:“好啊好啊,去看小鹿。”
高兴地直拍手。
这几天他不知偷偷的去看过几回了,现在装出这副样子,以为她不知道,哼!
这时三个小姑娘也一起附和,张晴便带着他们往晓露阁去。
温夫人同张晾的想法一样,并没有顺着张晴的心意将两只鹿放在晓露阁内,而是将之放在离晓露阁有几百丈远的蓼碧亭。
胡珞等三个女孩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鹿,兴奋劲儿比之张晴初次见时有过之而不及,凑到鹿圈的围栏外指手画脚,又有养鹿的妙芳跑过来,她们三个便叽叽喳喳的对她问东问西。
走了一路张晴觉得乏累,到蓼碧亭中的椅子上坐了,扭身倚在扶手上向外望去,温远也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你不是要看小鹿么?”张晴抬眼冷冷的问他。
妙香等人将小丫头送来的的茶水点心放在亭中的石桌上,便退出去也去看小鹿去了。
温远凑到张晴身边坐下,拿眼窥着她的神色,低声道:“我不过是被她缠得烦了,想作弄她一下而已。”
大概是见此时四下无人,张晴又一直不理自己,温远主动将方才在假山后的动机说与张晴听。
“仅此而已?”张晴终于肯拿正眼看他,却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那时温远的眼神,分明不像一个要作弄人的六岁孩子,倒像是那刽子手。
想到这里张晴心肝俱颤,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她什么时候见过什么刽子手?
张晴正视温远的时候,温远也直直的看着张晴,见张晴问出这么一句话后忽然变了脸色,原本的红润刹那间退了个干净,一张脸变得煞白。
“晴姐姐?”温远大吃一惊,想也不想伸出双手去捧张晴的脸,却在指尖刚要触到她时忽然被她拍开。
与此同时张晴大喝道:“放肆!”话说出口就把自己给惊住了,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嘴巴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她伸手去摸,同时用舌头去感觉,发现,她那颗松动的门牙掉了。
她吓得赶紧闭嘴,又拿手将嘴巴挡住,生怕被温远看见她这么狼狈,哪知温远对于这事儿十分有经验,早从她的反应看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连声道:“晴姐姐,没事的,你别怕晴姐姐。”
却是只知道安慰她开解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
奇怪的很,他自己已经掉过两颗牙齿了,那时候母亲是怎么做的呢?
两个孩子手忙脚乱的时候,原本在亭子外面的妙香已经跑了进来,听温远说张晴乳牙掉了,高兴的直蹿腾,后看见张晴恨恨的瞪着她,这才想起来要伺候小姐。
拿帕子包了张晴的乳牙,又倒了杯茶水给张晴漱口,转头看见温远围着张晴乱转,张晴只闭着嘴躲他。便嗔怪道:“表少爷您出去吧,我们小姐小姑娘家家的,您别在这儿添乱了。”
温远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停了脚,看张晴拿眼下死劲儿的瞪着自己,才憨憨的道:“噢,我出去,这就出去。”
妙香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晃脑的低声嘀咕道:“他这样哪里像什么‘金神童’、‘银神童’的。”
亭子里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吸引那边看鹿的三个小姑娘的注意力,此时那边不知道是谁问养鹿的妙芳叫什么名字,妙芳回答之后,三人齐声大笑,这才明白为什么方才张晴听到赵妙芳的名字后会笑得那么开怀。
看过了鹿,王宝儿和胡珞的嫌隙在不知不觉中消弭,回到汀香院时三位小客人脸上都挂着欢快的笑容,张晴长舒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宾主尽欢吧。
但是下次她可不接这种差事了,心累!
其实最累心的,是温夫人。纵使温夫人应酬惯了这样的场合,身为主家,要照顾周全所有人,也是很困难的。
这不那位刚上任的赵知府的夫人临走时脸色就不是十分好看。
按身份和年纪,赵夫人都该在东花厅和姜老夫人她们在一处,但是她刚坐一会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想叫她七岁的女儿去西花厅处去寻张晴她们。
今日虽然名义上她给张晴派了个差事,但不过是为了叫她的娇娇高兴,有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而已,陪在娇娇身边的都是原本和娇娇熟知的。
那赵知府的女儿她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性情脾气如何,这位赵夫人她都不了解,凭什么要她的娇娇去陪伴她?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午宴之后又嚷着去看小鹿,怕是赵夫人因为她没应承那孩子的要求,是以临走时便不似来时那般热络亲和。
想那赵夫人是仗忖她哥哥在京中任职,自觉身分高人一等了。但同样是有亲眷在京中做官的许同知的夫人,她的公公还是当朝首辅呢,却比赵夫人亲和许多,她的女儿也懂事许多,今日看许茗烟和长女便相处得很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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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中元()
但是赵夫人之流,温夫人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内院的客人们陆续告辞离开,至申正时分她才得了闲,转而命管家去关照外院的客人们。
男人们的宴饮自与女人家不同,女子们出门肩上还要担着家事,挂记着公婆、儿女,而男子们出门在外,却是一身轻便、心无挂碍,是以外院的宴席只怕是一时半会儿散不了的。
温夫人始终未得清闲,接连忙了许多时日的张暄也没捞着休息,收拾、清点器皿摆设、杯盘碗碟,清扫屋子、院落,这些杂事无需她亲自过问,只需交代到负责掌管这一块的几个婆子妈妈身上即可。
但是盘对礼品、登记入册再入库这些事,却件件桩桩都是她带着红蕖、高妈妈以及几个会管帐记帐的丫鬟亲自施为。
齐敏华刚出月子,又有刚出生的朗哥需要照料,自然不能叫她太过劳累,张暄又体谅温夫人年岁渐大,精神不似往年,是以便尽己所能的多干多做。
当日直忙至天色擦黑,用过晚膳后张暄又要和高妈妈等人核对帐目,温夫人便将她拦住了。
“今日到此为止吧,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下剩的事,日后慢慢做就是了。”
彼时娘儿们几人除了齐敏华之外都围坐在秋云院的厅堂中,外院的宴饮还未散去,男主子们包括温氏兄弟二人都还没有回来。
偎在姜老夫人身边的张晴见状便从红蕉手中接过缠枝花的瓷杯亲自端送到张暄跟前,柔声道:“姐姐这几日辛苦了,喝茶吧。”
这一举动引得姜老夫人呵呵的笑,温夫人也颇为感叹的点点头。
张暄笑吟吟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抬手抚摸着张晴的头道:“好妹妹。”
一旁的姜青青就笑她,“看你这几日也着实累坏了,往日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喝茶。”
“我这是觉得妹妹亲自端给我的茶好喝罢了。”张暄笑着说道。
姜青青瞟了一眼张晴,“那以后就叫她专门给你端茶递水,你做起事岂不是格外的快?”
