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缘今生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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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她站了下来,对着门上的一块玻璃整了整发髻和鬓旁的玉钗,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心中暗喜:这棺材坯子,终究还是把我记起来了嗯,有多久没来找我了?好象快两个月了吧?这棺材竟然能忍得住?还是他另外有了新欢?一想到何三官可能另找新欢,柳衣衣的心里如同被蚂蚁噬咬一般难受,恨恨地想:等会一定要问个清楚,如果他不清楚的话,老娘就不让他上身,让他憋死算了!
这次的约会地点是在杨柳湖的西岸,一个满是坟丘的地方,就是春天里青柳曾无意中闯入过的那个小儿冢。
初冬的小儿冢显得更加凄凉荒芜,坟丘上的草都已枯败倒伏,厚厚的枯草深没膝盖,踩上去软绵绵的,看不清下面有什么,这让柳衣衣每踏一步都心惊肉跳的,怕一脚踩下去,会惊起什么物事。
这棺材坯怎么找这么一个地方?让人慌兮兮的。
按耐住心头渐渐滋生起来的害怕和好奇,柳衣衣撩起裙子,一边慢慢往里走,一边在心里骂何三官。此时往坟丘里边走的只有她一个人,那个报信的人把她带到这里后只给她指点了一下方向,就突然消失了。
迈过一片凌乱的小小坟包和一片杂乱的灌木丛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稍稍高出地面的枯草丛,草丛中朝她这个方向端坐着的一个人,柳衣衣细细一看,正是何三官那厮。
柳衣衣一见何三官,心里久抑的**就涌了起来,忍不住急走几步,差点被地上的草藤绊倒,刚才发的狠誓瞬间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冤家,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我来?”柳衣衣飞身扑入何三官怀里,娇滴滴地埋怨着,那话里有种酸溜溜的味道。
“嘿嘿,我也很想你啊,是张家的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出身子来嘛。”何三官一边找词搪塞着,一边对怀中早已软成一滩水的女人上下其手,象只饿急了的猴子咋摘到了个桃子一样连啃带咬。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也实在让他憋得慌。再者,他也得试试那话儿的功能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两人忘情地在枯草丛里颠鸾倒凤,把周围压出了一个大草坑,一点也没顾忌到会惊动周围众多的小小亡灵。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给他
第二十四章
初冬的天气并不太寒冷,加上还有高照的日头,竟照得小儿冢里的这个枯草丛暖洋洋的。完事后,柳衣衣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这何三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他们呆的地方正好居于小儿冢的中心,略高于其它坟丘,但因为周围有灌木丛的掩映,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一旦有人进入,伏在这草丘上的人立刻就可以发现。
柳衣衣草草套上袍子,青天白日的赤身露体,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何况又是在这坟丘里。
“冤家,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起我啊?”柳衣衣偎依在何三官怀里,一根细白的手指在何三官胸脯上画着圆圈,一边问着这种白痴般的问题。
“当然想啦!”何三官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他知道这女人就喜欢听这句话,简直是百听不厌。
“那怎么不来找我?让奴家想你想得好辛苦。”柳衣衣象小姑娘般发起了嗲,嘟着嘴,一只粉拳轻轻擂着男人的胸膛。
“嘿嘿,刚才不是和你过了,抽不出身来嘛,今天一有空,不就跑来找你了?”
何三官侧着身子,一只手垫在女人的颈下,另一只手在柳衣衣细嫩的身子上不断揉捏着,享受着女人的丰盈柔软和细腻,一边在则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开口那件事才是最佳时机。
他知道柳衣衣这人喜好享乐,和他至所以交往了两三年仍然没有断掉,他的强势是原因之一,但重要的是这女人非常贪图他的床上功夫,她的索求有时连他都暗叫吃不消。
正因为在这方面对他有了依赖,所以对他提出来的要求她一般都会应承,不会追究。但是他并不想把这事的原委和盘托出,就连他的过往历史也没和她细过。他知道他的事,知道的人越少对他来就越安全。
当然,他背上的的疤痕女人是知道的,但他和她是小时候被他暴躁的父亲用刀砍的。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以后她没再问过,再了,两人干好事时都是正面相对,那背上的疤也碍不了什么事不是?
日头偏西时,在柳衣衣的挑逗下,两人又一次扭在了一起,小儿冢里再度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霏靡之声。
“杨柳村张阿根家的小姑娘到你家做养媳妇的事,我继娘和你过吗?”穿衣服时,何三官突然想起似的提起来。
“嗯,过了。可张家的要价也太高了,竟然要五块洋钿,这也太离谱了吧,五块银元诶,那张家以为是五个铜板吗”柳衣衣边扣衣扣边,还不屑地撇了撇嘴。
“给他!”何三官仍然背着身子在穿衣服,没有转过身子来,但那两个字却得不容置疑。
“什么?给他?给什么?”柳衣衣忽然被打断,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停住手怔怔地问,以为刚才听错了。
“我给他五块银元。”何三官扣上袍子的最后一个钮扣,转过身子,盯着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但那眼里却深不见底一丝笑意也没有。
“为什么?那可是五块大洋诶!再添上两块,都能买进一亩上好的水田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那小丫头就这么值钱吗?”柳衣衣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何三官问,似是想看清藏在那弥深邃里的东西。
她搞不懂这男人这么热心地让她买张家的这个养媳妇倒底是为了什么?
