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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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时候还一副思念过度连名儿都不敢说的模样,这会儿一见过面,都能甜甜蜜蜜正常喊十七了。
“其实吧,只要林家收一收,找个人出来顶罪,让十七身边那个受冤的大丫寰从京衙牢里出来,林家也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你上回跟我说的,没错吧?”花宵伸手拿了个红彤彤的果子一咬,满口的甜腻味让他觉得,这味道就像司展颜现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能甜死个人。
司展颜道:“没错。”
花宵口齿些微不清:“林国安不指望了,你说过他就是个老糊涂,林士炎有些眼力慧根,可到底没碰对人,这回他也是太着急了些,更是站错了队,楼家家主那是什么人?是能轻易让他借势的?真是异想天开!希望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能聪明些!”
司展颜端起茶杯抿了口:“嗯。”
吃完一个果子,花宵欺近司展颜,笑嘻嘻地问:
“茉烟姑娘不敢直接找上你,差人了解过我的行踪,昨儿个就让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寰碰了个正着,你猜猜,她让那小丫寰问我什么?”
司展颜没兴趣猜这个,理都没理花宵。
花宵早知司展颜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没真望司展颜会猜猜,一问完自个便接着往下揭谜底:
“茉烟姑娘见你已有两三日没去月华居了,又见天气寒冷,唯恐你是受了风寒,巴巴派了小丫寰过来询问一番,她这般关心你,可见是对你动了心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将她收入……”
花宵兴致勃勃,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话音未落,司展颜便侧脸冷冷看他:
“你收?”
花宵赶紧将未说出来的房中二字给咽回来。
开玩笑!
他可对通房没兴趣,何况人家姑娘心悦的人也不是他啊,他收什么收?
花宵摇头:“不收!”
司展颜提茶壶给自已杯子添满:“听说花世叔颇为属意红家大小姐?”
花宵一听,什么兴致都蔫了,立马起身道:
“林家那边我盯着,你放心,我家竹优也不是吃干饭的!”
竹优是花宵的心腹随从,身手好,也绝对忠心,跟松喜一样自小便被指派到花宵身边侍候。
只是后来花宵跟着司展颜远离京城,到洪沙县久居,这十年空白倒也没减了他们主仆三人的情谊。
初闻花宵便要回京的时候,两人是欢喜得三夜没正经睡过觉。
还没待白子从南京传来什么消息,阴十七便收到了林士珍的贴子,邀她出门冬游。
说是冬游,其实也就是到京郊一家临河的果园里看看寒日里难得青翠果蔬。
在冬日温室里种上一些反时令的新鲜瓜果蔬菜,京城中的高门大户大数都有,但皆是小打小闹,产量并不多。
一则是没合适的地方,一则是没懂行的农手。
京郊临河这座果园庄子的主人家素来很是神秘,京城里大多数人都很想知道果园的主人家是谁,可惜这果园开了这么多年,也没被谁挖出来爆光过。
主人家没有给果园给什么正式的名儿,园外大门之上就挂着简简单单的“果园”二字,所以那些想从名儿上猜一猜的人,也是无从入手。
后因果园临近京郊的泗水河,慢慢地也被称之为泗水果园。
阴十七由红玉陪着坐上阴家大车直出京城,再行三刻余钟也就到了泗水果园。
大车停下,车夫便下车上前去敲了门,并说明了来意。
果园里的管事应是早得了林家的信儿,很快随着车夫来到阴家大车前,礼道:
“小的姓杨,是这果园的庄头管事,林小姐先到的果园,说阴小姐很快便到,小的一听不敢怠慢,便早早在门房等候,迎阴小小姐入内!”
大车没有停,直接从果园侧门进了园里,由杨庄头亲自引路到了果园里的一处小院前方停了下来。
阴十七一下车,便见到了林士珍。
她虽不认得林士珍,却也心知这会儿能这般劳师动众安排迎她的人,除了林家人也没谁了。
两厢见礼后,林士珍有那么一会儿直盯着阴十七发愣,那模样像是在研究她,又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阴十七没在意,大大方方进了院子上房坐下后,看着屋里简易的摆设,又看了看桌几上早备好的新鲜瓜果,那份难得的香甜直扑她鼻间。
林士珍进上房坐下后,便亲昵地与阴十七聊了起来,神态举止很是自然,没丝毫扭捏,也不让人反感。
阴十七边随意应着,边在心里想,这林士珍不仅是个长相甜美的可人儿,性情也是温和纯真。
初初见到她时,那丝毫未掩的真实作态已见林士珍其实没什么心机。
与她闲聊的几句,更是直接又坦白。
林士炎让林士珍来跟她谈,倒是很会选人。
说了一刻多钟的闲话,毕竟不是真的相熟,总在找话说的林士珍已有些词穷。
看着林士珍这般暗暗着急又不得不主动发出善意的窘态,阴十七决定还是不为难这个单纯的女性同胞了:
“林小姐有话还是直说吧,你我从未有过相交,今日也是初次见面,倘若非是林东家让林小姐往阴府递贴子,今日大概也没有我们相约冬游的机会。”
阴十七一挑破说开,林士珍瞬间松了口气,逐想着临出府前长兄再三嘱咐她要问的话。
想了一会儿,那句话也在心里反复过了两遍,觉得与长兄交代的无两样后,林士珍方敢慢慢开口:
“今日能与阴小姐这样对坐闲聊,也是我的荣幸。阴小姐爽快,我也不好再明人说暗话,我大哥与父亲对我三哥被废去一条腿之事,是痛心不已。”
客气话开了个头,接下来便是林士炎要林士珍真正带过来的问话了:
“大哥就是让我问阴小姐一句——如何能够平息?”
