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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真假情报-第25部分

小说: 真假情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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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那才叫棒呢!只可惜,老苏一定不会同意的。对了,你今天给他打电话了吗?”
  “糟糕!我一忙给忘了。”
  “你什么时候不忙呢?”她嗔怪着,眼睛却流露出关切。
  “侯殿军可能已经给老苏打过电话了,他们以前在一起工作过。也许他会说几句关于你的话。”相信侯殿军的任何一个暗示,都足以让老练的苏正平明白个中的缘由。
  这时,一直悄无声息的周玉川走上前来,说:“老侯晚上八点半来过电话,问你是否回家了。我现在要给他回个电话。需要不需要提一句这个老外?”
  “待会儿我来跟他说这个事吧。你先到里边的那个房间去打电话,还不清楚他是否听得懂中文。”
  “另外,我们还在那里装了一个声控录音机。”周玉川指着客厅墙面的挂角线附近。
  “都装好了?”其实,刘瑞金什么也看不见——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这需要爬上梯子凑近了才能发现。
  周玉川沉稳地一笑。“只需要把它的开关打开,它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现在就把开关打开吧。”他看了正在摆放餐具的楼燕一眼。“我们的客人可能也遇到过危险。他的发射机覆盖的范围有多大?”
  “说不好。应该在五百米到一千米之间吧。”说着,周玉川就准备往里面的卧室走。
  刘瑞金又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告诉老侯,今晚四点,不,是凌晨四点前,让他派一辆救护车来。具体原因我到时再跟他解释。还有,老周,在楼下还有我们的人吗?”
  “现在没有。白天倒是有一个流动哨,但到了午夜就撤掉了。这里主要还是靠我们两个。”
  刘瑞金心里有些紧张。“这样,你干脆到楼下给老侯打这个电话。我刚才注意到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是在楼的左边,有两辆车上有晃动的人影。不知都是干什么的。你最好去看看。”
  周玉川点点头走了。
   ·21·
  第二十二章 底牌
  波克斯终于走出了浴室,精神饱满地坐到了餐桌旁边。他穿着一件蓝衬衫,尽管有点皱,但还算得上不失体面。他头发呈深棕色,鬓角处稍显灰色,清秀的面庞看上去有些瘦削,皮肤光滑且棱角分明。
  楼燕吃惊地上下打量着他——她从未见过,也不曾想过一个男人竟能如此地多变!自打她见到穆勒的那一刻起,除了他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和带有浓浓鼻音的腔调外,他的一切就一直在变——华沙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都灵机场的小胡子;波河大街上的素服老太;杜奥莫教堂的跛脚神甫;还有刚才穷困潦倒的老妇人……现在的穆勒是不是他的真身呢?楼燕一边紧张地想着,一边嘴里说着:“你们是不是都很饿了?我马上把锅里的肉热一下。我们早在八点钟就吃完晚饭了。”
  刘瑞金和波克斯分别坐在餐桌的两侧,相互微笑地看着对方。楼燕点亮了蜡烛,用法语说道:“房间很暗却不能开灯,菜单上也只有中国式的焖肉。但我还是请你们相互用法语打个招呼——权当你们就坐在旺多姆广场的里兹酒店里吧。”
  “楼小姐,您不跟我们共进晚餐吗?”波克斯开玩笑地用法语问道。右手好像不经意地摸了摸面前的盘子底儿,然后在查看葡萄酒出产年份时又随便瞄了眼瓶底。他松了口气——迄今为止,房间里还没发现窃听器,他的波谱手表指针也显示出附近没有窃听装置。
  “对不起,我已经吃过了。我没想到会有客人来,否则我会等你们一起用餐的。您看明天好吗?”
  “那就明天吧。”波克斯向楼燕举了举酒杯,眼瞧着她离开了房间。“如果危险的确存在的话,把她带到您的公寓来,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吗?”他改口用英语对刘瑞金说着,并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
  刘瑞金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刀叉和筷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起了刀叉。“楼燕到这里来,也是出于与您相同的理由。没有任何一个有理智的行家能推测到我会把你们两位同时安置在我的家里。”
  “简直是太妙了!”波克斯说着大笑起来。
  “嘘!小点声。”刘瑞金警告着波克斯。“声音会传得很远。”
  “是呀。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波克斯赞赏地说,“您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也是一个极度饥饿的人。”刘瑞金大口地吞食着盘子里的红烧肉。
  “您一整天都在忙?没吃午饭吗?”波克斯看着刘瑞金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也叉起了一小块肉放到了嘴里。“噢,上帝。中国的食物真是好吃极了。”
  “我相信,您也跟我一样。”
  “是呀,是呀。非常难熬的一天。不过,”波克斯又叉了几块红烧肉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对于我来说,一个星期,不,应该是十天都是如此。您一定很想听听我的经历吧?”
