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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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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海媚红红脸,走了过去,没话找话说:
  “你住的地方很大。”而且整齐清爽。
  “我的杂物多,所以需要大一点的空间。”他比比沙发,将热茶放在茶几上。“请坐。”
  “谢谢。”
  沙发大,躺在上头睡觉都没问题。她见一旁搁有毛毯,想来他大概也常在沙发上睡觉。
  这样想,很快的她就敏感的觉得他气息的包围。
  还好,他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
  淡蓝窗帘挽开着,从落地窗望出去,不远处的海,波光粼粼,金光灿烂跳耀,映得人眼花撩乱。
  “你这里风景很好。”又没话找话。
  “是啊。”他不看窗外,尽是看着她笑。
  眼前这道风景,的确是好,赏他的心,悦他的目。
  就算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那眼眸里戏谑的笑漾得明白。谢海媚转头看远处,回避开。
  可愈回避愈难回避,阳光白花花,竟也就像他白花花的笑。
  她以为她看昏,定神一看,眸子前晃的,真竟是他花花的笑脸。

()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他挤到她身边,随着她的视线往外望,脸庞几乎挨着她的脸庞。
  她一骇,惊住不敢稍动。他挨得那么近,她鼻息充满他的气味。
  “没什么……”不敢用力呼吸。
  “媚……”叫唤低了。“你最近睡得好不好?还失眠吗?”
  她点头,又摇头。
  明明不是无知的少女,却表现得一副青涩不知所措似,还呼吸困难!谢海媚忍不住要嘲笑起自己。
  “媚……”他挨得更近,手轻搭在她腿上。“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什么问题都可以,我很乐意帮你。”
  一股热从他碰触她的腿面窜升到她背脊,整个麻了。
  “谢谢。”她笑一下,目光投向靠墙的书柜。“啊,你有好多书!”
  若无其事站起来,走到书柜旁。
  书柜上全是书,除了专业书籍和期刊,竟还参杂了文学小说与诗集。
  她随手拿了一本书,掩饰着,又觉得太刻意,将书放回架上,手搁在书列上。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手搁在她的上方,覆上她的手,然后滑过她手背,取了一本书,翻开。
  “你看看这个。”
  是本波斯诗集。
  “念念看。”摊开的那页诗,她刚巧认得,有部讲感情出轨的电影就在片中引用了这首诗。
  电影中的那名男子,就是这样引诱女主角的。
  Drink  wine……This  is  all  that  youth  will  give  to  you。It  is  the  season  for  wine,roses  and  drunken  firends……
  她看的时候,他端了一杯酒,挨在她身后,从后头围靠了上去,靠得很近,却又不碰着她,留着暧昧的空间,若离若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絮絮喃喃。
  “Be  happy  for  this  moment。”在她鬓旁耳语。“This  moment……is  your  life。”
  全盘如电影里的情节。
  她不禁失笑。
  居然来这手!还没创意的抄袭电影,未免太陈腔滥调。
  但、但,他就是要陈腔滥调。
  学心理学的他,很明白陈腔滥调的受用。他是有意的,这样的抄袭陈腔滥调。
  “am  blting。㈠目㈡bllinS。”他在她耳边喃喃耳语。
  啊……
  那酥麻醉人的感觉又来袭……
  “I  am  falling。I  am  falling。”他贴在她耳际,低喃重复。
  她想装作不懂,他眼睛已经等在那里,等着她去与他眼波的相交流,将她的耳根红燥全收进去。
  “我沉陷了进去……”


  啊!掉陷进去的人究竟是谁?!
  谁坠落进谁的、感情那陷阱……
  那喃喃声不断,沿着她的耳际滑下脖颈,轻划过锁骨,复滑上那道棱弧线,再滑落入锁骨,爬上另一边耳际,轻轻舔咬,且吸复吮,而后再次往下滑过,一路撩起触电似的颤栗。
  谢海媚禁不住轻轻发颤。墙破城陷,就那么坠落了。
  坠了……什么东西坠了,玫瑰色的酒液溅洒了一地……
  第七章
  那男人在笑,举着咖啡杯对她笑。
  灯光暗,看了半天,她才知道他是在对她笑,看他举着咖啡杯不知说了什么。
  “我吗?”她比比自己,不相信。
  这是咖啡店耶,可不是酒吧。
  咖啡店和酒吧有什么差别?
  还是有的。
  在酒吧,大家心照不宣,心里有数,是来钓人的;到咖啡店,是来喝咖啡,看人和被人看的;当然,也不排除浪漫的、看熟了的微笑,然后进一步的就是了。
  但、但,总之,那个,她没想到就是了。
  她对自己笑一下。
  一笑就笑坏了。
  那男人看到她在笑,也不管她是对谁笑,理所当然以为她是在对他笑,就移过去了。
  “嗨。”主动的坐到她位子旁。
  长得还说得上英俊,鼻子眼睛嘴巴凑起来,还真有几分色相。
  “嗨。”
  “我叫卡文,你介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好不容易有男人跟她搭讪,偏偏她跟唐娜约了。她实在很想“重色轻友”一下,可是——唉。
  “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
  “喔。”
  男色当前,又难得慧眼看上她,偏生却得坐怀不乱。哎!
  “你朋友还没来吧。我们聊聊,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走,不会打扰你们。”
  多文明!谢海媚虚荣的笑一下,刚要开口,当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谢海媚转头望一下。平时偶尔迟个小到的唐娜,居然很准时的出现。
  她走进来,略微张望一下,立刻锁定谢海媚。
  “你的朋友好像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那男的也不惹人厌,很知趣的走开。