阴十七笑了笑。
屋里除了两人也没旁人,红玉与林士珍的大丫寰都守在屋外廊下,没跟着进门。
这非是她的主意,而是林士珍使的眼色。
既然林士珍不想有闲人在场,她便也随了林士珍的意,让红玉到外头站一站。
外头冷,她也不想红玉站久着凉,话是越早说开越好。
可林士珍带来林士炎这一句简单至极的话,还是让她情难自控地笑了开来。
林士珍见阴十七听她替长兄问出的话后,便浅浅笑开,心下不由跳快了几拍,顿如擂鼓。
阴十七起身道:“既然林东家这样坦白明了,那林小姐也替我回令兄一句——凶手落网。”
说完阴十七便走出了上房,红玉上马上前侍候戴上紫貂斗篷和浅紫色帏帽,再加上她今日是一身素白简单的衫裙,走出去,不看大车上的族徽,任谁也瞧不出她就是近日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阴家小姐。
可事就是有例外。
还未上车,一个不算陌生的陌生声音传来:
“小姐且慢!”
红玉也听出来了,那就是上回在百年小店对自家小姐极其无礼的那年青男子:
“小姐,是楼家三爷。”
无需红玉低声提醒,耳力甚佳的阴十七早听出来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陶婆婆()
她顿住抬脚上车的动作,看了眼急步走来的楼从芝,不禁又看了眼送她到院门外的林士珍。
林士珍见是楼从芝,帏帽已然取下,两眼痴慕地看着楼从芝一步一步走近阴家大车。
“上回冒然唐突了阴小姐,还请阴小姐原谅在下!”楼从芝走近一礼,又双手捧起水晶美人球:“这美人球乃小姐先看中之物,我实在不该夺人所好,这便送与小姐!”
“过去的已过去,楼三爷不必记着。”阴十七说这么一句,隔着帏帽看着纱外楼从芝那张因她认得他是楼家三爷而雀跃的脸:“这美人球既是被楼三爷买下,自是楼三爷之物,就此别过。”
说完再不理会欲言又止的林士珍,和一脸失望急切的楼从芝,阴十七在红玉的搀扶下快速上了大车。
主仆一上大车,车夫立马挥起鞭子,大车缓缓起行,很快出了泗水果园。
隔日,绿倚便被放出了京衙牢狱。
林士炎得以林士珍转得阴十七的那四个字,动作也快,当日便捏出人证物证,并将真凶一同送到京衙。
这做法虽简单粗暴,可算拙劣,却胜在有用,效率极高,结果极快。
佳味斋血案擒得真正凶手,绿倚被冤枉,无罪释放时还得秦铮抚慰两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跟着你家小姐!”
蓝脂早在京衙大门一旁等着,见绿倚削瘦憔悴地走出来,她赶紧让车夫把马车驱上前,接了绿倚便走,未曾在京衙大门前多言。
一路马车,蓝脂看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绿倚,问两句便得哭三声,到最后是怎么也问不出来,哭得声音都哑了。
后来只好由绿倚发问,蓝脂渐渐止住哭声,绿倚问一句,她必仔细如实地答一长串。
回到阴府,绿倚已然大略了解了她不在阴府里这段时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进府前,绿倚先由管事妈妈带着,从里到外地祛了一场,将在牢里沾到的晦气尽数驱除,方得以进了骄园。
一进骄园,绿倚先拜谢了阴十七,再被阴十七下令回房好好歇着,待身体好全了再来侍候。
绿倚听得又连磕了三个头,既是谢阴十七的救命之恩,也是谢阴十七的体恤之情。
这头磕得阴十七心中叹气连连。
在她身边侍候,大概都要比全京城所有贵女身边侍候艰难,就因着她姓阴,隔了十代方又出了一代阴家女。
这份艰难,她身边的四个大丫寰个个心知肚明,可就是没一个真怕的。
即便心中害怕,却也未生出离开她身边到别处去侍候的心思。
这样的机会,绿倚一回到骄园,她便召集全了四个大丫寰,将意思给说了。
她们四人却听出她让她们自主选择是留还是走的意思时,竟是全给她跪下了。
看着齐齐四人跪到她跟前,那种头皮发麻还真不是假的。
一个一个表明忠贞,竟是没一个想走的,都想留在骄园她身边坐候,还说将来是生是死不论,这是她们自已心甘情愿选择的路,她们认命。
十一月中,那寒风越发猖狂,大小雪倒是没下得那么勤了,却往往一整天,是冻得谁也不想踏出暖房半步。
阴十七不怎么怕冷,可到了十一月后,她也有点儿认怂了,整日倦在骄园暖房里,或躺或坐或卧,或闲或忙或发呆,她是一睁眼就待在暖房里,从日出到天黑。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出暖房。
还自比蜗牛,暖房就是她的壳,谁来她也不出来,说要冬眠一两个月。
阴启岩与阴峻知道时,皆被逗得笑了好久。
阴十七不在意,说她真是蜗牛,那父兄也是蜗牛,都是一家人么,哪里来的两个品种。
这话又让阴启岩和阴峻乐了好久,说阴十七果然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就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缪论,却又有趣得紧。
这话阴十七听到时,她足愣了半刻钟,然后穿鞋下炕,拿了本看完的历史古籍前往书阁,新换了另一本叫《阴家野史趣记》的书回来。
在书阁看到这本书时,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