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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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呆不下去了,白的心里暗暗叹息,罪过罪过,这些日子犯的罪过足以永堕阿鼻无数次。
虽然醒来后装作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看见许仙却仍然有些尴尬。许仙倒没怎么,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是??????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总感觉许仙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每日即使是打坐,也无法静心,到最后仍然远远地跑了。
“我来坐坐便走,不必知会其他人了。”虽然心里纠缠如麻,白的脸上仍然是淡淡的不露痕迹。
“哦,好吧。”红绡无奈的点点头。
“倒是你,几日不见,怎么还害了心悸的毛病?”只是想从偏僻处悄悄进去,却看见了红绡心疼发作,便上前帮他度了一阵气。
“我也不知道。”红绡把近日的情况向白说了,白难得凝眉深思。
“说来奇怪,我一直觉得你体内之气有些与紫渊他们不同。”白慢慢说道,“似乎有些佛气。”
红绡心里一跳:“这怎么可能,我是妖鬼啊。”
白摇摇头:“正是难解之处,得要问问你最初成形的情形,你到底是什么变化而来?”
红绡笑起来:“说起这个就想起刚见到绿绮的时候了,不过我先不罗嗦了。我是一只箫,红色的箫,最初的名字应该是‘红箫’才是。可是绿绮说我这名字跟他搭不上,非缠着改了红绡。”
“你??????是红箫成精?”白有些意外。红绡的功夫不错,最初对上还能挡一两招。死物成精怪,比起花鬼狐妖又不知难了多少倍,还得有常物难得的际遇,常年累月的积累修行。红绡道行不过两三百年,却达到这样的程度,确实奇怪。
“最初的事情我也记不太得了,只记得长年累月的在山崖之巅,清风相伴,日月轮换。有时候觉得寂寞,但也还能忍受,周围有什么变化,我也不会去关心。直到在我旁边生长的那棵小松树那天突然对我说话,吓了我一跳。”
“小松树?”
“就是绿绮啊,他突然和我说有几个很厉害的人要帮助他化形,问我要不要一起见见他们。我一向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有什么人来过什么人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存在,突然想到和我搭上话了。”红绡带着怀念的微笑慢慢想来,“后来,他见的那几个人,就是萧青白翎他们??????”
“原来是这样的。”白点了点头,“可是一只箫,为什么会在高山之巅呢?”
“我记不得了,这把箫是我以真身所化,你看得出什么么?”红绡从怀里抽出一只朱红色的长箫,递给白。
箫身古朴光滑,朱红之色不显张扬,却有一种沉稳含蓄的大气,白的手指拂过,红色的箫身上浮现出点点金光。
“这是???????”白心里诧异,却没有出声,似是一道残存的佛印,保持魂灵不散。
“没什么事情,看来是你太累了,好好休息。”白将箫递还给红绡,站起身来:“我先离开,你们好好保重。”
“??????”红绡欲言又止,只好看着白离开了,方想起身心口又有些滞闷,苦笑着摇摇头——“这又是怎么了,唉??????”
黑暗。
伸出手去全然不知手指停留在了何处,指缝间满满的灌着沉沉的墨色。
颜慕白绝望的瞪大眼睛,徒劳的想要分辨出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然而一切终是徒劳。他如困兽一般咆哮出声,内心的恐惧犹如冰封雪雨劈头盖脸而来,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谁!”颜慕白凄厉的喊出声,双手无望的划拨着。
黑暗中出现了一抹奇异的亮色,先是浅浅的紫,带着粼粼的闪光,紫色渐渐加深,转成紫红,一明一灭,颜慕白看出来那是一双眼睛,妖异的紫瞳轻轻翕张,仿佛带点魅惑。
紫瞳伴着轻轻的笑声慢慢的靠近颜慕白,他大口的喘着气,揪住自己的领子,惶恐的动弹不得。随着那眸子的靠近,一个月白的身影慢慢浸出黑暗,书生的长衫,却不系带也不着履,苍白的面容几乎与身上的长衫一个颜色。
颜慕白看着那人的脸,不由自主的向后跑去,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之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手缓缓抬起,靠近他的脸颊,停在他的脖颈处,慢慢收紧。
“嗬嗬嗬——啊啊啊啊啊啊啊”颜慕白终于尖叫出声,蓦地睁开了双眼。
“少爷?”门外有人轻声相问,颜慕白压着嗓子回了一声:“没事,梦魇了。”
一切重归于寂,颜慕白却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直到东方发白,忙忙的洗漱完毕他就冲向了祠堂。
颜氏宗祠供奉着颜家历代先祖,堂后的角楼中收藏有各先祖的图影。每年祭祖,颜家都会把收藏于此的图画掸去灰尘,一张张挂出,敬奉香火。
颜慕白的手指微微颤动,终于在一堆卷轴中拾起一只。
解开束缚的带子,一点点打开卷轴,一个青衫纶巾的书生慢慢显现。颜慕白抽了一口冷气,这衣衫、这容貌,这人方才离他那么近。只除了一双紫红的眸子和一张惨白的脸,与这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笑得如沐春风的少年书生的图影旁边,只有孤零零的三个字:颜同光。
生卒年生平皆无一字。
颜慕白将画收好,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水。
梦里那妖异的紫眸,仿佛要滴出血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战栗,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夫人可还在杭州?”步出宗祠,颜慕白沉声问随从。
“是的,夫人还在杭州别馆中,尚未启程回府。”随从应声道。
“遣人告诉夫人,让她莫要急着回府,说我不久就去杭州与她同行,陪她一同祈福。”
“这??????”随从迟疑了。
“去吧,我自有安排。”颜慕白摆摆手,疲惫的闭上双目。
莫名其妙的人
“马上就是除夕了。”萧青仰起头伸出手接了片纷扬的雪花。
“街上甚是热闹啊。”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连成一片。
“办年货自然热闹了??????”萧青浅笑。
“恐怕不止是办年货了。”紫渊扬起下巴,“喏,看。”
涌动的人群中依稀可以听见金锣铿锵之声,由远及近,细细辨来竟有十三鸣。
“倒不是小人物。”萧青一行人相视一笑随众人退向墙角。
吵嚷的人群安静下来,退向一边。一列人马远远走来,仆役身着红黑相间的吏服,左右成行,手中都举着牌子,上书“肃静 ”“回避”等字样。另有小吏走在一侧鸣锣开道,仪仗齐整,好不威风。
“排场不小啊,‘钦赐’?”红绡皱起眉头念出牌子上的字。
“‘代天子巡视天下’啊,我们要等的人来了,可这确实是来查案子的么?”看着轿马一行直向县衙而去,萧青有些纳闷。
“恩,来的是不是早了点?”
