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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药窕淑女 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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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中岳冷哼一声,“祈家人在时,你休得出宫,也休得相见。”
    “这是圣旨?”肃郡王这话可算是彻底的刺痛了秦中岳,让其暴跳如雷,嘶嚷吼道:“本宫说不允,就是不允,不是圣旨,可如若你还想苟且的活着,就按本宫说的做。”
    “苟且……”肃郡王冷笑一声的淡吐二字,拱了拱手,直接转身回了宫。
    秦中岳没得一个完整的答复,只觉胸口更疼,留下两个小太监在“永宁宫”这儿偷偷瞄着,他则又往“安和宫”而去,令牌没唬来,他只能破釜沉舟,做最后的打算了!
    肃郡王并未被秦中岳吓到,反而二日、三日都接连跑到庄亲王府与秦穆戎吃茶谈天,过的乐哉。
    可他本人是乐了,文代荷是越发的糊涂,有心想问德妃,又被德妃告诫让自己多想,去问文贵妃,文贵妃这几日忙着陪明启帝招待祈家人,没时间搭理她,问叶云水,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随着肃郡王来来往往都心不在焉。
    叶云水自看出她心事重重,可不愿相问,宫里头的事她哪能得知?虽是暂且站了同一条线上,可往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小兜兜、小团子、小豆子这两日也算是缓了过来,那日太子妃的一顿怒斥已经全忘到脑后。
    原因无他,因庄亲王爷得知此事后告知他们三个,谁敢再跑到庄亲王府里来教训他们三个,直接吩咐侍卫打出去,如若是在外遇上此事,也吩咐侍卫打回去,如若身边没有侍卫,那就一个字:跑,然后召集人马再找上軄门砸回去。
    叶云水听的额头冒汗,老軄爷軄子这是欲教出三个纨绔恶軄少?就算不容旁人欺负,也不用如此纵容啊。
    秦穆戎倒是并未阻拦,反而开始思忖这几个小家伙儿长到五岁便开始练练拳軄脚,打人总得自个儿动两下手才算爽軄快。
    这话叶云水是不敢驳斥,因为她是没底气有说辞,她急了不也直接动手?
    故而,小家伙儿们得了庄亲王爷和秦穆戎的教軄导,而肃郡王与文代荷这几日来此也都送些好玩的玩意儿,倒是让三张小軄嘴又咧开了花。
    文代荷摸軄着小兜兜的脑袋,嘴上与叶云水道:
    “这两日比寻常的两个月过的都累,不单往世子妃这儿来,早间还见各位亲眷,好似要把这涅粱城内逛个遍,也不知这郡王是怎么了?德妃娘娘好似也纵他如此,半句劝慰都没有。”
    “男人的事,让你跟着出来散散心就不错了,跟着操心作甚?”叶云水哪能不知肃郡王这般周折是为何?
    单来庄亲王府不是目的,目的把所有地界走遍,让宫里头的那位气的暴跳如雷,心思杂乱,在祈家人那里也得不到好发挥。
    可这话肃郡王与德妃都未提,她也没必要多嘴给文代荷讲解。
    文代荷倒是点了头,“说的也是,否则在宫中都要闷死了。”
    话说如此,文代荷则看看周围的丫鬟和嬷嬷,给叶云水使个眼色,似是在问询这些人都可靠与否?
    叶云水虽是信得过身边的人,可文代荷既然有话欲说,她总是要肃軄清环境,免得惹出事端。
    摆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吴嬷嬷和邵嬷嬷把小家伙儿们都带下去,叶云水才道:“都是信得过的,可怕肃郡王妃不好开口,便让她们先下去。”
    文代荷感激一笑,又凑近叶云水道:“何必那么客套还叫我什么王妃?叫代荷便可,前儿个宫女给德妃娘娘回禀事,我正巧去给娘娘请安,行至门口则听那宫女说起有一个法軄师请见德妃娘娘,这法軄师名号为净空。”
    叶云水的心思顿时一沉!
