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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落雪琴音连九天(完结)-第13部分

小说: 落雪琴音连九天(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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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有点凉,我拉了拉衣领。这里夜空的星辰也是很明亮呢,很像从前在部落看的星星呢,我心下一痛,离开家已经快两个月了吧。部落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生还的族人?他们会重建图瓦部落吗?阿西、梅朵在阿爹身边了,他们过得好吗?还是不是会悲伤?拓拔嗣应该把我安全的消息告诉阿爹了,阿爹还在找我吗?
  我仰头看着嵌满星空的天幕,幽深透彻,很像阿爹的眼睛啊。我轻轻说:“阿爹,你不要担心我,嗣对我很好,很快他就会带我去找你了,阿爹你要保重身体,要记得定期吃药。”我想起给阿爹配置的养气菬紫丸是调息体内毒素带来的副作用的药丸,上次阿爹回家只带了半年的药量。
  一件外套落在我肩上,我抬头,是嗣。
  “屋外寒凉,不要待久了。”他把我拉进里屋。
  我朝他一笑:“我这一整日都闷在屋里,难得出来透透气。”
  “你这次医毒自己身体也伤得不轻, 别轻视了,调养好了再带你回京。”
  我小脸塌了下来,瘪了瘪嘴嘟囔:“我过两日就能骑马了,内力不能复原而已,并无大碍。”
  他凝了凝眉头看着我,静静待了许久才开声:“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愣了下想开口解释,他又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吗?如果你不懂,我愿意等你。”
  他是在告诉我什么呢?是喜欢我吗?可是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心跳急速。从来没有男子表白过喜欢我,在图瓦族里,也没有男子对我有特别表示,倒是梅朵的仰慕者众多。我从来不知道听到这样的话语会是这样的感觉,震惊,慌乱,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害怕。阿爹不是说过汉人女子要满十五岁那天行过笄礼就可以成婚嫁人了,我也说过永远不嫁人,只守在阿爹身边。可是,对嗣。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慌乱间,嗣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唇贴住了我的。我感到血液一下子冲到脸上,心跳如雷鸣,头脑已经无法思索了,脑海里全都是嗣低垂的睫毛,和唇上软软温润的触觉。我眼睛瞪得很大。嗣放开我,低声说:“闭上眼睛。”我怔住,不知不觉闭上眼睛。那温温软软的感觉又在我的嘴唇上漾开,我感觉到他的舌尖轻触我,我浑身一阵轻颤。嗣将我楼得更紧。在我唇上轻舔遵循着。直到我无法呼吸,他才放开我。
  他低头看我,我却满脸通红扯过他的衣服,把脸埋进去。
  “珞珞,我会等你长大,可是,不要总想着离开我,好吗?。”嗣的指尖轻轻梳理着我的长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我混乱得久久都没有平息。
  只听到嗣对我说我的元气太弱,要我早点歇息。我迷迷糊糊被他拉到榻上躺了下来,他替我盖好毯子。指尖抚了下我的脸颊,径自把油灯拿到远处,轻掩房门走了出去。我的心跳才静止下来。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最后使劲摇了摇头。等见到阿爹让阿爹给我拿主意好了。
  次日,我刚梳洗完毕,却看到嗣匆匆走了进来。我正在为昨日之事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说话。他已拉住我的手说道:“珞珞,我母妃病重,今日我要赶回京城,你今日感觉如何?能跟我一起走吗?”