  “说句实话,您肯定是要回答我很多的问题。不过,”刘瑞金喝了一口葡萄酒,“为什么不可以稍等一下呢?我们先把饭吃完,然后再详细地谈您的冒险旅程。”
  “那好吧。”波克斯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其实,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睡一会儿。”
  谁说不是呢。现在已经过晚上十一点了,过一会儿我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刘瑞金想道。他们大口咀嚼着肉块儿,不一会儿,红烧肉就一扫而空了。
  刘瑞金倒了两杯咖啡,房间里顿时弥漫开咖啡的浓郁香气。
  “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险?”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刘瑞金一笑。“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波克斯点燃了一根香烟,又呷了口咖啡,“这很简单。我从您的一个同行那里得到了关于您的情报——对您工作和生活的详细描述,您的照片,您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另外,我还知道您驾驶着一辆白色的沃尔沃汽车。”
  “干得漂亮!可我的车停在您的视线之外呀。”
  “我从昨天下午就在这幢公寓楼前守候了。您是昨晚八点十五分离开的这里,直到今天晚上。”
  “真是好样的!”刘瑞金极力吹捧着他,“什么事情您都能走在前面,而且筹划得如此完美,就像您能够提前轻轻松松地来到这里。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就在上个星期六,您还只是一个都灵的神甫,在这之后……”
  “之后,”波克斯接过话茬儿,“我就开着一辆菲亚特跑车,直接到了瑞士的马蒂尼城。在那里我重新化了装,改换了护照。第二天,我从苏黎世赶到了巴黎,又马上从巴黎飞到了新加坡。在新加坡我再一次更换了护照,然后经香港飞到了北京。”
  尽快进入中国境内,也许这是他为摆脱那些正千方百计追杀他的人或组织的最安全,也是最简捷的办法了。“真的很棒!那您在路途中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危险呢?”刘瑞金继续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当然喽。尤其是在新加坡,我注意到同时有三个人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中一个在洗手间还跟我打了个照面。他当时并没有认出我,可能是因为我化装的缘故吧。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国务院外交反恐局的特工,专门负责保护和监视M国的驻外使领馆人员。”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您在为谁服务?”
  “我的公开身份是M国托卡斯公关公司的一名职员,也是M国国务院非长期聘用研究人员,但我实际供职于M国国务院情报司。”
  “您现在用的名字是什么?”
  “穆勒。鲁迪·穆勒。”
  “在华沙会见楼燕小姐时您也是用的这个名字吗?”刘瑞金的声音清晰脆亮,他希望周玉川安装的声控录音机的效果清晰脆亮。
  “当然。这是我在德国工作时使用的名字,我也很喜欢它。实际上我的事业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其实,我们知道您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名字,但您的真实名字应该是马克辛·波克斯,它也记录在您的档案里。”
  “这个我当然清楚,”波克斯并不在意刘瑞金的提醒,“我清楚你们在‘恰克档案’里记录了我很多的事情。”
  “‘恰克档案’?您怎么知道的?”刘瑞金屏住了呼吸。
  “当然也是通过您的这位同事了。”波克斯愈发显得得意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了那只“鼹鼠”。他是不是期待着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个家伙究竟是谁呢?刘瑞金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是不是您训练出来的?”
  “没这个必要。他自身的素质和经验早已远远地凌驾于我们之上了。”
  “请问你们是怎么招募他的?”
  “这个嘛,”波克斯迟疑了一下,“我们也观察了很长时间,做了大量的工作,直到我们发现——尽管他在工作上一直非常顺利而且颇受上级的重用,但在他的内心中却曾经有过极度的绝望。”
  “什么时候?”刘瑞金紧追不舍。
  “在他妻子死后不久。他的精神就像他的积蓄一样被挥霍得一干二净。所以,我们就……”
  刘瑞金一下子警觉起来,姜炳华结过婚?而且还是个鳏夫?这怎么可能?但他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知道他是谁,也掌握了所有有关他的证据。”
  “您知道他是谁了?”波克斯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难道你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和李的关系?”
  刘瑞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喉结也被紧紧地卡住了。
  波克斯继续进行着他的第二次打击,“或者你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李招募的助手的行踪?那人也是你们的同事,但他开价更高一些。因为他正值风华年少之时,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有更好的发展。与此同时,他的手头上也更需要……”他得意地用手指比画着。
  “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应该是两年前,他的小女儿出了车祸。为了能让她重新站起来,他想了很多的办法,包括跑了很多的医院,走访了很多的名医。”
  刘瑞金点了点头。蒋丹确实曾经打过一份申请补助报告,只是因为申请补助的数额超过了具体规定,所以,上面只批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记得当时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就悄悄地塞给了他两万块钱。但蒋丹一时气愤,将这笔钱连同组织上发给他的补助一股脑儿都扔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摔门而去。事后,蒋丹再也没提起过他女儿的病情。
  波克斯把刘瑞金的沉默当成了他进攻的胜利果实。“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说,”他看着刘瑞金的眼睛,“李一直把你们的调查方向引向了另一边。”他耸了耸肩,“也许他这么做是对的。可究竟对谁有利呢?您完全可以用理智的方式去判断。”
  “您是说李找到了一只替罪羊,而保护了自己和他的助手吗?”他的确将矛头指向了蒋丹,但也仅此而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完全正确!刘。其实您的经验很丰富,也见识过数不胜数的例子。如果您愿意听的话,我可以给您讲一件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他越发对自己的胜利忘乎所以了。“记得在加拿大时,有一次……”他口若悬河地追溯起了往事。
  波克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极大低估了李天养在这个案件上所倾注的精力和推动速度。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刘瑞金也已通过一系列的认真调查和缜密推理,对李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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