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下的茅山道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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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天启大爆炸,想来你多少耳闻过吧?据说当年那场灾难就是一只有近两百年修为的妖兽,它被修道者追杀,逼得走投无路,不愿坐以待毙不得已选择了引爆己身内丹,最终才酿成那场耸人听闻的天灾浩劫。”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李佳胜说的再天花乱坠,我还真当他所说不过是几组数字罢了。可如果用“天启大爆炸”来比喻,那我多少能感受到他所讲的有多可怖了。
天启大爆炸是公元1626年北京城发生的一起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原因不明、现象奇特、灾祸巨大,是古今未有之变。
1626年5月30日上午9时(即明熹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位于北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了一场离奇的大爆炸。
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米,面积达到2。25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
该起爆炸事件与3600多年前发生在古印度的“死丘事件”、1908年6月30日发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明末著名历史学家计六奇在他写的《明季北略》一书中,生动地叙述了这次大灾变:“天启丙寅(公元1626年)五月初六日巳时(注:上午9点到11点)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震荡。
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数万间,人二万余,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残缺尸首重叠,秽气熏天,瓦砾腾空而下,无所辨别街道门户。伤心惨目,笔所难述。
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告变相同。京城中即不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举国如狂。象房倾圮,象俱逸出。遥望天气,有如乱丝者,有五色者,有如灵芝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
大震带来的强烈冲击波,使得“大木飞至密云,石驸马大街五千斤大石狮子飞出顺城门外”。“长安街一带,时从空中堕人头,或眉毛或鼻,或连一额,纷纷而下”。“德胜门外,坠落人臂人腿更多”。
这些记载都见于明朝的官方报纸——《邸报》为这场大灾变而颁发的“号外”——《天变邸抄》之中。
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结,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吧?这吗牛掰,才上百年道行的妖兽自爆,便已经有如此撼天动地的天威,那两条上千年修为的魔蛟,若是发起威,岂不是要用原子弹核弹来比美不成……
有了李佳胜详解的强烈的举例对比,两条魔蛟找上张家寻仇,后果连我这听古的人都有点不堪设想。
李佳胜瞧瞧我露出骇然的表情,洋洋得意道:“当然了,魔蛟夫妻最后是没有得偿所愿的报仇雪恨,要不然,也就没我们茅山秘传一脉什么事了。”
呵,难怪老家伙一讲到张得宝会那么亢奋激动,好像在讲他自己的故事一样,原来秘传一脉的鼻祖是这位传奇人物张得宝啊!
听李佳胜道:“那被张得宝所诛杀的虺妖是魔蛟夫妻在刚刚化蛟之时,好不容易育养成活的一个孩子。如今唯一的血脉惨遭屠戮,夫妻怎能不暴走呢?”
“二妖杀上了张家,好在张宗至老早有了不祥预感,约了不少道界玄门高人来相助,最后不知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勉强将二妖给击伤打退。”
“不过魔蛟夫妻虽是败北退去,但并没伤到任何根本,而是从容全身而退。能想象,它们当时报不了仇,其后的报复有多可怕了!”
“魔蛟夫妻在人间纵欲肆虐,为害涂炭生灵,扬言若张得宝不服诛,它们还要翻江倒海发起水灾,即使造孽引得降下再大的天谴,也要让人间民不聊生,拉着卑微的人类给其子殉葬。”
“那就奇怪了,这个时候的张得宝在哪里呢?如此大的事情,没理由他不知道的吧?”
我以为李佳胜是在问我,正欲开口,他却是自问自答继续道:“没错,张得宝肯定知道此事,也清楚两条魔蛟给人间带来了多少的灾祸,可惜,可惜他有心无力……”
“早在魔蛟上门寻仇之时,张宗至为了保护这个千百年无出其右的小儿子,父亲跟几个兄长布下个玖字奇门阵,用阵法结界将其牢牢困住,免得张得宝年轻气盛受不住挑衅,出去而遭遇不测。”
“张宗至的意思是盼二妖发泄一通后,寻不到张得宝就自然会折返西海去。可事情却没如张宗至所想,二妖不但没适时收手,且还变本加厉,等到给张得宝送水送饭的下人跟他说起近况的时候,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家庭因为这次灾难破碎流离失所,也数不清有多少条生命因为这次灾劫的波及受到了牵连。”
“张得宝得知人间因自己的关系而遭受的厄运,他悲痛欲裂,为了能脱困,张得宝竟不顾后果使用了禁咒来洞开父亲兄长的封印。”
“张得宝逃了出去,第一时间便直接找上魔蛟夫妻,一边是肝肠寸断失去爱子,要找人泄恨的千年妖怪,一边是愧对天下苍生,有着悲天悯人胸怀的除魔人。”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场厮杀肯定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的!但没人能有幸亲眼目睹张得宝跟二妖的决斗,也就没人知道最后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末了的结局,是魔蛟夫妻俩双双陨灭,而张得宝呢……”
我去!这老家伙,说着说着又来吊人胃口了。
我急切道:“最后……最后张得宝怎样了呢?帮主,您老倒是讲下去啊。”
李佳胜朝我苦涩地笑了笑,带着些许伤感的语气道:“呵呵,张得宝,祖师爷他老人家与那两妖的对决……唉,最后是恶妖百战死,天师惨胜归。”
“惨胜?你是说张得宝虽然最后是消灭了两只大妖,但自己也是伤的够呛是不?”我带着紧张的情绪追问道。
“嗯。”李佳胜点点头道:“自从祖师爷张得宝摆脱了阵法束缚直接去找那两只妖怪,张家上上下下完全是慌了阵脚,除了家主张宗至在家里坐镇以外,其他的人近乎全部出动,一波又一波的人手被派了出去,希望在张得宝找上魔蛟夫妻之前能将他拦下。”
“可是大伙个个心知肚明,明白这样做不过是往返徒劳,求个安慰罢了。正当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三天后的临近黄昏,张得宝回来了……”
我听到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声问道:“回来了?那张得宝……他老人家是怎样回来的啊?”
