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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译林-2006年第4期-第65部分

小说: 译林-2006年第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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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作家很早就被送到感化院,从小便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长大后曾在梁赞大学历史—哲学系教书,在远东地区的学校教过俄语和文学,在远东地区的报纸、电台当过记者。主要评论作品有《居住的岛屿》(1965)、《善的温暖》(1970)、《与记忆对质》(1983)、《心在颤动》(1986)、《沿着果戈理的足迹》(1984)等。他的最为主要的著作为传记《果戈理》。20世纪90年代之后他在创作上的投入较少,经常出现在电视节目上,还参加拍摄了关于契诃夫、托尔斯泰等作家的影片。 
  (张晓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副研究员,邮政编码:100732) 


拥有最多读者的俄罗斯女作家:乌利茨卡娅
陈 方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解体前后的俄罗斯在政治、文化和生活等发面发生的剧变,为文学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冲击波,俄罗斯文坛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各种文学体裁和文学风格呈现在读者面前,不计其数的文本更是令读者目不暇接,而多元化的审美和批评标准以及多个文学阵营的并存,也让一部作品的接受和评判变得十分多元,甚至截然相反。在这样的文学语境下,很少有作家能够赢得多方的肯定和赞誉,而在他们中间,能够经得起时光磨砺和沉淀的更是少数。而俄罗斯女作家柳德米拉·乌利茨卡娅就是这样一位作家,在她步入俄罗斯文坛后的近十年期间,她一直持续地得到读者和评论家的爱戴。据2003年的一份统计数字表明,她是当今在俄罗斯拥有读者最多的作家。一个女作家荣获如此殊荣,这在俄罗斯的文学史上也是比较罕见的,而有评论家认为,她是当前俄罗斯最优秀的作家之一,是当代俄罗斯文学,尤其是俄罗斯女性文学的领军人物之一,她和另外两位女性作家彼得鲁舍夫斯卡娅、托尔斯泰娅一起被并称为俄罗斯当代女性文学的“三套马车”。前不久,乌利茨卡娅的长篇小说《您忠实的舒里克》又获得了我国人民文学出版社颁发的“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并被翻译成中文,而在此前,她的主要作品《索涅奇卡》、《美狄亚和她的孩子们》和《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已经被译成了中文,她在中国也似乎成了一位最受欢迎的俄罗斯作家。 
  比起其他在当今受到关注的作家,乌利茨卡娅可谓是一个大器晚成者,她在50岁的时候才得到文学界和读者的密切关注,然而对于作家而言,年龄是一种财富,是一种无形的资本,她早年的生活经历,她对生活成熟的观察,使得她能够为读者奉上一份份迟来的文字厚礼。乌利茨卡娅1943年出生于莫斯科一个“热衷于写作”的犹太知识分子家庭,她的曾祖母是一位诗人,爷爷出版过音乐方面的专著,而父母均为自然科学工作者,常年写作学术论文。童年时代,作家享有充分的读书自由,也正是良好的家庭影响和广泛而庞杂的阅读兴趣,培养起了作家最初的文学感觉,如作家自己所述,帕斯捷尔纳克、纳博科夫、普拉东诺夫等作家对她的童年和青年时代均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乌利茨卡娅在青年时代从事的是与文学毫无关系的自然科学,她毕业于莫斯科大学生物系,后来又在莫斯科普通遗传学研究所获得遗传生物学副博士学位。70年代末,她的一些朋友被克格勃盯梢,她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开除了公职。从此,作家开始了一种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道路,而她自己则戏称是“克格勃让她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从1979年到1982年期间,退出生物学圈子的乌利茨卡娅在犹太室内音乐剧院做文学编剧,在此之后,整个80年代她都在从事各种各样与文学相关的工作,她创作儿童剧本,童话故事,为广播电台写作,给木偶剧院写脚本等等。在这一时期,作家完成了两部童话作品集——《一百个纽扣》和《玩具的秘密》,但这些作品在当时并未给作家带来太高的知名度。 
  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乌利茨卡娅的创作转向短篇小说,她最初的作品是在法国和德国发表的,法国的伽俐玛出版社出版了作家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这些作品在俄罗斯还未曾与读者谋面,而直接翻译并出版作家手稿的做法在伽俐玛的历史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在此之后,作家将这些小说陆续发表在俄罗斯境内的一些文学杂志上,其中,发表在1991年《星火》杂志上的短篇小说《燕麦穗》引起了评论家和读者对作家的最初关注。1995年,乌利茨卡娅在俄罗斯出版小说集《穷亲戚》,其中收入了她在90年代初发表在国内一些大型文学杂志上的短篇小说,如《幸福的人们》、《布哈拉的女儿》、《别人的孩子》、《漫长的生活》等。这些作品体现了其小说创作的主要风格,即对生活细节、人与人之间关系和家庭生活的关注。 
