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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烟云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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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

    尹爱珠?

    思凌对门口接她下学的老仆道:“我要逛街。”

    一逛两逛,甩开别人,穿街过巷,又到了陶家铺子。

    陶坤正在讲电话。

    说“讲”,并不确切。他在听。立着,背对着思凌,一声不吭。双肩微微下斜,所谓“美人肩”,秀气得近乎不祥。

    思凌正准备扬声招呼他,他放下了电话,转身,刹那间几乎没惊跳起来。

    “是你的信吧?”思凌变得不太确定了。

    “哦是,”陶坤缓过一口气,“我想着你在学校,我若叫你出来,校差一定盘问,不好过关,再说你也不一定能抛了课出来,不如留封信,你们最迟下学时会交信对吧?那你便能看见,算最快的了。”

    “到底什么事呢?”思凌急不可耐的问。

    陶坤请她坐下,告诫她别急,然后对她说:“珠姨行踪不明。”

    思凌顿时要跳起来:什么叫行踪不明!

    “别急呀!”陶坤再次压下她,“消息到我这里已经几天了,要出事早出事了,不急这几个钟头。你听我说。”

    原来这么久的日子里,尹爱珠一直俯首贴耳、灰心丧气,好像相信了思斐是医院里抱错的,对思斐也很冷淡了,出去打工时,把思斐托给邻居照顾。思斐太调皮,大人一个没看好,他摔在铁皮炉角把额头都磕破了,邻居就抓把炉灰给他压压血,尹爱珠回来看到也没说什么。

    陈太太疑心病就算再重,至此也松弛了些,所雇侦探削减,近身盯人的只留两个,还是交替轮岗的那种盯人法,实质上分到每个时段的只有一个。

第七十九章 外乡() 
不知道尹爱珠用了什么方式,总之,显然是发现了陈太太派来跟踪她的侦探,并且,设法买通了其中一位。om

    要说陈太太也算周到了,平常多使太极绵掌,借力打力,不显山不露水的,真到关键时刻,泰山压顶,不给对方任何翻盘机会。她唯一的失算就在:还不够狠。若直接把尹爱珠母子做掉,那才叫干净彻底。

    你说这时候时局这么乱,红军搅得人心惶惶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趁机出来捣蛋,一个孤身女人和孩子跑到外乡去,忽然死在河里、井里了,你知是土匪干的、强盗干的、流氓干的?

    陈太太就是小时候佛经听得太多、这几年又教会去得太多。思凌笑话她心不诚,诚不诚的也毕竟受影响。利益交关处,她不介意使点手腕,甚至不介意把人逼到绝境,但要直接杀人,那不行,按佛经圣经都不行,会被地狱火烧的。

    这才能有尹爱珠的乘隙而出。

    “那、那我妈妈雇的另一位侦探就没发觉?没有告诉我妈?”思凌大觉离奇。

    陶坤说下去:尹爱珠是号称找到另外一个报酬稍许丰厚些的活,把思斐又寄在邻居家里,她自己出去作工,要一个礼拜才能回家一次。陈太太雇的侦探,一个盯着思斐,另一个去盯尹爱珠。这盯尹爱珠的,便是被她收买的,这才高抬贵手放她逃遁。另一位还不知情。尹爱珠不知陶坤也有雇人盯着,没有防备,故此陶坤能先于陈太太收到消息。“这过去都有两三天了,”陶坤安慰思凌,“她要来sh早就来了,你那边没听到什么消息吧?”

    没有,安静得像台风的中心。om“她会是抛弃思斐,自己逃了吗?”思凌犹豫着问。

    “这种逃法似乎没有必要。”陶坤道,“我觉得她恐怕是脱身出去,找个什么要紧的地方、要紧的人,好翻盘的。你知道会有这么个人物吗?”

    思凌心头剧跳,失声呼道:“思啸!”

    “大少爷?”陶坤不解,“大少爷为什么可以帮到她?”

