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归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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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离舍收回被殷流采扯住的衣袖,遥遥看一眼不远处,频频望来的杜鉴之,心中可谓是百般滋味,然而最后他只说一句:“他不合适,与大道缘法太浅,能伴一时,伴不得一世。”
殷流采:这伤离别的时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杜鉴之是纯粹的盟友关系好么!
此时的界主离舍与殷流采都不知,唯心中有什么,才会看谁都有什么。
漫长岁月里,谁不轻别离,或许下一次重逢时,他们就都懂了。
第五十三章 几家烟火,几处欢声()
杜鉴之并非好管他人闲事之人,但殷流采与人在晚霞漫山中挥手道别的情形,仍让杜鉴之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是何人”。
晚霞映着殷流采的脸,殷流采看着杜鉴之,她涂满流光的双眼里只有失落,并无悲伤:“一个以后很难相见的挚友。”
四野渐暮,晚霞渐染薄灰,风在碧蓝天幕下垂挂起无数星子,流长的河水静静淌过,仿将岁月都流走了。两人静悄无声地立在河边许久,直到晚虫将两人的思绪带回,才一前一后回住处去。
路上,几家烟火,几处欢声,薄薄月色轻在青石路上流淌,俗世的尘烟使人不由得思念远方,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故人:“杜鉴之,你有没有发现,社陵关下有很微弱的灵力波动?”
“不曾,怎么,你察觉到了是什么?”杜鉴之说完眉头紧皱,灵力波动可能好可能坏,对凡人来说,却是坏的可能性更大。社陵关是杜鉴之一手建立,如今可能面临毁坏,杜鉴之心情顿时凝重起来。
“很庞大,可能是危险,也可能是机缘。”殷流采不太通占卜演算,只能模糊感知到一点,那也不过是源于修士对天地自然而然的感应。
“秋收后无要事,我们可以先去探一探。”杜鉴之对机缘略有动心,但更多的是对社陵郡的担心。
“过几日罢,我先临时抱个佛脚,先修炼几日易术。”说起来,占卜演卦是法修的看家本领,殷流采也是修为太低,才没抽出空来去修炼。
对于这种土豪得毫无人性的口气,杜鉴之唯有语塞而已,散修的苦这些出身大宗的弟子是不会明白的。大宗弟子修法,只愁没工夫修,散修却得先愁有没有功法供他们修行。
接下来几天,殷流采便悉心钻研化嗔真君在她出玉壶岛时,给她的一套玉简,那套玉简中有上玄宗一应修法,从基础入门,到中阶高阶一应俱全。不过目前殷流采能看到的也只有基础入门,好比易术入门,就是真仙界响当当的《天衍大数》。
《天衍大数》即可以卜问吉凶,推演未来,还可以用来勘山定水,演算方位。化嗔真君曾说“上玄宗万般修法皆以《玄观经》为基石,《玄观经》学好,万法即得”。打开《天衍大数》之前,殷流采还作好看不懂的心理准备,结果一打开发现,这门易法学起来不比吃饭喝水难多少。
“难道修道还能提高智商?”
