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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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月前曾有人拿了几件宝贝让他仿制,说是要用的,许师傅原本也不觉得什么,不过是仿制些首饰,在业界里很正常。
只是打开一看顿时一惊,这几样东西在平常难得一见,许师傅懂得行情,也知道其中贵重程度,有些东西流通的甚少,轻易仿制他倒是有些不敢。
但是那人却极为凶悍,恐吓他已经看了东西便不能不做,而且是软硬兼施,一面威胁他必须接了这活计,一面又许了重金,许师傅无奈之下也不敢不从。
许师傅做好之后只等人来取,哪知道那取货的人拿走了货,付了银子,晚间竟然又对他下毒手。
当夜若不是他去了茅房,床铺上没有人,那刀下亡魂便是他了,后来他便东躲西藏,哪知道还是被周嬷嬷给找了出来。
李姨娘听了这话顿时气急败坏的喊道:“胡说八道,你别胡乱泼脏水,老爷别说他说的恐怕是提前有人给他串通好的,即便是真的如何证明就是俾妾做的?”
李姨娘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老夫人,是她?接着又看向钰娆,却发现她似乎根本看不清钰娆的表情,还是她?究竟是谁,谁要害她?
第一百八十章装作不懂()
听到李姨娘的话,许师傅恐怕被人诬陷自己是和旁人串通的,赶忙说道:“老爷,小的不敢撒谎句句属实啊。”
李姨娘想要爬到蒋伯均脚边,却发现腿已经跪的不听使唤了,见李姨娘险些摔倒,钰柔忙上前搀扶,却被李姨娘瞪了一眼推到一边。
被李姨娘推开的钰柔,手还保持伸出去的姿态,愣愣的不知所措,只有血红色的血玉镯子还在手腕间摇摇晃晃。
血红色在阳光下透着瑰丽的光芒,那样美丽,又是那样妖艳。
李姨娘爬到蒋伯均身边擦了眼泪,昂着头对着蒋伯均哀求道:“老爷,你莫听这师傅胡说八道,他有何证据,如何证明?他是骗你的,故意挑拨离间,您不能上当啊。”
蒋伯均目光深深,落在那许师傅身上。
许师傅也是有心机的人,也知道此刻若是没有证明的物件,他难以脱身。
回身指着钰柔说道:“这小姐现在戴着的东西,我都仿制过。”
什么?蒋伯均一听这话,目光落在钰柔身上,果然这几样都是嫁妆单子上的首饰,而此时此刻却佩戴在钰柔身上。
看到蒋伯均朝自己看过来,钰柔一惊,这,难不成自己戴着的东西,都是她姨娘偷来的?
钰柔不敢再往深处想,他不相信她姨娘会如此胆大妄为,实行这偷盗之事。
“父,父亲。”钰柔摇着头摆着手说道:“这,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钰柔说着,忙将那几件首饰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却不知道这个行为在李姨娘看来更痛心,她自己亲生的女儿都开始和她撇清关系。
蒋伯均却拿着那些物件和盒子里的对比了一下,从做工材质上都能高低立显,钰柔之前佩戴的确实是真品,而原本应该被封存起来的盒子里却都是赝品。
许师傅赶忙又指着那盒子里的仿制品说道:“我仿制的物件我自然是认得,东西虽然是像,但是难免有个瑕疵,每次在那瑕疵处我都要用紫金灌制,你只需要验一下便知道是不是出自我手?”
蒋伯均闻言拿起来一个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这么说来盒子里原本的真品确实是被人调换成了许师傅的赝品了。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许师傅的话蒋伯均已经问完了,便让人将他送了出去,等他离开之后,蒋伯均对着李姨娘沉声问道。
李姨娘深知今天这事恐怕是躲不开了,可是她还是在赌,赌蒋伯均与她的情分。
“老爷,即便证明了是赝品,那也只能证明有人确实偷盗了姐姐的嫁妆,却无法证明这就是俾妾做的啊,何况,俾妾人微言轻,咱们府里人多手杂,为何偏偏要赖上俾妾呢。”
李姨娘此话是笃定了老夫人没证据,拿他没办法。
蒋伯均却“啪”的拍了桌子。
“狡辩,若不是你做的,如何那东西都戴到了钰柔的手上,难不成还有别人会陷害他不成?”
听到蒋伯均提起“陷害”二字,老夫人也是心灰意冷了,谁会陷害他的人?自己么?
于是冷冷的说道:“陷害?那若是陷害李姨娘也是被陷害的甘之如饴啊,她亲自拿着一个食盒躲过众人耳目,里面却夹带着一盒首饰给钰柔送过去,这等的陷害,那得有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方能做到啊。”
听到老夫人连过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见,李姨娘这次是真要栽到老夫人手中了。
老夫人说完众人并不说话,便接着说道:“偷盗主母留下的遗物,私自仿制了赝品还想着偷天换日以次充好,老爷,你这事要是安排不好,可是人心向背啊。”
钰娆听到老夫人据理力争,心里却在冷笑,父亲啊父亲,人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偏偏你就要葬送在李姨娘这毒舌妇之手了。
听闻老夫人的话,蒋伯均目光落在钰娆身上,此刻,若是钰娆说个话,蒋伯均便不用这样为难了。
蒋伯均给钰娆使着眼色,此刻,若是钰娆开口,说此事不予追究,那么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是钰娆是断然不会做出拆老夫人的台之事,故而只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钰娆。”蒋伯均终于忍不住叫了钰娆一声,钰娆方才装作后知后觉一般,“啊”?的回应。
看着钰娆木呆呆的样子,蒋伯均只觉得心里恼火。
“你喊她做什么,今日乔氏便以国公府做了说辞,钰娆为了顾全大局已然自贬身价,应承了这物件是给钰柔带着充门面的,此刻,难不成对着自家父亲,也要再如此一番说辞?”老夫人这话,已经是不管蒋伯均颜面,当年戳穿了。
这赤果果的拆穿蒋伯均的想法,难免不让人羞愤。
“母亲,孩儿没有那么想。”蒋伯均的心事被当面戳穿,又是尴尬,又是气愤,这个钰娆,这是故意和自己作对么?