    这净空和尚不就是最初刘皎月找来说她是妖孽的那人?五年之约,他现在就回到涅粱了?而且居然是找上了德妃?
    眼见叶云水忽然如此惊诧,文代荷连忙道:
    “德妃娘娘并没有同意见他,而且听说此人在涅粱城欲见很多人,都被拒了,娘娘也是因常年礼佛,故而他才有机会递牌子进来。”
    叶云水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净空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到底是回来干什么?
    净空和尚当初能看出她乃占此身之人,这可不是个只会念经敲鱼的和尚,当初他的出现可是让叶云水极为震軄惊,而如今再次出现,叶云水心里涌軄出一股念头: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可无论他来作何,却是先在涅粱城内欲见各府夫人,欲见德妃,却没有直接到庄亲王府来见,是怕来了便被叶云水拿下弄死?
    叶云水心里有些慌,思维也混乱,文代荷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
    “世子妃也别如此担忧,那个贼秃和尚也不是好东西,当初更是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胡言乱语,如今您可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由不得他再胡来。”
    叶云水闭上眼长呼几口气,笃言道:“他如若来,本妃便等着他!”

    第五百七十章诡
    肃郡王这几日的作为让秦中岳险些气吐血。
    四处会友,探亲,而且不但自己一人,还带着文代荷双双出宫,这无疑是将他的话全当成屁给放了!
    不但不从,反而还相背而驰,这两日见的人恐怕比之前几年还要多。
    肃郡王的如此做法,让秦中岳更觉得南方军令牌就在他的手中,如若不在,他哪里敢如此嚣张瑡狂瑡妄的与他作对?
    旁日连句顶撞的话都不敢说,而那日却接二连三的让他噎住。
    每每想起,秦中岳都气的牙根儿发瑡痒,却又因祈家人在此无暇顾及肃郡王。
    如若张扬开来,被祈家人得知太后将南方总军令牌传给了肃郡王,他的这一番作为不全都瞎了!
    三日叩祭大礼就快完成,秦中岳知再不与祈家人明言军令一事便为时已晚,而他也心中笃定,肃郡王此时不会主动将南方军令端出,否则别说入不了他的手,定会被明启帝拿去,他这军令是在为明启帝死后保命而用,那他如今可否以假乱真蒙混过去?
    秦中岳正思忖之时,皇宫的鸣钟响起,叩祭大礼结束。
    祈家人从“安和宫”中而出,未等一旁的小太监上奏明启帝设下宫宴等候,秦中岳抢先一步道:
    “两位表叔父与表兄、表弟大礼完成,宫宴还有些许时辰才开,不如先至本宫那里吃几杯茶歇歇再去,可好?”
    秦中岳这话虽未明说,但祈家人心中已很明白。
    这无疑就是欲谈军瑡权一事,否则这两耳不闻政事、两手不抓民智的太子,哪会殷勤的跟随他们如此之久?
    虽是远在南方,可祈家并非对涅粱城一无所知,兴许连明启帝都不知,太后与祈家的密信在这两年越发的频繁。
    其中交待的最重要的事无非是这军瑡权不能离手,她自会派人相接。
    虽未指明接军瑡权的人是谁,但祈家人都知,此人不会是太子秦中岳。
    这并不用仔细推敲,而是随想可知,如若是传给秦中岳,还用嘱咐军瑡权不能离手吗?祈家还用以此自保吗?