  我点点头说:“无碍,我随时可以走。”说完我去穿上外套,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把这段时间配制的药丸收好。
  嗣没有让我自己骑马,仍是把我放在身前。我们日夜兼程向南而去。那十八禁军侍卫也跟随回京。

  花落隔黄泉(一)

  一连两日日夜兼程,一行人马蹄飞奔冲进皇城,守城侍卫本想阻拦,看到拓拔嗣黑锦长袍在风中飞舞,立时退至两旁,垂手下跪。
  一路直奔皇宫。行人纷纷闪至一旁。幸好去皇宫的路并非人群密集的大街。此时我已是身着男装,一身书童打扮。体内元气仍是虚弱,还好这一路拓拔嗣都让我靠在他怀里,我也没怎么受累。
  嗣把我安置在太子东宫-鑫元殿雁南阁,嘱咐我好好歇息,唤来玉松,就是嗣的近侍青衣小童。交代一番就去归虚殿探视母妃去了。嗣路上有跟我说过他的母亲是皇上的皇妃,他并非皇后所生。而魏国只有两个皇子,嗣还有个三岁的皇弟,为皇后所出。嗣的母亲慕皇妃几年前就有一次失足落水后高烧不断,跟着就一直缠绵病榻,近两年似乎已有转好,可是前几日嗣还在边关就收到暗人密报慕皇妃在御花园晕倒,御医束手无策。嗣才急急从边关赶回宫里。
  刚刚回到鑫元殿已有侍从报上说是慕皇妃今日已经转醒过来;嗣仍是不安心匆匆赶往归虚殿。我有点虚累,靠在躺椅上闭目调息。我本想让嗣带我去给慕皇妃把脉诊断。但是想到自己伤了元气,内力全失,还要月余才能复原。没有内力真气搭脉与普通医师也没有任何区别。而皇宫御医院断不会错诊。慕皇妃体弱、虚不受补、这与先天体质有关、注意保养亦可安然度过。
  精神恢复一些我便唤玉松带着我在这东宫逛了起来。我这西域女子从未见过皇宫,看哪都觉得新鲜。
  皇城内建西宫、北宫、南宫、东宫、宁宫等宫十五处,建东苑、西苑、北苑、鹿苑四处;建华林、永林、永兴等国三处;建鸿雁、天渊等池六处;建云母、金华等堂六处;建蓬台、白台等台七处;建玄武、无武等楼三处;建凉风、临望、东明等观三处;还建有郊坛、方坛、五精帝坛三处;建太庙、太社、太稷帝社、孔子庙、虎圈、圆丘、方泽、明堂、灵台、辟雍等。
  听得玉松说来,我不禁咋舌,这魏国建筑规模、数目之繁多、布局之道严、规划之完整是前所未有的。
  这鑫元殿是位于皇宫东面的东宫。金色的琉璃瓦下,屋阙起伏,富丽堂皇。砚首雕有耳环形水池及骑兽、角抵、舞蹈、沐猴等图案,真是美轮美奂。
  主殿就可以绕得我不分东西南北。副殿是建在湖面之上,湖水碧绿透彻,湖边满布香蒲;微风摇逸香气淡淡。走进迷宫一样的御花园,只见假山林立,满园梨树,现正是梨花漫舞的时节,置身其中,仿如仙境。偏殿旁还有一片丛林,玉松说那是太子骑射狩猎的园林。偏殿是太子练功武馆,副殿是宴客大厅。太子寝宫就是主殿的雁南阁。
  鑫元殿侍者仆从极少,均是清晨打扫整理完殿厅园子就快速退去后院杂役房了。玉松告诉我是太子不喜人多,侍卫护卫一律不准进入鑫元殿,说是一般人也伤不到他,要护卫何用?我暗忖,这倒是蛮像他那自大的个性的。
  玉松引我回雁南阁,替我安排膳食。告诉我太子今夜在西宫的归虚殿用膳,让我不用等他,自己先吃。
  晚膳后闲来无事便走到嗣的书斋,诧异的看到书架上一摞琴谱,字迹娟秀,曲乐似是此写书之人自谱,慢慢翻看乐谱,似乎听到那淡淡哀愁的乐音在耳边絮绕。写曲的必定是个女子,且心事繁多,但又安心知足。我轻轻哼着曲子,书斋无琴,我的手抚在书桌上虚晃,不知不觉看到夜深。心下佩服此女子真是才情出众。
  忽想,这琴谱会不会是淄衣所作呢?似乎拓拔嗣与她相熟。正想着这个可能性,耳边忽然飘过一阵筝乐,那熟悉的曲调在夜空中是那么婉转蹄鸣,正是《珞瑶》,四周雅乐轻奏、而这曲意却徘徊着凝重的忧伤,听着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了一半,只想醉倒在乐声中,能弹出这样的神韵除了我阿爹还有谁。
