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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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转头还看的见古罗马人驾车经过的画面。
只有我看过相机传达的记忆,在出了绿荫小径后很自然的变成由我带头走在前面。这一带有传统市集的缘故,游客熙熙攘攘的渐多了起来。
「确定是这条路?」走没多久后,冯心问。
「嗯。」我对他点头,觉得他似乎不想太引人注目,并解释说,「往前再走一下,绕过一个应该是礼堂的地方后就是居民的住家了,那里的人会少很多。我们要去其中某一户,但我不确定是哪家,整排大门都盖的很像,到时得找一下。」
我讲得好像这是我厨房,每天都来一样。
越过这条市集的最末端,撇见那颗曾经抢着买冰的树下。树荫下已换成了别的摊贩,可感觉还是那样熟悉,我想这大概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景象。。。。。。
咽了口唾沫,转过身,赶忙招呼冯心他们往右走。
毫不意外,在穿过热闹市集后观光人潮一下子骤减,穿梭在古风小巷的人寥寥无几。说实在的,这块区域背光,氛围确实给人一股神秘的荒凉感,即使在大白天也会不禁幻想传说中食人的飞禽走兽,会突然从哪条巷子窜出来的感觉。
而越往山坡上走越是人烟罕至。
「好像是那的样子。」我望向一排被小山丘挡在后边,不怎么显眼的土墙。
那里简单横着几条木棍,表示前方不对外开放参观,我们四人趁着没有其他观光客的空档,弯着身子偷溜进来。
这土墙虽然外观开的门有五六扇,但里头空间并没有区隔,呈现出长条型的大空间,一排排拱门开的与人齐高,低头走过时很有压迫感。外墙乍看之下没有太多的修饰,反倒是里墙由外往内望进去,看着刻有很多精美细致的女神像浮雕。
我急着进去想一睹风采,没注意脚下是否踩到地,才刚大步一跨立马跌个狗吃屎。
扭头一看,惊觉原来不是门开的与人一般高,而是这整栋建筑犹如地层下陷般,沉入地面好几十公分。
在场没人同情我,我还是自己爬起来,拍拍灰尘跟在子车他们后头探访这个空间。太阳投射进来的光十分有限,有些角落仍是灰灰暗暗的不清晰。在前半段绕了一圈,除了本来就凿在墙面的装饰浮雕,室内连斑剥的碎石块都没有,像是特意给人清空了。
走到建筑的前段,就看见子车抬起下巴,一脸认真地思索着的样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你在看什么?嗯。。。。。。」我走车旁边跟着抬头一看,顿时无语。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总算确定我们没有来错地方了,你瞧这里屋顶的样式,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是不是有几分类似?」
「嗯,我认为不是类似,它们是几乎一样,这样式叫蜂巢顶。。。。。。在这里,好像大多建在墓室的。」
子车听我这样讲,诧异的盯着我看,我则朝他耸耸肩,「我是说,好像。」
那时在后羿墓里,我极度怀疑那圆拱形的天顶一定有古怪,当下认真地研究了很久,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石块堆叠的结构方式。事后住院期间才想起来,我会那样着墨于圆形天顶,全是因为以前考试考过。
室内的浮雕都极具故事性,丰富且生活化。前半段大部分都是刻着女人的姿态,或坐或躺似乎是日常生活的情景。到中间开始加入了一些男人之间竞技样貌,好像在搏斗还是比武什么的。
我回想起在相机所看到的,完全没有这一段。
那群人丝毫不被这些历史遗迹所吸引,一进拱门就直直往内庭的半月泉口走去。要不是他们来过好几次已经非常确定目标地了,要不就是这些遗迹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看。
但,这里的浮雕,比起其他建在外头长年受风吹雨淋的还要来的完整许多,人的瞳孔和兽类毛发都还十分立体,没有缺损非常夺目,很难让人忽略得如此彻底。所以我的结论为一;上一批人应该来过很多次了。
「欸,你们两个,快跟上啊,都叫半天了。」谦肴在前方朝我们呼声。
「喔喔。」我快步跟过去,子车根本不理她还像散步一样走。
穿过这满是浮雕的主屋,跨出另一边置中的出口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淹没在两排月桂树里的花园,优雅景致没变,同样只是多添了不少绿意,舒服的花草味道清新宜人,几只原本在草地上蹦跳的灰雀,见有人出没,一下子飞的不见踪影。
然而,冯心似乎有所感应,也没再问我,纵身跳下衔接主屋与花园的祭台,毫不迟疑地直接往那座半月型的出泉口走去。
当他拨开攀生在上的常春藤蔓时,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来,并感受到一股异样,时有时无的说不上来。
「看来你抓到诀窍了。」冯心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
「这个入口也是无形?」我问。
他没回我话,只是仰望着蓝天好几分钟,神情有些冷漠,像是在祈祷什么。。。。。。或是道别。此时没人敢出声,谦肴的眼睛不断在我和冯心之间瞄来瞄去。
几分钟后,他微叹一口气,「走吧。」
第九十八章 砂金()
今天的天空一片蔚蓝,园里的花草绿意葱葱,油亮的枝叶每片每片都映照着太阳的晨光,青绿的花园格外清新透亮,似乎还能看见空气里的水气。
好天气,好开端,目前也都蛮顺利的,我不知为什么冯心要叹气,直到压低身,就在接近那半月泉口时,我看清楚了立在集水槽底部的小雕像。
那尊雕像很小很小,大约就一个手掌大,看着像是被拿来做泉水栓塞的装饰。冯心单膝跪地侧过身来好让我们看个仔细。
