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爱之狂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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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这些事务通常算是机密,不会希望工作人员之外的人接触,更何况是和他有仇恨的自己。
话说回来,在这间挑高五公尺、超过七十坪的房间里,只放了几张大得吓人的书桌和几个专放文书的保险柜,整个房间虽算不上空空如也,却空旷得让人感到极度的浪费空间。
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办公室要来得恰当。
看看即使在家中也丝毫不放松的护卫阵容,也难怪屋内的每个房间都必须有多馀的空间容纳站岗的人。
但雷伊由蓝和布雷德小小的争辩中得知,其实以前在屋里并没有这种排场。
布雷德尽可能在蓝的身边安排几位保镖的作法是在他来了之後才有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要防的并非外来的攻击,而是他这个待在蓝身边、随时可能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看来这位迪菲尔斯家安全系统的总管很尽责,完全不信任他这个潜入者,才会防他防得像什麽似的。
只是,雷伊如果真心想杀蓝,机会可多的是。
别说是每天夜晚进入房间之後两人独处之际,和每夜蓝都会在他身边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时了,最近,蓝不知在想什麽,三不五时地就要一旁站岗的保镖退下,接下来的发展一定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他。
起初他以为他这麽做是心血来潮,但接连著数星期都是这样後,他终於确定蓝是有意要造成两人独处的。
这当然不可能会是因为他讨厌他在人前自己搂搂抱抱外加猥亵轻薄,他只能猜测这是因为他厌倦了在他人面前对他动手,所以想换个新方式来增加刺激感吧!
不过,这真的是那个从来不在乎他人目光、霸道得根本毫无道理可言的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他从来不了解他在想什麽,这一辈子没兴趣,也大概不可能弄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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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完手中文件的最後一页,蓝重重的吁了口气,将钢笔随意一扔後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在伸手拿起下一份厚厚的资料前,雷伊专注的神盾倏地跃入他的眼帘。
没什麽理由、周遭也一片冷寂,蓝却感到一股无法压抑的热潮冲向自己的腰际。
真是糟糕,眼前的工作明明还堆得像山一样高,他却忽然有股将这群闲杂人等挥退的冲动。
雷伊那专心一志的模样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强烈地激起地想摸遍他、吻遍他,和感受他体热的欲念
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刻想起这事是挺怪异的,但蓝现在才发觉自己最近当做著破天荒的举动。
每当他想拥抱雷伊,即使只是想碰碰他、吻吻他而已,他都会要所有的人,包括负责他安全的人员全数退去。
以前从没如此做过,而现在这麽做的理由,单纯得连他自己都觉好笑。
唯一的原因,竟是他舍不得让人看见雷伊最煽情、最魅惑的神态,只因那是属於他单独享有、独一无二的东西。
就像个刚懂事不久的孩子第一次得到完全属於自己的玩具,那如出一辙的蛮横跋扈、毫不讲道理的占有欲般。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向来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自己,只要兴致一来,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会肆无忌惮地将陪在身边的情妇揽住,压根儿不将四周的目光当一回事。
雷伊是第一、也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激起他这种莫名其妙情感的人。
他发觉自己无法忍受有其它人占据雷伊的心,就算占满他心思的人是他的亲妹妹也不允许。
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不让雷伊和费利斯见面的原因吧?
每次让他们兄妹俩相见,雷伊就会连著好几天都心不在焉,似乎是在回想和费利斯相处的情形;而自己却从来没在他心中占有过一席之地。
看到思念费利斯出神的雷伊,他的胃就会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酸涩、苦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那就是所谓的嫉妒?
长久以来,不论是在事业或私生活上皆能从容自在地呼风唤雨的蓝,早已习惯所有的事是理所当然。
他不晓得全力以赴却得不到一丝回报是什麽滋味,因此当他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时,张惶得无所适从。
不愿承认自己因为雷伊对费利斯的思念而产生的那般黑暗情感叫作嫉妒,但哽在喉头中、上不去也下不来的苦楚却清晰得让人心知肚明。
能真切、确实地感受到雷伊,也确知他的脑中仅有他的时刻,就只有当他在他身下被快感主宰而无法自制的时候。
为此,他就像是上了瘾般地要不够他。
昨晚一夜和今日早晨,他应已充分感受过他了,现在却仍有空虚的感觉。就像是给饿得死去活来的人他最喜爱的食物,不管吃得再多都缺乏饱足感。
向来忠於自己的欲望,并毫不吝惜将之实践的蓝,此刻自然也把自己的欲望摆放在第一位。
而就在他准备将自己的欲望付诸行动前,一名从门外进来的女侍阻碍了他。
「什麽事?」他不悦地问道。
身著制服的女佣被他冷淡的态度吓得胆寒,但必须做的工作还是得完成,否则最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她就得承担所有责任。
「那个」女佣微靠近他的耳畔,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迅速传达。
看来似乎是蓝在之前就要求她这麽做的,因此雷伊虽离他很近,却完全听不见那比耳语还小的声音。
一会儿,蓝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凝重。
「你没弄错?」事情何时变得如此严重?
「是的。」
「已经确定了吗?」
「是的,请医生看过了。」
「没办法,我知道了。」蓝悄悄叹了口气,叹息之中隐含著麻烦的意味,「你下去吧!」
「是。」
对究竟发生什麽事一无所知的雷伊,也不打算开口询问。
反正如果是要他上场的事蓝自然会下命令,若是和他无关的事,不多语、不过问是他的坚持。
以为这事应与自己无关的雷伊维持著低头工作的姿势,直到蓝冷不防的叫了他一声。
「雷伊。」
「什麽事?」雷伊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跟我来,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蓝的态度非常诡异,那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让雷伊困惑。
他如果真的那麽不愿意,又何必要叫他?
