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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逆天而行-第19部分

小说: 逆天而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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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觉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是现实吗?如果是虚假的就好了。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第一次的痛苦和最终的痛苦合并溶解,鹰的心在燃烧,炙热的火舌窜上脆弱的心脏,那疼痛比撕裂更加深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声音在质问,那个声音低沉地仿如从地底而出,又好象遥远似虚飘在天的尽头。鹰发觉这是自己的声音,比枯叶更枯竭的声音。 
“嘘————” 
亚门•;亚迪斯轻指了指怀里的人儿,微微侧了侧身,动作温柔地抱起瘦弱的身体,有一个比羽毛更轻柔的吻落在羽的额头。而羽只是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重新沉睡入梦乡,在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很轻很柔的嘤咛。 
身体强烈地抖动了几下,有一种痛开始在身躯里蔓延,那种痛比烈火更灼热,却也比寒冰更凄冽。鹰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真实,这真实太可怕,可怕到令过去的种种都被抹杀!这真实太虚假,虚假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戳破! 
“你是谁?亚门•;亚迪斯?!还是鹫?!!” 
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份颤抖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连冷硬的声调也变为虚弱。鹰的身体在颤抖,心在寒栗,手在抽紧,而人在苦海中摇摆挣扎。 
“你看我是谁?” 
没有回答,只是沉沉地反问了一句,在亚门堇色的眸里鹰看见的是和言辞截然相反的冷漠。 
如果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大概连血液都会冻结吧。 
鹰突然产生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堇色的眼实在是太冰冷,冰冷到直面着这样一双眼眸似乎能感觉到寒气的渗透,在他的眼底没有感情,仿佛连刚才的温柔也只是一时的幻影而已。 
“我不知道。” 
如果说一开始是深信于自己的判断的话,那么现在鹰开始动摇了。究竟最初的断定是真还是假,鹰突然觉得无法辨清。如果说面前的这个人是亚门•;亚迪斯的话,那么为什么面对羽的时候,他会有着鹫所特有的温柔?!如果说这个冷漠的人是鹫的话,那么刚才的温柔又为什么会在现在荡然无存?! 
鹰感到很迷惑,这种迷惑和过去的困惑是不同,好象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仿佛所有的真实都是无法相信的,而且越是去探究、越是去思考,这份迷困就越是紊乱、越是无法接近。 
“哈,没想到你还是很诚实的啊!” 
浅撇了撇唇角,高傲地抬了抬眼,有一抹异样的光落在亚门的眸中,一刹那间仿佛连日月都为之逊色、天地都臣服在他脚下。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是谁。” 
“亚门•;亚迪斯。” 
直直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拉扯着自己,而在那冰冷的堇色瞳孔里,有一份汹涌的寒冷在冻结自己的身体。 
“那么闭上眼,光听声音呢?” 
闭上眼?!难道会有区别吗?人还是同一个人,难道在睁眼闭眼之间就会有两份完全不同的认知吗? 
疑惑地挑了挑眉,灰眸在变得锐利的同时却也依从了对方的言语。缓缓闭上眼帘,心在思索着的片刻亦在全力听取。 
“你觉得我是谁?鹰——” 
低沉的声音扑面而来,在淡风中回响,明明是和刚才完全一样的声线,但是好象又没有一点点共通之处。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有一份摸不到的温柔飘荡在这声音里,还有一丝微弱到可以忽略的冷漠倾注在这声音里,这样的声音明明曾经是从另一个人喉间发出、明明是让自己怨恨到失去一切的声音。 
“你是鹫?!!” 
肯定,简直比身悬一线更确凿;混乱,确实比沉沦灯红更不堪。仅仅是一言一语,却在骤然间推翻了亲眼所见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声音和面容宛如处于两个不同的个体?!! 
“你究竟是谁?!!” 
不能自制地提高声响,鹰的困惑在加深,还有一份狂燥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延伸。 
优雅地抬了抬手,缓缓地掠起垂落在额前的金发,亚门堇色的眼斜了斜,一束锐利至可以刺穿一切的光从他的眼里射出来,直直地击入鹰对峙着的眼眸里。 
“我是亚门•;亚迪斯——不过,更早以前我的名字叫鹫————” 
这怎么可能?!!究竟一切是怎么回事?!!到底在这十二年里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鹫的彻底改变?!! 
这一切鹰都不知道,而且也完全不想去知道,现在鹰唯一想知道的就只有一件事。 
为什么羽会遗忘了自己? 
这是鹰唯一想要了解的真相,其他的知与不知都没有意义。 
第二十六章 
                  重拾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冷冷地抛下这几个字,在最初的惊骇慢慢沉淀之后,应有的理智开始浮出水面。鹰的眸在瞬间由惊异转为泰然,最后缓缓化作镇定若之。 
“你不相信?” 
亚门微挑了一下眉头,堇眸稍稍明亮了一会儿,黯淡下去的同时有一抹笑袭上他的嘴畔。 
“你很聪明,也比其他人更懂得冷静分辨真假。” 
大概是赞许吧,不过在亚门的眼里,鹰还是没有看到一丝丝情感的潮涌。那双堇色的眼睛依然冰冷,宛如在眨眼间能将炙热的熔岩冻结;而那微斜的唇角依旧无情,仿佛轻轻一扯便能杀人于无形。这样的人,即使是在微笑,依然令人战栗;这样的人,即使是在赞赏,依旧损人自尊。 
“你是在欣赏我吗?不过看来我是承受不起啊。” 
正视着亚门的眼睛,鹰的身躯在犀利的注视下更加挺直,他的唇畔也荡着一抹笑,这抹笑比亚门的那一抹更加高傲,也更加地不羁。 
“也许是吧。” 
亚门莫名地轻叹一声,有些许的失落从他眸中一划而过,快得连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冷冷地转过身,他的眼直落在窗外的料峭上,手轻抚过吹拂在微风中的纱帘,金色的发在灯火的映衬下闪射着刺目的光辉。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欣赏你。” 
“可惜我们注定了是敌人。” 
断然否决掉亚门言语中的遗憾,灰色的眸略扫过对方映在灯光下的身躯,鹰的心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发问,这个声音是如此细小,细小到稍不注意就会被轻易地忽略。 
他究竟是敌还是友? 
