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归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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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听我解释。”不就是她还双腿分开跨坐在界主离舍腰上么,不就是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不就是界主离舍也衣裳凌乱么,别误会啊,她完全可以解释的!
她动作是略豪迈了些,可刚才那紧要关头,谁还有工夫管豪迈不豪迈的。看起来是很像她饥不择食,强上某男修,可光着身子的是她,差点被xxoo的也是她呀。
“先把衣服穿好。”化嗔真君语气沉沉,完全不敢相信,他这平时挺乖觉的小徒弟竟然……竟然这么玩得开,
殷流采赶忙取出一身衣裳穿上,穿好衣服又顺手把界主离舍的衣裳也理好,然后才期期艾艾地走到化嗔真君身后:“师尊,我是被人绑来的,就是张沂。他说我曾与他有过一场交易,他替我帮洞明真人找一样东西,我为他破魔界界主离舍的元阳。可是,我没有这样做过,我以神魂证誓。”
做的是白阿飘,所以殷流采才以神魂证誓,而不是其他,从神魂上来说,确实不是她嘛。
化嗔真君听她说话时才慢慢转身,见她已穿妥衣裳,这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那这男修便是魔界界主离舍?”
“是,张沂在山洞点燃催情香后不久,界主离舍就进来了。《坐谭静照》可以缓解催情香带来的燥热,界主离舍却有办法抵挡,所以……所以您才会看到刚才那样。幸亏界主有片刻清醒,我才有机会拿石头砸他脑袋,要不然我现在就……”殷流采觉得今天这事实在不好编,于是干脆从头到尾讲真话,唯一真正没吐露的也只有她其实是魔界卧底这事。
真仙界魔修与正道修士之间没掐得那么死去活来,所以化嗔真君见到魔界界主,倒也没上来就喊打喊杀。而是蹲下来细细打量,确定经脉中俱是魔息,又与传闻中魔界界主的模样全然相似,这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界主离舍。
“你身上的魔息,与他一脉相承,流采,你不欲多说,为师也不多问。人,谁没有一二不可对人言的秘密,人,也都有走错一两步路的时候,回头便好,但是真回头了才好。”化嗔真君年轻时,也是个欢乐特别多的二逼青年,闯过祸,犯过错,甚至堕落过。当他回头时,漫天下没人肯信,也没哪具门派肯接纳他,五岭峰打开门来收下了他,才有如今的化嗔真君。
这么说吧,五岭峰脉络里还流着佛门的血,始终相信要给人放下屠刀的机会。所以,化嗔真君才会这般宽容,更往前边推来说,界主离舍会选择五岭峰给殷流采卧底,也是因为殷流采哪怕不小心泄露身份,在别的门派指定没命,在五岭峰却不会。在佛门都已经不坚守这一条旧俗的时代里,五岭峰却仍然还留着这样的传统,可说相当不易。
以上,都是化嗔真君说完,殷流采才记起的,不得不说,殷流采莫名有点感动。要换个角度说五岭峰的人挺傻的,什么鬼都敢放进门来,也不知多少是真放下屠刀,多少是假放下,又有多少是跟她一样原本假放下,放着放着就真放下的。
“师尊,我是真的有修心《坐谭静照》的,从前我也修过旁的修法,但修过《坐谭静照》后才知晓,唯它真正契合我。自修习之后,是清风拂尘埃,明镜照明台,万法化浮云。”殷流采这话都发自内心的,自然十分诚恳。
也正因为发自内心,化嗔真君看到了这份诚恳,才肯信殷流采:“好。”
“师尊,那现在怎么办?”这里还有个被她一石头块放倒的魔界界主呢。
“死不了。”化嗔真君竟没说不管,而是蹲下身,把人扶起来唤醒。化嗔真君修为不如界主离舍,便利用身边残余的阵法,将界主离舍困住。
界主离舍此时完全被催情香操控着,一丝理智也无,化嗔真君凭空招来一罐液体,兜头往界主离舍身上浇下去,原本还迷迷倒倒的离舍,在被浇后整个一激灵,就这么醒过大半神来:“化嗔真君。”
“倘我没记错,界主当年从我手底下抢走一丛退霜烛的烛芯草,但愿界主做了退霜烛且还没用完,退霜烛辅以五雷正音术可解界主眼下之困。”
界主离舍点头表示他确实还留得有,并取出一匣子退霜烛来递给化嗔真君。化嗔真君取九根退霜烛点上,抬手一个五雷正音术打下,退霜烛瞬间连爆出九九八十一朵烛花,界主离舍脸上那点代表催情香的残红终于渐渐消退。
见已经起效,化嗔真君告辞一声,便要带殷流采走,界主离舍出言道一声谢,也不挽留。不过当殷流采回头看时,界主离舍冲她露出一个“你心知我心知”的笑,噎得殷流采差点摔个狗啃泥。
殷流采:总觉得回头界主还要找我麻烦。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化嗔真君这里的麻烦还没完,他脸还黑得跟墨一样呢,可见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第十四章 月涌星垂,仙楼现世()
化嗔真君带着殷流采飞上半空时,忽地转身和她面对面,吓得殷流采都想直接跳下去了,化嗔真君冷冷睇她一眼:“你这般作态,倘还要说心中没鬼,谁信?”
假假咳嗽几声,殷流采左顾右盼试图“嘿嘿嘿”混过去,可惜化嗔真君万万分较真,盯着她连眼皮子都不带眨。殷流采搓着眉眼低下头,苦恼地闷哼一声说:“师尊,说好的我不欲多说,你不多问呢?”
