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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隐藏的论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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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看成岭侧成峰
 
 
      
   
  『3』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二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鲁哀公问:“你的弟子谁最好学?”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很好学。他不会乱发脾气,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惜短命死了,现在没有这样的弟子了,我也没听说还有其他好学的人。”

  孔子曾多次表扬颜回好学,但在不同的地方,想表达的意思是不同的。本章重点是要突出颜回“不迁怒、不二过”。不迁怒是敢于担当,实事求是;不二过是反省自律,知错就改。就凭这两条,颜回的贤能已少有人及。哪怕是一个博地凡夫,若果能做到“不迁怒,不二过”,在身则身修,在心则心正,在家则家齐,在国则国治。所以这短短六个字,便可作为我们一生修学的座右铭。

  本章从颜回“不迁怒,不二过”来表现中庸品德在“待人”中的具体表现。

  『4』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fǔ)。”请益。曰:“与之庾(yǔ)。”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yì)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冉子:冉有,在《论语》书中被孔子弟子称为“子”的只有四五个人,冉有即其中之一,但仅此一处称“子”。粟,古文中粟与米连用时,粟指带壳的谷粒,去壳以后叫做米,粟字单用时指米。釜、庾、秉都是古代量名。一釜约等于六斗四升;一庾等于二斗四升;一秉为十六斛(一斛为十斗)一百六十斗。

  子华出使齐国,冉子为子华的母亲申领补助的米。孔子说:“给六斗。”冉子要求再加一点。孔子说:“再给两斗。”冉子却领取了足足五秉共八百斗。孔子说:“公西赤这次去齐国,坐着豪华的马车,穿着华贵的衣服。就我所知:君子真正要帮助的是那些急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为富有的人锦上添花。”

  “君子周急不继富”是相当高明的社会资源的配置原则。国家如何能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体现分配的公平?在经济学上一直存在两种不同观点:一种是新古典增长理论的“趋同假说”。它认为,由于资本的报酬递减规律,发达地区的资本回报率会逐渐降低,这时,资本就会自动向不发达地区转移,从而使地区间的发展趋向平衡。而另一种观点认为,如果同时考虑制度、人力等因素,就会出现地区之间“发展趋异”的“马太效应”,即穷者愈穷、富者愈富。比如大学生就业,谁愿意去西部欠发达地区呢?大家都挤破脑袋想往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大城市里钻,结果才有了所谓的“就业难”的问题。这两种截然相反观点,说明国家的决策“谨慎”是多么地重要!很多看似合理的“理论”,在实际执行中却会造成完全相反的结果。现实生活中,极少会出现单纯的因资本报酬率递减而形成的区域发展“趋同”。因为事物的发展总是一环扣一环的,资本向发达地区的流动,必然会带动该地区人力、技术、制度的整体发展,从而迅速拉开与欠发达地区的差距,使强者恒强。这时,国家就应该起到“周急不继富”的宏观调控作用,避免社会矛盾激化。

  “中庸”就是这样注重实战的“高级法则”。除了“周急不继富”,人们还常常会讲到“借急不借穷”。如果我们用这两句话来考量国家的新农村建设、扶贫政策,是大有好处的。其一,扶贫款去向何处?是真正到了贫困者手里,还是被贫困县市的“富贵者”吃喝浪费掉?或是批给一些企业作为了“继富”款?其二,扶贫的方法值得商榷。扶贫款只能解一时之急,治标不治本。真正的扶贫要能彻底改变贫困县的贫困状况,提高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它应该是制度化和立足长远的。所以扶贫款最好是用于利益百姓的工程建设,发展教育、兴修水利、建高速公路或者发展特色经济等,为整体的经济提升打好基础。其三,决策的轻重缓急应有区别。新农村建设首先是要解决农村发展的“资本”流入瓶颈。而“资本”如同嗜血的苍蝇,哪里有利润它就去哪里。所以,国家应针对农村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给予农村在土地使用、税收等方面的政策倾斜,以鼓励资本进入农产品领域。资本的流入必定会带动当地人力、教育、科技、卫生等的发展,如此可满盘皆活。所以,农业产业化和国家推动农业产业化政策的出台,才是新农村建设的关键。

  『5』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原思给孔子当总管的时候,孔子给他一大批谷米,他推辞不受。孔子说:“不要推辞了,你可以拿去周济那些乡亲们啊。”

  原思姓原名宪,字子思,鲁国人,孔子的学生,生于公元前515年,少孔子三十六岁。孔子在鲁国任司寇的时候,原思曾做他家的总管。孔子去世后,子思就隐居了。邻里乡党指乡亲们。古代以五家为邻,25家为里,500家为党,12500家为乡。

  本章与上章的排列也是相应成趣的。孔子对公西华一毛不拔,可对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出手却非常大方。他在行为上也是实践“君子周急不继富”的。同样是派粮食,对象不同、时间不同,需要采取的方法就不同,“中庸”就是这么奇妙的指导思想。若以天平来比喻中庸之道,有两条很重要:首先是要有一个支点,支点就是立场、为人处事的准则。其次是权衡,中庸没有固定的形式可以遵循,惟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的原则是不变的。

  第4…5两章是表现“中庸”品德在“处事”中的具体表现。

  『6』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xīng)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孔子评论仲弓,说:“耕牛之犊长着红色的毛和端正的角(多么适合用来祭祀啊)。虽然人们不想将它用于祭祀,可那些山川之神会舍得遗弃他吗?”

