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之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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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一眼,也没多话,欧阳轩从心理挺可怜他的,一个被自己的主人出卖的人,也是一个因为礼仪傲慢而被扣押的人。继续饮酒赏舞,有些商贾头人和族长单独前来敬欧阳轩几杯酒说几句客套话。
最后的一个节目依旧是西域必有的角斗,楼兰这个广场的中央就是一个洼地的角斗场,各部族可以派出自己的勇士下场比试一番,分为文场和武场,文场就是摔跤,武场那就是真刀真枪的搏杀,这个一般都是由部族或者王公贵族由专门的角斗奴隶完成。先是摔跤垫场,几轮摔跤结束,楼兰王赏赐了获胜者一些物品。接下来就是血腥的角斗,欧阳轩懒得看,拿起桌上的肉,扔给后面趴得很乖白狼姐妹俩,它们两个楼兰王派了专门的人服侍,烤好的肉食都快堆成了山,吃的也是不亦乐乎,对欧阳轩扔给的肉,那是顾不上了。它们能吃别人给的食物,都是经过欧阳轩示意姐妹俩可以吃,才大快朵颐,不然连看都懒得看。自己没看下面的比斗,而是和楼兰王谈论一些佛教内容,这家伙也信小乘佛教,也是相谈尽欢,最后许诺替欧阳轩准备一番厚礼送给龟兹高僧。下面的角斗已经进行了3场,可能是场面不是很血腥,没有引起观众的兴趣。楼兰王都要举手示意结束的时候,中行曰起身从自己的案几上站了出来,深施一礼,“尊贵的王架,在下此行来瀚海带来了几名我匈奴单于架前超凡勇士,想来瀚海比斗一番,不知可否愿意”,“既然是匈奴勇士要下场,不知哪部能派出与之相配的勇士,以壮我国威?”,站出来的贵族们有十多个,一个商贾人士都没有,楼兰王挑了两个,让他们去准备。中行曰先挑了一个随行的护卫下场,好家伙,这下场的匈奴人不比当初欧阳轩杀的铁勒部那个巨人差多少,虎背熊腰,胳膊比一般人小腿都粗,没有一米九也得有一米八五,接下来也没什么悬念下来了两个自认为很魁梧的家伙,没过两个回合都趴下了,没有下杀手,已经是这个巨人考虑到国际友谊。看着中行曰面无表情,身后的人却很是傲慢,洋洋自得。
楼兰王和各个王公贵族的脸色极其不好看,这是国际友谊赛,这已经输了两阵,在怎么有修养,在自己国土主场上如此惨败,很是难堪,“还有哪部能派出最强的勇士搏倒匈奴旱将?”,众人尽皆摇头,刚才那两个已经是最强的,哪里还有了,但是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给白狼擦嘴的欧阳轩。“听闻汉家公子曾瞬息灭杀铁勒部最强勇士,不知能否再现一技,让我等足观”,中行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对着欧阳轩说道。这就是中行曰的不对了,自己毕竟是今天的上宾,楼兰王侧的人员,如果下场比试是很掉身份的事情,但看到中行曰那面无表情的脸,就有些来气,再看看带着傲慢鄙视看自己的匈奴人,就更加生气,言道“这比斗是楼兰国内事,如某出,岂不是摸了王架尊尚”,“无妨,如神使不嫌,尽可替我楼兰撑一下门面”,再看看宴会上的所有人,都是满含期待的眼神,看来还真的下场。
“如此,某就献丑了”,说完起身离案几,从侧面跨入场中,对那个高自己一头的家伙一拱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家伙倒是和那个巨人一样,不客气。向前奔两步右拳生风,由下而上一个勾击,左手的动作有要左勾拳的架势,那家伙冲过来时欧阳轩已经是太极起首式马步站立,见拳过来,以右脚后跟为轴后仰左脚后撤半步稳住重心,侧身躲过拳锋,身形由侧位转正,脚不动,借势左手一记勾拳,从下向上直击胸骨剑突下的肝部,这一拳用了6分力道,结结实实的砸上,那家伙疼得一躬身,直接放弃了下一步攻击,趁这机会,欧阳轩身形再次左转,右手一记勾拳借势直奔那家伙左侧脖颈中部,也就是颈动脉窦的位置,青筋暴露的脖子很容易判断,这一拳不但准,而且狠,欧阳轩都听到了颈椎断裂的声音,后果就是直接击毙,心脏停跳。等他倒下,不到一分钟腿一蹬就此挂掉。