只闻化嗔真君一声冷笑,“呵”了一句给殷流采听,殷流采被这一句“呵”得浑身上下汗毛全竖起来。
殷流采无比机智地长叹一口气说:“我曾为他,大道也肯舍,命也可以不要,只求他一颗真心。后来才知道,这世上,大道也可求来,命也可吊着一口气苟延求存,唯独真心……求不来的。”
也许真的说得太恳切,恳切到殷流采也被这“求不来的真心”而眼酸,竟不由得有些出神。
正是因为殷流采恳切到她自己都眼酸出神,化嗔真君终于信了她这邪,伸手轻拍她两下道:“那就求能求到的。”
“比如大道?”
化嗔真君的脸色总算是阴转晴,含笑看殷流采待要开口时,一枚飞叶传书打着旋儿停在化嗔真君身畔,化嗔真君顿时又收了笑,伸指一点飞叶传书徐徐展开,上边只有匆匆忙忙以灵力刻出的五个字:“稠李山,仙楼。”
“师尊,这是什么?”
“稠李山出事了。”化嗔真君话音未落时,已经掉转方向,加快速度飞向稠李山方向。
飞往稠李山的路上,化嗔真君仍旧还是说了一番话告诫殷流采,还是关于五岭峰。殷流采要这时还不知道化嗔真君对五岭峰的深厚情感,那只能说明她傻:“师尊,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化嗔真君愕然,片刻后忽垂眸道:“今日,他肯容我,明日,我容天下人又如何。”
“所以师尊今日也肯容我?”
“是啊。”
久久之后,一串低笑声随轻风卷着流霞划过,然后跌进云里,沉入远处的山峦下方,长夜就此拉开帷幕。
到稠李山时,月涌星垂,山中稠李繁盛,层层红叶黄叶密密匝匝,嵊乎将天遮去。稠李山不高也不广,也不算什么名山大川,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有仙灵之气从地底涌出,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座种满稠李树的小山包。
探明五岭峰驻地后,化嗔真君领着殷流采落地,五岭峰是苦修宗派,不讲究享受,只在避风的地方搭几间草庐就算是驻地,即使不进入也都一目了然。草庐里一个人也没有,化嗔真君拈一枚追踪符引发,追踪符却并没有丝毫动弹,最终化成一撮飞灰消散。
“看来,仙楼已现世,稠李山没有打斗痕迹,他们很可能已身在仙楼,走,我们去他们气息消失的地方。”
殷流采点头跟上,步行不远就到,是山势最平缓处的一块空地,空地上还七零八落掉着些东西。殷流采捡几样看看,发现都是修士们掉落的,不过向来“朴素”的五岭峰修士可掉不起这些东西:“师尊,应该不止是师姐他们进了仙楼,来稠李山的各宗派修士可能都进了仙楼。”
“嗯。”化嗔真君双手翻飞,顺便还应了殷流采一声。
看化嗔真君仿佛没工夫理会她,殷流采自顾在旁边瞎溜,她觉得这画面有点熟熟的。殷流采能确定,百分之一千不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熟悉感,所以就必然是原身留给她的记忆带来的。
“难道和洞明真人曾在这里花前月下缠绵过?”摇头,不是,原身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呐,“来这里干过别的?那应该不是在五岭峰这几年,应该是在魔界的时候。”
溜几圈后,殷流采双手一拍,终于找出根由来:“界主的任务。”
熟的不是这地方,而是空地上的纹样,只是不知道是仙楼现世时的留下的。殷流采悄悄看化嗔真君一眼,刚才她竟然下意识想给界主传消息,幸好忍住,化嗔真君回看她了呢:“再等片刻。”
“是,师尊。”
殷流采以为还得再等一会,没想到她正要继续转悠呢,身侧忽然出现几道门。说门也不完全准确,总之就感觉,穿过那个不怎么很规整的门洞就能进入仙楼,殷流采看化嗔真君,化嗔真君道:“你选一个入口。”
“那我选这个。”左起第三个,殷流采跟三这个数字格外有缘,她觉着就算不带来好运,也不至于带来坏运道。她满以为化嗔真君也会选一个入口,没想化嗔真君迎风振袖,便虚揽着殷流采往第三道门进去,殷流采:“师尊和我一道吗?”
“你若还是金丹,自然让你自己闯。”
听这话外的意思仿佛是说“你个炼气期就该一边待着”,殷流采“呃”一声开口说:“那要不我不进去了。”
“走不脱,否则,你当这满地零碎哪里来的。”
也是,殷流采不再挣扎,踏踏实实跟在化嗔真君身后。一前一后跨进入口,门洞转瞬消失,再往后看,看到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果然……咦,师尊?”
“哟,从同一个门洞进来,也还是会分开啊!”殷流采居然有点安心,可以一个人浪了嘛。
身前是莽莽冰原,身后是热浪袭人的荒原戈壁,不管前后都没一丝半缕绿意,向前一片寒气蒸腾,向后烈焰沙石。殷流采想都不用想往前走,她怕热:“冰原至少不用担心口渴,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愉快决定之后,真正选择冰源这条路前,殷流采还是慎重地伸腿试了试,没感觉到太多寒意,她才放心往里走。冰原的冰带着点蓝,很透亮,有的像玻璃里一样,甚至能看清里边裹的是什么形状的岩石。她并没有没走多远,身边就有什么东西“嗖”一下晃过去,她站好定睛看时,猛地愣住:“界主。”
“不对,我没传讯,而且我跟师尊过来的时候,界主他还……”
传说中的试炼幻境?原身的心魔?记忆中的执念?
“吾名元道。”
殷流采:……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穿越以来最大的惊吓!
第十五章 水静波平,飞鱼在天()
看着那张和界主离舍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殷流采很难不认为她是在幻境或其他什么东西里,至于受到惊吓,那就只能说一句原身知道得太多,合该她现在受这惊吓。
“元道真君,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这个元道真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