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折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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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杉儿告诉她跟倾城出去游玩。回来杉儿就告诉她她们遇上盗匪了,她吓得不轻,还好杉儿没事。
哪知道倾城受伤了,她来过两次倾城都在昏睡,昨日得到消息她醒了,就赶快过来看看。
黎倾城心下感动,醒来后写琴告诉她许夫人和太子侧妃都来看过她,她还说改日登门去拜访,结果她倒先来了。
不过义母说盗匪,楼缦杉应该没有跟她们说是遇上刺客,不由松了一口气。
听老夫人病了,黎倾城担心道,“祖母病了?严重吗?要不要紧?”
“不碍事,”许知荷叹了一口气,“都是老毛病了。”
那就好,黎倾城自责道,“我这都是小伤义母和祖母担心了。”
与许知荷母女寒暄了一会儿,把她们送走后,黎倾城才想起衣服凉得透人,不换衣服迟早会感冒的。
云雾缭绕,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周围假山亭台装饰,泡在里面,说不出的舒适,清华阁后的温泉,以前只有帝子锦一人用,黎倾城觉得他一个人太浪费了,就霸占过来。
叫妩棋送了一套衣服过来,这里除了她和帝子锦外就不会有人来了,而帝子锦还没有下朝回来,是以黎倾城很放心。
“小姐,”妩棋忧心的盯着她,“你这样能行吗?”
黎倾城摇摇头,知道她沐浴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边伺候,妩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黎倾城很小心的把衣服脱下来,右胳膊上的绷带很是厚重,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昨日被她撕开,现在又加重了不少。
怕把伤口沾水,只有轻轻的右胳膊放在一旁的石板上,这个姿势真的不好受,这几天只有忍忍了。
泡在温泉里,冰凉的身子很快就暖和起来,半眯着眼睛开始想事情。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已经大半年了,经历过的事遇见过的人一一从脑中浮现,她总觉得除了几次遇上刺客,其他的事情都太顺利,顺利得不同寻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只是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帝子锦,她到底该到哪里寻找杍茛草。
抬手翠玉云安静的挂在她的手上,低头看着胸口的桃花链,自语道,“翠玉云烟和桃花链有渊源吗?”
昨晚因为伤口疼也没有睡好,今早又去书阁泡了不久,接着有迎客,加上这暖和的氛围,眼皮越来越重,睡了过去。
这一觉黎倾城一睡就睡到傍晚,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细雨已经停了,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把屋内渡上一层金黄。
等等,她身上雪白的中衣,是谁帮她穿的?这个屋内的环境,根本不是她在碧华苑的房间。
清冷的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流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迷蒙起的水雾,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到得后来,弦弦切切,好似珠落玉盘。
有人在吹箫?掀开被子,外衣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屋外修长俊拔的身影,落叶在他头上打转,清华高贵。
不知道为什么,黎倾城从这箫生中听出孤寂凄凉的意味,她上前用左手从后面搂住他,心疼道,“帝子锦。”
帝子锦转身看着她,衣衫单薄,秋风吹她的青丝肆意乱飞,把她的青丝顺了顺,“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抬头望着她,黎倾城笑声双靥,温然道,“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跑了出来了。”
帝子锦反手把箫插在腰间,黎倾城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被他横抱起来,“鞋子都不知道穿。”
黎倾城才现在自己脚底有些凉,刚刚自己没注意穿鞋就跑出来,嗤笑道,“你看了我的脚就可得对我负责哦。”
头顶上传来无奈的叹息,“你啊。”
把黎倾城轻轻放坐在床榻上,取过衣架上的披风轻柔的系上。
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在脖子上打结,黎倾城想起什么,“我这衣服谁帮我穿的!?”
帝子锦蹲下来拿鞋子,动作一气呵成,碰到她冰凉的脚,捂了捂,黎倾城脸皮一红想把脚缩回来,只听传来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帮你穿的。”
帝子锦帮她把鞋子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样子,黎倾城很有压迫感,结结巴巴,“你、你、你——”
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也没用开放到要别人给她穿衣服,窘迫得想哭了。
扶着她站起来,看着她羞红了的脸,帝子锦淡淡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是写琴帮你穿的衣服。”
黎倾城闻言,刚刚他说得太自然,以为真的是帝子锦给她穿的衣服,拍在他肩上,“你居然骗我!”
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帝子锦心里默念道,“衣服其实是我给你穿的。”器咯!,,。。
第七十四章 折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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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现在院子里已经掉落大推的枯叶,就像人到了中老年,开始掉牙生华发,好不凄凉。
黎倾城仰头看着澄碧的天空,伸手接了一片叶子,叹息道,“秋风吹不尽……”
“阿锦才离开一个时辰不到,你就成个怨妇了。”
宁不离迈着步子过来,揶揄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阿锦把你怎么了。”
黎倾城把落叶扔向他,奈何太轻,才到他跟前就掉落下去,“你才怨妇!”
围着黎倾城转了一圈,宁不离双手环胸,“啧啧,你这个样子可不就像怨妇吗?”
狠狠瞪了他一眼,想反驳他几句,话到嘴里一转,“宁不离,你这翠玉云烟有什么来历吗?”
