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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骄探-第177部分

小说: 骄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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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十七知道余家长女三代的事情,展颜这会却还不甚清楚,因为阴十七根本就来不及与他、花自来两人说道,便被其他事情引开,各自办事。

    倘若放在以往,这样信息不互通的情况自然是不会发生的,岂耐这两日除了花自来正常之外,捕头吏房里的另两人就没一个是完全正常的。

    不管是展颜还是阴十七,皆因着各自心中的结而患得患失。

    就在两厢各自做了决定之后,又被不得已的“分道扬镳”而扰了各自的心神,说是继续查案,但要回到从前那样全神贯入,在那个时候两人明显都做不到。

    说着案子的同时,皆控制不住地将一些心神游离在外,以致造就了展颜少问、阴十七少说的情况之下,案情线索完全不互通的状况。

    展颜没有动,也没有再问余高与余大发,只是静静地听着余关异常畅快的大笑,直到余关自已停下,充满报复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们村子里就两个人会蛊术,除了神婆徐姐,就是徐姐的高徒余佳丽!差爷你说,谁会是凶手!”

    愤恨地说完,余关再次疯狂地笑了起来。

    展颜侧向余关牢房那一边的脸慢慢转回,他看着跪在他跟前的余高与余大发:

    “他说的是真的?”

    余高、余大发这回没有再对看,而是齐齐地点了下头。

    展颜半眯起了眼,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即便残了双腿陷于高烧昏迷中,还不停喊着说着让阴十七快跑,不必管她的余佳丽,那张稚嫩而美丽的小脸会是谋杀自已师父的凶手么?

    余高想了又想,吞吞吐吐地道:

    “小民听说……小民是听说的,做不做得准还要差爷定夺!”

    展颜冷眼瞧着余高:“说!”

    余高被展颜那么一瞧,只觉得脖子微凉,不禁缩了又缩脑袋,像只驼鸟般想完全钻到领口里去,他润了润干涸得裂出血丝来的嘴唇:

    “今年排到余光年夫妻俩与两人出水月村引外来人进村,那时听说余佳丽就死活想跟着余光年夫妻出村子,但徐姐没同意,说是余佳丽还小,死活不让!”

    余大发与余高一样,皆是水月村里形同混混瘪三的存在,有事没事就爱打听旁人家的事情,更爱整个村子到处晃,那听点这说点地乱打浑过日子,他也听到了一些:

    “这个……小民也有听说,那时余光年夫妻都同意带余佳丽出村子了,余佳丽也是铁了心要跟着,但最后不知怎么地,余佳丽没跟成,后来听说是让徐姐关起来了,关了整整三个日夜,还被罚抄符咒,其间滴水不许沾的!”

    相较于余高所说,余大发说的更为详细了,说得有鼻有眼,就好像余佳丽因此对徐姐埋下怨根,再后来以蛊术控蛊杀了徐姐,也算水到渠成,前后呼应了。

    可展颜想到那险些被嘶咬成残腿的余佳丽,她那张坚强固执的小脸,他便有些不大相信,她对徐姐的感情并不作假,连被余得海父子用火攻逼出屋下洞的时候,她也不忘求叶子落带上徐姐的尸体逃走。

    这样在意死后的徐姐,怎么会是操控蛊虫掏空内脏致徐姐死亡的凶手?

    →_→又晚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错了呢() 
余高与余大发对于余佳丽是否是杀害徐姐的凶手,很是断言。

    隔壁的余关更不必说了,这原本就是他说出来的答案。

    展颜心中有疑,也未多言,又问了一些关于余德海一家的事情,没想到竟是意外听到余德海祖上关于余家三代长女的诅咒之说。

    这期间,隔壁的余关竟难得地没再插嘴。

    问完余高与余大发后,展颜移步到隔壁牢房,看着靠坐于墙角落里的余关。

    余关垂头丧气,全然失了先前疯狂大笑的那份扭曲的得意。

    展颜直入主题:“诅咒之说,真如他们所言?”

    余关蓦地抬起头来,他侧过脸看向展颜,眼里难掩意外:

    “差爷信小民?”

    展颜眸中寒色稍淡:“你说的是实话,我没什么不可信的。”

    余关勾起唇,竟是浅浅笑了开来:

    “小民算得上是村长的远房亲戚,余家受到诅咒的三代长女到如今已过了两代,上两代的余家长女余佳丽的母亲余菲与外祖母余娇娇,两人的夫婿却是从来未有人提及,差爷大概不知道吧。”

    展颜将狱卒放到余高、余大发牢房前的背靠椅拿到余关牢房前,在铁栅前一把坐下:

    “愿闻其祥。”

    与余高、余大发不同,展颜并没有要进余关牢房的意思。

    余有余关一处,余德海父子四人关一处,余光年夫妻关一处,余下的余关、余大发两人则与隔壁牢房的余关关一处,这样的关法是展颜分析过所有人关系及利害之后,让吕典吏刻意这般安排的。

    以余关与余高、余大发三人同关一处,又分为两个牢房来关的情况来说,展颜是根据他从水月村村民口中了解到的情况特意为之。

    余关是余德海的亲信,十分得余德海信任,余高、余大发却是时常与余德海作对的瘪三,他想着这三人分开两个牢房关在一处,总能碰出不一样的火花来。

    结果,也如展颜所料。

    余关知道的确实要比余高、余大发两人知道的多。

    余关看着端坐在铁栅前,并不打算入牢房的展颜,突然问:

    “差爷这回怎么不进牢房了?是怕小民对差爷不利么?”