“我再一遍,给他五块银元。因为我欠他家的情。”何三官重复了一次,后面那一句他纯粹是现编的,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让她这样做的理由了。
“哦?是真的吗?”柳衣衣又追问了一句,见男人微微点头,也就不作声了。既然男人了原委,她尽管不太相信,但还是接受了。可是毕竟是五块银元啊,想起来都觉得肉痛
何三官回来后让继娘再次出面去芦花浜找柳衣衣,这次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
那柳衣衣再无二话,很爽气地舀出了五块银元,交与了菊花。
经过菊花几个来回的奔波商量,两家很快商定了青柳去王家的日期:腊月二十二。
这日子,正好是阿大——不,现在叫小毛了——出嫁做上门女婿的一个月零十天。
出嫁到沈家木桥的小毛知道妹子要去芦花浜王家做童养媳后,特地和新娘子沈小咪一起回了趟娘家,他挑了两只箩筐,为妹子带来了一块烤花包头巾(当地风俗,女人外出干活时包在头上的布巾,用以遮蔽风雨和阳光。)和一双黑布圆口单鞋和一双白色家织袜,这是青柳的新嫂嫂特地为小姑妹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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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二上午,菊花一早就吃过了早饭,把自己打扮得利利落落清清爽爽,鬓边还插了一朵红腊梅,一步三摇地到了阿根家。
阿柳妈早就把女儿装扮好了,只见她穿着一件半新的蓝底小白花棉袍,这是她姆妈化了好几天时间将她自己的棉袍改小而成的;脚上是一双蔟新的青布棉鞋;额前刘海齐眉,一头绵软的乌发在脑后编成一根细细的辫子,辫根上和辫梢上都扎着红头绳,鬓旁,还插了一朵粉色的小绢花。这小绢花还是她姆妈做新娘时戴过的,二十年来一直珍藏在房中的大木箱底下,竟然没有一丝褪色,仍然粉艳照人。
青柳今天的打扮完全是一个小新娘的样子。
看到菊花进门,姆妈赶紧从房里舀出一个小布包来塞进女儿怀里,包里是青柳的几件日常换洗衣服以及小毛夫妻送的鞋袜。
“阿大娘,这个就不用舀了吧?到了王家什么都有,还怕会缺了青柳穿的?”菊花对带小包有异议。
“不,还是带上吧。我们家的虽然穷,但从来没有亏待了女儿,衣服虽然破旧,但也是来自娘家人的一种挂念,阿柳万一在婆家想家了,就可舀出旧衣服来看看姆妈为她缝制的针线,也算是一种念想吧。”
听阿柳妈这么一,菊花就不再作声。
该的该关照的话,阿柳妈昨天晚上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和女儿过了,但今天,她牵着女儿的手又重新一样样关照了一遍又一遍,到了场院里,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抱着女儿哭了起来,久久不愿放手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痛别
青柳虽然先前过愿意去王家做养媳妇,但此时看到姆妈哭就也抱着姆妈哭成个小小的泪人儿,看得闻讯前来的村人们无不唏嘘不已。
阿根本来想送女儿到芦花浜的,但最后想想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女儿总是人家的人了,送那么远徒增伤心而已,还不如不送,所以最后,只把女儿送出屋门就回身进了房间再不出来。
阿五吃过早饭就躲到了灶间里,家中连遭变故,三阿哥死了,大阿哥走了,现在,唯一的妹妹也要永远离开家了,本来热热闹闹的一家六口,骤然间只剩下了冷冷清清的三口人,这么大的变故和强烈的反差,让阿五小小的心里实在承受不了,所以就干脆逃避躲着不见人。
看看日头已跳出地面,估摸着已是辰时三刻,看到青柳母女相拥在场院里仍然哭得肝肠寸断,菊花不禁有些焦急起来,芦花浜虽然不太远,但带着青柳约摸得走上半个时辰,如果去晚了,怕那王家娘子等得不耐烦,想到此,老婆子就上前劝道:“阿柳妈,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让你这一通哭可别把时辰给误了。”
阿柳妈知道这是实话,因此强忍住离别之痛,把青柳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了句:“阿柳,我的囡,以后姆妈阿爸不在身边,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记住了,你进了王家门就是王家人,有了什么委屈你都得忍着,可千万别使性子,啊?”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不顾背后青柳的嘶声哭叫,捂住嘴转身颠着小脚进屋回身关上了门,倚在门上滑落在地上,捂着脸低低呜咽起来。
外面,菊花紧紧抓住青柳的一只小手,向屋里喊了声:“阿根阿大娘,我带青柳走了啊,你们就放心吧!”然后就扯着青柳上了路,也不管青柳向身后伸着小手高声哭喊着姆妈阿爸。
直到走出了杨柳村的地界,一直呜呜哭泣的青柳才停住了啼哭,她挣脱了婆婆牵着她的手,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转头看着身边的田野景色。
今天天气很好,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片云絮,悠悠地飘向南方;一行不知名的鸟儿排着队在高空振翅飞翔,不时传来几声鸣叫;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抚熨着夜里微冻的土地。田野里农人种植的几丛蔬菜点缀在一片枯黄间,给这世界带来了些许生机。
“婆婆,这是什么啊?”青柳终究是个小孩子,刚才离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