我低头,愣了一下。那是一块大理石的雕硕,刻着一个牛头人身的生物,手持长剑,一剑刺俯身在地上男人的背脊。
谦肴就蹲在我身后,挨的很近,「。。。。。。这是另类在宣示主权的意思吗?」
「就是摆明内有恶牛,叫我们不要擅闯。」我说。
「不然你给他敲个门吧,嗯?」子车指着水槽底端平坦的地方说。
我比了个请的动作,「你怎么不敲勒?等你安全进去了,建议他装个门铃。」
说完我低下头,不经意与那牛首的眼睛对上,与此同时,眼前霎那间蒙黑一片,有股不小的力量将我全身往上快速抬起。
连大声呼叫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便悬荡在空中,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我不停挥舞四肢,乱踢乱蹬,像是上方有个巨人捏着我的头将我强行提起。我宛如是一只被人掐在手心里的小虫,任人宰割。
头部被钳制的感觉极度令人作呕,颈部的肌肉难以支撑全部的体重,脖子几乎麻痹,才一下子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在眨眼的瞬间,又被强劲甩抛了出去,我使劲嘶吼几声,仍然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回应。
未知的恐惧一下子窜上心头,下一秒,我疑似被丢到一个沙坑里,那些松软细滑的沙包围挤压着我,如同被压在棉被里一样动弹不得。没多少空气能呼进鼻里,涌进的全是那些细沙,张开眼想看个清楚自己到底置身何处,眼球却被那些沙刮着刺痛的睁不开。
看不见任何东西,脑袋嗡嗡作响,身体贪求氧气的渴望促使我张开口呼吸,但没呼到空气不说,反而吃进了大把大把沙,重苦的味道侵蚀整个口腔,辣的喉间发麻,强烈苦味被应吞下肚刺激着胃部不断翻搅。只能极力闭气拼命挥舞双手,两脚用劲划,像游泳一样催促自己往上冲。
而我好似跌进一个大沙漏般,那些沙子不停地往下坠,身子也跟着沉砂不断深陷而下。
忽然,手边感觉抓到什么东西。
我睁不开眼,不知道那是什东西,可感受得出那物体似乎也再往上游。
不管我抓到什么,都紧抓着不放,一点机会都不浪费这是现下唯一的浮木。
紧接着,身子一轻,我被那东西带出来,扎实的滚到地面上。
「唉呦!别拉我呀。。。。。。唉呀!别把我往下拉!」
谦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欸。。。。。。这、这谁的屁股?挪开。」
是子车的声音。
「陈允然,我叫你别再拉啦。」
瞬间,我的额头被狠打了一下,猛然睁开眼,整个人发懵。
一阵冷风拍打在脸上,知道自己无事的那一刻,五感一下子回拢,全聚焦在我的味觉上,满喉咙重苦咸味噎的我差点窒息。
「我靠我靠,呸、呸。」我趴在一旁狂甩头,边吐边咒骂着,「呸,这什么?他妈的差点呛死!」
等吐累了骂完了回神了,才惊觉我们四人被抛到另一个空间,置身在一片白茫世界,而刚刚被扔进的正是眼前这片白苍苍的。。。。。。砂。。。。。。海里?
「这些好像是盐巴的样子。」子车舔了下嘴角上沾附的结晶说道,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盐砂,一缕缕白色的结晶似雪一样从他身上滑落。
「盐?真的假的?盐?」我不敢相信,自己又舔了一口,呆望着那片如海般浩瀚无际的纯白。
冯心在一旁整理被盐巴淹没的背包淡淡地说:「嗯,这一片确实都是盐没错。」
口中的味觉也提醒我,眼前这大片不可斗量闪闪发亮的结晶体真是盐巴。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空气的味道闻着闻着居然感觉咸辣起来。
「这海水是都蒸发了是吗?」我问,心说这里也没特别热。
冯心摇摇头,「想来这里本就是如此。」
这时谦肴直盯着的那片盐砂径自往前走,边扯着嘴角说:「我想,正确来说大部分是盐没错。」
只瞧她走到浅滩上咚的一声跪在地,张手拾起一把晶亮的白盐。谦肴只是轻轻捧着任盐砂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就这样观察研究了好一会,发霍然现了什么似的惊喊一声。
「欸欸欸,你们三个,快来啊。」她回过头眼神发亮,兴奋的朝我们招手,边指着手上的盐嚷嚷道:「这盐里头混了不少金子耶。」
「啥?」
我听到盐砂里混着金子,心里大惊,脚步轻快了起来。什么不舒服、恶心想吐的感觉全丢到脑后,三步并两步的快跑过去。谦肴见我们都围过去,便重新捞起一把白盐砂,手腕相当有技巧的微微左右震动着,把重量较轻的白盐抖掉,几秒后,只见她掌心中只剩下一小小搓黄亮亮的金砂。
「我靠,黄金妳說这、妳确定?」惊见此景,我乍舌,根本讲不出完整的句子,处在一旁与一脸不可置信的子车大眼瞪小眼。
冯心见着皱着眉头,用食指辗了下谦肴掌心的黄砂,问道:「纯吗?」
谦肴掂了掂手心,接着捏了一些放进嘴里,发出丝丝的磨牙声音。
随后,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倒抽一口气,「哈!我就说,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旧地重游,原来是因为一下来就有金子可掏的关系。」谦肴的发现算是解了我方才的疑惑,难怪那批人对外头的浮雕艺术连瞧都不瞧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来是一心系挂这些金砂子的关系。
虽然我承认知道是金子的瞬间确实颇为心动,但我更在意自己带不带得走。
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吹散了发现黄金的喜悦,我开始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四周,这个以金盐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