白狼兄妹俩前腿支在案几上,看人倒了,又是嗷呜嗷呜狼嚎,就和在草场上有人掉落马下一样,只不过没有欧阳轩示意它们,就没有上前。欧阳轩向楼兰王一拱手“献丑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只是一个照面,一个回合都不到,眨眼工夫,一个如熊一般的巨汉就死了。“神使果真如传说一般,我等尽皆叹服”楼兰王赶紧起身俯礼,身形一侧,作了个请回的姿势。
不长眼睛的人大有人在,和当初那个铁勒部的巨人一样,“我不服,汉奴,与我再比试一次武器?”虽然说得是匈奴语,但现场有通译,其他人听得明明白白的,欧阳轩脸色由平和直接变成了愤怒,用几乎冒火的眼神盯着中行曰和那个叫唤的家伙,这家伙体型不比刚才那个弱,右臂明显比左臂粗,一脸横肉,眼神冒着火,头发披在后面。欧阳轩用冷得可以结冰的汉话说道:“即然不服,那就下来,让你早点见到你们的昆仑神”,那家伙噌的越过案几,中行曰拉都没拉住,直接来到场中央,手里一柄沉重的厚背宽马刀,一看就是精钢所制,欧阳轩对着案几招了招手,指了指放在案几上面的背负,别克很聪明,马上会意,嘴叼起来越过案几直奔欧阳轩而来,欧阳轩按卡璜抽出剑,拍了拍狼头,指了指背负,又指了指案几,别克乖巧的叼起来回到案几放下背负,越过案几,还是原来的前腿支起的姿势看着场中央。
欧阳轩本来想用腿鞘里的短刀干掉这家伙,最后还是为了震慑一下匈奴人,选择了用剑,岔开双腿丁字步站立,右手剑与胳膊呈直线斜向下指向地面,左手一个请的手势,这次欧阳轩没有选择后发制人,而是做了请之后,右手执剑后甩前扑几步,这家伙一看就是练家子,见人攻过来了,举刀右上向左下劈下来,力道很大,能感觉到明显的刀风,欧阳轩一个急停,迅速后仰躲过刀尖攻击线路,借急停惯性,以右脚为轴,身体从右侧转向左侧,腰腹手腕先后一用力手中的剑由下向左上斜劈,用了九分的力气,就听咔嚓、当啷、扑通三声之后,一切都归了平静,先是剑斜劈开了这家伙身体,剑运行途中剑刃砍断了马刀,剑的余势在欧阳轩腕部力量作用下威力不减,反而增强,直接把那个家伙从左下肋部到右侧肩部直接被砍断,场面相当血腥,断刀前部和尾部攻势被欧阳轩留着的那一分力轻松躲过,带着一条拿着断刀胳膊的下半部噗的一声倒在地上,上半部眼睛还眨了一下,经过几秒钟的挣扎,瞪着眼睛西去。献血喷射了一地,欧阳轩身上也不少,冲着正在嚎叫的白狼招了招手,兄妹俩立马越过案几,叼着背负就过来,欧阳轩拿过背负,还剑入鞘。用手指了指那个家伙的脸,说了句“我不想看到匈奴人的肮脏的脸”,兄妹俩好像真听明白了,呼的一声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死尸头部和颈部一顿撕咬。欧阳轩从侧面回了自己的案几坐下,要了一块打湿的麻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由于迷彩服是防水面料的,用湿抹布一擦血迹全无。等擦干了血迹,白狼兄妹俩已经回来了,又给它们擦干净身上和嘴上的血迹。才向下看去,很是血腥,那个人的脸面部和颈部已经是白骨森森,旁边是一堆堆的肉块,白狼自小就没吃过生肉,所以肉它们肯定不会吃。所有人都在那发愣,好像全场只有欧阳轩和白狼是活动的,那一剑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不可能发力的姿势,生生地断刀断人,就这力量和速度常人是难以做到。
