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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边城荒月 下 by 焰剑-第6部分

小说: 边城荒月 下 by 焰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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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关怀,微臣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倒是王后难得来此,不知可有雅兴同微臣小酌一番?」不刻意挑明来意,楚曦体贴地将酒碟递到了跟前。 
  「可以吗?」意外的邀约显然让叔孙朔月受宠若惊。她跟他楚曦谈不上熟稔,可是迎上那双眼睛,她总觉得这个人像是历尽了沧桑。 
  「当然,荣幸之至。」楚曦浅浅笑了。那笑容很美,很宁静,叔孙朔月痴痴看傻了眼,不禁害羞地低下头去。 
  「对了,叔孙侯爷再过不了几天就回城了,听说令尊此番凯旋而归,王后心里想必也替他感到高兴吧?」 
  「嗯…入宫之后,有许久都不曾跟爹爹见过面了。」 
  「王后可是思亲了?」被铁夹搅动的木炭迸出了点点火星,叔孙朔月抬头看了楚曦一眼,目光忽地带了点忧怏。 
  「原以为宫闱生活该是多采多姿,没想到却意外无聊冷清……阿琛哥哥虽然还是待我很好,可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哪儿不大一样了……」 
  「怎幺说呢?」 
  「这阵子以来,他愁着脸的时候远比笑着要来得多,虽然知道他国事繁忙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抽空陪我说说话……呃、太傅跟阿琛哥哥的感情这幺好,您肯定能教我一些方法的可不是?」 
  望入那双凄楚的美眸,顿时涌上心头的苦闷,最后只能无声息地被压下腹中。楚曦抿着唇久久不发一语,他在思考该怎幺回答才能宽慰这个小女孩,只是,他的沉默却让对方有所误解了。 
  「呵,让太傅见笑了,太傅一定觉得我既幼稚又任性吧?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想着要霸占阿琛哥哥,我可真是自私到不行的女人啊」唇角勉力扬起的弧度减了几分青春气息,曾几何时,天真烂漫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锁于深宫内苑的几许落寞。 
  「此乃人之常情,王后何须无端将罪过往自身揽?待江山底定,微臣以为王定会」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心里很不痛快……」 
  「呃?」像是被叔孙朔月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楚曦楞楞看着她。 
  「算了,其实也没什幺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来找太傅聊聊天而已……唔、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宫了。」 
  「王后」见她去得仓皇,楚曦提步正想追上,怎知宇文琛的身影刚好自园门闪了进来。 
  不期然的相遇,霎时,三人面面相觑,竟难以成言。 
  「你、怎会在这儿?」宇文琛手上还捏着边关急告军情的奏章,敛了袖,狭长的双眸复杂地落在毫无欲警出现在太曦院的叔孙朔月身上。 
  察觉到他异样的口气,叔孙朔月沉默半晌之后才扬起一丝笑容道:「我只是过来瞧瞧太傅的身子,现在正要走呢!」 
  「朔月」再开口非是挽留,而是几经犹豫的凝视。宇文琛浅浅叹了口气,蓦地改口道:「罢了,有些事我回头再跟妳说吧!」 
  「阿琛哥哥……」 
  「先回去吧!我还有要事同太傅磋商。」 
  目送叔孙朔月离去之后,宇文琛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楚曦身上。他见他步入亭内在炉上重新温了酒,静静坐在一隅等他主动出声。 
