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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楚留香系列之新月传奇-第24部分

小说: 楚留香系列之新月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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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澄蓝,一碧如洗,哪里有乌云?掩住他眼前阳光舱,只不过是一片渔网。 
  好大的一片渔网。 
  渔网是从那些老太太、小媳妇手里撒出来的,就好像真的是一大片乌云,胡开树前后左右的退路都已在这片乌云的笼罩下。 
  他已经完全没有闪避招架抵挡的力量。那条近在眼前的渔船已经变得远在天涯。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道闪电飞来,刺穿了乌云,刺破了渔网。 
  天空澄蓝,一碧如洗怎么会有闪电,这道闪电只不过是一柄剑的剑光。 
  好亮的剑光。好快的剑。 
  剑是从司徒平手里刺出来的,一直都静静坐那里的司徒平。 
  他静坐的时候静如大地,他一出手,他的剑变得快如闪电。 
  谁也想不到他会忽然出手,胡开树也想不到。 
  渔网穿破,胡开树穿出,远在天涯的渔船又近在眼前。 
  可是司徒平也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一张白脸;一双冷眼,一柄利剑。 
  生死就在呼吸间,胡开树能对他说什么?最多也只不过能说一个宇“谢。”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这个字居然说错了,因为就在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以一双冷眼看着他的司徒平已一剑洞穿了他的心脏。 
  司徒平又坐下,安安静静的坐在他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惜谁也不能否认已经有事情发生过了,而且是件谁都无法了解也不能解释的事。 
  ──他救了胡开树,为什么要将胡开树刺杀于剑下? 
  “司徒平。” 
  这位史天王一直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这问木屋最远的一个角落奥,从这个角落里,不但可以看到屋子里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也可以看到海洋。 
  “你就是后起这一代剑客中被人称为第一高手的司徒平?” 
  “不能算是第一,但也不能算是第二。”司徒平说:“第一与第二间的分别,也只不过在刹那间毫厘间而已。” 
  “说得好。” 
  “我说得不好,我说的是实话。” 
  “你是来投靠我的?” 
  “我投靠的不是你,是海。” 
  “海比我更冷酷无情。” 
  “我知道。”司被平说“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海无情,海上的风云瞬息万变,就好像剑一样。”司徒平说:“只有在海上,我的剑法才能有精进。” 
  “你的想法不错,可是你刚才却错了。” 
  史天王淡谈地说:“一个人如果死了,他的剑法就再也无法精进。 
  “我知道。” 
  “在海上,违抗我的人就是死人。” 
  “我知道。” 
  “你也知道我要杀胡开树,为什么要救他?” 
  “他也学剑,我不能眼看他死于妇人孺子之手。”司徒平说“我杀他,只因为他已然必死,既然要死,就不如死在我的剑下。” 
  “你呢?”史天王问:“如果你要死,你情愿死在谁手里?” 
  司徒乎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们,看了很久,忽然笑:“你不配问我这句话,你们都不配” 
  “为什么?” 
  “因为你们谁也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史天王。” 
  楚留香已经开始在替这个倔强而大胆的年轻人担心了。 
  他相信从来也没有人敢在史天王面前如此无礼,“在海上,违抗史天王的人就是死人。”这句话也一点不假。 
  想不到史天王却大笑“好,好小子,你真有种。我手下像你这么有种的人还真不多。” 
  史天王盯着司徒平“像这你样的人来投靠我,我若杀了你,我还算什么史天王,还有谁肯死心塌地的为我拼命?” 
  他居然放过了这个年轻人,居然收容了他。 
  楚留香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怀疑了。 
  史天王究竟是不是传说中那么残酷凶暴的人? 
  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就正如根本没有人能分辨谁有真正的史天王一样。 
  “楚香帅。” 
  史天王忽然用一种非常有礼的态度面对楚留香,措词也非常斯文优雅,就像是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香帅之才,冠绝天下,香帅之名,天下皆闻,却不知香帅此来有何见教?” 
  “史将军说得实在太客气了。”楚留香苦笑:“我本来实在也该说些动听的话,只可惜我说不出。” 
  “为什么?” 
  “因为我的来意实在不太好。。 
  “哦?” 
  “我本来是要来杀你的。”楚留香叹了口气:“只可惜现在我又不能不改变主意。”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分不出我要杀的人是谁。史天王居然也叹了口气“我明白香帅的意思,这实在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我相信一定还有很多人也和香帅一样在为这件事头疼无比。”“史将军这么样做,岂非就是要让别人头疼的?” 
  史天王又大笑道:“头疼事小,杀头事大,为了保全自己的脑袋,我也只好这么样做了。”他问楚留香,“这一点不知道香帅是否也同意?” 
  “我同意。”楚留香说:“在你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说你做得不对。” 
  史天王目光炯炯“那么香帅现在准备怎么做呢?” 
  没有人知道楚留香现在应该怎么做,连楚留香自己都不知道。 
  他曾经有很多次被陷于困境中,每一次他都能设法脱身。 
  可是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他是在一个四面环海的荒岛上,这一次他连他真正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楚留香又开始在摸鼻子了。“我可以想法子先冲出去,也可以跟你们拼一拼。”他苦笑:“只可惜这些法子都不好。” 
  “香帅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主意?” 
