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嬴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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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的一面上乃幅祥云瑞鹤,有字的一面……
嬴政凝住了。
圣旨这玩意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档的!
想起自己做皇帝时的光景,她有些感慨万千。
劳心劳力了一辈子,秦朝却二世而亡,后人风评还多带褒贬,慧眼之人太少,贬者为众,听信小人传言。
唯一还能感到些许欣慰的是,有人说她是暴君,却没有人说过她是昏君。
手指在圣旨中的某个地名上圈了圈,湖上而立的女子微微勾唇:“回帝都,我的主线任务应该是在那儿。”
在此之前,她再次唤出了游戏面板,想看看跟进入游戏地图之前有什么分别。
一百零八,来了()
电宝焉巴了。
嬴政细致地处理着身上的伤口,小伤口忽略不计,光是剑伤就有二十余处,其中最深的一条在右肩上,深可见森森白骨,之前使剑不觉得,现在连带着右手都有些不得力,好在手臂还能活动,说明没伤到经络。
背上的伤口不好弄,但嬴政有电宝这个作弊器,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剑锋精准地将化脓的部分削掉。
没有烈酒消毒,她也只能将就着。
电宝闹过脾气后,又开始心疼起自家主人来。
虽然她没有呼过一句痛,但拿着它的手臂都在颤抖,每当割在肉上时,它能看到她身上的肌肉都在收紧……
话说,这具身体的素质不错啊,肌肉强健。
女人比男人更难练成肌肉,真是难得了。
也难怪这么重的伤还能撑这么久,身体的元气在啊……
嬴政撕了里衣,待撒过剩下的药粉后将伤口裹了一层又一层。
在湖水边洗去身上沾染的血迹时,她瞧清了这具身体的样子,一时有些怔愣。
这模样,跟她起码有九成相似,但终究不完全一样。
等弄好以后,嬴政便开始整理起原主的旧物,一面兽首令牌,一袋长锦袋之物,药瓶已经空了,还有那把剑,看在电宝的份上她就收了。
她在查看令牌的时候,突然想起问电宝了。
——你能进这里来,怎么没跟我说?
电宝沉默了一会儿,才弱弱道:“之前我还没恢复……”
嬴政略微皱了眉,电宝的语气听起来有问题啊……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上次主人进星网舱的时候,对电宝那么凶,电宝怕主人真的不需要我了……”
——所以?
“我就想着加快恢复,一直不停地在努力,就是……吃得多了那么一点点……”
嬴政脸色有点黑,以这货的大胃口,还有这心虚的语气,估计她回去后面对的又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负债账单……
见主人开始飙冷气,电宝鼓起勇气转移话题。
“那个,主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嬴政脸色微缓,摸着古铜令牌上繁体的‘将’字,指尖泛白。
过了一会儿,她才似是回过神来,打开原主的锦袋,勾出了里面卷起来的金色綾锦,首尾有两轴柄,她摸着像是田玉,摊开一看,一面有字,一面无字。
无字的一面上乃幅祥云瑞鹤,有字的一面……
嬴政凝住了。
圣旨这玩意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档的!
想起自己做皇帝时的光景,她有些感慨万千。
劳心劳力了一辈子,秦朝却二世而亡,后人风评还多带褒贬,慧眼之人太少,贬者为众,听信小人传言。
唯一还能感到些许欣慰的是,有人说她是暴君,却没有人说过她是昏君。
手指在圣旨中的某个地名上圈了圈,湖上而立的女子微微勾唇:“回帝都,我的主线任务应该是在那儿。”
在此之前,她再次唤出了游戏面板,想看看跟进入游戏地图之前有什么分别。……
一百零九,车队()
凤朝地广人疏,此处又位于贫瘠岩层的豫南地界,越过森林以后,便是地图中所标示的官道,明显可以看到一条宽广的道路,颜色比周遭棕黄的土地颜色更浅一些,上面有层薄薄的黄沙,起风时容易刮到身上。
嬴政把当前地图拉到最大范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去附近城镇的路,然后关掉了游戏页面。
经过了两天的打野生活,像最开始走运碰见的兔子很少,即便有,长得也是灰不愣秋的,烤出来的肉质偏硬,而她见到的最多的野物就是獐子,多是剥皮后用来烤着吃,有次寻了块凹石煮了点肉汤来吃,倒是鲜美得多。
以前行军时从军中大夫那儿听过,这獐子对病后恢复有良效,这两天试过之后,伤口虽然还是愈合得缓慢,但体力恢复得很快,精神劲好了许多。
这森林中野生植被不多,但也不少,她从军医那儿认过几味可疗伤的药材倒是在这里找到了,不过于不会医的她无用。
她只懂得点皮毛,也知道药材疗效与产地环境,采摘时候都有莫大的关系,最关键的是,是药三分毒,经过采摘的药材许多都需要经过处理炮制,弱化其毒副作用。
不同的炮制方法,有可能带来相反的药效。
就好比,以前受伤时,老大夫给她止血所用的药材多是经过炭烧的,其生品或许会适得其反,血反而留得更加欢快。
嬴政很幸运,在傍晚时分,远远地便瞧见了一列长长的车队于蜿蜒的官道缓缓行来。
等近了看,一百多人的队伍里,会武之人至少有十余人,守外的武者多是内力浅薄之辈,只是不知这几十辆的马车中可有高手。
马车档次中等,所用纬布多为暗红,深蓝,墨绿色,上面绣有繁复的花纹,样式稀疏平常,算不得精美,不讲究的话,绣织手艺还算不错,马车后面还托运着一箱箱的东西。
站在风化石块上的女子低头瞧了眼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连手肘脚踝都露了出来,鞋子也破了个洞,露出圆润干裂的大脚趾。
她默默地想着,这批车队不像是商队,商队里不会有那么多马车,而且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
没错,就她当前所看到的,守外的武者都是女人。
再想了一会儿,她就暗自跟上了这行车队。
当晚上月亮升空时,车队已经停在了某处,原地休歇。
其中一辆运着木箱的拖车前,三三两两的有几个女人坐在火堆前烤火。
“这地方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凉。”
“加快脚程,等再过上半个月,应该就能到凤朝了吧……”布衣外罩着灰白短衫的某个三十上下的女人伸出一双手,靠近火堆前烤着,等她再次抬眸时忽然觉得对面有什么影子一晃而过,“咦,刚才我好像眼花了……”
有人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去,空荡荡的地儿。
“许是这些日子休息得不怎么好,白日里赶路太劳累了吧,自打这楼南国被破,我看你的精神就没曾好过……”
闻言,那眼花的女人悠悠叹了口气。
“可不是么,守着这么些倌儿,却碰不得,这一路上还得好生照料着这些活祖宗……”
一百一十,窃衣()
“什么活祖宗,除了桃儿坞的,不都是些亡国乱臣之戚,眼下亲人死的死,离的离,他们背后还有什么可依靠?”
