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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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十七点头道:“不知你看到的那个玄衣人是否便是夜里我看到的那个玄色身影?”
这一点,花自来也无法肯定。
毕竟花自来虽有看到了玄衣人,却没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而同样的,阴十七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却没有看到白日里的玄衣人。
两人是否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这无法确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看到的两个敲门人皆身着玄色的衣裳!
花自来见玄衣人自三楼看台跳翻而下,他赶紧追了上去,也跟着自三楼跳翻而下,与玄衣人一前一后在客栈大门侧面街道着地。
玄衣人与花自来的身形皆颇为快速,那会客栈前左右的路人虽都有点惊讶,但很快随着两人身影的渐跑渐远,便再无人在意。
花自来道:“我追着他追出了桫林县,并一路追到了约莫离城门两百多丈余距离外的荒野地里,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崴了脚的赵掌柜!”
赵掌柜道:“说来也是惭愧,那会我被那人掐着脖子威胁硬是不点头,可当那人放过我走了以后,我反而后怕了起来,刚起身走了几步便一个不慎摔了一跤,顺道崴了脚!本来我一后怕起来,两腿就抖得差些走不了路,脚一崴,得!我索性在荒郊野地里坐了下来,心想着我是不是得在那荒无一人的野地过个夜时,花爷便来了!”
阴十七问赵掌柜:“掐你脖子的人可是身着玄衣?”
赵掌柜点头道:“他虽蒙着面看不到脸,但他是个男子,且身着玄衣!”
阴十七道:“如此说来,那玄衣人先是将赵掌柜掳到了县郊荒地威胁一番,再回到这县里珑门客栈里来,到花大哥房前敲门,再引着花大哥前往他抛下赵掌柜的荒郊野地!”
这是为什么?
赵掌柜脖子上那淤青肿黑的掐痕并非是闹着玩的,玄衣人下手的时候是真的毫不留情,赵掌柜也说了那会若是玄衣人再掐上那么半刻,他必得在地底下见老东家去!
可既然对赵掌柜下了这样的狠手,虽不至死,却也足够狠绝,那么玄衣人为什么还要引花自来到县郊荒野地去将赵掌柜接回县里呢?
阴十七脑子满满是疑问,而这些疑问同时也是花自来心里解不开的疑问。
赵掌柜虽不如阴十七与花自来因着千光寺的案子而想得过多,但也觉得玄衣人放过他且引着花自来去带他回县里,实在是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说玄衣人狠吧,他又没真让赵掌柜在荒郊野地里过个一夜半宿的。
说玄衣人有人情味吧,他又差些生生掐死了赵掌柜!
半个时辰后,赵有来带着老洪回来了,还带来了县里的一个大夫给赵掌柜看看崴到的脚。
老洪进房里来与赵掌柜说道了几句之后,便到客栈柜台前忙着算之前赵掌柜算到一半的帐去了,期间见到阴十七与花自来这两位官差,老洪只笑着微微点头示意,并未多话,是个极有分寸、有眼力劲的中年男子。
赵掌柜有意瞒着颈脖上的淤痕,除了让阴十七与花自来两人不要说出去之外,他还特意去换了件高领的衣袍遮住。
赵有来看着赵掌柜虽有些奇怪,但问了两句后赵掌柜摆明不想说,他便也不问了。
大夫看好赵掌柜崴伤的右脚之后,嘱咐着赵掌柜近日不要下床行走,说并无大碍,让赵掌柜细致地将养数日便好。
赵有来要送走大夫之际,赵掌柜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开口吩咐赵有来道:
“有来,你送完大夫后便到望数街走一趟,去姜府找下少东家,先将我的情况与少东家说说,再说我有急事找少东家,问问少东家可有闲瑕在今日来客栈走一趟。”
赵有来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再多嘴问什么,只一声应好后便送着大夫出了东小院。
阴十七意会到赵掌柜吩咐赵有来去姜府找姜景天,大概是为了西小院的钥匙。
也是,赵掌柜一出珑门客栈便糟到了玄衣人的突袭,哪里还能到姜家去向蔡氏取来西小院的钥匙。(。)
第一百零五章 取钥匙()
赵掌柜吩咐赵有来的话也很显然未将玄衣人对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这令阴十七不禁想到初时在心里对赵掌柜形象的差评,她感到万分羞愧。
转而又想到玄衣人威胁赵掌柜的话,阴十七便不禁看了眼赵掌柜那掩于高领之下的掐痕,收起心中的羞愧感,她开口问道:
“赵掌柜,那玄衣人开口说话时,你可有听出点什么来?比如说,那声音听着可有熟悉之感?或曾在哪儿听到过?”
这不必阴十七问,在玄衣人开口威胁他的时候,赵掌柜便边听着玄衣人说话的声音,边努力回想着是否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可结果却是他丝毫想不出来是谁或在哪儿曾听过,那声音听着是完全的陌生。
听着赵掌柜听不出来的时候,阴十七的眉头不觉微微拧了起来,倒是花自来在一旁道:
“那玄衣人若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定然会在声音上做手脚,听到赵掌柜耳里的声音有九成不是玄衣人原本真正的声音!”
这话有道理。
阴十七觉得自已想得太简单了。
前后夜里与白日出现了两个敲门人,这两个敲门人兴许是一个人,也兴许是两个人。
可阴十七更偏向应该是两个人。
夜里敲门引她到二楼的那玄色身影,给她提醒了“阁楼”两个字,虽尚不知道这“阁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玄色身影想告诉她的,但阴十七想,那定然与她手上正在查的千光寺案子有所关联。
而在白日里先是突袭了并胁赵掌柜不准再掺和姜家事,再敲门引花自来到县郊荒野地接回赵掌柜的那个玄衣人,则与先前夜里的那个玄色身影的意愿背道而驰!