  骍指红色。祭祀用的牛,毛色为红色,角长得端正。但过去用于祭祀的牛,都讲究血统,不会用耕牛产下的小牛来祭祀。耕牛之犊表示仲弓的贫苦出身。

  孔子主张任人唯贤、唯才是举的平等观,对后来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产生了非常积极的影响。它改变了统治阶层的结构,调和了各阶层的矛盾,提升了从政者的素质,对中国的文明发展起到了重大作用。汉武帝时期,全面采用儒家董仲舒的主张,使得平民也能通过学习获得施展才能的机会。汉武帝本人也很注意广罗人才,比如大将军卫青就是奴隶出身。

  孔子对冉雍的话,是教他从自身心态上的具备“中庸”的思考方式:“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自己不断持努力、奋发图强,即便不被任用,也勿需自暴自弃,山川之神是不会舍弃我们的。今天的社会同样有很多怀才不遇的人,没钱、没地位,缺少机会,也应该如孔子所说的,始终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中庸的“为人”方法,就是随缘而不攀缘,追求而不强求。

  『7』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孔子说:“回啊,他的心行能三个月不违背仁的要求,其余的人不过偶尔能做到仁而已。”

  “三月不违仁”表示能长时间安住在仁的心境中。“日月至焉”不是说太阳、月亮来了,而是说一天、一个月中偶尔能达到仁的要求。这是从“为学”方面来看中庸,中庸就是里仁、精进,持之以恒。《中庸》里引用孔子的话说:“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意思是说:选择了中庸之道却不能长期坚守的人,算什么真聪明呢?中庸是大智慧,努力进德修业就是中庸的大智慧。

  第3…7章分别从几个侧面表现了中庸在“待人、处事、为人、为学”上的行为表现,目的是让我们注意、思考这样一种看似不拘一格的思维方式。 
 
  
  
 
 

一切法得成于忍
 
 
      
   
  『8』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康子问:“仲由是从政之才吗?”孔子说:“仲由很果敢,可从政的素质他哪里有呢?”季康子又问:“端木赐是从政之才吗?”孔子说:“赐很豁达,可从政的素质他哪里有呢?”季康子又问:“冉求是从政之才吗?”孔子说:“求多才多艺,可从政的素质他哪里有呢?”

  有人将“何有”解释为“有何困难呢”,说子路、子贡、冉求从政都没有什么困难的,好象孔子急着一股脑儿要将弟子们推销出去似的,这不合常情。从整个句式来看也不妥。“由也果”在语气上更象是转折语气——“虽然”果感,“却”还不够从政要求的意思。孔子对从政者的要求一直很高,认为必须成为通才,“君子不器”、德才兼备方适合从政,这在《子路第十三》篇我们还能得到进一步印证。这里的果、达、艺,都过于突出一点。

  换个角度看,孔子对他几个得意的学生都予以否定,一定是建立在“知人”基础上的。要么是他了解自己的弟子,觉得他们还没有能力出仕;要么是他很了解季氏,不希望他的学生去他那里。所以本章意在表明:“根正苗红”的中庸思想,必须要以“知人之智”为前提,否则遇事就不可能形成正确的判断。

  『9』季氏使闵子骞为费(mì)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wèn)上矣。”

  季氏请闵子骞去当费地的长官。闵子骞说:“替我妥善地推辞吧。如果再来召令我,那我一定离开鲁国去汶水北面了。”

  闵子骞姓闵名损,字子骞,鲁国人,孔子的学生,比孔子小15岁。本章直称闵损之字,所以有人说《论语》是闵子骞编辑的。费是季氏的封邑,在今山东费县西北一带。汶,水名,即今山东大汶河,当时流经齐、鲁两国之间。在汶上,是说要离开鲁国到齐国去。

  看来不但是孔子不太希望他的学生去做季氏的家宰,而且学生们自己也不怎么愿意去,这时,懂得“拒绝”就是高明的智慧了。闵子骞所表现出来的不好权势与名利的理性,其实就是中庸品德的另一个前提——“自知之明”。能事实求实地评判自己,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真正的智者。

  『10』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yǒu)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有斯疾也!斯人也有斯疾也!”

  伯牛病得很重。孔子去探望他,从窗户外拉着他的手,说:“真不应该啊,难道这就是命吗?连这样的人都会得如此重病!连这样的人都会得如此重病!”

  伯牛姓冉名耕,字伯牛,鲁国人,孔子的学生,孔子认为他的“德行”较好。牖是窗户。亡之,就象今天我们说的“老天没眼啊”。斯人也有斯疾也——怎么连这样优秀、品德高尚的人,都会得这样的病呢?这里表现出孔子的悲痛和婉伤。

  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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