五天后,殷流采和杜鉴之一道出门,一路《天衍大数》开道,最后沿一条黄沙杂野草的七弯八绕小径,来到一处淹没于黄沙中的小湖。湖水如一枚碧蓝宝石嵌在黄沙中,他们到时有几只野鸟落下饮水,见有人来,拍着翅膀立时便飞走。湖水中有鱼,生着绿油油水草,水草里有虾和小甲蟹、泥螺,可见这里的水是可以喝的。
“这里并看不出有什么奇异来。”杜鉴之掬一捧水沾唇尝了点,水虽清冽甘甜至极,但半分灵气没有。
“是看不出奇异来,不过,多少行商从这里过,都不曾听闻有人发现此地有一弯湖水,你不觉得奇怪吗?便是你我,能感应充沛的水泽之气,不进此中来,也同样不知此地有湖水。”这里可不是大漠上的月牙湖,这里的黄沙,姬氏曾派人专门来寻找过水源,这样都没找到,只能说明这面湖水大有奇异。
“如此说来,确有不凡之处。”杜鉴之从怀中摸出避水珠便要下湖去。
殷流采将杜鉴之拦下,避水珠只能撑一时半会儿,远不如避水诀好用:“我下去吧,你在这里警戒。”
“也好。”杜鉴之倒也不坚持要下去。
殷流采双手结印,避水诀便起,入水后,避水诀更像是一层薄薄的气膜,将周围的水隔开,供给可呼吸的空气,倒比什么潜水服都更好用。越潜越深后,光便照不下来,加之有密密水草,更显得水底阴暗。殷流采取出照雪珠,可照清身周约十余丈,照雪珠一照,殷流采才算是看清了湖底的情形。
湖底泥沙淤积,水草都扎根在浅水中,水底反而显得十分干净,除一些贝类的壳和石头外,只有几只适应深水的鱼偶尔游过。殷流采四下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之处,无奈只得在水下施展《天衍大数》。
殷流采施展之前,想想,放出潜羽,潜羽最近一直待在仙楼中,担负着殷流采交给它的探明仙楼任务。忽然之间被放出来,潜羽还有点不适应:“召唤我作甚,仙楼里的事都忙不过来……哟,殷流采,你这哪来的运气,这地方都能被你找见。”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往下千米便是天极水脉,说起天极水脉,当年是上玄宗一宝,至少我横行真仙界时,还在上玄宗。至于后来如何遗失,又如何出现在此处,那便不为人所知啦。如今天极水脉再次现世,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想想上玄宗的星罗湖至今仍烟波浩淼灵气充裕,需知那不过是天极水脉藴养三千载的余荫罢了。”
话不用潜羽全说完,殷流采也能想得到,被天极水脉养三千年的上玄宗至今仍然是正道首宗,即使整个真仙界渡劫飞升的修士寥寥可数,上玄宗每千年,都仍然有数名飞升上界的修士。这样的前提下,只天极水脉现世的消息,就能招来一场场血腥,何况是天极水脉的最终归属,天下修士,无数宗门,皆会蜂拥而来。
“我能当没看到吗?”殷流采这人遇到事情,永远是想着最简单最方便最省事的办法,绝对不会想这东西我能拿到手才好。
“当然不可以,你身上已沾上天极水脉的气息,星罗湖上,天极水脉的气息远没有这么浓郁。你此时出去,明晃晃的便在身上写满字——天极水脉已出世,唯我知何处。”
“那现在怎么办?”殷流采恨不得这时候界主离舍还没走远,可惜,出门前她试着联系了一下界主,界主没回应她。
“没事出去浪,有事找宗门。”
嘿,也是,这本来就是上玄宗的东西,如今来找回,谁敢同正道首宗抢不成。
#嗯,我承认我很甜#
第五十四章 从天而降,意外惊喜()
永远不要低估上玄宗的画风清奇程度,殷流采的消息传回去,上玄宗倒是很快派人来,却只不过是施法驱除殷流采一身天极水脉气息,然后告诉她——这天极水脉,上玄宗不要啦。
听到这句话时,殷流采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懵的,她仍然不死心地问:“我没听错吧,为什么不要,天极水脉不是本来就是上玄宗的镇宗之宝吗?”
