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归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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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丑就要多读书,不知道自己丑就多照镜子#
#你是脸有我美身材有我好还是修为比我高#
#退一万步说,真把你潜了,吃亏的也是为师#
第八章 照水映花,绚烂至极()
化嗔真君这一张罗汉榻用料,那是极好极好的,殷流采就这么直直被推倒,砸得眼晕头也花。原本已经不怎么疼的丹田,这时又疼起来,殷流采不由得绻在榻上缩成一团,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来。
本来,化嗔真君还要继续教训徒弟,可一看徒弟已经疼得脸惨白惨白,自然不再多言。在榻边点上一圈灵灯,叫殷流采躺平,双手结印于丹田处,灵灯为辅法印为助,加上一张天师岩下在万载浓郁灵气中生长的鹤羽杉打的罗汉榻,修复丹田,祛除魔息,完全不在话下。
殷流采这时心里只想骂娘,她是招谁惹谁了,丹田疼过那一阵后,已经好很多。结果化嗔真君给她摆个不知有什么门道的灵灯阵法,又将她还没复元的金丹又撕扯开不说,她那颗虽有裂纹却十分饱满的魔丹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缩水。
剧烈的疼痛下,殷流采好几次要昏过去,却被化嗔真君施法维持着神识的清醒:“若你昏过去,灵力无主,恐会溃散,非但修复不得金丹,反而会尽毁根基。”
殷流采听在耳里,即使有一万句话拿来说,也因为疼痛而一张口就是一串疼痛的呻吟呼喊。她最终选择咬紧牙关承受疼痛,因之前已经历过剧痛,这一阵疼痛便更显难捱。在一阵阵难捱的疼痛中,丹田中金丹越来越小,至最后竟有完全消失的迹象。
剧烈的疼痛持续大约一个半时辰,于殷流采而言不亚于千年万年,疼痛慢慢减缓,殷流采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也在慢慢流失。但这时候,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哪有什么工夫管什么流失不流失,只要不再那么疼,怎么都好。
“引魔灯辅以养丹阵竟会失效……流采,你可有什么话没和为师说明白的。”化嗔真君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居高临下压在殷流采身上。
殷流采几乎要被化嗔真君这一张漂亮的脸,及一双沁人心脾的眼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是被美得快要窒息,而是美人这时看她的眼神如一柄薄薄霜刃,似乎下一刻就会落下切断她脖子:“师尊,弟子……是弟子太过急于求成。”
话不能多说,得留着叫化嗔真君脑补,因为殷流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补,这事根本没法描补。帮她遮掩魔丹的是界主离舍,离舍修为远高于化嗔真君,所以化嗔真君没看出不对来,但殷流采一颗魔丹凭空消失,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化嗔真君就是两只眼睛全瞎了,也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仅仅只是急于求成?”化嗔真君并不全信,或许有急于求成的原因,但殷流采修为倒退到炼气期,绝无可能只是急于求成导致的。
殷流采眨几下眼,心中默默叹口气,耷拉着眼皮遮掉眼里可能泄露的情绪说:“师尊,我已知错了。”
化嗔真君忽轻笑一声,叫殷流采松开手印坐起来:“有些话,为师只说这一遍,日后不管你如何,只需做到一点既可。”
“师尊请讲。”
“不可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殷流采“啊”一声,有点不敢置信,化嗔真君要求竟然这么低,正道宗派都这样吗?船好上也好下,比起来魔界的贼船可真让人糟心:“是,请师尊信我,我必一心修道,爱重师长,维护同门。”
“倒也不必,只是我所言日后你但有违,千里万里,千载万载,定不轻饶。”
“是。”殷流采盘腿坐着,在心中悄将自己这一晚上的遭遇回放一遍,感觉她格外遇人不淑,且特别倒霉。看看遇上的都什么人什么事,老板坑她,老师也坑她,老师坑完她还觉得有点不太够,顺手就把土给填上踩得瓷瓷实实。
这跌宕起伏的一晚过后,殷流采对于自己还能看到黎明的阳光深表感激,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化嗔真君在看到她没事后,已经回去,倒是午后时分,界主离舍又摸上门来,当时殷流采正在屋里盘腿坐着静心修炼。界主离舍本是来送丹药的,五岭峰这样的苦修门派,向来主张不用丹药,界主离舍这是担心殷流采的伤光靠她自己,一时半会好不了,耽误修行,这才特地来送药。
界主离舍可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修为已经跌到炼气初阶的殷流采:“十三,你倒愈发能干起来。”
殷流采猛地睁开眼,先是一愣,然后莫明有点心虚,可她很快就硬气无比地梗着脖子,眼对眼地看着界主离舍说:“我并没有私自碎丹,是化嗔真君出关,见我金丹丹田有损,布下引魔灯养丹阵。金丹彻底消失,我也很苦恼,现在连喝杯水都得起身倒,我若自己碎丹,会算计得刚好维持住筑基期的。”
“我还是那句话,即使要修正道修法,也不该修五岭峰的中法。天下上法何其多,《坐谭静照》这般不能指大道的,修之何益。”界主离舍说罢,将丹药扔给殷流采便要走。
殷流采却出声把人喊住:“界主稍等,洞明真人怎么样了,从他嘴里可曾问出什么来,他为何要四处盗法宝灵药?”