他忍不主想从蓝的表情看出更多的端倪,但那不改其美艳的容颜上除了无可奈何和嫌麻烦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感情。
到底是为了什麽事?
想不通的问题在心头凝聚成一团疑云,而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默默跟在蓝身後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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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当然有著接二连三的眼线监视他是否轻举妄动,但雷伊可没傻到挑在这种地方动手。
跟著蓝不知走过几回的九拐十八弯,也数不清究竟穿越多少条长廊和多少栋楼房及庭园,对於目的地他还是一头雾水。
在快步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後,蓝带著他来到一间看似很平常的房间门口。
和其它跟主屋分离的楼房一样,这里有点像是度假村的小屋子,独栋地立在一丛又一丛的花树中。
这个地区雷伊是第一次来。
在没有行动自由的情况下,除了蓝平时会带他去的地方外,他完全没见识过这地区的其它房子。
蓝的身边照例跟著一群保镖,一群人站在这外观清爽的白石建筑门口。
费尽心思也猜不透蓝带自己到此的目的,雷伊索性静观其变。
说也奇怪,言明有东西要让他看的是蓝,但他们都已经来到应是目的地的屋子前,他却只是不发一言地站在门前动也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蓝难得露出算是烦恼的神情,看了雷伊一眼後,像是下了个相当不情愿的决定般。
「你先进去。」近十分钟的沉默後,蓝终於开口。
「咦?」雷伊诧异的看他一眼。
「你先进去好了。」
说不出蓝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雷伊觉得要搞懂他在想什麽可能比实践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困难。
照一般的想法,雷伊此时应该怀疑蓝是否要藉故除去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这麽命令他。
可是,刚刚蓝的口吻丝毫不像命令;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种带点深思熟滤後痛下决心退让一步的感觉。
再者,蓝若想除掉他,只要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指令,他的人头马上就会落地,压根儿不用这麽麻烦。
因此,雷伊只有对蓝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他的意思。
他伸出右手握住门把,蓝既然挑明要他进门,那门自然是没锁的。
究竟要让他看什麽?雷伊心中连个底都没有。
他推门而入,眼前出现的是空无一人的客厅和一条走道。
「唔?」雷伊困惑地回过头,看了眼毫无表示的蓝,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奢望许久的利己想法。
难不成是蓝终於玩腻他,但仍要利用他的才能,所以要他搬出他的房间,以後就住在这里?
可惜在他问出口前,蓝的举动就破坏他尚未成形的梦想。
「走了,到二楼去。」蓝指指左手边的楼梯要他往前走,却又突然扣住他的手臂,并强制似地将他留在原地。
「蓝?」雷伊不明所以的叫道。
「啧!」面对他不解的探问,让蓝咬了咬牙後提起脚步,但手仍握住他的手臂,藉此缓慢他行走的速度。
耗费心思也想不透蓝是怎麽回事,雷伊只能顺从他意思地放慢脚步。
才走到楼梯口,他立刻感到二楼有人的气息。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为了早一刻找到答案,他在蓝的束缚下尽可能地快速移动双脚,来到一扇让他有种奇怪感觉的房门前。
「进去吧!」蓝很不情愿地放开手,指了指门道。
按捺住心中莫名的骚动,雷伊不明就里地点点头,率先打开门跨进第一步。
那是一份大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冲击。
躺在房内床上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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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斯!?」
雷伊一个箭步的冲了上去,望著僵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和床单媲美,呼吸似乎相当困难的妹妹。
蓝也跟在他身後进了门,难得沉默地等待雷伊的反应。
「这是怎麽回事?」
不出所料,雷伊回过头来的脸色阴暗得吓人,那惊恐和愤怒交杂的神情让坐在床边看护费利斯的女孩瑟缩了下。
「就如你所见到的。」蓝冷然的回道。
「所以我才问是怎麽回事!」雷伊只差没用喊的,「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只要我服从命令一切就没问题的?」
「生病又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蓝一脸不关己事的模样。
「那也该让我见她的,至少在她的病情恶化到会昏迷之前!」
「她原本只是感冒而已。」开口解释的是坐在床畔照顾费利斯的女佣,「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恶化,并发轻微的肺炎。」
听到轻微二字,雷伊总算稍稍安下心,因为费利斯的病情似乎没看起来的严重,而一旁有人照料,就表示并非放她一人自生自灭。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我是指有并发症。」
「约两个星期前。」
那不就是他们刚从希腊度假回来的时候?那时他曾要求蓝让他见费利斯,但他却以荒诞不经的理由加以拒绝。
若是那时他让他
蓦地,冲上脑门的怒火险些让雷伊失去理智,幸亏他向来行事镇定的沉稳性格在此时发挥作用。
现在不是责任归属的问题,也非无端动怒的时候。
雷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脑思考,清楚地了解到唯一能提供帮助的人只有蓝。
「蓝,拜托你让我照顾我妹妹。」
「不行。」像是早已料到他会这麽说,蓝不暇思索地一口回绝。
「蓝!」
「你有你的工作、你应尽的本分,我让你来见她是因为你有遵照我们之间的条件,并非她生病的关系。」
「我求你,蓝!至少至少让她待在我见得到的地方,只要等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