慵懒的躺在树上,右手横在紧窝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看着飞树的黎倾城,不得不感叹有轻功真好,后退两步仰头才能看见他,“我就是很好奇啊,一个镯子居然套上了居然取不下来了。”
他的墨发长长的垂下来,光滑得像一段布匹,帝子锦头发也是也样,她简直是羡慕嫉妒!
“翠玉云烟,”宁不离悠然道,“并不是我的。”
黎倾城在风中凌乱,翠玉云烟居然不是宁不离的,“那它是谁的?”
宁不离扬扬眉,不动声色道,“这翠玉云烟,是别人托我给你带上的。”
“而这个人,是师兄!”宁不离翘着腿,看似要摔下来,但却稳稳当当的斜躺在上面。
“苏简?他现在在哪儿?”
黎倾城心里烦麻,她醒来那天就去过天地赌坊,王明说苏简并没有回来过。
衣袂飘下,红影停在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支着下巴,“小倾城,我发现你其实挺没有良心的。”
宁不离向外又去,走到在门苑处顿了下来,声音有些缥缈,黎倾城听得不真切。
“以前师兄你还总追着我问去哪里了,你醒来后也有三天了,你却第一次问起师兄。”
这处宅门并不起眼,盯着漆烟的大门,宁不离说苏简就住在这里。
湖边停泊着一叶扁舟,苏简就躺在上面,船头上架着一根鱼竿,伴着湖水微微荡漾,秋天的日光并不刺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好不惬意。
黎倾城看得羡慕,提着裙子踩了上去,小船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顿时晃荡起来,感觉似要翻船了般。
苏简却没有半分慌乱,不徐不疾睁开双眼,“你来了。”
你来了,如同亲切般的问候,好像这句话的主人一直在等候来人,说不出的自然。
徐徐坐下,黎倾城微微笑道,“听宁不离说你在这儿,就寻了过来。”
黎倾城转过头,询问着,“你何时回来的?”
“有一段日子了。”
黎倾城有些挫败,自己每次遇上危险都是苏简出面救她,而自己却从不曾关心过他的去向。
苏简望着天空,候鸟忙着迁徙,在空中留下几道漆烟的影子。
不欲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转开话题,“宁不离说你追姑娘去了?”
鱼线下沉,苏简右手一抬,鱼竿被扯起,他身子立了起来,那鱼线的的尽头钩着一条锦鲤,死活的挣扎着。
“你和帝子锦在一起了?”
苏简把锦鲤取下扔回河里,黎倾城才发现那钩上根本没有鱼饵,苏简这是学姜太公钓鱼吗?
没想到他如此反问,黎倾城抿着嘴笑道,“你离开这么一段日子了,没想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苏简久久没有说话,黎倾城听到他波澜不兴的声音,“你可知关于他的传言?”
帝子锦的传言,莫不过是他活不过二十一岁。
“知道,”黎倾城接过他手上的鱼竿,用左手把线抛出去,毫意道,“可是哪又如何?”
也不管苏简听不听她说话,黎倾城自顾道,“有些人,入了眼,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她应该是对帝子锦一见钟情吧。只是她之前一直不曾发觉,爱了就是爱了,又何曾需要什么理由。
“何况,我已经找到救他的办法了。”
“救他的办法?”
苏简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不相信,宁不离都不能找到的方法,她知道?
眼睛一直盯着湖面,除了被风吹起的波澜,并没有鱼饵上钩的迹象,黎倾城偏过头,“是啊,我找到救他的办法了!我无意中得知,寻找到杍茛草混合着一味药引就可以让他解毒,只是我还未寻到杍茛草的下落。”
这个苏简已经知晓,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别过眼神,“你也只是听说,现在的帝子锦也已经二十岁了。等你找到杍茛草,说不定他已经了!”
这句话如刺一般扎进黎倾城的心窝,她自知帝子锦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已经耽搁不起时间,她必须尽快找到杍茛草。
“苏简,你可以不可以帮我寻寻杍茛草的下落。”
苏简沉默半晌,慢慢道,“杍茛草寻到应到如何?莫非你知晓那药引?”
“是,我知道,”苏简是它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那味药引就是我的血!”
苏简心突了一下,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我的血比较特殊,用我的血来熬杍茛草,就可以解帝子锦的毒。”
“胡闹!”
苏简铁青着脸,用血来熬药,那得需要多少?岂不是要把一个人半数的血都赔进去,那放血的人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的!
她的血比较特殊,既然能够压制帝子锦的毒,那肯定也能够解毒,本来她身上带有武功秘籍的残卷,就已经够危险了,要是让有歹念的人知晓此事,黎倾城岂不是必死无疑!
“以后不许再提及此事,也不准更人说起!”
看着他恼怒拂袖而去,黎倾城有片刻失神,她第一次见苏简发这么大的火。其实她觉得她还不至于失血过去而死的,顶多养一段时间补充身子就好了。
但是黎倾城不敢冒告诉帝子锦的,苏简作为她的朋友都怒不遏制,要是帝子锦知道了肯定不愿意她冒这个风险,只有自己默默的寻找杍茛草的下落。
要是搁在前世,她铁定不会一个人这么去牺牲,她只会认为这种人脑袋被门夹了。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盯着湖面,为什么鱼儿不肯上她的钩呢?的,、、,,、、
第七十五章 流产()
,,,读!
楼缦吟的雅阁占地范围不是很大,在远处隐约能瞧见轮廓,院内重重回廊环绕,一个三人环抱大的银杏挺拔的立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