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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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苗人寨子离大理最近,却不曾想过要跟大理合作,想也知道,他们最想瞒住的,便是大理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离苗人挺近的吐蕃,不也是能合作的对象吗?
除非,是那两个国家的人,也都非常的想要这样东西,因此苗人不敢冒险,只要跟远在北边的大元合作。
大元离他们的寨子,那简直就是天南地北,不会特别的去关注他们隐藏的动机。
想通了,也分析得很顺当。但是,孟戈他们依然愁眉不展。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去防御那种蛊毒。那东西简直太可怕了,有点儿防不胜防呀。咱那哨所近千人,加上在那养伤的人,怎么说也得有个一千三四的。可他们一下全给药了,还令那些中了毒的人又伤了我们几百人。照这样下去,咱们还没开始跟元军打起来,就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孟戟耷拉着双肩,有些沮丧的坐在榻沿边上。
大帐里边,军医以及帮忙的小兵走啦走去,进进出出的,忙碌不已。
为了能尽快的给伤员治疗,他们甚至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
孟戈倒是吃了午饭,才过来的。当然,她身上的伤也自己粗粗处理了一下。
要不是担心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都直接趴在床上睡过去才好。
怎么说,她再厉害也是个女的。女子哪怕的天生神力,精气神却也跟不上男子旺盛。
更何况,力气大,并不代表耐力就好。她这一路坚持了七天七夜,显然什么条件都达到了极限。
虞扬跟吗,孟戈早看到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孟戈身子在打晃,因此都站在她身边扶着她,这才免了她打瞌睡时不小心倒地上去。
王冉本来就颇为关注孟戈的一切,因此也,没将她的困倦疲累忽略掉。
与她想比,王成帅倒是好上不少。对于一个文弱的书生来说,这一点极为怪异。
正思忖见,王冉就听到了王成帅的解释。
“这一路上,虞飞跟那些人没少照顾我。她们晚上也不敢闭眼,却让我在火堆边歇息。要不是有他们这些人保驾护航,只怕你们这些臭小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王成帅有些感慨的拍了拍儿子王衍的后背道。
他虽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爱护自己的孩子的。也正因有他影响,王衍的大哥跟他,也都对那舞刀弄棍的事情极为排斥。
这时候,王成帅想到的是,哪怕他会一招半式的,也不能一路上都拖人后腿才是。
一路上,他们不仅要躲避追上来的那些怪物,还得时刻关照他这个拖油瓶,可见大家有多么的辛苦。
不知怎么的,王成帅突然一拍大腿,道:“你们说话,那些人是不是被浪咬了,才中毒变成狼的模样呀?”
王衍几人则是莫名其妙的问是怎么回事。
孟戈回想了一下,这才硬撑起双眼说到:“我们一路上,除了要时刻注意那些怪物之外,还得时时刻刻的关注林子,深怕里边跑出一只疯野兽来。”
疯野兽?这冰天雪地的,要说有野兽,那也应该是饥饿难耐出来觅食的野兽,跟疯这一字有些不符呀。
一旁那个刚刚被截了断腿,刚刚包扎好,还没晕过去的小兵道:“可不就是发了疯了嘛,那些野兽。就跟瞎了一般,闻着人味就来了,也不跟往常一样伺机偷袭什么的,而是四处乱闯,见人就咬。”
“对,就只是咬人,咬了人见了血就跑,去咬下一个人。”王成帅补充道。
虽说,那些被野兽咬了的人,后来也没能活下来几个。但当时,那些野兽当真就只是咬了人罢了。
当时大家都处在恐惧之中,乱的很,也没人会特别去留意这些。
如今想来,那些野兽还真处处都透着诡异呀。
比如豹子跟狼。他们一个不躲在树上或是树后偷袭人,而是直接跑出来咬人,
另一个也是连叫都不叫一声,单枪匹马的就出来祸祸人。
“别说,当时俺们打死的那一只野猪,那身上的血还真臭。就跟哨所里边那些人身上血液的臭味似的。”那个小兵又说到。
当时,他就是为了躲避那几头野猪,一边腿踩到了一个洞里边折了,连骨头都爆了出来。
经过几天的折腾,他的那一条断腿全都坏死了,才不得已截肢的。
王冉听到这拧眉环顾了一下整个帐子,意有所指的问道:“这里边,可有被野兽咬伤的人?”