鹰知道自己不该再有这样的疑问。确实,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地表明,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发动暴乱的领导者。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疑问?为什么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情感在动荡?为什么当他如此靠近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血肉相残?! 
对于这些,鹰无法解释,同时也无法解释自己对羽仍持续着的感情。不止一次地被背叛、不止一次地被舍弃、不止一次地想要将对方永远驱逐出自己的心灵,可一次又一次、重复又重复,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失败。 
“你爱羽吗?” 
静止着的人突然这样问,有些讶异地走向前,鹰眸直望着堇色的锐利,希望能在其中搜寻到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波动。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背靠上冰凉的玻璃,感觉到那股仿若透心的冰凉,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暗暗注意着亚门的表情,鹰冷漠地吐出这句其实心跳不已的话。 
爱不爱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怨恨被舍弃?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无法容忍他对别人的依赖?爱与不爱,其实在自己的脸上应该是一目了然了,为什么还要有疑问?难道不知道怀疑本身对爱而言就是最大的伤害吗? 
“不是我问你,是代另一个人来问你。” 
顿了顿声,亚门轻踱了几步贴近鹰的身侧,转过头堇色的眼睛直对上鹰眸的半掩,在冰冷的底层有一束花火燃烧闪动。 
“鹰,你还爱羽吗?” 
“爱。” 
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没有一点点的退缩,在鹰的眼中只有灼热到连冰山都能够融化的火焰,还有坚定到哪怕山崩地裂也无法阻挡的信念。 
“很好。” 
颔了颔首,有一丝明显的笑溶化在堇色的冰冷里,那抹笑是如此绚烂,绚烂到仿佛将所有的冰冷都消融化尽。 
“你会一直爱下去吗?” 
“一直,生生世世。” 
天地间,我只爱你一人。这是我早已认知到的事实,不论斗转星移、不论沧桑化雪、不论巫山云雨,我爱的终究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这份爱是我最初的爱,同时也是最终的爱,最初和最终的灼烈似火烧炙着我的灵魂,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喜一怒、你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强迫着自己刻意去遗忘,哪怕是就此将其深埋在心中,哪怕是一生一世都不再相见,可爱你的心依然在跳动、爱你的情依然在延续,我爱你,只爱你一人,这将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真相,即使是相忘于江湖,也将相记于心怀。 
“那么让羽重新爱上你吧。” 
“你说什么?” 
重新爱上?!为什么是重新?!!为什么是再一次?!! 
鹰很迷惑,不解地转首望着若有所思的那个人。 
“是的,重新爱上,让羽再一次爱上你吧。如果你有这个自信,鹰。” 
堇色在笑意逝去的一刻重染上冷漠,半垂下眼睑,细长的睫毛在下眼部遮出一块淡色的阴影。回过身避开鹰仿如能将人撕碎般的凝视,亚门重又落寞地眺望起远处夜空中的黑暗。 
“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也许一切都会改变吧。” 
仿如喃喃地低语愈来愈轻,到最后只是看见他的唇在微微颤动,而声音却是一点点也无法辨清了。鹰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兀自站立在窗前的人,在天将明的一刹那,好象有什么东西开始发出转动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很轻,但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的。 
“鹰,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很动听,虽然带着一点点难掩的沙哑,但在鹰的感觉中依然比天使的颂歌更加动听。轻回过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秀丽的脸庞上正挂着一丝笑,而他的眼底亦被开朗所布满。 
“羽,你起来了啊。” 
“恩。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想着你所以就来了啊。” 
“你真爱开玩笑,鹰。” 
红色的潮遍布他白皙的脸颊,似是春天的花开,粉红的花瓣伴随着微风的轻柔洒满大地。在明亮的眼睛里,光应合着黑夜的深沉,仿如是缀满钻石的丝绸,在黑暗的反衬下夺目的光在闪耀。 
“是吗?” 
其实开口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面对着这样的美景,面对着逃离自己很久很久的渴望,其实想说的并不是如此简简单单、毫无感情的这一句。 
我对你一直是认真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爱你,羽!! 
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这些都是想说的,可同时也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明明心在不停的、日以继夜地呐喊,真实地凝望着那个人儿时,嘴却也迅速地背叛了心灵的召唤。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一份很矛盾的心情,不见面时是如此思念,仿佛噬人般的思念能在顷刻间将自己整个儿吞噬撕毁;见了面,当思念的人就真实地站立在自己面前时,那种饥渴好象又在转瞬间消失在风中,看着他的脸、闻着他的气味、让自己的呼吸如风般轻抚过他的肌肤,所有在思念时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话语又是如此难以启齿。 
“鹫好象最近都很忙啊。” 
轻轻地走过来,略低下身,动作优雅地坐在鹰的身畔,羽的唇边挂着一朵微带失落的笑容。 
“是啊。你很想他吗?” 
也不是想说这一句,为什么又偏偏无法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大声呐喊出来呢? 
难道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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