    因为思啸身世有疑点。尹爱珠真会放过思啸么?她要孤注一掷,恐怕只有从思啸那里着手。思凌也不知具体能怎么着手,但总之心惊肉跳。唉唉!思啸若在sh处于陈太太的羽翼下,还安全些。偏他如今在北平――取得了项目所须sh测试数据,便带回北平,跟师兄弟一起帮赵教授写中期研究报告去了。

    他不知道尹爱珠被陈太太陷害、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可疑。他还在梦里呢!

    她必须快些提醒思啸去!至少,也要问问思啸是否平安。

    中年师傅过来向陶坤报信:“有客到。”

    陶坤打个激灵。

    他从向思凌报告消息起,就心绪不宁,思凌以为他是在替她忧心。但原来,他是在怕别的?

    他一向闲闲淡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但竟然,也为了什么事害怕?

    他准备出去见客,思凌叫住他:“我要打电话!”

    “哦,是,”陶坤指着他刚才用的木头架子上黄铜电话,“就这个罢。”

    这时节,电话金贵,除了陈府这样大富大贵的,谁没事往自家装一架?临街的商铺或许安上一台,备人急用,计时收费。除此便只有出租车行、饭店之类,提供高档服务、接受电话预定,须装一台好接客人的订单。吕记裁缝铺子因也要做高端客户的生意,而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是最重排场的,陶坤作主,便也装了一架,唯一的一架,专要接客户电话的,自己铺子里人有急用都被赶到外头商铺打,免得占了线。陈二小姐既要用,没得话讲,让给二小姐,且拉下帘子掩了门,留她私人空间,奉足面子。

    陶坤出来,牙关是紧咬的,见着新祥大老板的矮胖身子,心一宽。新祥大老板本在背着手看壁上挂的衣服,听见他来,转身笑道:“讨债的来了!”

    陶坤笑,便着人取出那两套戏袍,都挂在特制的衣架上,高高拿竹竿挑出来,新祥大老板一见就眼前一亮,喝声彩,道:“真没错看了你!”又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小老板穿了我看看可使得?”

    陶坤一愣,笑道:“我怎么妆得霸王。”

    新祥大老板气定神闲:“专请小老板扮个虞姬咧!”

    陶坤微微皱了皱眉,含笑推托道:“其实也没有最后完工,还只是个草稿,不如”

    新祥大老板截口道:“正因只是个草稿,得先披起来看看。不然到最后才发觉不对,那可晚了。小老板的身段跟筱艳秋筱老板差不离儿!就我看来,小老板还是赏脸披一披,我才好放心。”

    陶坤无奈,只得进了里间,不移时,披挂停当,小徒弟打起帘子,新祥大老板展眼望去,又想喝彩,那彩声堵在喉咙里,竟连发都发不出来。

    “大老板又拿我们小的当取乐了。”陶坤埋怨。说是埋怨,落在新祥大老板的耳里,倒更像是一个呵欠。像迟迟春日,阳光那么暖,花那么香,花粉抖下来玷污了洁白的莲花瓣,花下的石鲢吐了个泡泡,就是这么样的呵欠。

    陶坤手拢着斗篷,蹙着两道眉毛,并没有完全转过身来,侧面线条仿佛细笔檀墨画的那般清畅。天空一样碧蓝的缎子斗篷笼在他身上,益映得他面颊肌肤更如处子般皎好。

    新祥大老板挨过好几次心跳,才说得出话:“走两步!小老板,走两步!叫我看看里头的!”

    陶坤只好转身、举步、撒开斗篷,露出里头衣裳,是遍地金鸦青百花锦镶软甲,很难压得住的颜色。而陶坤甚至根本没想过要压,只那么随随便便一站,春风都要为他醉了。

    新祥大老板这口气窒过去,再难转得回来。陶坤问他:“到底怎么样?”他只有点头的份。陶坤下了帘子再换回衣服,新祥大老板总算找到了舌头:“这一身,别说筱艳秋,就是他师傅常艳秋,穿上也别无所求了!”

