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归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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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殷流采内视丹田,看着那枚被紫气拱在丹田中央的金丹,有点不大能想象,这小小一枚丹丸,怎么变出个大胖丫头来。至于为什么是大胖丫头,而不是别的丫头,也许出于……她小时候就是个胖丫头?
“我妈说我生下来八斤九两呢,别的小孩吃什么都不长肉,操心得爹妈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倒好,跟见风就长似的,不到半岁,就有人家一岁小孩那么大坨。直到上五年级还是个大胖丫头,到初中疯一样长个,这才瘦下来。”殷流采在心中默默嘀咕,又默默念叨一番父母。
内视丹田后,殷流采才沉下心来修炼。
所谓修炼,修真炼意,何谓真,真法是真,真性是真,真相是真,真我亦是真;何谓意,心猿不住意马不收是意,思远及人是意,去国怀乡是意,纳万物入襟怀是意,合天地于我心也是意。
作为一个法修,金丹期,立道心,到元婴期,就是明吾道。殷流采之前,连修道都懵懵懂懂,立道心更像是开了挂,到明吾道时,再不能懵懂,也再没挂给她开,唯有真正开悟,才能真正明白,她所修的是什么样的道。
修什么真,殷流采心里有谱,但到炼意时,她只能抓瞎:“什么意,我没有收不住的心猿意马,思远及人和去国怀乡之类的……我不希望这成为我的意,根本回不去。修士嘛,纳万物入襟怀,合天地于我心,才是正途。”
“合天地于我心,什么天,是什么地,什么是宇宙洪荒,什么是古往今来。我感觉我需要一个哲学家来帮忙解答,还需要一个资深物理学家论证,另外再赐我一个宗教教授就更好了。”然而,这一切只是美好的想象,她现在必需身兼哲学家、物理学家、宗教学家为一身,自我开悟,自我作答。
“道究竟是我喜欢,还是应该走适合我的道?”
“要我喜欢,我喜欢合天地于我心,要适合我……我也不知道什么适合我。”
“种地?算了吧,这个我还不如杜鉴之。”
“为什么我会喜欢合天地于我心,因为比起玄而又玄的大道,天和地跟我更熟一点。”
哪个现代人,不曾上揽九天之高,下识四海之深,更见过宇宙之广,星辰之繁。
因为,我曾被深深震撼过,那片星空,纵使永远不能抵达,也时时令我心向往之。
为何爱那片星空,是时间与空间的碰撞,是过去与未来的共存,是死亡与死亡中永生的纵横交错。
是因为,人类生而向往永远不可达的未知,比如……那片星空!
(。)
第六十六章 以身为灯,以法为油()
在殷流采闭关时,潜羽满怀忧愁,它没有同殷流采过多讲末法之火,不仅仅是因为眼下被困在这里,讲了也没什么用,还因为殷流采还太弱小,末法之法现世的事,压根不是她听一听就可以独自去解决的事。
如殷流采所说的那样,末法、末日、末世一类,都是禅门某些流派才会有的词,真仙界有七大主要禅宗流派,其中只有两个流派的法典中是存在“末法”这个名词的。这两个流派的法典都十分偏激,但既然能成为七大主要禅宗流派,自然不会只因为他们足够偏激。
至于禅宗的“末法”关道门修士什么事……末法之火现世,总不会只烧禅宗修士,烧光禅宗修士,末法之火可不会就乖乖消失,它会继续烧下去,直到把整个真仙界烧得一干二净。这个一干二净是指,不论凡人还是修士,不论灵气充裕之地,还是灵气稀薄之地,整个界位连人带天地都会被烧成灰。
按殷流采的说法,“我们是住在真仙球上的”,这个球会最后被烧毁,烧毁之后末法之火仍然不会熄灭,只会向着下一个“球”去。
“焚尽一切的末法之火,还不如让老子待在仙楼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元道你个倒霉蛋,难不成是知道会有末法之火,才在这时候把老子弄出来。混蛋啊,把老子弄出来,难道老子会有什么办法解决。”潜羽要是有办法解决,这时候绝对不会这么愁人……啊,是愁龙。
很多年前,元道真君认为真仙界会毁在正道与魔界的争斗,之后,又曾为凡世战火四起,生灵涂炭而想过,也许真仙界不会毁在修士手里,而是会毁在凡人手中。不管哪个想法,元道真君都认定,人只会毁在自己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外来势力”毁灭真仙界。
没想到,元道真君死了才多少年,末法之火就出现了。
这下好,不用再担心正魔争斗,凡世也早就被姬氏皇族一统,改“外来势力”毁灭真仙界。且这“外来势力”还不是耍耍心眼,修为强横就能打跑的,这家伙不烧完不罢休,没谁能灭掉它。
据禅宗法典上记载——唯真佛,能收末法之火。
注意,是个收字,还不是灭,不是熄,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可能没法熄灭,只能收服。
“难道是殷流采的机缘?”
“要真是她的机缘,天道垂青,气运所钟可真够胡闹的。”这时这是潜羽也不由得觉得,天道对殷流采未必是真爱,这样看着倒更似是殷流采那句“相爱相杀”,爱也要爱,杀也有杀,好大一只变态!