  我噌的站了起来,跑向门外,向着琴声跑去,可这琴音在花园里飘忽萦绕,带起满天飞舞的梨花瓣,我在花絮中却找不到方向。我正想大喊阿爹的时候,一个身影在我面前掠过,我还没看清来人就被点了穴道,我瘫软下来,不能说话不能动,可是我却看到了眼前的男子,拓拔嗣。我恨恨的瞪着他。他却把我在怀中紧紧抱了抱。再把我放入假山石洞中,自己走了出去。
  他……他……竟然阻止我见阿爹。我想喊,想挣扎却是徒劳。
  顺着石缝看去,只见嗣站在旁边假山山壁上,向着暗处朗声说道:“阁主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知道本宫回了京城。今日得听阁主一曲,真是惊为神律。”
  我顺着拓拔嗣看去的方向看到在梨树干上坐着一个男子,白衣如雪,头戴斗笠面垂黑纱,看身形赫然便是阿爹,我眼睛朦胧了,阿爹,女儿就近在眼前啊。我心里又把拓拔嗣恨恨骂了一遍。
  只看阿爹站了起来,满树梨花飘飘洒洒,月光下竟如仙人般欣长宁静,散发摄人的风采。阿爹着汉装竟如此好看。只听阿爹声音平稳的对拓拔嗣说道:“墨玉公子应该知道我所来为何,近日多得墨玉公子的照顾,今日特来讨回小女珞儿。”
  “本宫并无恶意,只是担心容姑娘的安危而已,阁主难道认为容姑娘在阁主身边便会万无一失吗?那水缈宫如若得知容姑娘便是牵制阁主的唯一皇牌,阁主自己被束手脚不说,又如何能保证容姑娘的安全?而本宫欠了容姑娘一个歉意,必会护其周全。待阁主清理了隐患,本宫必定携容姑娘前往建康都城。”
  “我的女儿我自然护她,不敢劳烦墨玉公子,还请唤小女出来一见。”
  “容姑娘我必定不会放手,如阁主还想容姑娘安然无恙,就与我定一个月之约吧,届时本宫一定归还容姑娘。”“难道阁主认为一个月还不足清理水缈阁吗?”
  这……拓拔嗣,竟然要挟我阿爹,还用激将。我又给他加了十条罪状。
  “哼!你敢动珞儿一根汗毛,我必与你誓不罢休。月内我就踏平他水缈宫。请墨玉公子守约。”阿爹长袖一摆,左手一挥,人影重重隐入黑暗之中。
  我泪眼模糊。
  良久,拓拔嗣把我拦腰抱起,径直回了雁南阁。将我放在躺椅靠垫上,也不解我的穴道。只是轻轻把我揽在怀里。说道:“珞珞,别生我的气,我……只是想多留你一段时间。”
  他伸手解了我的穴道。我却挣脱不开他,只能双拳在他后背乱打:“可是你居然用我要挟阿爹,你卑鄙!”
  “那又不是真的,我若不那样说,你爹爹跟他身边的人今夜就要跟我动手了。你难道希望我跟你爹爹打起来吗?”
  我确实不想看到他们动手,可是这拓拔嗣明明就是自己没有道理,还偏说得头头是道。我恼怒的用力推开他。
  他揉了揉额头,说道:“我今天很累了,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走了出去。
  我坐倒在躺椅上,越想越伤心。倦了,累了。就蜷在躺椅上和衣睡去。梦里,我与阿爹合奏着《珞瑶》一遍又一遍,我不想醒来。
  睁开眼睛,我躺在榻上。
  推开被褥,我坐起来。唤来玉松,要他帮我找一间空厢房,我不要住在太子的房间。玉松面无表情,只说了句他去请示太子,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晌,玉松回来叫我跟他走,带我到了副殿湖面上的一间厢房。我推门进去,这房间极雅致,阳光透过镌花窗棂透进来,三面临湖,房间另有一方平台走出去便是湖水。湖面烟波渺渺,远山如黛,果然景致独好。平台上摆放了张琴台,一具古琴,一把竹笛静静搁在滑石台面上。
  我找玉松要了些个制药用具,自己挎着竹篮朝丛林走去。这小树林药草不多,但是空气清新,走在林子里胸口的闷气舒畅了许多。
  寻了半天,真是令人沮丧。这些药草种类甚少,不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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