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冢,妃不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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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疾尘面纱下的唇脚浅浅上扬;“今日是怎么了,大皇子来闯这苍茫山,三皇子……竟也要来凑凑热闹吗?”
听她的冷语,君墨闻竟也没有丝毫恼意,面上仍是一派谦逊温和;“大哥鲁莽,闻带他向姑娘赔礼了。此次闻前来,着实是有事相求。”
思疾尘暗叹一口气,仰头看向苍茫山上苍色一片的天空,终是说了出来;“家师在多日前便去世了。”
听到她的话,君墨闻一笑;“此次,闻要请的人是姑娘。”
思疾尘一怔,再次看向天空。
她的那颗命星与君墨闻的交集在一起,淡淡的紫气缭绕到她的星子上,仿佛在牵引、又仿佛在纠缠。
师父,时间到了吗?这就是请我下山的那个人?
见思疾尘出神。
君墨闻清明的眼里闪过不解;“姑娘?”
“你也是为瘟疫一事而来?”
“正是。”
“那……便下山吧……”
第3章 放火烧人()
络城。
一座废弃的宅院。
没有人理会里面人的哀求,厚重的大门被强行合上,隔绝了里面无数的哭喊声。
一捆捆的干柴堆的越来越高,将这座宅子牢牢圈在其中,围墙上的色彩已经脱落,看不出往昔的模样。此时的宅子更像濒死的猎物,不论如何不甘的挣扎,也只能无力的被人宰割。
火把被点燃,只待有人一声令下,这座房子以及房子里的人便会被这样活活烧成灰烬。
“里面的人都得了瘟疫,只有烧死他们,城中才不会再有人染病!”
城官闭了闭眼。
城中的瘟疫来的太猛烈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他们只能把患者全部烧死,才能彻底的平息这场瘟疫。
“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们不要怪我。”他低沉的声音中说不出的沉重。
一直僵在半空的手终于挥下。
第一把火把凌空抛去,一旦火焰舔上堆起的干柴,火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所有人等着火焰烧起来时,一只手却牢牢接住了那抛过去的火把。来人收回手,将火把举在眼前,手掌紧紧将火把攥着,似乎要把它生生捏碎一般。
看清来人,城官怒道;“冉幕,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如今只能这样做了,难道你要看到络城成为一座死城吗?!”
众人口中的冉幕做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却毫不掩盖他的气势,他整个人格外英挺俊朗,深邃的五官若刀削般深刻。看他方才敏捷的身手,怎么看都不是平庸之辈。
冉幕冷冷站在门前,挡开一众人前面;“我只知道,里面是活生生的人,是无数条人命。我决不能让你就这样将他们烧死。”
“你要知道,里面的人都染了瘟疫!”
“所以,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找能医病的医者,而不是将他们烧死!”冉幕怒吼道。
就因为得了病,就要将他们都活活烧死。为了保络城的平安,却要烧死络城的百姓。这种事他做不到,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事发生。
“我们请了多少大夫,又有多少大夫死在了洛城?!现在你倒是给我请大夫来啊?!”城官的声音越来越高,看冉幕坚持拦在众人面前,他一咬牙;“把他压下去。”
士兵一阵犹豫却仍是上前,刀剑出窍,空气似是凝滞了一般,所有人都神情紧绷。
……
“呵……”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浅笑,轻而冷,却格外空灵悦耳。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正是三皇子君墨闻与初初下山的思疾尘。
在一众人的面前停下,思疾尘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冉幕紧抓着火把的手上。
面纱下,她扬唇;“你们再找大夫?真巧,我这个大夫,倒是不请自来了。”
“大夫?你是哪里来的大夫?”城官的眉紧蹙起来,这两人出现的太蹊跷了,络城现在瘟疫横行,朝廷早就下令封了城,此时根本没有人能够进来。
他暗中向士兵使了颜色,冉幕也放下了火把定定的看向二人。
君墨闻似乎早料到他们的举动,他上前一步,将腰间一块牌子摘下,递给了城官。
本想先将二人拿下,但见面前的男子一身雍容贵气,城官还是阻止了士兵的动作,狐疑地接过令牌。只是一眼,他脸色大变,忽地朝君子闻跪了下去;“下官……见过……三皇子殿下。”
见了他们的城官下跪,众人也是一惊,连忙跪了下去。
城官方才说什么?三皇子?一朝皇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患有瘟疫的络城?
疑惑、惊讶、不安……所有人都跪地陷入沉默。
“你说,你是医?”
一片跪拜声中,很突兀的传来冉幕的声音。人群后,他那双深邃的眼定定看着思疾尘。
城官没有料到冉幕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三皇子面前还如此放肆,想要制止,却已经晚了。
站在三皇子旁边的那名女子缓缓走进冉幕。
第4章 七日之期()
思疾尘走近冉幕,对上他的眼睛;“没错,我是医。”
她侧了侧头,看向那紧闭的破旧大门;“你想我救这里面的人?”
冉幕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面纱遮住了她的容貌,只能看见那双似水若冰的清冷眸子;“你真的能救?”
睫毛轻颤,思疾尘却没有再理会他的质疑,回头看向君子闻;“七天,七天时间,我若还没有从这宅子里出来,便连这所宅子一起烧了吧。”
她的话说的十分随意,仿佛自己的生死也无关紧要一般。
君墨闻站在一旁,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怔。她这是打算医不好病患,便与他们一同被烧死?
