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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短篇小说(第二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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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男人那东西,精子和精液是不一样的,精液多少和精子多少没关系。再攒,也
是攒的精液,精子多少是固定的。

    那就是说,怎么攒也不行?

    那当然了。

    春兰又低下了头去。

    志文在家闲不住。他的眼里总有活,屋里院子的,他总在忙活。春兰叫他:大
哥,你就歇一歇吧,活哪是一天干的。志文回头一笑道:这人哪能呆着呢?不干活
心里没营生呢。春兰道:那就坐下来说会儿话吧。志文又一笑,道:这话有啥说的,
不天天净说话了嘛。春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在院子中忙活的志文,不再说话。

    志文明显感到,这几天春兰对自己比以往热情多了,天天都为他搞几个菜,还
温上酒,没事儿也总在他跟前转悠。志文心想,是不是志武和她说什么了?一家人,
搞这些啥用呢,平时该怎样就怎样多好。志文还发现,这几天春兰明显地爱打扮起
来了,一个女人家,不趁年轻时美美还啥时美,他也说不出什么,不过有时看见春
兰望着他时脸无缘无故地红了,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也许是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看过
春兰吧,还可能爱脸红是女人的天性,志文并没有往别处想。

    又一天过去了,志文要去打草,春兰也要和他去,割草也不是什么重活,去就
去吧。

    河边的小叶樟草一片片都长得一人多高,秋霜一凋,黄中呈红,枝头顶着白穗,
特别招人喜欢。在山村,一到秋天,家家都要打草,盖菜、苫房,围在墙根防寒,
给猪垫圈,用处大着呢。志文在前面把草一片片割倒,春兰在后面用草拧成草绕一
抱抱捆起来,不知不觉,他们就把河边的一片草割光了。他们又往河湾的纵深处找
有草的地方去割。原野黄乎乎一片,风吹草叶沙沙响,除了他俩在草地里动来动去,
原野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志文又找到一片更高更宽的草场,人钻进去就如同游进
了一片草海一样,在里面无声无息。

    志文干活不留一点力气,他一句话不说不停地低头割着。春兰抬头看看他,他
还是那样割着,春兰一会儿再抬头看看他,他继续在割着,好像他就是一台割草机
一样。春兰不捆了,她用打草刀往自己后面一动,裤腰带便“嘣”的一声断了。春
兰夸张地叫了一声,志文一惊,以为春兰被刀割了手呢,他回转头来,却发现春兰
的裤腰带断了,春兰一条裤子全掉了下来,春兰好像连短裤都没穿,白花花的肉刺
得志文赶紧转过头去。

    春兰提起裤子,在后面磨蹭了半天,好像是在弄那条腰带,搞得很费力,喘息
声吭哧吭哧的,志文心中一阵乱跳,他站在那里,不知道是继续割草还是去帮春兰
把断了的腰带弄好,干活没出多少汗,现在,头上的汗津津的却下来了。

    春兰在后面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哥,你都帮人家弄弄呀,我怎么都弄不好了。

    志文只好回过头去,见春兰脸红红的一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摆弄着往一起结那
条裤带,可是裤带太短,怎么都结不到一起。春兰急得一头汗,看着志文的眼神有
些哀怨和不满。志文只好走过去,低头帮春兰往一起结裤带。春兰的那条裤腰带是
皮带,皮子硬硬的,志文提着断了的裤腰带把两头往一头系,怎么都难合到一起,
再加上春兰的肚子鼓鼓的,好像有意鼓起,他弄了半天也没系好。春兰由着他系着,
一动不动,最后志文无法,想拧一个草绕,让春兰先系上。他撒开手,心想春兰会
拉住自己的裤子呢,可是那条裤子又唰的一下从春兰的腿上掉了下来,春兰白白的
大屁股便全露出在了志文的面前。志文刚想转头避开,春兰却身子一转双手搂住了
志文的脖子,志文想推开她,可春兰的脸却贴在志文的脸上,春兰的声音变了,他
喊道:大哥,大哥……志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感到春兰胸前的两个奶子顶得他
头脑一阵晕眩,他的语气也软了,他喃喃地说:春兰,别这样,别这样,春兰……
春兰却带着他倒下去了,志文还想反抗,春兰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部,志文还在
说着,这不好,这不好,春兰的手便摸向了他硬硬的下体,他的手开始回应着春兰
的手,把春兰紧紧地搂向了自己的怀中,一会儿两人便在金黄的草上滚动起来了。
志文喊着:啊,春兰,春兰兰,这不好,这多不好呀……春兰喊着,大哥,大哥哥
呀……

    他们早晨出门去割草,天落黑后才从草场走回家中。他们怕别人看见,更可能,
他们怕自己看见自己。

    两人晚上都不说话,吃了点饭,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中,半夜时,春兰却听
到了有人在敲门,他打开一看,志文站在门外。

    春兰轻声地道:大哥,有事吗?

    志文道:春兰,我想和你说说话。

    春兰望一眼月光下沉静的村庄,身子闪开一条缝,志文走进屋里。

    志文坐在炕沿上,双手捧着头,春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背过身子靠着炕边
站着。志文半天才嘟嚷出一句话:我对不起志武呢。春兰转头看他一眼,见他把头
抱得更低,她有些同情,伸过一只手摸着志文抱着头的手。志文几乎是在喃喃地说
:我真的对不起志武呢。春兰没有回答,摸着志文的手更加温存。

    我这样怎么是好?我还算人吗?

    春兰好像很理解志文苦痛的心,她的手从志文的手上又游走到志文的头上,一
下一下地从头顶往头下走着,志文压住了她的手,春兰便由他压着,不动。

    屋子中月光清白一片,两个人的身影倒显得有些晦暗。

    春兰开口说话了,大哥,你不是盼着刘家不断后吗?