  90年代中期,乌利茨卡娅开始涉足中长篇小说创作,这些作品为作家带来了很大的声望,1993年,她的中篇小说《索涅奇卡》获得了俄语布克奖的提名,后来,这部最终未能获得该奖的作品于1996年在法国折桂美狄奇外国文学作品奖,乌利茨卡娅也成为获此奖项的惟一一位俄罗斯作家。《索涅奇卡》是作家真正意义上的成名之作,也是其作品中激起反响最大的一篇。小说写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犹太女子索涅奇卡的一生,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家庭和丈夫的事业,容忍了画家丈夫晚年的背叛,并为他能够在花甲之年重新找到创作灵感而感到欣慰。丈夫去世后,索涅奇卡为他的情人安排好生活,重新过起了很久以前属于她的那种日子——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她虽然已经老了,可是仍然保持着一种内心的平静与和谐。索涅奇卡的形象引起了读者深深的思考,虽然她相貌丑陋,但是她那种处乱不惊、与世无争的平和性格博得了很多人的喜爱,人们似乎在索涅奇卡的形象中看到了当代俄罗斯文学中久违了的传统女性形象。不久以后的1996年,乌利茨卡娅的另一部小说《美狄亚和她的孩子们》出版,书中的女主人公堪与索涅奇卡相媲美,小说引起了读者更为广泛的阅读兴趣。美狄亚从16岁起开始替早逝的父母抚养弟妹,承担起维持家庭完整的重任,肩负着大家庭母亲的角色。结婚后,她对丈夫忠贞不渝,把他视为自己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虽然在丈夫死后,美狄亚发现了他过去的背叛,而且是和自己心爱的妹妹,但是她却竭力克制自己,力图保持内心的宁静以及对生活的乐观,她用俄罗斯女人身上那种平和地接纳一切的能力,化解了生活中的不幸和坎坷。她和《索涅奇卡》中的女主人公一样,始终拥有属于自己的、不容他人侵犯的内心世界,保留着一份精神上的独立和自由。而在小说中另外一些追求肉体欢乐、崇尚浮华,以及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灵与肉统一的女性形象,则从另一侧面突出了美狄亚心灵的高度和谐与宁静,以及从这样的心灵中生发出来的令人感到慰藉的力量。《美狄亚和她的孩子们》散发着一种宁静和祥和的氛围,在20世纪末充满动荡的俄罗斯社会,作品以其历史感、永恒感,以其散发着温馨感觉的细节描写赢得了文学界的一致赞誉。1997年,小说入围俄语布克奖的最后角逐,并被评为当年最重要的文学事件之一。 
  作家的两部小说都与当今俄罗斯最重要的文学奖项失之交臂,有人因此戏称“她在布克奖的门口等了太长的时间”。2001年,乌利茨卡娅的长篇小说《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终于敲开了布克奖的大门,作者也因此成为迄今为止获得此奖的惟一一位女性作家。小说以一位事业有成的妇产科医生库科茨基为中心,记录了他的家庭成员——妻子叶莲娜、养女塔尼娅和朋友戈尔德伯格的生活。小说在20世纪将近100年的宏大历史背景下,描写了几个主要人物在这个时代的命运遭际:男主人公库科茨基和他的朋友戈尔德伯格作为俄国知识分子的代表所遭遇到的各种不公平待遇,女主人公叶莲娜、塔尼娅、瓦西丽萨等不同时代女性对待家庭、情感等问题的不同处理方式以及她们的命运变故,更为主要的,是医生及其妻子的并不完美的家庭生活。作家曾说过:“作为学生物的,我对人的身体生理感兴趣;作为一个作家,我研究人的一些较深层次问题——人的心理、人生经历和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在这部小说中,乌利茨卡娅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这两种特长,她以自己丰富的医学和生理学知识,在小说中增添了很多令人回味的细节描写,如人在母体中的形成,精子和卵子的相遇,此外还有许多含蓄而又优美的性爱描写。此外,小说第二部分的非现实主义描写,也是作品中较为独特的地方,作者在这一部分主要描写的是叶莲娜病中的幻觉,然而却在这种非现实的场景中表达了她对宗教、死亡、爱情等永恒问题的深入思索。俄国评论家称《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是一部“家庭史诗”,是一部“迟到了将近20年之久的、智慧得不可思议的小说”。迄今为止,它已被翻译成将近20种语言。这部作品不仅仅引起了俄罗斯和西方女性主义文学评论家的密切关注,成为俄罗斯女性文学研究的典范文本,同时,它也是当代俄罗斯文学风貌的微缩体现。 
  作为一名得到广泛关注的作家,乌利茨卡娅每一部作品的问世都会激起不小的反响。2004年初,作家发表了她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您忠实的舒里克》,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这部作品激发了热闹的争论,对它的赞誉和批评之声都是一样的响亮。有评论家认为小说展示了作家对小说形式的一种创新,还有人认为小说中的性描写以及男主人公用性取悦各种女人的行为方式是“廉价的情节剧格调”,然而,这种争议并未打消读者的阅读兴趣,在小说发表后的几个月内,它持续位居俄国图书销售榜的榜首,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作品的魅力。这部作品讲述的是一个在女人世界里长大的男孩舒里克的故事,他的外婆和妈妈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善于同情他人、尤其是女人的男人,他认为帮助所有需要他的女人是他义不容辞的事,于是,在小说中围绕着舒里克展开了一系列的俄罗斯女性形象,她们的年龄、职业、命运各不相同,然而都是舒里克在性方面给予“救济”的对象。但是舒里克并没有从这种怜悯中得到幸福,他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幸福,也错过了自己惟一的爱情。从表面上看,小说写的是舒里克的成长历程,以及他同一个又一个女性的交往,但实际上,作为一名女性作家,乌利茨卡娅在书中真正关心的却是女性问题——她们的命运安排,她们在生活中爱的缺乏以及对爱情的渴望,女性的孤独等等。在这样的语境下,周旋于形形色色女性中间的舒里克变成了一个男性符号,一个“泛指”意义上的男人,他已经不是作品中真正的主人公了。 
  2005年末,乌利茨卡娅来中国出席人民文学出版社“年度最佳外国小说”的颁奖仪式,作为《库科茨基医生的病案》的译者和她小说创作的研究者,在和她的文字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之后,笔者又有了一次和作家进行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乌利茨卡娅似乎也对这样的见面感到高兴,她在给笔者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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