王冉的这一问,使得孟戈全身一个激灵。
她知道,那蛊毒应该就跟某种病毒一般,有潜伏期,说不准这一会大家看着都没事,就怕到了爆发期,那些被野兽啃咬过的人,都会毒发变异。
到时候,这大营里边不得混乱起来嘛。
所幸,她并未被野兽咬过,就连挠伤都不成有过。她身上的伤,多数都是在哨所里边的时候,那些忙着逃跑的人误伤的。
“隔离开吧,那些被野兽咬伤,或是被哨所里边的人咬伤的人,全都单独隔离在一个结实的帐篷里边,派专门的人看护就好。”孟戈提议道。
倘若,那蛊毒真是这样的传播途径,他们现在也只能先这样预防了。
至于今后要怎么防御,孟戈也想不出法子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自给自足()
这一隔离,人数就多了。回来的五百多人,就给隔了近四百人。
孟戈虽说身上带的伤不少,却都是被利器所伤,因此没在隔离范畴。
日子,似乎一下子正常了不少。那些个被隔离的伤员,都被照顾得很好,他们虽然心中着急害怕,也没因此而发出任何的怨言。
他们在赌,赌自己并未受到那种可怕的蛊毒的侵害,能熬过这一次。
孟戈等人也在祈祷,那种可怕的毒,不是这样传播的。
要不然,他们还真就没法抵御了。
三天之后,该缓过来的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起居。
王成帅站在大营的上风口,从坡上朝四周望去,入眼的除了一片雪白,还有一些零星的小村庄。
当然,山坡后面的大梁城,依然稳若泰山般的坐落在那里,城里的人照样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
正是年节,虽说年成不好,大家却还是会在屋檐下挂上红灯笼。
军营里边虽说没什么年味,但是大家吃得饭菜明显比往常好上不少。
除了之前孟戈带着大家前去打的那些猎物之外,大将军还让人从下边买来了不少的猪跟羊。
虽说,是给派来了不少的猪跟羊,却也是不足以让人好好吃上一顿的。
按照人头分配,从大年初一一直道元宵,没人每天最多吃上二两猪肉,还有一块带肉的炖骨头。
至于炖的什么骨头,就看当天伙房做的什么才了。
猪骨头倒是少炖,因为孟戈带着人去弄的,就是那野猪。他们已经喝了半个多月的猪骨汤了。
这一次,孟戈前去押运粮草,错过了大年。
他们回到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年初四了。为了弥补大年时没能陪在孟矛身边,这几日孟戈可谓是对孟矛言听计从。
哪怕就是孟矛想要出去打雪仗,孟戈也都由着他去了。
毕竟,这年头,还能安生的过到什么时候,谁都没法预知。何不如放纵一下自己,做一些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年初八的时候,大体上就可以说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等到元宵结束,只怕大战就要全面爆发了。
这个大宋,经过十几年的动荡,五六年的灾荒,这时又要经历兵乱,也不知道有多少子民能在这一次战乱之中熬过来。
等到江山平定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给百姓们一些喘息的机会,不然这大宋的百姓就没了活路了。
收回视线,再看看坡底下,孟戈正带着好些个年纪小的孩子们,正在玩小爬犁板。
那样的欢乐与笑颜,应该出现在大宋所有孩子的脸上才是。
可惜,现在到处乱糟糟的,哪怕就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有不少的人都已经加入到了军营里边。
到最后,这些个孩子还能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越是这么想着,王成帅越是感到悲凉。一个腐朽败落的朝廷,带给百姓的就只能是这样无休止的战乱与困苦罢了。
想当初他学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从精神上改变这个腐朽的朝堂。
谁成想,他还是想的简单了。就因为他与上头的想法格格不入,最后竟是连个一官半职都混不上。
这样的结果,怎让他不气不恨不恼。
那时候,他才想起,当初父亲对他一心习文时所说的那些嘲讽的话,对象并不是他,而是那个已经就不回的皇朝。
也因此,他才会遵从父亲的要求,去了军中当了个军师。
奈何,他的父亲瞧不起他这个文弱的书生样,将他给发配到了符北州这个地方来。
原本,他也觉得父亲是嫌弃了他。结果,他到了符北州,见到了挚交赵大将军之后,才知道父亲是为了他好。
“咱符北州这里看似离北边最近,却隔了一个幽门关。大元就是想要入关,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进的。更何况前边还有几路忠臣的大军顶着。倒是你西北,大辽跟大宋的便捷不明,疆域非常的宽广,又没有障碍,辽军若是想进宫,那是随时随地都能打到咱大宋的兵营去的。”赵大将军安慰当时垂头丧气的王成帅道。
自那以后,王成帅便不再对父亲有什么心结。相对的,王成帅觉得自己还真是个纸上谈兵的井底之蛙,跟父亲真没法比。
于是乎,这些年王成帅便在军中艰苦打拼,处处为百姓着想,倒也觉得比起那些光会在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文官,他们这种直接在前线拼杀的武将什么的,才是最有用处的。
至少在这样的时候,文官百无一用,还误国误民。
王衍等几少年站在王成帅的身边,也跟着他望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嗳,再过一些日子,这些雪都该划了,到时候百姓们就又能吃上些野菜顶顶。”王衍有感而发道。
赵磊想着的却是:“就怕他们连粮食种子也都没了,到时候就是想好种地,也种不出来。”
于是,大伙都不出声了。
王冉想了许久才建议道:“咱们给百姓出种子吧。不为别的,就为咱能在秋收的时候,有些新粮继上,百姓也能熬过下一个冬天。”
孟戟看着在坡脚玩累的孟戈等人,道:“咱们自己也种一些粮食呀,不能啥事都靠百姓。虞飞刚入营的时候,就指着北边的那一片荒地,说是好好种,也能有个好收成。”
那一片,看起来不算大,但真开出来,怎么的也得有个三百亩左右。
他们军营里边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全都去战场。因此,种地什么的,根本不必担心没人照料。
王冉赞同的点头道:“其实咱们早该如此。只有自己动手种出来的粮食,才能有保障。百姓们都是望天吃饭的,也要靠家里的劳力。如今,大家伙活路都没了,男人大多都当了兵,那些百姓种出来的东西,够他们吃的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于是乎,这样的一件事,就初步被订了下来。
粮食自给垦地种,两种按照人头,分发给那些已经绝粮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