“说到洞明真人……竟被人从六狱七狱手底下劫走,他们二人与十一,如今都在查洞明真人下落。”界主离舍话音落下,止住脚步看殷流采,到底没忍住叮嘱,“你若欲修正道法门,太一宗《太一衍化》与上玄宗《玄观经》皆属上乘,只是,欲求道两宗门下,需要一些时日做准备。你且莫急,《坐谭静照》可以暂且修一修,但却不能以《坐谭静照》筑基。”
眼下殷流采也不知道去大宗派好还是不好,所以只胡乱点点头,界主离舍看她这下老实,倒也满意,再没对着她一张冷脸,倒又见些许笑意。仿佛阴沉沉的天,一下就晴光万里,照水映花,绚烂至极。
望着界主离舍绚烂转身飞远的背影,殷流采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另一张脸,又不自禁地轻托下巴喃喃如梦呓地自语道:“难分伯仲啊难分伯仲。”
“咦,这跟我好像没关系。”
跟她有关系的是洞明真人被劫走,说明这事远还没完,背后阴谋算计的人也还没浮出水面呢,必需得加快速度了。
隐约觉得,幕后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隐约觉得,这和五峰山,和界主离舍都有点关系。
这时的隐约觉得,说起来没什么根据,所以殷流采也只是一念即过,她绝对不会料想得到,她竟然也能有柯南附体的一天!
第九章 书楼长老,记名弟子()
追查真相,当然要从身边开始,殷流采的身边左手是魔界,右手是五岭峰。魔界且先不说,只说五岭峰,入门时间短,门下弟子少,可疑人选更少。满打满算,殷流采在五岭峰真正能说有往来的,不过就那么十几人。
通过承袭的记忆,竟真叫殷流采找到一条线索,在白阿飘魂魄离体的那天,她只去过两个地方。一是早上去集市时,见过魔界的接头人,一个则是去集市后回来时,专程去书楼求教,那时白阿飘已经在开始为碎丹重修作准备。
“她在五岭峰很警惕,并没有泄露过她其实身怀魔丹的真相,书楼的五岭峰长老应当不知道。她去问的,和碎丹重修差着十万八千里,应该不是书楼里的值守长老。”殷流采说完晃晃脑袋,承袭来的记忆到底不是她的,总有些地方像雾里观花,透着点模模糊糊。
略一琢磨,殷流采就起身,照着那天的路线去书楼,恰巧,今天值守书楼的长老和那天是同一位。殷流采看到长老时,那天发生过的事,说过的话就如同拂去灰尘的明净一般清晰起来。
那日,白阿飘从集市回来已经是正午,她已金丹不必吃饭,就直接去了书楼。到书楼取完典籍便去见长老,并向长老请教道:“师祖,弟子修《坐谭静照》时,心底始终有许多疑,不知可否请教长老。”
书楼的长老就是为弟子答疑解惑的,长老自是点头叫白阿飘问,白阿飘问的确实都是她在修《坐谭静照》上遇到的问题。长老一一作答后,白阿飘便离开书楼,出书楼时,白阿飘遇到……
“唔?怎么到这里断片了,不应该呐。”承袭来的记忆就像存在电脑里的影音,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空白,但出书楼后的事,模糊得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殷流采可以得知,白阿飘曾遇到过谁,但具体是哪个,她却完全无法从记忆里查找出来,“呸,这还怎么查?”
“查什么?”声音忽从背后传来,叫人听得心尖都有些发酥。
殷流采不回头都知道,是化嗔真君,她讪讪笑着转身:“师尊,您今天怎么也到书楼来?”
化嗔真君怎么可能叫殷流采随便把话扯开,他定定盯着殷流采再一次问道:“查什么?”
微沉吟片刻,殷流采果断决定照实说,当然,实话也分很多种,挑能说的说呗:“弟子前几日曾来过书楼,也是五林长老值守,今日来书楼取经书,忽发现那日弟子到书楼向五林长老请教过后出来时,曾遇到过一个人,但弟子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是谁。师尊,这很不应该,弟子素来记性好,不说前几日的事,便是早前几年几十年的事,都历历在目。”
“今日是五林长老在书楼?”化嗔真君问完见殷流采点头,就把殷流采又扯进书楼,化嗔真君与五林长老是棋友,有事没事就推两枰,见面时姿态很熟稔,“五林长老,我这弟子道早前几日曾来过书楼向你请教,你是否还记得当日之事?”
五林长老略作思索,便道:“自然记得,怎么,有奇怪之处?”
化嗔真君把殷流采的事说一遍,再问道:“那日书楼外的人,长老可还记得?”
这时五林长老思索的时间就长了许多,整整两刻钟,五林长老才皱眉道:“声音倒是很熟,但我竟想不起是谁来。化嗔,你不来讲,我倒不会去注意,你一提及,这事便十分奇怪。流采,你仔细想想,是否是五岭峰中同门?”
然而,任凭殷流采怎么仔细想,她都想不起来,只得摇头说:“还是记不起。”
这样的想不起,在殷流在这里并不算什么,毕竟她修为低嘛。但同样的事落在五林长老身上,那就不同,五林长老修为比化嗔真君还要略高一阶:“那日,是否还有其他同门在?”
“书楼中我除见过长老外,还见过两位记名弟子,因我先去集市才来书楼的,他们比我倒早离开一些。我记得,一位在果园里常能见到,听人唤过他陟遐。”五岭峰上,真正纳入门墙的弟子不多,所谓记名弟子,真要论起来,其实是门中从山下挑选来,专供役使的凡俗子弟。五岭峰收弟子门槛高,招役使却没要求,加之五岭峰弟子少风气佳,苦修士们对役使便也宽容,但凡有心修行的役使,五岭峰也一视同仁。
五林长老点头,与化嗔真君确定那天在殷流采来前,确实有那么两名弟子来过后,化嗔真君吩咐身边的小童去将陟遐和当日的另一名记名弟子都带到书楼来。陟遐倒是来得快,另一个记名弟子却没一同到场,殷流采向化嗔真君点头,表示那天她看到的就是这位。
化嗔真君将事情一讲,陟遐便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