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妙手,王爷请自重-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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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点头,的确,钟会跟了自己十多年了,在未封王前,是暗卫首领,在去西夷战场后,这些私下训练的暗卫都转到了明面上,钟会也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亲兵之首。所以这么多年,他未怀疑过钟会分毫。
可是就在梦中,在一身龙袍的萧平身后,他分明看到了钟会,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萧平身后。
若非经历过上一世,若非清楚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他都无法相信钟会早就背叛自己了。
萧毅疑惑的瞧着钟会,就如第一次看到他一般。钟会被敲得浑身发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道:“主子,您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萧毅缓缓道:“你跟了我十几年,最后为何投向了萧平呢?”
钟会脸色丕变,他踉跄着退后一步,不知所措的看着萧毅。
萧毅也正看着他,淡淡道:“将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吧,你们这些暗卫都是我训练出来的,下一步想干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
钟会大汗淋漓,缩在身后的手悚然一松,一枚指刀掉落在地。
萧毅瞥了那指刀一眼,“这些都是我训练暗卫时教你们的,你最后竟然是打算用在我身上?”
钟会家境艰难,是萧毅救了他,给了他活命的机会。如今毅王府没有女主人,在成为亲卫之首后,王府里里外外都是他在打理,在王府里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毅于他有知遇之恩,却不知道他早已经归降了他人。
‘砰’一声,钟会双膝砸在地上,面色灰败。
萧毅揉了揉眉心,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咱们也是十几年情分了,你告诉我,你是从一开始便是萧平的人,还是后来被萧平拿捏了什么把柄,不得不归于他?”
钟会心中有愧,不敢看萧毅,伏在地上沉默了半晌,才道:“属下一直就是平王的人。”
原来如此。
萧毅笑了一声,“我一直就有动作,萧平却未曾留意到一般,怎么,你们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钟会道:“因为主子十分谨慎机敏,平王便吩咐属下不要打草惊蛇,何况主子对属下的好,属下并非全然不知,有些消息属下也并未全数告知平王。”
钟会面露痛苦之色,他并非没有良知的叛徒,萧毅心思冷硬,但是对他不赖,信任有加,他不能全然的背叛萧平,却也不能全然的帮助的萧毅。
“主子属下的家人、妻子都在平王手中,属下没有办法。”钟会声音哽咽,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抑。
萧毅却明白了不少,萧平就是上一世的最终胜利者,萧越早就没有翻身的就回了,萧匀死在了父皇死的那一年,而萧宁被苏子叶杀了。
他登上了皇位,弹压住了世家和周边列国,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妆,便宜了萧平。
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难怪子叶会和自己渐渐离心,最后求嫁萧宁。而自己在钟会的禀报中,得知子叶和萧宁相处下渐生感情,勃然大怒,子叶刚起了个话头便答应了。
自己娶了皇后,子叶已经伤心欲绝,子叶求嫁,自己便毫不犹豫答应了,也难怪子叶当年心死成灰。
原来早就有这样的铺垫了。
萧毅不再看钟会,声音凝成一线,用内力压着声音传出,“来人。”
片刻后,断刃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狐疑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钟会,拱手对萧毅道:“主子。”
“将他押下去。”萧毅道。
断刃的眼神在二人之间穿梭,觉得十分奇怪,最后犹豫道:“主子这没个理由就将自己亲兵首领给押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萧毅面无表情看了断刃一眼,没有作声。
断刃被他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钟会站起来,低声道:“并非没有理由,我是萧平派来的奸细,已经足够杀我一千回了。”
断刃闻言愣住,瞪大着一双眼睛看向钟会,有些不敢相信。然后麻溜的将人给带下去了。
带到半路,断刃忽然回头,百思不得其解,“钟会,你说每次主子有什么命令,杀人什么的你都是冲在最前面,如果你是萧平的人,你图什么啊?”
