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全面战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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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亚伦方才领悟这句话的深刻、他强迫自己正视战争的血腥,直到熟悉那些颜色。最终不着痕迹地渐渐隐去他的脸色煞白。
亚伦的印象里,斯巴达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他们被教育成冷酷无情的人,所有的相同点完全是嗜血。
斯巴达人提倡青年人培养狡诈的性格——亚伦对待描九的方式,正是斯巴达王狡诈的突显。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自我认识,“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亚伦不会忘记不久前训练场上,来自斯巴达长老的忠告,“对冷血杀戮感到畏惧的人,他不能够领导他的人民。所以,吾王、如果你想掌握斯巴达王的权柄,就必须割开他的喉管。”
亚伦将一把匕首刺向无辜的自由民喉咙的时候,这并不仅仅是在执行斯巴达式的训练。
这几乎是一种仪式的开始。在他感受到手中利刃,深深刺进的时候,他就获得了一种自我认识:“斯巴达王的权杖,只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才能掌握。对自由民,和奴隶们进行压迫、杀戮、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羞辱就是高傲、约束就是机遇。纪律就是自由,顺从就是主宰。斯巴达王必须更进一步认识到冷血和残酷、因为……这就是斯巴达。”
……
位于疯狂碰撞的风口浪尖。
九辫狂战士陷入了彻斯底理的疯狂之中,身体表面缭绕着密集凸显的血管,陷入了狂战士的狂化状态。眼盯着未婚妻描九被癫狂的洪流卷走,连同她的侍从,连同她的战士,法罗悲愤地大声吼叫着,怒睁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之前一把尖锐的铁器刺进肚腹,让他的喉咙间涌满了血水。
九辫狂战士法罗,他曾经警告过描九,勿要接近这个可怕神秘的部落。那种战士直觉,法罗从没有错过。
但现在想这些都是枉然。他的右手紧握着一颗狰狞的头颅,向前投掷出去,强忍着喉咙的血液溢出,在没有拯救描九之前,他告诉自己还不能死。
……
“旧神生命之神在上,求为血腥罪孽,祈恩赦我!”
“新神战神阿瑞斯在上,为了荣耀、为了斯巴达。赐我——不动如山、坚如磐石!”
库鲁什过去对旧神的信仰,不足以让他有负自己的将军职责。
奴隶兵团的价值,大概就在此刻。当他的脑袋发热;一切东西在他眼前起伏和闪动。引导奴隶兵团冲击隘口,眼见到的除了鲜血就是飞溅的肢体。
但不管如何的疲惫,库鲁什似乎并没有把熊族人看作是人类。因为他的杀戮,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根本不管靠近自己的是敌人还是奴隶。
双剑在库鲁什的手中打着战栗,砍进一个熊族人的肩胛。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另一把战剑横削出去,残肢断体的快感攫紧了他的心脏。在恐怖的屠戮战场,他必须发挥所有的实力,大吼着“冲击活命,后退则死!”劈死身边失去理智的奴隶,方能不和别人一样那么轻易地,因为拥挤和踩踏而丢掉了脑袋。
库鲁什的将军使命是前方的峡谷隘口,冲开它,亦或者用尸体填充它。
……
峡谷地形中,斯巴达方阵一旦运作起来,就像一头钢铁的巨兽,在它的猎物身后紧追不舍。
斯巴达重盔魁梧的身躯,整齐划一的杀戮,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又如此的不堪一击。
伤口在脑海中**,滚烫的血涌上口腔,无论是奴隶兵团、还是狂战士的影子,在亚伦视野中越来越模糊。
庞大的钢铁巨兽,每一次怒吼,每一次碾压,几乎使天地为之变色。
“斯巴达!”
伴随着奎托斯深远的咆哮,斯巴达方阵每前进一步,大地在脚下如鼓皮般不断颤动。
仿佛整个世界,都为这违规的存在,而开始悸动。
长矛,毫不迟疑的前刺!
一个个身躯,一颗颗头颅,都在方阵的碾压下粉碎。
在这雄伟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障碍物”的存在可言。
哪怕是地形崎岖的峡谷,仍可如平原般直线前进。
“如果今天,注定为斯巴达而癫狂,何不舍弃与杀戮无关的一切!”