“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吧,反正结果都一样。”
“小可听几位议论,莫非与钦差相熟么?”冷不丁一个声音□来,萧青紫渊一行人吓了一跳,回身才发现几人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青衿的书生,戴着儒巾,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呵呵,钦差可是朝廷上臣,我们哪里高攀的上,区区小民不过是随口谈笑罢了。”红绡笑笑,几人脚底抹油就想走,可谁知那青衣书生却一脸热情的搭上了话:“哎,兄台说的是。看几位兄台像是本地人啊,我是从外地来的,也不知此处有什么有趣的风景。”
红绡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先生真好雅兴,我家主人在此,先生大可向我家主人相询,小人不便多话。”
萧青摇摇扇子笑笑:“无妨,既是如此你便为这位先生指点一二。我们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红绡正待向萧青分辩,青紫二人却闲闲的走远了。红绡免不了腹诽:“大冬天还摇扇子装模作样的家伙早晚被冻死!”没好气的看向身边的书生,方想讥刺两句,却不由的一愣。
书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中却氤氲着怀念之意,黯淡哀伤。
“你这又是怎么了?”红绡无奈得问。
“啊??????不好意思,兄台与我一位故人生的有些相似,我不禁想起往事,失态了让兄台见笑了。”
“呵呵,呵呵??????”红绡干笑两声,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书生的手中,“这就是此处所有的风景,先生慢慢游赏,小可失陪了。”
书生一愣,红绡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远了。苦笑一下,书生展开手中的纸条:“沿街五百米开外,‘陶然酒居’酒保陶三郎,白银五十两,带您尽领江南风情。”
“让红绡跟着那人真的没关系么?”紫渊皱皱眉头。
“他这几日心神不宁,又过于劳顿没有好好休息,让他跟那人四处走走散散心也好。”萧青似乎不以为意,“你去衙门看看,那钦差有什么动静。”
眼见着紫渊离去,萧青才渐渐凝眉,面上露出难色。
“既然担心,不如去看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莲叶香,萧青不必回头就知道是什么人。
“不是说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么,你过来做什么。”萧青不回头,疾步向前走。
“我来不是为了插手你的事情,是为了红绡。”熟悉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
“红绡?”
“方才那书生明明不简单,你却放心让红绡一人与他周旋,看来你是另有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不知道才留下红绡弄清楚的。”
“你却不告诉紫渊?毫无准备你也敢冒险?”
“有时候准备的太充分,反而不敢下手。”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红绡的元身上有一道隐藏极深的佛印,留这道佛印的人修为不浅。”
“什么!”萧青闻言一怔,脚步也随之停下。白正紧跟在萧青身后亦步亦趋,却没留神他已经停下,萧青便撞进了白的怀里。
“??????”白一时无语。
“??????”萧青一时也有些尴尬,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当初为给萧青疗伤,肢体接触也很频繁,不知从何时起,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萧青已经恢复了调侃的语调,倒好像白居心不良,估摸着这刻板的家伙该要眼观鼻鼻观心的弹起来了。
“已经够了,那你要什么时候起来呢?”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萧青大感意外,脸一热挣了出来,快步前进。
“你刚才说,红绡身上有什么高人留的佛门封印?”萧青语调轻快地说,一方面掩饰着方才的不自在,另一方面确实担心红绡的情况。
“确实,印记时间已久,有些淡了。“
“什么样的印记?可否去掉?“萧青问道。
“不可!”白走到萧青身侧,看着他,“红绡非是活物成精,却能达到如此之境,你不奇怪么?”
“这印记莫非与红绡的来历有关?”萧青凝眉而思。
“所以这印记不能撤,红绡之生死也系于这一印记了。他日日心口疼痛,你可知道?。”
“你也知道?”萧青诧异抬头。
白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另外,我还觉得那书生来者不善呢。”白眼睛一抬,就瞥见了方才离开的青衣书生。
萧青顺着他的视线,嘴角也牵起一丝冷笑。
红绡摆脱了那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