  唐娜走近,狐疑的望望那男子,钻进谢海媚对面位子,说:“那干么的?”
  不等谢海媚回答,就自问自答说:“搭讪的?一堆狂蜂浪蝶。”
  哎哎,她哪有那个本事,够用这个词。
  “你怎么约我来这里?咖啡店耶。”要吃钱的。
  唐娜瞥她一眼,拿了小汤匙挖了一匙她碟子里的蛋糕。
  “拜托你好不好!”有够不卫生的。
  谢海媚过去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一人分一块,被唐娜染指的原来那一块草莓的也给唐娜。
  唐娜也不客气,汤匙挖了就吃。
  “你找我干什么?”谢海媚问。
  唐娜杏眼一吊,说:“前几天看到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啊,被看到了。
  “什么时候?”她跟萧潘没什么。没什么。
  “你要我说出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几秒,何时何地吗?”唐娜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你看到了?”竟有点心虚。
  “嗯。”
  “我可不是藏私喔。只是,这个不是我的,没办法分半个给你。”
  唐娜翻个白眼,打断她的话。
  “你跟那个萧潘怎么认识的?”
  “你也认识他?”连名字都知道!
  “我哪会那么走运!我问你,他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他结婚了?!
  谢海媚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慢了五秒钟才问。
  “人家告诉我的。他到心理系做过几次客座演讲,自然有人认识,一问就知道,又不是秘密。”
  又慢了好几秒,谢海媚才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像是苦笑的笑。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结婚了?”唐娜追问。“虽然听说他跟他老婆分居了,但怎么算都是个有妇之夫。”
  “我跟他没什么。”她答非所问。
  “你早知道了?”听在唐娜耳里就像是在撇清,愈撇愈不清。“你知道了还跟他搅和在一起干什么!”
  她没有。
  她想否认,突然觉得没力气,只是摇头。唐娜看了,更觉得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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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这还不够严重?”
  谢海媚摇摇头。
  唐娜看着疑惑,狐疑说:“你真的跟他没什么吧?”
  本来没什么,但那一天……没什么有了点什么。
  沉默惹嫌疑。唐娜看了又看她,表情严肃,也不修辞,说:“你真的跟他搞在一起?”
  “还不到你想的那样。”
  “那么是怎么样?”唐娜不以为然。“你这样不正常。”
  谢海媚抬眼、挑眉。
  “你这样不正常。”唯恐她外国话听太久,中文生疏听不懂,唐娜又重复一次。“人家有老婆,有——呃,我听说他没孩子,不过,这不正常。”
  谢海媚又挑眉。
  “好好的干么当人家的第三者,把自己搞得那么廉价。”
  一下子就把她变成第三者了。
  “你喜欢他是不?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都喜欢以爱为名。”
  这下变成狐狸精了。
  “人家偷人家丈夫当二奶,还有钱图享受。你图什么?爱?嗤!没脑袋的女人最爱用这个借口。男人用这个玩免费的,白痴女人、傻瓜一个才说爱。”
  “他先找上我的好不好。”谢海媚终于忍不住。
  再说,他和他老婆分居了。
  “分居又不是离婚。”唐娜不放松。“谁先谁后没意义,只是企图推卸责任、自己把持不住的借口。你没拒绝,就是共犯。”
  爱情跟婚姻,就是被这种以爱为名的蠢女人搞乱的。
  “跟结了婚的人搞不伦,你这样不正常。”
  靠,她还淫荡呢。
  “那你说,什么样才叫正常?”
  “我知道我说得刺耳了一点,不过,你别傻了,海媚,别被结了婚的男人那一套给骗了。”唐娜蛋糕也不吃了,一脸严肃。
  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她才不会吃饱撑着,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以为她嘴巴不酸啊!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太太不了解他?”
  “或者,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爱存在?”
  “还是,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嗤,老套了。”
  事实上,萧潘什么都没说。
  唐娜说得虽然难听,可并没有错。真相本来就不赏心悦目,自己天真,却还要怪事实太残酷。


  “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当个第三者,偷人家的丈夫干什么!”
  第三者、二奶、偷人家的丈夫——讲得那么难听,谢海媚简直受不了那难堪。
  “你——唔!”唐娜还要啰嗦,谢海媚恼羞成怒,拿起蛋糕塞进她嘴巴,堵住她的话,起身就走。
  “嘿!”唐娜追上去,拉住她。嘴巴还抹着奶油泽,也不生气,“嫌我说得难听?我这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唐娜讲话本来就难听,也不是今天才这样,或者冲着她特别刻薄的。但谢海媚觉得难堪,无法心平气和。
  “我也不是道德家,但这种事要愉悦快乐,你这样,跟他见个面大概也要偷偷摸摸吧。快乐吗?搞到这么灰头土脸,干么?划不来!”
  划不来。
  唐娜用经济学投资效应报酬率那一套来衡量爱情——喔,或者说偷情这回事,收益与成本不平衡,划不来。
  “要不,就傍个大款,那就划算了?”谢海媚忍不住出言讽刺。
  唐娜瞪眼。
  “我有嘴说到没沬,你不听,到时要怎么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别找我诉苦。”
  “他分居又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那样说我太过分,也不公平。”
  “你不否认他到底有太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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