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胜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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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道,这苏家别院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这般杂乱的风格混在一起,难怪要种这么多花树以作隔离了。
“若有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凉亭上的镀金题字龙飞凤舞,笔力虬劲,每一笔看似柔和却总有一种难掩的锋芒,仿佛有一种气势呼之欲出,却又隐忍不露。
“这字是谁题的?”柳嫣抚摸着上面的题字,觉得这些字隐隐有些眼熟。
云俏微微一笑,脸上现出几分傲然和喜悦:“我家少爷题的字,这一笔一划都是按照少爷的题字雕刻出来的。”
珠儿嘟着红唇打量着字,她读的书少,也瞧不出这字有什么特别,不禁哼了一声,心说,不就是个题字么,我家小姐写的比这还工整漂亮呢,有什么可骄傲的?
她不满的瞪了云俏一眼,云俏亦同时斜睨了她一眼,彼此间都有些不服的意味。
芙蕖暗自推了推珠儿,叫她收敛一些,毕竟是在别人的府上,若是真出个岔子,柳嫣的脸上也挂不住的。
珠儿会意,扶着柳嫣的手臂说:“小姐,我瞧着那边有些花,可漂亮了,咱们去瞧瞧吧。”
柳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隐约瞧见层层叠叠的白,如雪似霜,又似春开的梨花,却比梨花还要雪白几分。
“那花好像是……”柳嫣心头有个猜想,又觉得不对,那花的花期应是三四月间的,现今应快到果期才对,可此时怎会开花呢?
进得这苏家别院,已见许多奇妙之处,瞧见这花,柳嫣心下好奇,也不等云俏带路,径自向前行了几步,进入了那小院之中。
云俏瞧着她去的方向,只轻轻的抿唇,露出几分得逞的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晚妆束素迎望春,清露浅晕送芳尘。轻解霓裳重九片,细赏玉雪又几巡。
花枝轻颤,花朵如玉似雪,莹莹可爱,一朵朵白玉兰挂在枝头,仿佛满树落雪。
微风轻拂,枝头的白玉兰轻轻晃动,迎风摇曳,恍如天女散花。
树下,白衣公子长身而立,手持一支狼毫小笔细细描绘,那画画到了一半,隐约可见美人婀娜身姿。
闻得声响,苏熠轩回首望向门口,正对上柳嫣略带吃惊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怔,忙放了毛笔,拢了衣袖行了一礼:“柳姑娘。”
似乎任何时候瞧见苏熠轩他都是这般彬彬有礼的,叫人觉得疏远不是,亲近也不是。
柳嫣身形轻轻一矮:“不想苏公子在此作画,打扰了公子……”
“无妨的。”苏熠轩给云俏使了个眼色,云俏忙叫了人将树下的桌椅搬走,又打了水给苏熠轩净手。
苏熠轩拭去手上的水珠,笑道:“柳姑娘可是瞧见这白玉兰才来的?”
柳嫣回了神,俏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刚刚居然就这般站在这里瞧着他收拾东西净手,倒像是在刻意等他一般,不禁有些赧然羞怯。
苏熠轩瞧着她无端的红了脸,那目光又羞又怯,倒像是做了什么羞人的事儿被人瞧见一般,虽不知是为何,心里却生出一股甜味,如蜜似糖。
柳嫣缓了片刻,感觉到脸上的灼热褪去,方才轻声道:“这白玉兰……”
“白玉兰的花期是在三四月之间,现今儿早过了花期,不过若想叫它开花,总也是有办法的。”
苏熠轩说的轻巧,仿佛做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可柳嫣却觉得稀奇,树木生长皆由季节控制,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违逆季节开花?
“柳姑娘还是莫站在门口了,回头叫人瞧见了,只怕该责备我待客不周了。”
白玉兰的树下,已经摆了小桌椅子,桌上也放了茶水点心,云俏行了一礼,带着人退了出去。
柳嫣回头去找珠儿和芙蕖,却发现这两个“有眼力见”的丫头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一时想去寻她们,又觉得太过突兀,倒有些为难起来。
“柳姑娘逛了半晌的园子想必也累了,不妨坐下歇息片刻,尝一尝这茶水点心,也好叫我尽些主人之谊。”苏熠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嫣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过去,在树下坐下,白玉兰幽香四溢,茶水清幽甘甜,摆在盘中的金丝糕,金黄可爱,柳嫣瞧着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肚子适时的叫了一声,不禁小脸一红,讪讪的笑了笑。
苏熠轩将金丝糕往她身前推了推:“这金丝糕是刚刚才做好的,柳姑娘尝一尝。”
柳嫣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吃了两块糕点,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自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鼻尖萦绕着点心的香气便忍不住的嘴馋,憨笑道:“那我不客气了。”
苏熠轩瞧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安,以往见她总觉得她淡然疏远,好像那九天的仙子一般缥缈难寻,可但凡她吃起东西来,便叫他觉得亲近至极。
若有一日能抱得美人归,他定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紧紧的箍在身边,再不叫她离开自己半分。
添了杯茶水给她,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宠溺:“慢些吃,没人跟你抢的。”
第32章 病弱公子()
柳婉儿在岔路口与柳嫣分别,瞧见柳嫣跟着粉衫的丫鬟走了,她这才对绿珠道:“咱们去那边逛逛吧。”
绿珠有些担忧:“小姐,就这样和三小姐分开会不会不太好?今儿好多陌生人呢。”
柳婉儿不以为意:“怕什么,这里不是有鲁将军护卫的吗?纵然咱们都不认得,却也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好几位相熟的姐姐在呢,你瞧,那不是方家的姐姐么?咱们去找她吧。”
柳婉儿说着拽着绿珠疾行几步追去,眼瞅着方家的姐姐转了弯,便也追了过去,却不想转弯一瞧,那姐姐早不见了。
“怎么没人了?”柳婉儿蹙了蹙眉,仔细一瞧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刚刚自己追得急未曾看路,走的地方已经极为偏僻。
小路幽深,周围是层叠的树木花林,柳婉儿紧张的抓着绿珠的手:“咱们这是走到哪了?”