    陶坤正未答言,新祥大老板又道:“熊老爷子看了,也一定欣慰。”

第八十章 见面喝杯茶() 
陶坤解软甲的手,就顿住了,似一个雷霆从天上滚过去那么久,他继续换衣服,很慢很慢的换着,口中道:“老爷子亲口说,我的债目,已经勾销了。om”

    “唉!”新祥大老板摇头道,“就算是老朋友,见面喝杯茶,也未为不可,小老板前程远大,何必过于固执。”

    陶坤再也无法作答。

    新祥大老板侧耳良久,听不见帘后动静,唯闻其他某个房间里一个女孩子声音,焦灼异常,仍然脆美极了,可惜被门与墙压住了,不晓得说什么,总归与他今天的任务无关罢。他劝道:“小老板再好好想想?我走了。”

    没人留他。

    思凌气急败坏的要了几处电话,都没找到思啸,清华园门房老头尤为可恶,满口京片子的抱怨,偏不答应找人,思凌都要亮刀了。隔着电话线也不管。非跟这老头儿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谁都别拦着!

    “我来罢。”很轻的一句。陶坤接过电话。

    转交时,两人的手指相触了短短时间,她发现,他的手冰凉。

    他非常耐心、陪着小心,求了一番情,回头对思凌道:“他去找了。宿舍没人,他试试别的地方。”

    思凌抱着臂转了半圈,问陶坤:“你刚才做什么事了?”

    一半是关心他,另一半,是找个别的话题消解她的紧张心情。

    陶坤手捂住电话的受音那一头,问她:“你肯跟我私奔吗?”

    思凌双目圆瞪,怀疑是自己耳鸣。

    陶坤已经偏了头,听电话里的声音,谢过老头儿,挂了电话,告诉思凌:“没有找到。om”

    思凌又开始转磨盘,嘴里喃喃:“也没有可能啊要不要告诉妈妈?实在是”忽的转头问陶坤:“刚才是我听错?”

    “是我想活跃气氛,说个笑话。”陶坤道,“不成功是吧?”

    “很冷。”思凌不客气的评判,又转过半圈,停住。

    “已经有决定了?”陶坤问。

    思凌道:“是。”

    一旦决定,再不回头,只留下一句话:“你有任何事,告诉我,我刀山火海为你去。除了私奔。”

    陶坤就笑笑的点头、笑笑的点头,看她走,将食指抿在嘴唇边,呆了一会儿,放下手看看,指头咬出了血。他安安静静的把血擦掉了。

    思凌跑出了吕记铺子,直奔火车站,去买赴京的最快一趟车票,等车过程中还记得到车站的电话亭打了几个电话,一个打回家,叫下人跟太太转达,她梦里见个黑布袋里蹿出只母猫扑向大哥,怕大哥有危险,必须去看看。另两个电话挂给赵教授、孙菁。他们仍没见着思啸。思凌恳请他们若见了,转达一声,叫他留在宿舍,哪里都别去、什么陌生人都别见,直到她来。

    火车快开时,陈太太赶来了。隔着一个月台的高度,她没上来,只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没有说知道些什么事。

    思凌头点下去,回答道:“是。”

    陈太太手揿着胸口的衣裳,不再详细问女儿怎么知道的,单道:“她为什么去找他?”

    同样也没有说她是谁、他是谁。

    而思凌同样理解得清楚明白,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

    “因为只有那里,我输不起。”陈太太喃喃毕,挺直脖颈,“去吧!我会继续电话联系思啸。”

    思凌点头就走。不需要更多嘱咐。她们是配合最佳的战友,即使立场不同,她们是母女,才智与胆魄都旗鼓相当。

    陈太太往回走,自揣此生这唯一一次险棋,就是因为思啸的地位悬于一线。大姨太太到底有没有偷人?她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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