  假装忘了前几夜的失态,他若无其事踏入亭中道:「本王不请自来搅了太傅独酌的情趣,还请见谅。」 
  「哪里,王请入座。」 
  披风上振落的雪尘在炉火之前缓缓化开,滴落的水珠滩地之后又再度干去。宇文琛暗自估量着楚曦的反应,他试着想捕捉他的眼神,未料却在不经意对上的那一刻,被不着痕迹避开了。 
  察觉到楚曦的刻意漠视,宇文琛心底不免一凉。他知道自己那一天晚上的行径有几分卑鄙,可是他究底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喜欢他的心情。 
  捺捺眉,他缓了几分口气道:「太傅,本王刚刚收到维叶自边关传回的军情。」 
  「哦?信中所言何事呢?」楚曦端碟饮了口酒,宇文琛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那只皙白修长的指尖上。 
  「叔孙谷鹰违抗军令擅自出兵追击清风寨残党,造成风疾厉等与安南集贼人合流,不知太傅对此事有何看法?」 
  「证实了吗?」 
  「嗯?」 
  「安南集出兵的时机怎会这般凑巧?像是早就料中叔孙侯爷何时会犯冲动似的……」 
  「太傅言下之意是怀疑我方也出了内奸?」 
  闻言,楚曦秀丽的眉梢点染了淡淡笑意。「若无人通风报信,安南集救援的手脚又岂能如此迅速?」 
  「可是叔孙谷鹰为人向来跋扈倨傲,料想行动之前应不会与旁人商量……」 
  「王何以这般笃定?王难道忘了当初又是谁居中促成宇文氏与叔孙氏之间的婚事?」 
  宇文琛经他点明不禁一怔。「这样一来,我派他攻打苍云寨岂不冒险了?」 
  「倒也不尽然,这毒蛇你若不逼牠,牠便老窝在洞里不出来。请恕微臣斗胆直言,叔孙侯爷此举不论是发乎本心抑或受到有心人拨弄,他违抗王命都是不争的事实。王不妨借题发挥,一来明正典刑,二来杀鸡儆猴以振王威。微臣以为,叔孙氏的兵力经前番几次战役之后已大为分散,如今就算仍有势力残存应已不足为惧。再者,段春雨至今意图不明,始终都是琅琊背上的一根芒刺,与其放任他根深入骨,倒不如趁尚未成熟之际便翦除其羽翼……微臣所言兴许操之过及了,但王侯之乱能否就此划下句点,端看此举了。」 
  「叔孙谷鹰定然要办,可兹事体大,该怎幺办却也非得好生琢磨不可……司城侯爷不日便回转琅琊,待本王征询过他的意见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楚曦闻言心头骤地一惊,只听他不动声色问道:「司城侯爷不是一时都在关外陪伴大王吗?怎会突然间」 
  「详细状况本王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等人到了便知。话说回来,婚礼过后本王便再也没去过宇文部探问父王的病况,不知他老人家的身体可有好转?」 
  「有王如此孝心,想必大王龙体应是安康无恙……」 
  「但愿如此……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所幸一路有太傅陪伴身边,本王心里总是踏实不少……」 
  「天冷,王是否喝点酒祛祛寒呢?」避开宇文琛探前的手,楚曦起身替他斟了酒。掠过那双失落的眼,尽管后悔莫及,他都已经伤他伤得太深了。 
  秋 ※ 之 ※ 屋 
  清风寨的覆灭远比想象中来得轻易多了。对于这个结果,葛东慎并不觉得意外,相反地,他对琅琊的实力更多了几分正面评价。 
  宇文琛看来已经脱胎换骨开始懂着知人善用了,如今有楚曦从旁助手更是如虎添翼,若按照这情势再发展下去,安南集与琅琊之间的冲突势必在所难免。 
  丢了韩子江过去左右风疾厉的视听,虽然功败垂成,不过首战到底也让琅琊吃足了苦头。只要敌手军心不稳,处处皆是可乘之机。 
  搁下笔,葛东慎拿着烟杆走到窗边,极目尽是苍茫天地 
  飞雪霏霏,轻烟漫漫,修长优美的身躯倚着窗棂兀自吞吐了起来。 
  那双眼,因一望无际的白而稍显迷离,他突然觉得那颜色刺眼得教他有点睁不开。走到墙隅,低头看见寂静的火盆上仍搁着那人离去之时,还湮着墨的焦黑纸片。 
  蓦地,他浅浅扬起了唇角。 
  几不可闻的笑声涵盖了太多数不清的情绪,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他已经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懂得珍惜……是他不懂得把握啊! 