    祈华震屡屡看到太后的那些密旨,都跪地朝信叩拜,没有太后,祈家无此辉煌的一日,可太后离去,他立即召集祈家人聚瑡集商议,齐心得出一个结果,那便是不能以“保命”为目的,要以“传代”为宗旨。
    故而此次要至涅粱叩祭太后,祈华震特意亲自前来,一是要看明启帝对祈家有何态度,二则是看这位太子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是一虚伪昏瑡庸的鼠辈。
    可三日远观,祈华震心中得出一个结论,秦中岳不仅是一虚伪懦弱的鼠辈,还是一口蜜腹剑的恶狼。
    祈华震可乃祈家家主,这些并非需用特例事情举证,单是察言观色便可瞧得出。
    故而秦中岳在此时相邀,祈华震没有那股子心思与他周旋,而是上下打量半晌,直接言道: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自可明说,不必绕圈子了,你不觉累,老臣都累。”
    被如此劈头盖脸的揭瑡穿,秦中岳怔然尴尬,显然没预料到祈华震这老匹夫会如此直接,更是对他无半点儿尊崇之意。
    嘴角微抖,秦中岳看着身边的人,摆手让其退下,显然也在等祈华震如他这般让手下退后,可祈华震根本没如此,反而道:“老臣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太子殿下尽可吩咐。”
    秦中岳咬着嘴,心中恨不能把祈华震给卸了八块儿,可脸上依旧笑着道:
    “南方总军令牌在本宫手中,太后临死之前交于本宫,可南方如今态势本宫却一无所知,还望叔父能细说讲解一番,也让本宫心中有个章程,这并非要叔父交上权来,而是本宫不得违背太后遗愿,也多少要心中有数,还请叔父谅解。”
    秦中岳说罢还拱手还礼,笃定主意以假乱真,不过这祈华震不肯与其到“延庆宫”,让秦中岳少了几分布置,心中忐忑,可却硬装着淡定,脸上的笑意更灿几分,直勾勾的看着祈华震。
    祈华震挑了挑眉,铿然言道:
    “总军令牌在太子殿下手中?那就请太子殿下拿出明示,更奏禀皇上,太子殿下欲知何事,老臣自会全盘讲解。”
    秦中岳眉头紧锁,却故作惊愕上前言道:“难不成叔父不信任本宫?以为本宫会蒙骗你不成?本宫终归乃是大月国的太子,这等事怎会作假。”
    “那就请太子殿下拿出军令,老臣不以太子殿下作假,太子殿下也莫以此事为难老臣。”祈华震丝毫不让,更是针锋相对,祈华坤在一旁沉了片刻,略有犹豫,可祈家的话事人乃长兄祈华震,他则没有插嘴。
    祈红利与祈红光二人此时在一旁不声不响,但祈红利一直在盯着秦中岳的一举一动……
    秦中岳冷哼拂袖,故作无奈言道:
    “那等重要之物本宫自不会带在身上,还在‘延庆宫’中,太后疼惜本宫,叮嘱本宫的话本宫不愿多说,可惜叔父如此僵持,实在让本宫心寒心冷,尔等以为本宫掌此军瑡权会对祈家不利,殊不知这是太后在让本宫护佐祈家,罢了罢了,叔父等人前来涅粱也好生呆上些时日,自会禀明父皇再下旨允你等歇在宫中,宫外事杂事乱,不去也罢,难免会有那些腌臜小人挑瑡拨是非,还望叔父莫信他人狂言乱语。”
    痛说太后疼爱,又提护佐祈家,然后说出别往宫外去听谗言蜚语,这无非是在给祈家人下禁瑡令。
    如若是寻常官瑡员也便罢了,可这祈华震哪里听他这副闲言?
    “太子言之有理,只是再请旨留此也不妥,南方自有要事在等老臣几人回去处置,吾等这就去与皇上辞行,即刻离开涅粱。”祈华震说完此话,拱手便走,秦中岳倒是有些愣了,看着祈红光、祈红利跟随其后,唯独祈华坤慢上几步,也朝着秦中岳拱了拱手才跟随而行。
    跺脚撒气,秦中岳只觉这祈华震个老匹夫实在难缠,简直是软硬不吃,他还能有何办法!
    那祈华坤兴许无他这般强瑡硬可却是说话不算,否则临行之时也不会还对他拱手行礼。
    秦中岳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咬牙笃定:祈华震这个老东西一定要除掉!
    祈家人在临行至明启帝宫宴之前,则先到一旁的侧殿休歇。
    祈华坤依旧在对刚刚之事有些犹豫不决的皱了眉,上前道:
    “大哥,那总军令牌或许真在太子手中?”
    祈华震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笃定言道:
    “绝不可能!如若未推测错,应该在秦穆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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