而就在此刻,又有人过来禀报。
“老爷,大少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
蒋伯钧已然是焦头烂额,一堆烦心事,又听闻蒋少坤来了,眉头一皱。
“大少爷带着官嬷嬷来拜见老夫人的。”
听闻官嬷嬷回来了,蒋伯均眉头一皱,那官嬷嬷是李娇陪嫁嬷嬷,自从李娇过世之后,自请到庄子上为其守丧,只是没想到此刻回来。
“官嬷嬷不是在为她家主子守孝么?回金陵可是有什么大事?”蒋伯均不耐烦的问道。
“回禀老爷,官嬷嬷说因为夫人孝期已过,她已不必再庄子上守丧,但是终究是蒋家的奴婢,自然要回蒋家复命,刚刚到了金陵,大少爷得知她有心拜见老夫人,便带着庄子上的官嬷嬷,来给老爷请安。”
蒋伯钧闻言,掐指一算,也知道李娇的孝期已满,官嬷嬷本来就是国公府里的老人,如今守丧归来,要来参拜,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她并不是蒋家的奴婢,卖身契也在国公府,以后是去是留都随她自己心思,只是在这个时候,蒋伯钧哪里有心情见她。
第一百八十一章初见端倪()
眼下李姨娘的事还让他头疼不已呢。
于是说道:“官嬷嬷刚刚回来,让她去休息吧,就不用来行礼了。”
哪知道那个人却说道:“可是官嬷嬷却声称有要事禀报,所以不肯离去。”
要事禀报?又是要事?蒋伯钧听见这两个字都厌烦至极,眼下就有一场难以解决的要事,这会又有人来报要事,直觉的怎么家里事情这么多,令人烦躁不堪。
“既然是要事,也不在乎这么一件,把人带进来。”就在蒋伯钧已经没有耐心正要下令轰人的时候,老夫人却率先下令道。
蒋伯钧看着老夫人疑惑道:“母亲?您这是?”
老夫人却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已经焦头烂额了,索性就处理个痛快,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你说呢?”
闻听老夫人如此说,蒋伯钧也不再争辩。
只是李姨娘原本听见有人禀报,觉得终于有点其他的事情发生,能分散一下蒋伯均的注意力,正好是是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
后来听说是官嬷嬷来了,心下觉得奇怪,这个老东西不是被打发到庄子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而就在这各怀心事之际,官嬷嬷已经走了进来,对着老夫人先行了大礼。
老夫人与她寒暄过后,官嬷嬷便说道:“老夫人,您是个好人,虽然不是嫡亲的祖母,可是对我们家小少爷还有小小姐都是至亲的好,我们小姐年幼无知,天真烂漫容易受人蛊惑,多亏您从中照顾,老奴感念您的恩情。”
老夫人听了官嬷嬷这话,心中算是颇有安慰,只是她对钰娆,确实有真情在的,所以摆手说道:“她是我的孙女,我疼她是应当的。”
官嬷嬷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感念老夫人的恩情,在对着钰娆行礼道:“小小姐,自从小姐离世之后,老奴便去了乡下,忽略了对您的照料,老奴实在是有负于小姐的重托,如今看见您出落的这样漂亮,如此聪慧,小姐泉下有知也会感恩上苍的。”
官嬷嬷即便在庄子上,对钰娆的事也是时常听说,曾经为了钰娆的骄傲跋扈也叹息过,后来听说她改过了,也为她高兴过,如今见到了钰娆,越发觉得心满意足。
“官嬷嬷,您对母亲一片赤诚,忠心可感天地,钰娆再此谢过。”官嬷嬷为李娇甘愿去庄子上守着,这等忠心值得钰娆信赖。
“小姐谬赞了,奴婢应该的。”
官嬷嬷和钰娆说完之后,便面朝着蒋伯钧,不知道为什么,蒋伯钧竟然不敢和官嬷嬷对视,从前李娇还在的时候,他就有些恐惧于官嬷嬷的威严,如今,竟然还有这样的感觉。
而官嬷嬷看见蒋伯钧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福了,这其中礼仪上的差异,明眼人都是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至于李姨娘,官嬷嬷不是没有理会,而是满眼愤恨,莫说官嬷嬷如此,就连蒋少坤也是,恨恨的看着李姨娘,这种情形是从前从没有的,看的李姨娘心里发毛。
蒋伯钧虽然觉得官嬷嬷礼仪不妥,但是不想深究,也没有深究的心力,于是说道:“既然刚赶回来,定然劳累,行了礼回去休息就好。”蒋伯钧颇有些心力交瘁,不想过多纠缠。
可是事与愿违,官嬷嬷似乎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是说道:“老爷,我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您请安的,我是要来给我们小姐讨个公道的。”
讨公道?
突然听到官嬷嬷这话,众人一片哗然。
“官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蒋伯钧见官嬷嬷进门给老夫人行了礼,又给钰娆说了好话,到了自己这里问安没有,竟然来讨公道,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家小姐乃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多少王公贵族都眼巴巴看着呢,若不是老夫人上门亲自求娶,我们国公老夫人看重老夫人人品贵重,答应了这门亲事,否则,凭我们小姐的品貌,凭我们小姐的才智,我们断然是不会嫁入这样的人家,也不会嫁给你这等负心薄幸之人。”
官嬷嬷这话可谓是极为诛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