欧阳轩赶紧向旁边发呆的楼兰王一拱手大声说道:“献丑了,如有不妥之处请王驾海涵”,说了半天南王没反应,欧阳轩大声说了两次,后来还是古丽张开大口嚎叫了一声,威胁通译才把欧阳轩的话翻译给了楼兰王。楼兰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微微俯礼,“神使当真是名不虚传,如此场面让本王及楼兰诸部此生难忘”,楼兰王赶紧正身厉声喝道:“来人,把两个死尸弄走,场地擦拭干净”,又转身对中行曰道:“匈奴使者,你看今日之事,如何处理?”,欧阳轩听着有些别扭,但是也明白商道对楼兰的重要性,也就当没听到,继续给白浪兄妹擦嘴。中行曰也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两个人是匈奴一等一的勇士,是单于手下的十个个宝贝勇士中最厉害的两个,都是宴会或者出行时必带的镇场之宝,斩杀之人不计其数,今天只是两个照面就挂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快,这么惨烈。还是以大业为主,自己有全权专断的权利,赶紧起身躬身俯礼道:“此番是某预料不周,请王驾海涵,此事为正常决斗,无关乎其他,请楼兰王不必挂怀”,说完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了看欧阳轩。
“如此甚好,筵席就此散去,各回其所。”,随着楼兰王一声令下,众人也纷纷散去,楼兰王和王后先走,然后是欧阳轩和白狼,所有人都是在两侧躬身施礼,包括匈奴人,在一个强者为王的西域,力量的强势这就是受人尊敬的本钱。回了驿馆,告诉门口守卫如果匈奴人拜见,一律拦之。
早上起床,在院子里活动完毕,和馆驿差使要了一份餐食,就是些馕饼和牛奶,还有一些瓜果。白狼兄妹昨天晚宴吃的太饱了,连看都不看,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等它们打闹够了,取了点温泉水,找了个大木盆装热水兑温泉水给他们洗了个澡,留下他们在房间内用羊腿的诱i惑,让它们老实的在院子和屋子内呆着,看护自己的装备和物资,再说逛街带着它们两个总不是那么回事。找了一块金块,用刀子平均切了十几个小块,装进兜里。可能是欧阳轩黄道日子上今天写着不宜出门,刚开门就看到中行曰带着几个人从自己这个院子经过,见欧阳轩出来,一拱手“欧阳公子,晚上睡得可否安适?”,“托先生福,睡得异常香甜”,“公子此欲何往?”,“去此集市观光一番,采购些远行物资”,“正好某也欲去集市,可为公子引路”,“如此甚好,先生请”。
一路上也没什么交流,本来欧阳轩还挺可怜这家伙的,匈奴刀客的一句“汉奴”愤怒彻底掩盖了那点可怜之心,虽然厌恶,礼节上不能有失,这是一个人的尊严和门面,如果不是为了尊严,就不会和领导吵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整个楼兰城好像重新翻建了一番,还有些正在重建,那场地震对这里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不时能看到从废墟里挖出尸首,由专门的马车运往城外墓地掩埋,从现有的建筑格局来看原来应该是很繁华的商贸城市,有些牌匾散落在废墟上。“如此繁华的商贸之地,遭受这等重灾甚是扼腕”,“天灾尚不可怕,*才尤恐,先生此来想必是为铁器匠师而来吧?”,“公子何以见得?”,“每有铁器作坊,先生都会有留意之举,身边之人也会少之一二,匈奴左贤王部领属之地,有些铁石,只是苦无匠师,才有与汉家通婚换取匠人,只是炼铁之人甚少,江南炼铁之人早已隐遁,恐为朝政所获,现也都是织布雕琢玉石之匠而”,这个和主父弘、任鹤探讨过,匈奴自和亲时提出得条件最重要的必须有铁匠和炼石匠,和机关巧计匠师,大部分墨门匠师都隐居深山,获远遁岭南,有一部分如任鹤干脆远遁龟兹乌孙,甚至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