“是啊,但天极水脉并非被人盗走,或意外遗失,天极水脉是在生出灵智后,自行离开星罗湖的。既与上玄宗缘浅,那便随它去,至于引来何等腥风血雨,师侄啊,这真仙界,每日都有腥风血雨,在你我所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真仙界虽然早不如几万年前那般,但时常还能听到什么异宝灵物出世的消息,略加一点夸张就可以说成是每天腥风血雨不曾停歇。
殷流采却总有种这东西是我从坑里挖出来的,那我就得把她解决掉:“但此事因我而起。”
“天极水脉已有灵智,它想出世便出世,你不过撞上而已,不要把世间事都往自己肩上扛,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扛不扛得起。”见殷流采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紫竹岛岛主鉴真真君便多说一句,“若你仍认为此事你需担负,那便去,我辈修士修的不过是一个长生不老兼随心所欲而已,只不过去之前,要想清楚。”
“我不说就没事吧。”殷流采很负责任地抱着侥幸心问道。
“你管得住你自己,管得住那散修吗,是,你没与他说明白,但他只需与人谈话时,无意提一句此处发生过的事,你的不说便再无意义。固然,师伯可为你将那散修记忆抹除,但你焉知他是否已经记录下,且神魂之力强者,纵然抹除记忆,也有再回想起来的时候。”鉴真真君说话间,看殷流采的眼神却柔和了一些,上玄宗就爱这样存天真心的弟子,瞧瞧,多招人喜欢。要不是化嗔真君是好大一尊渡劫期大能,鉴真真君都想抢徒弟了。
“那就只有……”
“只有我们来散布消息,才能叫你全身而退。”鉴真真君心痒痒的,这么软,这么天真的徒弟,他也想要一个。想他那几个人精里的人精的徒弟,委实不像上玄宗弟子。
“多谢师伯。”在不能两全的情况下,殷流采还是会很自私地选择优先周全自己。
“不谢,怪道化嗔师弟再三叮嘱,定要与你分说明白,不叫你知道厉害,你便要多想。”化嗔真君踏入渡劫时承受的雷劫,如今正在完全化去的最后关头,唯化去雷劫,才能真正进入渡劫期,所以化嗔真君才没来,反而请了鉴真真君前来。
“那我这立道心……”眼看社陵关是不成了,接下来恐怕会有很多修士来此。
“化嗔师弟已去信请皇帝派人镇守社陵关,有姬氏皇族中人在,等闲的散修不敢来犯,至于大宗,多半都与姬氏旧有盟约,互不相犯。且暗中,宗门会派人来此,社陵关必会无事,你的立道心也无需再更换地方。”
殷流采这才放下心来,没飞行法器要飞,必需搭听谈楼的顺风车,那可不便宜,就是殷流采自问从没缺过灵石,花起来的时候也肉疼得掉了两行泪。送走鉴真真君,殷流采就去找杜鉴之,眼下冬愈发冷了,眼看着最冷的时候就快要过去,该是时候绸缪春耕之事。
“宗门中擅长种植灵植的师兄传了我几个选种育种的法门,我们不妨试试。”结合一下在现代农广天地看来的一鳞半爪,殷流采觉得明年春天的耕种还是大有可为的。
“也可。”杜鉴之答应下来便与殷流采埋头苦干,别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殷流采大半年没一点眉目的事,杜鉴之一个冬天就做出点小成绩来。
待到春耕播种时,半天空就时常见有修士或驭剑,或驭法器而过,不时还能听到修士斗法带来的动静。所幸社地陵关有姬氏一族守卫,早早就在社陵关布下防御在阵,等闲的修士斗法,根本不用担心,至于高阶修士,姬氏皇族的高阶修士修为相当可观,有他们出面,高阶修士也往往会被劝走。
自然,也有劝不走,非要在社陵关上空打的,则暗中有上玄宗弟子出手,姬氏皇族与两宗八派一府素来交好,暗中托了上玄宗弟子之事渐渐传出后,再没人在社陵关上空斗法。这时,殷流采和杜鉴之培育的第一批种苗可以下田了,下田插苗这样的事,自然不用他们来,他们只需在田埂上看着便是。
“哟,今天又有人打起来了,看这动静可不小。”殷流采看一眼天边滚滚浓云,不免猜测,今天是哪里的大能开打了。
殷流采就是打破脑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