“唉。”李佳胜叹了口气,慢慢道:“手脚筋骨经脉具损,体内脏腑受到磅礴妖力的重创,祖师爷他是靠着一口真气,凝聚起仅存的丝丝灵力才勉强飞了回来的。一瞧见来接应的同门以及兄长,立马不省人事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陨落与涅槃()
“众人扶过张得宝,才发现他手中还紧紧握着两只类似鹿角的东西,当张得宝的兄长大哥张芸清,从弟弟手中接过他所握东西的时候,惊愕得合不上嘴,类似鹿角的东西竟然是龙角,确切来说应该是蛟角才对。”
“其他人也看到了张芸清手里所握的东西,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张得宝到底面对了怎样难以想象的凶劫。”
“张芸清将不省人事的张得宝肩扛背抬带回了张家,张宗至见到他那个少年道界独领风骚的小儿子,瞧见儿子的那副惨状,完全是一脸的不忍直视。”
“张宗至那个心痛啊!千百年来才出的一枝独秀,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得可以。”
“甭管伤重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了,头件最主要的事,要把张得宝的命给保下来先。父亲张宗至几乎倾尽老本,这么多年来搜罗到的各种保命疗伤的丹药通通给与他用上,还不断为他施法续命,原本张得宝的伤势已是回天乏术,可张家竟是硬生生的将他从鬼门关强行给拉了回来。”
“但虽是保住了其性命,可张得宝却落下了无法根治的残疾,成了个活死人,除了双目能视物以外,连开口言语都成了一种奢求。”
听李佳胜讲到这,我心很不是滋味,有种天妒英才的悲戚,李佳胜讲到此,人也变得有有些落寞。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余的水,接着道:“从那以后,张得宝的传奇一生便这般匆匆收场画上短暂的句号,那年,他才不过二十五岁。”
“提起他的时候,知晓他的人在心里对他只是感到无比的惋惜与怜悯,对于那些劫后余生的人来说,更是没人知道,一个年不过三十的小伙,为了拯救天下,用自己无可预估的前程一生,换取了苍生的安定。”
“自从张得宝的诞生,张宗至是将毕生的心血都寄托在这个小儿子的身上,而今张得宝变成个只能躺着度过余生的活死人,谁看了不心生悲凉呢?”
“遭遇到这么大的打击,张宗至是哀莫过于心死,不久,年近古稀的他也因忧伤过度而魂归仙界。”
“家主张宗至的离世,被誉为张家未来的昊天瀚海张得宝的伤重不愈,张家最有能耐的两人相继陨落,给张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自那时候起,张家开始衰落,尔后一蹶不振,几百年来再也没能再出什么了得的人物,甚至慢慢除名于道界。”
我十分疑惑道:“张家一蹶不振,甚至被除名?那你……哦不,咱们这一脉的传承又是从何而来呢?”
李佳胜抖了抖二郎腿,笑道:“刚刚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头这一脉是秘传的吗?鼻祖就是祖师爷张得宝了。呵呵,老头我这故事还没讲完,小子你别着急成不?”
“额……”我挠了挠脑袋笑笑,带着几分窘意拿起了李佳胜的杯子,帮他又接了杯水。
李佳胜喝过水,微微抬眼仰视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一会,他出神了有片刻,而后才重新开口道:“张宗至西归后,家主之位由长子张芸清接掌。”
“可惜张芸清各方各面虽不错,但无奈天资悟性有限,道行也只有其父亲的六七成左右,另外几个同胞手足就更是碌碌平庸之辈,想带领张家在玄学道界有所作为,着实是有些勉为其难。”
“咱们不聊张家如何的举步维艰,说说祖师爷张得宝好了。”
“随着家主张宗至的逝去,成了活死人的张得宝也渐渐淡出了大伙儿的视野,每天就只有母亲和贴身的丫鬟相伴,侍候照顾着起居。很快的,时光恍如弹指一挥间,几十个春秋转眼匆匆过去了。”
“张得宝母亲早已过世多年,陪伴侍候的下人也是换了又换,张得宝却仍旧是那副直挺躺着的模样,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
“寒来暑又往,时间又是过去了四五十年,张家家主已是换了两代人。当任的家主是张得宝大哥张芸清的曾孙‘张孟海’,按辈分来排,得称呼张得宝为太叔公。”
“不过对于张得宝这位所谓的太叔公,打自从他出生就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住在东厢房最里边,一间小小的房子里,住着一位一年四季病榻的老人。”
“父亲跟他说过,那是家族里年纪与备份最高的长辈太叔公,是家族里举重若轻的人物,要他无论张家将来飞黄还是落魄,都得好生侍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