  “没有了。” 
  史天王微笑“我倒有一个。” 
  “什么主意?” 
  “我们为什么不叫人去弄几十坛好酒来,先喝一个痛快再说?” 
  楚留香也笑了“听起来这主意倒实在不错。” 
  于是他们开始喝,不停的喝。 
  他们喝的真不少。 
  将醉未醉时,楚留香仿佛听见史天王在对他说“你一定要多喝一点,就当作是喝我的喜酒。”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黑竹干和薛穿心也混在这些人里面。 
  他想去招呼他们,他们却好像已经不认得他。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女孩子却在拉他的衣角,求他照顾她家一次生意。 
  “我们家不但有饭有面有酒,还有好大好大的筋蟹和活鱼。” 
  她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一双小手几乎把楚留香的衣服都扯被了,看起来她家确实很需要楚留香这么样一个阔气的客人,楚留香只有被她拉走,拉到一个由普通渔家临时改成的小吃店里。 
  这家人,确实需要别人来照顾她们的生意。因为别的摊子上虽然生意兴隆,这一家却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楚留香叹了口气,生意不好的店做出来的东西通常都不会太好吃的。 
  可惜他已经来了。 
  “你们这里有什么鱼?我要一条做汤,一条红烧,一条干煎下酒。” 
  小女孩子却在摇头,我们这里没鱼,也没有酒。”她吃吃的笑,──刚才我是骗你的。” 
  夕阳如火,海水如火,海水仿佛也被染成红色的,看起来就好像通红的葡萄酒。 
  楚留香已经醒了。醒来时虽然不在杨柳岸上,沙滩上的景色却更壮丽辽阔。 
  白云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来的。 
  “你醒了?” 
  “一个人不管喝得多醉都会醒的。”楚留香说“我醉过,所以我会醒。” 
  “那么不醉的人呢?”白云生带着笑问:“没有醉过的人是不是就不会醒。” 
  “是的。”楚留香说得很认真,“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就是这样子的。” 
  白云生的态度也变得严肃:“是的;的确是这样子的。” 
  “史天王是不是已经走了?”楚留香忽然问:“玉剑公主是不是已经被送到他那里去?” 
  “是的。”白云生说,“他们的婚礼也就在这两天了。” 
  楚留香遥望着远方逐渐暗淡的彩霞,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我不能阻止玉剑公主,我也杀不了史天王,这一次,我是彻底失败了。”他问白云生,“你知不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失败?” 
  “我可以想得到。” 
  楚留香又看了他很久忽然又笑了笑“那么我告诉你,一个人偶尔尝一尝失败的滋昧,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没有败过的人,怎么会胜?”白云生说“这个世界上岂非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船已备好。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一别,后会无期。”白云生紧握楚留香的手,“你要多珍重……” 
  楚留香微笑:“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失败了一次就会伤心得去跳海的。” 
  渔船靠岸的地方,本来也是个贫穷的渔村,可是今日这里却显得比平时热闹得多,村户里摆满了卖小吃的摊子,每个摊子的生意都不错,吃东西的人虽然都作渔民打扮,可是楚留香一眼就看出其中至少有一大半不是靠捕渔为生的人。 
  这里无疑又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了,可是楚留香现在已经全没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楚留香苦笑。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真是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得到。 
  小店后面一间房的垂窗里却有个人带着笑声说“这些日子来,你一定天天都在吃鱼,难道还没有吃腻?” 
  她问楚留香“你难道不想吃一点烧鸭火腿香菇□鸡?” 
  楚留香又怔住。 
  他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他听过她的声音后就从未忘记。 
  “杜先生,是你?” 
  简陋的小屋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杜先生一向有洁癖。 
  木桌上仍然有一瓶开着八重瓣的白色山茶花,杜先生的风姿仍然那么优雅。 
  “香帅一定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她的微笑如山茶,“可是我却一直希望香帅会来。” 
  “其实我也早该想到了,看见薛穿心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 
  林子里那些陌生人,当然也都是她带来的,为了做这些人的生意,村子才会热闹起来。 
  “可是杜先生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我们在等消息。” 
  “什么消息?” 
  杜先生闪避了这个问题,却叹了口气:“只可惜胡铁花已经走了,也不知是急着要去喝酒,还是急着要去找你,刚把公主送上船,就已人影不见。”公主已上船,现在也许已经在史天王怀抱里──是哪一个史天王呢? 
  楚留香不愿再提这些事,他的心在刺痛,唯一让他觉得有一点安慰的是── 
  “江湖人的传说,有些并不是真的,史天王并不是传说中那么粗暴凶恶残忍的人。” 
  “哦?” 
  “这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不能不告诉你。” 
  杜先生淡淡的笑了笑。“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这也许只不过是他故意装出来给你看的?”她的声音更冷淡,“他明明可以杀你,却放你回来,也许只不过就因为要你在江湖人面前替他说这些话。” 
  她又问:“江湖中还有谁的朋友比楚香帅更多?还有谁说的话比楚香帅更可信?” 
  杜先生冷笑“史天王能找到楚香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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