    志文抬起头来,是呀。

    志武检查了,他不行。

    怎么?他不好好的吗?志文看着披一身月光坐在他身边的春兰,他鼻子丝丝缕
缕地钻进春兰的体息,有些暖热,还有些特别的香味,他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医院检查了,志武的精子量少,不能生小孩。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春兰抬眼盯着志文的眼睛,大哥,我是不想让刘家断后呢,我是不想让肥水流
到外人田里呢。

    这……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去找别人借种,那生出的孩子可就不是你们刘家的了。

    不,不要用别人家的,咱家不缺。

    志文站起来了,这回志文变得主动,他一把抱住春兰,嘴巴伏在春兰的耳边,
轻声的道:春兰,春兰妹子,春兰兰……

    这一晚,志文住到了春兰屋里。志文想到以前志武那些刺激的呼唤,志文也叫
喊起来了,志文听着自己的叫喊,感到有滋有味。

    从秋天到冬天,志武上塔时志文便陪着春兰睡;志武回来后,志文便去上塔。
每回志武从塔上回来,都乐呵呵地对春兰说,这回我可是攒足了,有半个月了呢。
说完便抱起春兰,一步步地走向炕上。春兰还是由着他折腾,过后,她摸着志武的
胸膛说,我估摸着,这回行了呢。

    农历十月时,山村已经变得一片苍白,山上更是让雪压了厚厚的一层,防火这
时便结束了。哥俩便都呆在了家中。志文闲不住,有人在山上包了一片山场,志文
便去干,他让志武在家陪春兰。一天春兰和志武在一起吃饭,春兰突然吐了,志武
吓得不行,以为春兰病了。春兰含羞带笑地说道:傻样,人家有了。

    志武一听蹦了起来,然后望着春兰,几乎不相信,他又趴在春兰扁平的小肚子
上听上一听,一时间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感到有些不相信,他真像春兰说的傻样
呢,眼睛望着春兰,想做最后的证明。

    看到志武如此,春兰心里热乎乎的,她实实在在地告诉志武,真的呢,有一个
多月没来事了,我问过二秀嫂,二秀嫂也说是。

    志武听此,“嗷”地一声喊起来了,抱着春兰在屋里转了三个圈,然后放下春
兰,一溜烟地跑向外面,春兰在后面问志武,你干啥去?

    志武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去。春兰小声嘀咕了一声:傻狍子。

    四

    从头一年农历十月到第二年农历七月,春兰便是在志文志武哥俩的百般呵护中
度过的。志文养的那些鸡,一只一只都给春兰吃了。怀孕的春兰比不怀孕时更好看,
脸色红润,双眼光波闪闪,一天到晚笑声不断。

    志武见自己的老婆被自己弄出了成果,天天高兴得都像喝了傻老婆尿似的,整
天嘴咧着傻笑;志文却一天比一天蔫,没事儿呆在自己的房中,有时一天都不出来
和谁说一句话。

    那还是知道春兰怀孕不久,志武去地区了,晚上没有回来,他又像往常一样想
往春兰屋里钻,却被春兰拦住了。大哥,干什么?这肚子不能碰呢,你不想让刘家
有孩子了?志文只好失望地回去。春兰在后面补充一句,大哥,以后就不要那样了,
传出去我们就完了。

    有时晚上睡不着觉,他的耳朵常贴在墙壁上往志武的屋里听,春兰好像有意让
他听到似的,被志武搞得嗷嗷地叫唤,时不时的还扔到墙这面一两句话来:你就使
劲的干吧,不压着肚子就行,他在里面结实着呢。

    志文听得头都要晕了。好半天心还平静不下来,他躺在被窝里,脑袋中闪来闪
去的就是春兰光光的胴体,好像就在他怀里滚动似的,春兰的小嘴在他的胸上轻轻
咬着,两条温软的胳膊在他的脖子上绕来绕去,还总问他,大哥,你舒服了吗?你
玩我是头一回玩女人吧?你说说这滋味怎样?志文每想至此,在炕上坐起来,又躺
下,躺下,再坐起来,一夜一夜的睡不安生,白天,常常哈欠连天,干活,也不再
是有滋有味了。

    志文有时批评志武,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正事,搞流产了可咋整。志武摸着头
傻傻地笑着,道:春兰说没事。

    有时,志武不在,志文大着胆子偷偷地看一眼春兰,那眼神中装进了无限的渴
望,但这种渴望却如同遇到了沙漠,被烈日炙烤得一点水汽也没有了——春兰回报
他的眼神是陌生和冰冷的。志文不甘心,一天,志文大着胆子,看身边只有他和春
兰,偷偷地在后面摸了一把春兰,腆着大肚子的春兰一把打掉他的手,道,大哥,
你正经一点。志文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脸上灰突突的不自在。

    冬天过去又到春天了,东风一吹,冰雪融化,哥俩又开始上塔。志文又抓了一
群鸡雏,在山上养着,只是这回养得更多,他不让志武到塔上来,让志武在家好好
侍候春兰,他一个人在塔上就够了。志武听话,乖乖在家侍候春兰,只等着春兰一
朝分娩,好让老刘家增人进口。志文也就在山上一边精心地养育鸡雏,一边尽心尽
力的在塔上望,但他总是把望远镜头调试到家的方向看着。那是4000倍的望远镜,
天晴的日子,春兰在院子走动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山上的花开了,草绿了,树叶发出来了,鸟儿成双成对的在树上唱歌,在草里
做巢,不知多长时间,小鸟崽儿又从窝里飞出来了,和它们的母亲站到了树上唱歌,
日子过得真快。

    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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