就像是玄色身影千方百计设法将阴十七与花自来往有关千光案更多的线索处引,玄衣人却是不想两人查到更多的姜家事,而姜家事恰恰就是玄色身影给两人最大最新的线索。
这两人行事目的完全不同。
一是助,一是阻。
阴十七与花自来搀扶着赵掌柜自圈椅中移到床榻上去卧着歇息后,两人便出了东小院。
珑门客栈后院共分为三个部分,东小院、西小院、中院。
中院是后来客栈做大之后,蔡氏将客栈后面只有一墙之隔的宅子买了下来,将其扩建成客栈后院三个院子中最大的一个院子。
进到客栈后院,便可看到一个诺大的露天天井。
天井其实也不是很大,约莫也就客栈普通客房那般大小,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花圃,种着开得正盛的红色杜鹃花。
这花圃中种着的杜鹃花与千光寺客院阵厢房里的那插在青竹瓷瓶中水养着的杜鹃花是一个颜色,俱都是那种红艳艳的红色。
扶着赵掌柜进后院来时,都急着赵掌柜崴到的脚的伤势,也急着知道赵掌柜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会阴十七虽有看到,却也只是匆匆一瞥。
此刻站在花圃前细看,阴十七已经笃定千光寺的案子绝对与珑门客栈的姜家脱不了干系。
花自来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沉吟道:
“看来凶手在死者所住的阵厢房里摆换上那么多线索给我们,其目的是想让我们查到珑门客本,查到姜家!”
阴十七道:“花大哥,我们先去西小院看看。”
花自来道:“可没有钥匙,我们进不去。”
阴十七道:“就先看看,赵有来去找姜景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也就先去瞧一眼。”
还真的只是瞧一眼,两人便回到客栈大堂。
西小院与东小院一样,院门都是两扇木门。
两人走到西小院院门前,看着将两扇木门紧紧锁在一起的铜锁,阴十七上前推了推,没推动,她也是存了侥幸心理。
花自来熟睡中被玄衣人引出去,直到现在他还未用早膳、午膳,空空如也的五脏六腑早已叫嚣着胃疼。
只站了一会,阴十七便陪着花自来回到客栈大堂用膳。
没有回到三楼去,是想着赵有来自姜家回来,两人能第一时间知道,并得知后续情况。
花自来在有事的时候,尚未觉得有多饿,可当饭菜一上桌,他的口水四流得嗷嗷直吃,一碗米饭没几口便被他扒没了。
阴十七看得目瞪口呆之余,不禁帮着花自来喊客栈里的另一个叫赵柱子的店小二给多添了两大碗米饭来。
花自来吃饱喝足的时候,赵有来终于带着一个锦衣公子进了客栈大门,似是没有看到大堂里坐着的阴十七与花自来,赵有来直接带着那个锦衣公子往后院去。
阴十七看着走入在大堂与后院相连的那个侧门的两个人影,与花自来道:
“花大哥,看来那公子便是姜景天了!”
在花自来用膳之际,他边吃着边听着阴十七说自赵掌柜那里听到的所有关于这珑门客栈与姜家的事情,现今已大概有了了解。
花自来也有看到赵有来毕恭毕敬带着往后院去的那个锦衣公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有点油腻的嘴角道:
“赵掌柜是客栈里的老人了,他崴了脚,这少东家能不来么。”
赵掌柜不仅崴了脚,还让赵有来传话说有急事相寻,姜景天要是人在姜府却不来的话,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花自来本想跟着到后院去问问姜景天一些关于姜珑儿的事情,却让阴十七阻止了:
“先看过姜珑儿的‘阁楼’之后再说,在那之前,我想姜景天即便受于我们是官差的压力不得不说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必也是一些无关紧要,待我们看过‘阁楼’的情况之后,再对症下药地问,界时不怕姜景天不说。”
见识过阴十七有时候过于咄咄逼人的问话,花自来便在想平日里温和乖巧得像只小猫的阴十七,与偶尔化身为虎的阴十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阴十七?
花自来心里这般想着,瞧着阴十七的眼神也带着疑惑,阴十七察觉后不禁问道:
“花大哥可是对此有什么疑问?”
花自来摇头道:“不是,你说得很对,我们就不跟进后院去了,就在这等着。”
阴十七道:“花大哥要是有事要问我,尽管问便是,能答的十七一定为花大哥解惑,答不上来的,十七自已也好趁早想想。”
这是笃定了他心中有事。
花自来也确实有疑问,被阴十七这样坦诚地相问,他想了想便也坦诚地问道:
“那好吧,我是想问你,你虽然有时候挺迷糊的,便在对查案子这一事上却是精明得很,有时候总能想到一些旁人想不到的东西,或做出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假设,你对破案这样有天赋,难道从来就没想过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么?”
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她还真没想过。
阴十七浅浅笑开:“花大哥指的是官道上的发展么?”
花自来点头道:“燕京的六扇门可曾听过?”
听是听过。
不过她是在前世电视机里的古装剧里看过听过,自来到这个古代,她还是初次听到。
阴十七想着现代听过应该不算听过,于是摇了摇头。
花自来顿时来劲了,开始天花乱坠地说将起燕京里的六扇门如何如何的厉害。
阴十七聚精会神地听着,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