这嗓门在这寂静的夜里稍微有些大了,其他几人互递了眼色,突然集体噤声了。
那女人见没人搭腔,似是想到了什么,也揭过不再提了。
车后的嬴政无意听了这段,毫无波澜的眸子微动。
这些人,似乎也是回帝都的。
木箱多是暗扣,没有上锁,嬴政从中窃取了套衣物,就离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而其它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负累。
里面的衣服都偏艳色,她没有找到黑衣,只好挑了套深紫的,也许是她运气好,这套衣衫摸着料子还算不错。
至少她瞧着那群女人的衣服材质算不得中上等,只是一般的布衣。
等上身之后,嬴政才觉得这身衣服华丽了些。
明明偏似男衣,然而领口开襟带祥云扣,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花样,腰间锦带上还垂着浅蓝色的吊穗,就连衣角罩着花兮兮的薄纱,如蝶翅一样。
好在还有件纯色的带帽蓬衣,穿上以后才稍稍挽救了那么一点点她的审美。
坐在篝火旁烤肉的嬴政,脸色不悦地抠着袖口的花纹想,这衣服的主人一定是个骚包!
风中突然传来异动。
嬴政也不抠袖口了,将烤肉翻了个面。
诱人的肉香随氤氲热气弥漫开来。
论烤肉,这世上她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好歹从小她就是这么活过来的,烤过鸡肉,还烤过猫肉,甚至还烤过鼠肉,只要能拯救她饿得发疼的胃,就是人肉她也能下肚。
就在嬴政背后不远的黑暗之中,奔走着一个人影,在那股肉香飘来的时候,下意识转了方向,朝着火光而去。
嬴政烤肉的手摇摇晃晃,似乎毫无所觉。
“小兄弟,走这么急做什么,想吃我的烤肉么?”
等到那抹身影已经走到嬴政身后几步处,她才头也不回地缓缓开口。
那人脚步明显有些迟疑。
嬴政背对着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即使你就这么走了,也逃不了……”
这人步伐混乱,明显丹田无内力,只会点粗浅的手脚,背后跟着的却是位内力不浅的高手,一直不紧不慢地追着,倒像是在玩猫追老鼠的游戏。
但是她这话似乎刺激到对方了,他听了反而退了两步,离她远了些,欲换个地方跑。
嬴政毫不在意,拿起了烤得金黄的肉,凑在鼻尖闻了闻。
虽说这两天吃烤肉吃够了,但并不妨碍她的胃口。
天大地大,吃的最大。
嬴政咬了几口,那人又回来了。
“阁下好生雅性,深夜里一个人在这荒野里烤肉,茹风赏月,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你一同?”
她抬首,红衣男子绑着个白袍少年站在对面,笑容妖孽。
“放开我!”
没待她开口,那被缚的白袍少年便挣扎出声,那龇牙之态像只反抗的小兽。
然后,就被点穴禁声了。
嬴政定定地看了那少年后,才把目光移到了红衣男子身上。
如他说,今天的月光很美,适合赏月,尤其是在清许的月光中,那抹红衣张扬,血色如妖,再加上那张倾城姿容,还对她发出邀请……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艳遇吧……
她望天,那身红衣的骚包劲绝不亚于她身上这套,哪怕穿在美男身上很好看,她也觉得辣眼睛!
不由她分说,那人已在她对面盘腿坐下,丝毫不在乎地面会脏了他的华服。
嬴政架起的烤枝上挂了多块肉,现下都烤得差不多了,那人不客气地就取了块下来,又问。
“有酒么?”
嬴政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一百一十一,装逼被栽()
这里有什么没什么的,一眼就可以看完。
红衣男子打量的目光一个来回,突然又问:“你是左撇子?”
嬴政的动作微顿,想到右肩上的深口,轻描淡写地说:“不是,现在右手不方便。”
是隐疾,还是其它。
自个慢慢去猜。
嬴政在人前向来坐得端正,吃相也绝不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