  飞扬的灰烬在窗门大开之刻迅速被风雪卷上苍穹,葛东慎茫然望着它远去,一步一步的……心底某些遗落的东西,顿时也飘得不见踪影了。 
  回头召来了乌洛儿,他必须抽个时间去会会风疾厉。 
  他做人的原则固然是施恩不望报,可是懂得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的男子汉着实也是十分令人激赏。 
  「葛爷。」 
  彷佛已被葛东慎视为心腹般,如今能够自由出入极辰居的也只剩下他这个杂胡。仆人听话的程度跟办事的效率实在是完美到令人无从挑剔,只见葛东慎倚在软榻上,单手支颐喷了口烟,眼神犹然带着几分慵懒。「乌洛儿,日前给段春雨的信已经送达了吗?」 
  「是,段侯爷说他会依计行事。」 
  「那好,你即刻出发替我通知风疾厉,请他先行整合五大寨的兄弟在苍云山下等我号令。」 
  「知道了。」原本已经打算去办差的乌洛儿走到门口之时突然又折了回来。 
  葛东慎凉凉瞥了他一眼,便听他道:「葛爷,有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问……」 
  「憋着不说怕会闷死你吧?」 
  「葛、葛爷真是爱说笑……」发窘的乌洛儿挠挠头之后续道:「是这样的……那天属下带兵赶去襄助风寨主脱困之时,韩统领在混乱之中遭人掠走了,这件事咱们难不成就这样算了吗?」 
  「你认为掠走他的人意欲何在?」 
  「是想借机盘问安南集的底细还有」 
  见他忽然楞了楞,葛东慎的笑很是意味深长。「还有呢?」 
  「还有……可能是心中存在了太多怀疑的人……葛爷难道是想」 
  叼着烟嘴,葛东慎轻闭双眼像是闭目养神。「我言尽于此,韩子江不必去救。他若有本事自然能逃出生天,只是届时牺牲的,不晓得是哪个倒霉鬼罢了。」 
  「葛爷,莫怪属下多嘴……您心里是不是还在怪罪楚先生?您恼他不告而别,恼他故意跟您作对」 
  葛东慎冷不防睁开眼睛,凛冽的视线直透入骨教人不禁打哆嗦。「乌洛儿,别仗着我宠你就不知分寸。」 
  乌洛儿吶吶低下头去,脸色更是诚惶诚恐。「属、属下僭越了,请葛爷原谅。」 
  「退下吧!」摆了手,葛东慎脸上的表情深沉得教乌洛儿不敢直视。 
  默默退了出去之后,乌洛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苍云寨迫在眉睫的战事只会是引火线,他们都明白,自此之后的正面交锋便是彻底的生死决战。 
  他与楚曦,孰成王孰败寇? 
  眼下这一役,论断的不单单是琅琊与安南集之间的胜负,还有那肉眼看不到、双手捕捉不到的东西,也将一并得到它该有的归宿。 
  第四十六章 //T·E·A·秋·之·屋// 
  阴暗的地牢内,男人披头散发缩坐在墙角一隅。 
  两军交战之际,他在一片混乱中遭人攫住后便被蒙上双眼被带进了这里。 
  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提拿,只是毫无理由地将他丢进不见天日的黑夜里。一连数天,惶惶生惧,哪怕是丝毫风吹草动都足以教他胆战心惊。 
  铁链抽过栏杆的声音在无尽的寂静下额外刺耳,忽地照近的一抹火亮让昏昏欲睡的脸顿时清醒了过来,才抬起头,却见华丽尊贵的少年王者已负手昂然立身门外。 
  「宇、宇文琛?」了眼,虚弱的嗓音在空中无力漂浮。对座的少年,俊美的容颜一丝不苟,抿唇直直望着他久久不发一语。 
  「大胆!竟敢直呼王的名讳!」 
  紧绷的神经,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语差点替他惹来无妄的一鞭,下意识缩了身子,本该抽上肌肤的力道却在宇文琛冷然挥手之时硬生生收势,偷偷瞥了一眼,待狱卒噤声退出牢房,那身僵硬的背脊瞬间瘫在墙上。 
  冷汗被凌乱的黑发吸了去,男人咧着嘴,竟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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