绿珠紧张起来,慌忙道:“小姐,咱们回去吧,再往前走太过偏僻了,回头迷了路就糟了。”
柳婉儿瞧着周围环境陌生,也生出些许惧意,仔细往前一瞧,但见前方有个院子,门扉半掩,露出些许小院景色:“你看前面的院门是开的,想必里面有人,咱们进去问问吧。”
柳婉儿也不等绿珠答话,莲步轻移,已经快速的推开了院门小步走了进去。
院中的景象却十分出乎她的意料,这苏家的别院到处充满了生机,唯有这里,杂草丛生,却又枯黄萎顿,像是被人洒了药却忘记将杂草清除一般。
一条石子小路直通房门口,小路上布满了青苔,隐约可见有人走过的痕迹。
房间里传出一声声轻咳,听着叫人心尖发颤。
柳婉儿和绿珠对视了一眼,绿珠慌忙拉着她的手说:“小姐,咱们走吧,这园子叫人好生害怕。”
“园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那里面有人呢。”她说着挣脱了绿珠向室内走去。
吱呀一声,门扉半开,柳婉儿的小脑袋从门缝中探了进去,屋里的景象与院子又大有不同,屋子收拾的十分干净,水晶珠帘隔出里外间,燃着淡雅的熏香,像个女子的闺阁,可外间摆的却并非女子用的东西,而是一些书画之类的东西。
内室传来几声轻咳,有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
柳婉儿心中一惊,房里的人原是个男子,她慌忙将脚抽了回来,转身欲走,却听到室内传出一连串的咳嗽。
“烦请帮我拿下桌上的水,可以吗?”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轻咳。
柳婉儿脚步一顿,想离开终究觉得不忍,心说,这里没有旁人,若我不帮他只怕他要咳死的,我只进去给他送了水便出来,想来应该没什么危险。
绿珠眼看柳婉儿要进去,忙拦了她:“小姐,里面的是个男人,您进去不合适呢。”
“没事的,你听他咳嗽的这么厉害,若我不管他,这里便没人能管他了,只是送个水,想来不会有事。”
柳婉儿转身进了房间,捧起桌上的茶壶,发现那茶壶里的水已经有些冷了。
“这水冷了,要不要帮你换一换?”
“不必了,你快拿给我就好。”那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
柳婉儿应了一声,捧了茶壶茶杯进入内室。
内室窗户半开,靠窗的软塌上,坐着一个人,兴许是咳嗽的太过厉害的缘故,他的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潮红,身上半盖着个薄被,一手隐在薄被之下。
柳婉儿忙倒了茶水端到他的唇边,喂他喝下一些,又在他背上轻拍帮他顺气:“喝下去就好了。”
那个人止了咳嗽,抬起眼皮看向了她,二人距离极紧,已是鼻息相闻,但见这姑娘生的娇俏可人,红唇微抿,娥眉似蹙非蹙,巴掌大的小脸上尤自带着担忧,她的身上没有脂粉味,只有女儿家似有若无的体香,隐在被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你是苏熠轩吗?”姑娘退开了一些,轻轻开口,声音似是黄莺出谷,尾音轻轻一挑,似惊似喜。
他不解,只抬眸看着她,并不答话。
柳婉儿轻轻一笑:“你先前叫人领我三姐逛园子,我还想着你怎么不亲自来,原是病着不便,可这里怎么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男子瞧她天真烂漫、不解世事的模样,唇边便带了一分浅笑,身体微微后倾,想寻个靠着的地方,柳婉儿忙将一旁放着的被子拢成一团放在他的身后:“这样会舒服一些。”
舒服?这里于他来说何来舒服二字?
唇边的浅笑化作了讽刺,他缓缓开口:“你是何人?似乎不是这苏府的下人。”
柳婉儿拢着衣袖,眉眼化作弯月:“我叫柳婉儿,是……”
“小姐!”绿珠急急的唤住了她,忙行了两步将柳婉儿拽离了床边,轻声道:“小姐,水已经送上了,咱们快走吧,这若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闲话呢。”
柳婉儿点头,矮身福了福:“苏公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两个人相携走出小院,绿珠关了院门,直呼一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你怎么了?”柳婉儿不明所以,觉得绿珠怪怪的。
绿珠拍了拍胸口:“小姐,那人哪里是苏熠轩啊,您认错人了。”
“啊?”柳婉儿不解,指着院门说:“那个人不是病着吗?”
“我的姑奶奶呀,苏熠轩是苏府的嫡子怎么会住在这么破烂的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而且这个人很明显不是生病而是受了伤,他伤在腹侧,那里都渗血了,您没瞧见吗?”
柳婉儿摇了摇头,她刚刚只注意着那公子的模样,倒是没看清身上是什么情景。
“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这公子只怕不是自愿待在这里的,而是被人困在这里,先前他动的时候我瞧见被角露出了一截铁链,那可是锁犯人用的,这人定是危险人物呢,小姐您不明就里便走上前,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柳婉儿听她讲的惊心动魄,可心里着实无法将房内的病弱公子与坏人二字联系到一起,只喃喃自语:“不会吧?”
“这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小姐,咱们快走吧。”
两个人顺着小路渐行渐远,小院里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