平静无波的心中一阵莫名的微痛。
君墨闻看向思疾尘,她一双清冷的眼里如潭般幽深,却是那样清澈到不染尘埃。这样一个似雪风华的女子,如今正是最美的年华,为何她却不知珍惜自己的性命,甚至可以这般平静的谈着自己的生死。
“难道连姑娘也没有把握医好他们吗?”
思疾尘看着那门;“事无绝对。”
在她话声方落,宅子的门竟然无声的开了一条缝隙。思疾尘回头看了眼众人,抬步踏了进去。
城官哑然,他睁大眼睛,那门方才明明是紧扣着的,怎么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这到底是仙女还是妖女?
直到门再次无声无息地合上,站在原地的君子闻猛地惊醒。立刻上前伸手去推那门,却不论他手上用了多大力,那那方才还被思疾尘轻易打开的门却分毫不动。
“把门打开。”他转而吩咐一旁的士兵。
思疾尘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进去了,那里面可是络城所有的病患。
士兵立刻一起上前想要把门推开,却不管怎样推,那门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动静。
见一群人怎样也打不开那宅子的门,君子闻眼神沉了沉。
他身边一个暗卫飞身跃上宅子的院墙,脚还没落下,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回来,略有些狼狈的落了地。
见此情况,君墨闻身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颤巍巍上前;“殿下。”
“这宅子有什么古怪。”君墨闻问道。
放翁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敬服;“里面被思姑娘布了阵法,只要阵法不破,人便不可能进去。”
君子闻看着放翁眼中的难色;“连你也破不开的阵法?”
见放翁跪着不语。
君墨闻眼里闪过复杂;“想办法,直到打开为止。”
……
入夜,君墨闻坐在书案前,一封封从京都传来的密报已经整齐的摆在了桌上。每一张信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如果有朝廷中的人看见这些信,一定会感到恐慌。信上记满了关于朝堂中发生的事情,大到新颁布的法令,小到官员的一句话,信上竟都有记录。
君墨闻即使远在洛城,竟然也可以将朝中之事掌控到如此程度。有谁能想到,素来温文尔雅的三皇子,手中也拥有着如此实力。
放下最后一张纸,君墨闻捏着笔,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竟有些恍惚,眼前又是那双清冷的眸子。
在这时,一身黑衣的女子推门进来;“墨歌见过殿下。”
君墨闻问道;“如何了。”
“放翁试过许多方法,却还是于事无补。如今只有思疾尘自己解开阵法,我们才可以进去。”
君墨闻薄唇微抿,眼里闪过一抹担忧;“让放翁继续想办法,务必要保她安然无恙的出来。”
墨歌顿了顿,有些疑惑的问道;“殿下,思疾尘虽是思离子的弟子,但对如今的我们来说,她即使死在这里也并不影响大局,殿下……”
不等她说完,君子闻停下正在喝茶的动作;“墨歌,你似乎越来越多话了。”
察觉到君墨闻语气中的暗沉,墨歌连忙垂下头;“属下不敢。”
墨歌退出房门,放翁早已等在了外面,见墨歌神色不对,他连忙上前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殿下命你继续想办法。”
平时君墨闻很少向他们这些属下下命令,如今却给他这样一个难以完成的命令,放翁脸上闪过无奈,还是应道;“我明白了。”
墨歌转述了君墨闻的命令,走出几步,又停下了脚步。
“此次你务必要尽力而为,至少要保下思疾尘,殿下对她……有些不一般。”
第5章 带她回京()
“母妃…母妃……”
诺大的殿中,白色的纱曼垂了满屋,半大的孩子跪在冰冷的棺幕前哭喊。
周围无数冰冷的目光射在那孩子的身上。
“淑妃姐姐不在了,三皇子还这样小,这从小没了母亲,可怎么办呢。”站在一旁的美艳妇人抹着眼泪,暗中看向那孩子的目光却满是恶毒。
跪着的孩子还是那样跪在冰冷的地上,对周围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反应。
他只是静静看着眼前母妃的棺椁。
十多年,没有母妃的庇佑,无法想象那样小的孩子怎样在满是阴谋的皇宫里活下来。
可他,活下来了……
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宫中的阴谋与规则,他一个人独行,入眼皆是黑暗。
“三殿下。”耳边一声清冷的唤声他眼前浮现出那双清冷的眸子,不是官员的阿谀奉承,没有各方势力的尔虞我诈,更不是罪恶与贪婪,那样清澈。
“思疾尘。”
君墨闻轻唤出声,手指微动,手边的笔顺着桌沿滚了下去,发出一声轻响。
缓缓睁开眼睛,君墨闻从书桌上坐起身来。
看清四周的环境,他伸手捏捏眉心,自己竟然是在桌案前睡着了。
多年来一直是这个梦,每次都在无尽的黑暗中,直至尽头。
这次却是不同了,他……竟然梦到了她。
离思疾尘进那宅子已经过了七日时间,今日便是她为自己所定的最后期限。
城官看了看守在宅子门口的墨歌,踌躇半晌还是上前道;“这位大人,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不知……三殿下有何打算?”
他还记得,那个白衣女子进宅院时说过,七天时间,若她没有出来,就连同这宅院一起烧掉。
如今……
城官叹了口气,看样子,那名女子也对这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