    展颜还未作声,隔壁听到余关所言的余高、余大发已然同时发出一声“嗤”声,同样的嗤之以鼻,表明十分不屑余关所言。

    余关不以为意,他只关心展颜的态度。

    展颜坐得腰杆挺直,也不顾忌隔壁的余高与余大发,实话实说道:

    “你比他们聪明,无需我做什么。”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无需展颜进牢房威慑什么,就笃定他一定会老实交待?

    余关将展颜的话转译成他听得懂的话,突然间觉得展颜兴许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他自墙角起身,直直向铁栅外端坐于椅上的展颜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声直达左右隔壁牢房,余高与余大发都听得一阵膝盖疼,脸上更是浮起一阵茫然,心说这余关到底想求展颜什么,竟然跪得这般有诚意?

    余高与余大发没有疑惑太久,余关只一直注意着展颜脸上的神色变化,见展颜对于他一把跪下竟是毫无诧异,亦无好奇或疑惑,他突然间觉得自已从一开始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就被展颜给掌控住了?

    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的心中所想!

    身陷囫囵,余关知道自已已无再多的选择,他管不得展颜会有什么反应,或早掌控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机会。

    余关向展颜直直跪下去后,便磕起了三个响头,一个接着一个,不缓不慢,额头着地,硬梆梆的地面混着稻草屑让他实打实地磕得呯呯作响。

    展颜没有说话,心中也无动容,只看着铁栅内那个不过十五左右的少年满脸坚毅的神色,一个又一个重重地向他磕着头,他知道余关有事求他,且这事还是不小的事情。

    磕完三个响头,余关额头已略带了磕破皮的血丝,还有地面污黑的脏兮兮,他仍跪着,却如展颜的坐姿一般挺直了腰:

    “差爷!小民愿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小民只求差爷一件事,望差爷应承!”

    展颜问:“什么事?”

    展颜没有应承也没拒绝的态度,让余关眼中兴起了两簇希望的火苗,他本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他现在是阶下囚,便是展颜不应承他什么事,展颜也有法子自旁人的口中得到他知道的这些事情,区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可展颜没有拒绝,而是问什么事,这就是希望!

    余关欣喜道:“小民只求,差爷救佳丽一命!”

    以伤疤刺激余有余开口,又以条件交换让余有余将所知道的内情全说出来之后,阴十七没有继续往一下牢房,而是走向展颜去审问的余关、余高、余大发所在牢房的方向。

    然只走到一半,便与审问完三人的展颜不期而遇。

    阴十七道:“展大哥,我有些案情得跟你说说。”

    展颜道:“正好,我也听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

    两人未再去审问余下的余光年夫妻或余德海父子四人,而是出了牢狱,回到吏舍。

    刚进捕头吏房,花自来也自外面回来,一进门便喜滋滋地冲阴十七嚷道:

    “十七,你那法子太好了!我照你的法子一办,嘿!那原来固执得像一头牛的杨老伯立马就慌了!还没等我找上门,他自个就跑过来求我了!”

    阴十七出的主意其实也很普通,只是以往这种法子让大家下意识地隐藏了,便是有想到,也被脑子里潜意识的善恶给自动过滤掉。

    花自来一出衙门,便带着人直冲入芳大娘家,二话不说便将芳大娘给绑了,罪名是涉嫌装神弄鬼扰乱民心。

    女鬼唱戏之说在昌盛街十一胡同流传已有半年之久,一看花自来等官差将芳大娘绑了,还是与女鬼有关的罪名,一时间整条胡同都沸腾了,似是突然多了许多精明人出来似的。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说原来女鬼唱戏竟是芳大娘假扮来吓唬大家,以达到霸占余光年家这间民舍的目的。

    这流言一起,就像是一滴水滚入了热烫的油锅里,一下子便掀起轩然大波,个个指着被衙役押着的芳大娘指指点点。

    花自来笑着道:“你说让人去传个流言的那会,我还觉得应当没什么效果,没想到竟是效果这般好,瞬间整个胡同的人都快全出来,指着芳大娘的鼻子骂心怀不轨!”

    阴十七道:“那些人被女鬼唱戏吓了整整半年,莫说是在同一条胡同里,就在隔了好几条胡同,谁说起余光年家闹鬼一事不是吓得脸色都变了?”

    所以这个时候,只要揪出一个人来做为罪魁祸首,一时间谁也不会去细想,只想着这下好了,女鬼唱戏终于证实是假的了,那么往后便不必再怕得连夜路都不敢走了,谁会去想芳大娘是否真的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在长期经受惊吓的人们意识里,首先最需要的是一个喧泄口,其次才是真正的真相。

    而在这个真相被查出来之前,这个喧泄口的日子则注定不会有多好过。

    杨老伯年过半百,芳大娘三十有余,一路被指指点点厉声责骂,有的甚至还冲上前来拳打脚踢,受了阴十七的意,花自来自然没有让衙役管得太严,偶尔放放水,让芳大娘挨上几下那些个妇人的花拳绣腿。

    芳大娘那会神色虽是惊慌,虽是被突如其如的变化吓得微乱了神,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却仍倔强地咬紧了牙关,什么也不肯主动与花自来讲,更未曾求情。

    阴十七听着花自来说着,不禁叹道:

    “芳大娘的脾性倒是倔得很,骨头也硬。”

    花自来赞同道:“确实!不过杨老伯就没这般铁石心肠了!”

    杨老伯自芳大娘被花自来等人五花大绑抓了出来,他便一直跟着看着,直到看到芳大娘忍受着平日里的街坊无情地唾骂,恨恨地丢烂菜,有的还上前去动起手来,他的心倍受煎熬。

    跟了有一段,杨老伯面色痛苦担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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