断刃一贯是活宝,钟会也清楚,他看着断刃低低笑了一声,“真是羡慕你啊”
断刃皱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羡慕的。
“只需要忠于一个主子,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办事,多好。”钟会将话说完。
断刃似懂非懂,转身领先一步而去。
钟会落后他一步,回头看了萧毅的房间一眼,有些落寞有些怀念。右手忽然忽然抬起,光影中似有白光掠过,直袭前头的断刃。
那是另一把指刀。
指刀即将落在断刃颈后时,断刃的后脑勺如长了眼睛一般猛然往前一滑,避开了指刀的袭击。
断刃转过身看着他,面上罩着一层寒霜,而四周屋顶,已经沾满了手持弓箭的亲兵,领头之人就是小柳。
断刃一脸可惜,“你用完了主子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钟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萧毅的房间。然而那里门窗紧闭,萧毅已经懒得再理会他了。
“如果你真有悔意,束手就擒。主子会派人去萧平那里解救你的家人,毕竟十几年情分,哪怕以后不能再信你用你,主子也没想过要杀你。”钟会说得很慢,面上表情是难得的严肃。“只是让你和你的家人自去隐姓埋名过日子,死生不复相见而已。”
钟会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他一直以为萧毅冷厉坚硬,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自己生机已绝。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线生机是自己给挥霍没的。
断刃抬起右手抽出腰间的宝剑,长剑出鞘的声音让人耳膜震动,断刃寒声道:“主子已经仁至义尽,他与你再无主仆之义。拔剑——”
一把剑扔到了钟会面前。
“你若赢了,你便能走。”断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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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后殿,太后铁青着脸看着云贵人,声音都冻出冰碴子了,“云贵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哀家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凤心眉被苏子叶扶着,闻言身子抖了一下,面上依旧流着眼泪,看起来真是袅袅风流,掩面道:“太后,臣妾不敢胡言乱语,臣妾真的看到了平王爷在拉扯叶姑娘的衣裳,看上去欲行不轨之事啊。”
太后这一刻无比反感这些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丝毫看不懂人的脸色,也听不懂人话里的意思。这是什么地方,是慈安宫啊,而涉及的人又是谁,是当今陛下的儿子,是平王爷啊。若是旁的嫔妃,被她那么一问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偏凤心眉听不懂,依旧答得耿直。
太后不胜其烦,抓到凤心眉话里的漏洞,咬着牙问道:“你也说了,只是‘看上去’欲行不轨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郭惠妃和德妃等妃嫔都听得分明,太后表明了要保平王,云贵人若是聪明,也该顺着太后的话说才对。
凤心眉愣了一下,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太后,眨了一下眼睛。
太后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是臣妾说错了。”凤心眉道,“并非‘看上去’欲行不轨,而是就是欲行不轨!”
第190章叶采青的烈性()
事发突然,太后来不及清场,何况萧平出现在叶采青换衣裳的房间里总是不争的事实,后宫里这么多妃嫔宫女都看见了,太后气得胸口起伏,但是也不能当场发作凤心眉。
偏凤心眉还是个不懂看人脸色的,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太后,“太后,臣妾说错了吗?”
苏子叶心中冷笑一声,看着倒在一旁不省人事的萧平觉得十分解气。
确如苏子叶所料,伺候凤心眉的常红是个懂武功的,二人借故闯进叶采青换衣裳的房间,常红便用花瓶砸晕了萧平。
可以说平王殿下的长相是暴露了在众人面前。
而在苏子叶泼了叶采青一脸冷茶后,叶采青也清醒了过来,那药毕竟只是让人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方便让人行凶而已。叶采青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她迷蒙中依旧记得有男子在拉扯她的衣裳,那种羞耻和绝望太过铭心刻骨,所以在清醒过来后,叶采青看向萧平的目光不出苏子叶所料的带上了仇恨。
她直直跪到太后身前,“太后娘娘,臣女被平王调戏,他欲行不轨,臣女真是恨不能一头撞死以证清白了,还请娘娘为臣女做主。”
太后定定看着叶采青的头顶,有一丝难堪。
苏子叶和其余宫女一般站在一旁,低头把玩着衣带,暗道以前她竟没有发觉太后对萧平如此不一般。为了让萧平得到叶家,太后竟然亲自下场玩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足见十分宠爱了。
那么萧平承继太后在宫里的人脉和资源也是很正常了,如此可以推测,上一世在萧毅登基后,又出手害死萧毅,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是他。
也对,还有谁比新皇的亲弟弟更适合登上皇位呢?当时萧毅没有皇子,五服之内,血统最为正宗的就是萧平了。
良久后,太后咳嗽一声,“采青啊,这事儿怕是有误会,你放心,哀家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待平儿醒来,哀家就好生拷问他。”
叶采青原本还对太后抱有一丝幻想,闻言再也没有了,她当然可以听出太后言语中的维护之意。她是被侵犯的人,难道她的话还不比一个施暴者的言论更值得相信?
叶老太太连忙上前拦住自己孙女,“采青,先起来吧,既然太后说了会为你做主,就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叶采青没有动。
太后不由加重语气,“采青,这种事对女子而言并不光彩,你先换了衣裳,到正殿坐会儿,压压惊,这事我们皇家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叶采青霍然抬头,“臣女无礼,敢问太后,皇家会给臣女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让平王殿下三媒六聘的娶了臣女吗?”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这话说得太过露骨,叶老太太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好,呵斥道:“采青,还不闭嘴,这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祖母,孙女儿被人欺侮,您不想着为孙女儿出头,反而一个劲儿劝孙女儿少言避祸吗?”叶采青逼视叶老太太,“还是说,祖母早就看不惯孙女儿了,巴不得孙女儿因此而嫁出去?”
言下之意,叶老太太就是知情的,故意和太后联合起来坑叶采青,好让她嫁去萧平府中。
不得不说,叶采青这姑娘说话十分狠,也十分一针见血。
光看叶老太太这模样,就知道她并非完全无辜的,最起码,肯定是知道太后的主意,而且没有反对过。
“放肆!”太后脸色一整,“你这是对哀家说话、对你祖母说话的态度吗?”
叶采青也是烈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显然是愤怒至极,不打算善了的。
冯德妃笑着上前打圆场,吩咐贴身宫女道:“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去将叶姑娘扶起来,到正殿上茶压惊。”又对叶采青笑道:“叶姑娘,这事太后定然会秉公处理的,但是事情总不能听一面之词,方才你头晕,兴许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光云贵人这么说就这么信。但是此事涉及亲王,当然不能太过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