禅宗法典上还有一句——以身为灯,以法为油,才消末法浩劫。
“应该不至于,像这样的事,都得佛法高深的禅宗修士来干,殷流采这点修为,还不够半口灯油。”
殷流采:“什么我这点修为,还不够半口灯油,你要拿我的修为当零嘴,怪不得天天催我修炼催这么紧。”
一没注意,时间飞快,殷流采已从金丹中期,升至金丹后期,差一步金丹大圆满。想要结婴,得金丹圆满到极致才能育出婴胎,所以,殷流采还少那么点火候。
“知道奉法灵灯吧。”
“知道啊,我来碧栖寺前查过了,那是碧栖寺的镇寺之宝……啧,你想什么呢,那灯的灯油是禅宗大能每日修行时灵台上的浮尘掺了些别的东西炼成的,跟修为有什么关系。”
“你就从没觉得奇怪,奉法灵灯,烧的却是禅宗大能灵台浮尘。”
“我不觉得奇怪,碧栖寺的修法讲究的不就是个白莲生淤泥,无物能染,无物能污么,还有明从晦出,洁自污来的说法。”她可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潜羽:有时候,人还是无知一点更可爱,看,都没法再糊弄。
“殷流采,还是得想个办法,知会你师尊一声,要不你师尊真发疯满世界找你,不知多少人得遭殃。”潜羽打的主意是,趁殷流采传书的时候,也给化嗔真君传条消息,将末法之火的事告知。渡劫期大能,合该就是来担这种关于真仙界生死存亡之事的,像殷流采这样的,再来百八十个都担不得。
“要有办法,我早想到了,不是你说不到结出元婴,都别想出去的么。”殷流采也很想传个书,人三五百年出不去都没关系,但得事先传个书说明一下,要不然化嗔真君真能找她找得发疯。
“只能从仙楼想办法了。”潜羽说关于仙楼的话题时,都会自发自动改作传音,配合殷流采不欲为外人知的想法。
“仙楼怎么想办法?”
“我去八十一楼看看,那里还藏着许多元道真君从前的法器符录,总有能派上用场的。”
殷流采点头,要不是担心附后有修士经过,察觉不对劲,发现仙楼,殷流采都想进仙楼去。比起眼下的碧栖寺,仙楼好歹有八十一楼,每一楼都丰富多彩,不至于像碧栖寺遗址这样空荡荡。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在这个,而在殷流采很清楚,她啊,不逼不行,安逸的环境绝对会让她连心中那点不甘都忽略掉。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放她身上,对得不能再对。
潜羽这一进去,就是好几天,等再出来,带出一堆符录法器,试完一个试另一个,试了好几样,才试到一个能用的。哪怕只是带出去一张小纸条,都够让殷流采和潜羽高兴的,殷流采发个小纸条报平安,潜羽就附一念在小纸条上,告知化嗔真君,他徒弟又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虽然这马蜂窝他徒弟不捅也在。不过嘛,有句俗话说得好,万事皆有其缘法,这马蜂窝啊,谁先捅破的,谁就得担点干系。
像殷流采这样的,哪怕最后应劫不是她,她也十成要扯进去,受点磋磨,至于最后结果是好是坏,就看天道君是真爱她,还是爱着玩玩的。
#好吧,求爱#
#不是求不爱吗#
#谁没有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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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万物有序,法修真义()
星罗湖上,玉壶岛中,化嗔真君正捉星引月,于一片氤氲灵雾中罗列宿阵,如此费心劳神不为旁的,只为他那不省心的徒弟。往日里,心念一动,殷流采身在何方,便能立等知悉,但近来已有大半年时间,他无法推演其方位,每每推演只得一片空茫。
是以,化嗔真君只得放下寻常易术,着意选漫湖星月,灵雾极盛的夜晚,捉星入阵,引月点盘,用以指明方位。真要细论起来,也只殷流采身上,他才费这么多工夫,倒不是别的徒弟不如殷流采重要,而是别的徒弟不需要他这当人师傅的费这工夫。
捉星入阵中后,化嗔真君取出一枚银白小盘,小盘上刻着许多玄奥符文。在月色最明亮时,灵雾蒸腾仿如海浪,托一轮明月时隐时现,月下一片莹莹廓然。化嗔真君阵盘一翻,符文引动月华与灵雾,瞬间光芒大作,却又忽然间光芒大收。
只见化嗔真君舍下阵盘,伸手在虚空中一指,使挟住了一枚二指宽的纸条,薄薄一张竹宣纸,纹路在月下无比清晰。化嗔真君眉峰微皱,速速展开阅罢伸指一弹,烧个干干净净:“碧栖寺,多事人自寻烦恼事,怨不得谁。”
知道徒弟好端端的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修到元婴期才能破阵,化嗔真君就一点都不担心了。至于徒弟是在里边被困三五十年还是三五百年,那已经不再重要。
就在那纸竹宣烧成的灰烬落入湖水中时,一道青光腾空而起,直击向化嗔真君眉心。化嗔真君怎么能容这道青光经眉心入他识海,伸手一捉,便将那道青光捉在手中:“潜羽?”
不远处舟上静候的姜流素猛地挥手:“师尊,潜羽是阿采给那只鱼取的名字。”
闻言,化嗔真君才点头,放任那道青光钻入眉心,经眉心入识海,化嗔真君才“看”到那道青光中蕴含的意念——碧栖寺毁,末法火现。
竹宣纸不过才二纸宽,殷流采写两行字,能容潜羽附下的意念,就只有这短短八个字。不过,有这八个字也足够了,其余的化嗔真君完全能凭见识补全。
殷流采撞破的,还不知是缘是劫,更不是知福是祸,至于谁来拯救世界,化嗔真君略思量片刻,便对姜流素道:“流采已无事,不过被困天然禁制中罢了,你且回玉壶岛去。”
“是,师尊。”姜流素可不是殷流采那喜欢打破砂锅的,化嗔真君叫她回,她就自己回去,至于化嗔真君为什么不回,不回去哪干什么,姜流素十分知趣的不多问。
知道得少一点,乐趣多一点。
殷流采此时并不知潜羽发了什么消息给化嗔真君,更不知道末法之火会引起真仙界修士们多大反应,她只知道,她快被结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