张晴听了这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张暄已然蹙眉嗔道:“你这话是把我妹妹当什么人了?”
声量并不高,但她目光中的恼恨却比她这句话要严厉上十倍不止。
虽然平时姜青青和她能说得上话,但却知道她不是个善茬,特别是在跟张晴有关的事情上。
姜青青被她瞪得缩了缩脖子,嘀咕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声音小小。
张暄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姜青青认错,便不再纠缠。
这段日子她确实累及,禀明姜老夫人和温夫人之后便起身回自己院子,张晴自然跟从。
因为双生子还在外院,因此温夫人特意加派了两个稳重的婆子送她们姐妹。
路上张晴见姐姐懒懒的样子,便像个小大人似的叹道:“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累呢?”
这话引得张暄一阵笑,笑过之后不觉也有些惆怅伤感,看到张晴一张懵懂纯真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叹道:“姐姐是劳碌命,没你有福气。”
张晴似懂非懂的歪着头,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姐姐,好久才道:“也许,我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忙得过了头儿,所以这辈子才有偷懒的运气的。”
忙完了张朗的满月礼,送走了远道而来的温氏等亲戚,二爷张晾也再次离家,便到了中元节。
今年府里仍旧延续着以往的规矩,大人们该怎么祭祀就怎么祭祀,张晴却是要躲避这个节日的。
因着张晴体弱,张唤夫妻以及姜老夫人曾找过许多相士算卦看命,还求过普济寺的智空大师,也不记得是哪位高人所言,说张晴是观音菩萨座下童女下凡。
所谓的童女,自然不能令其成亲,最好的解法便是叫张晴出家为尼,以修道养命,否则,张晴活不过十五岁,是早晚都要被菩萨收回去的。
不知道当时那个神棍是怎么将张家几个长辈忽悠住的,张暄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们没有将之打出去。
长辈们自然舍不得叫张晴出家,温夫人为此还大哭了一场,张唤求了许多人,寻遍各处寺庵,终于在金州的一个小寺庙里找到了一个和张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尼姑,将之供养起来,让她俗名记作张晴,成为张晴的记名尼。
姜老夫人又不知道在谁那里听说的,说是张晴在十五岁之前不得接近鬼神之事,所以,自此不准张晴拜佛入庙,每年的中元节,张晴也都要避祭祀、避星月。
立秋之后书院里就恢复上课,但中元节这天先生还是给学生们放了一天的假,因此这一天双生子得了空就跑过来陪着张晴。
张暄前几天累及,身体便有些撑持不住不爽利,温夫人叫于大夫看过之后给她开了几剂汤药,就严令她再不得管家里的杂事,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幸好齐敏华生产已经将近四十来天,朗哥儿又有乳母及专门的丫鬟婆子照顾,祭祀之事,便由她来帮衬着温夫人。
嫁进来三年,之前她也有帮温夫人管家,是颇有些经验的,张暄便安下心来。
两个哥哥在晓露阁陪张晴玩了一会儿,便跑到前头儿去看祭祀,说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张晴就一口咬定他俩是去看热闹去了。
自己在晓露阁待着没趣,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半空,她便抬脚去宝瑟阁寻姐姐张暄。
宝瑟阁在晓露阁东边,穿过晓露阁门前不远的蔷薇园,再走一小会儿便到了。
彼时张暄正坐在廊下的贵妃榻上,和来探望她的姜青青闲聊。
姜青青见到张晴走进来,便扬声笑道:“娇娇你是来送桂花糕的么?”
张晴被问的一愣,边走到张暄跟前边问她,“姐姐想吃桂花糕了?”
“别听她胡吣,我不过顺嘴那么一说,她还当成什么大事嚷出来了。”
张晴闻言道:“姐姐想吃的话,叫红鹃去厨房说一声不就成了。”说着也不待张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