红色披风自肩膀拖地,亚伦一米八几的身高,手持一杆长矛,加入方阵的最后一排。
“敌方士气200点、180点、160点、140点、120点……”
视界里的数据不断下降,洞开熊族人的隘口就在眼前。
尽管亚伦的长矛下,尽是奄奄一息,浑身鲜血,伤口稀烂的将死之人。但还高喊着斯巴达的口号,洞穿一个又一个喉咙,那颗重盔甲下面,是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他踢踢脚边的尸体,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人,都毫不手软。鲜血飞溅,感觉一条条生命在手掌的触感中流逝,亚伦渐渐麻木。满地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脚踝。在亚伦的视界里,斯巴达方阵第一排,与奎托斯并肩作战的这段距离,似乎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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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荐票、新书数据很疲软。说实话,全面战争题材不好把握,是比较难写的一类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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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浴血奋战(上)
一个伟大的文明、一段波澜壮阔历史,多数通过战争来缔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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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染血大峡谷,所有这些多彩多姿的岩石当中,让亚伦最感兴趣的,是峡谷两边的断崖上凸显的,一种深褐色或鲜红的石头。浸过鲜血以后,它们好像涂了一层蜡那么油润光亮。亚伦忍不住用手摸一摸,发现它的表面光滑而坚硬,有如瓷器。
但紧跟着,亚伦的眼前出现一组数据,“敌方士气持续受挫、战斗士气降至50点。”
地势崎岖不平的隘口,填充了不断累积的尸体。
从亚伦的视角来看,入目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和内脏破碎的混合腥味,钻进鼻孔使肠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紧。隘口中许多倒地的熊族人,随着痛苦的闷哼,从四肢开始蔓延、全身性的抽搐。
每每看见这样的一幕,亚伦都毫不迟疑,长矛向前刺下,在对方的下巴一张一合之间结束他们的痛苦。尽管,亚伦带血的矛刃上,还挂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球状物,仍在不断的流下红白相间的黏糊液体。
残破的躯体,断裂的手臂,敞开的腹腔,如非亲身经历,战争带来的一切场景,大部分都是平日无法想象的。
一个伟大的文明、一段波澜壮阔历史,多数通过战争来缔造。
从古至今、历史的每一页都有战争,而战争的字里行间总不缺乏血腥的场景。
看着眼前的一切,亚伦目光锐利,闪烁着,就像那精瘦的猛禽的眼睛。他不知道,从现在流淌的斯巴达历史长河,将来会不会变得殷红一片。
此时此刻他只能领悟,倘若双手必须沾上鲜血,那么就请无视战争带来的颜色,在残酷和嗜血之外,保持一通有节奏的心跳,英勇地看着高空,把目光融入远方的那一片湛蓝,然后用力高吼,“斯巴达!~~~”
视界里,奎托斯咆哮着这三个字,整个身躯向前突进,站在尸体堆积的坡度上。
那些筋疲力竭、被冲乱的熊族战士来不及招架,就被奎托斯以及蜂拥而上的斯巴达重盔,挥舞战剑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
“地方战斗士气0点,敌人溃逃。”
至此、那些侥幸躲过残存的熊族战士,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不够长,无不嘶吼着四散逃命。
……
“卑贱的长毛生物,现在该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马上跪在斯巴达王的脚下,我将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
在奎托斯阴冷冷的眼光鄙视下。
那如鼠般警惕的眼睛,含着欲吐又不敢吐的恨意。之前高台上趾高气扬的绿熊首领,此刻意志昏沉,他似乎根本听不懂奎托斯在说些什么。只是翻着白眼一个劲的呓语,“我劝你、不要砍断大旗、否则……异邦人、准备迎接熊王的怒火……”
绿熊首领近3米高的魁梧身躯,紧接着被奎托斯一拳打倒,嘴巴里还想继续发声,却几乎失去了知觉,有几颗牙齿掉进了喉咙里,满嘴都吐出来血沫。
可能是牙齿和血液卡在了喉咙里,绿熊首领连呼吸都变的困难,奎托斯的拳头亮在那里,他又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用力往下吞,突然一阵咳嗽,满嘴浓稠的血液被喷了出来,牙齿也吐了出来,刚好蹦在亚伦的脚下打了几个旋转。
“杀了他、穿过隘口。”
绿熊首领没有光彩的瞳仁,一动不动。亚伦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审讯价值,只是淡漠地从绿熊首领的身上大步跨了过去。
他的话声不落,只见奎托斯顺手从地上握着一片铁器残片,朝绿熊首领的脑袋刺去,尖锐的一头刺中眼睛,直接没入脑袋,只有一小截留在了外面。
……
穿过尸体堆积的隘口,脚下不再是坚硬的红色岩石,开始长有绿草。
视界里,一块凸起的岩石旁边,果然竖着一面绿色的大旗,上面画有一头人熊的轮廓。
在这块岩石的两边,还长满了像爬山虎一样的植物。有些地方长着树木,树根盘生在岩石的空隙中,摇曳在峡谷峭壁间,酷似战士钢盔上的翎毛。
轻盈地向前几步,亚伦走上一个缓坡,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岩石的下方,则单膝跪着一个浑身血污,气喘吁吁、基本不能分辨面貌的身影。
亚伦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竖立在身前的大旗,在脑海中不断寻找快速达到胜利的诀窍。
而后他的眼光盯着岩石下的身影,嘴角勾勒的意味很深远。“库鲁什,第一个证明了自己的斯巴达将军。此刻你不但肩负荣耀,还让我对你的任命,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说罢,亚伦定了定神,手随着身体往后轻轻一摆,披风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摇着,慢慢地面向斯巴达,那双充满疲惫的眼神,终于再次精芒四射。
“斯巴达人,为无畏的战士!一个合格的将军!将库鲁什的名字高呼三遍!”
盯着亚伦手中高举过头顶的战剑,斯巴达重盔将这个名字,整整咆哮了三遍。
猛烈的咆哮声,贯穿着世间最充沛的力量呼唤完毕。库鲁什抬起头,空明澄澈的大眼,穿透出令人如痴如醉的荣耀。包括奎托斯在内的三百六十斯巴达重盔的致敬,哪怕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舒展的眉毛,把搅在一起的汗泽挥散开来。
与亚伦的眼神碰撞,尤其是那对银色的瞳孔反射的不是利光,而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