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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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看见付辛博,扬了扬手中的戒指盒,一个身影于小孩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刀捅进小孩的肚子,一刀,两刀,小孩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身体滑溜着往下跌,对方支撑着小孩的身体,又是一刀,再一刀…………,鲜血顺着白色的羽绒服大股大股的往外喷涌,付辛博张大了嘴巴,跑过去,就看见纽约酒吧里那个笑起来眯了两条线的亚州少年在风中慌张的奔跑。
鹅毛的雪花于半空里翩翩起舞。
他的小王子在向他微笑,微笑。
十六
付辛博冲过去抱住小孩,急急的唤:“宝儿,宝儿!我们去医院!你别怕!”语无伦次的想抱他起来。
“包砸,不要!”小孩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阻止。他自己把手在伤口摸了一下,细细的小手就全部被血充盈。
“宝儿,你会没事的!我在这儿!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付辛博不住的亲吻他冰凉的嘴唇。
“包砸,你听我说!”艰难的开口,
“当年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付辛博使劲的点头。大颗大颗的眼泪留下来,
“包砸,我一直都想你过得幸福!除了奶奶,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付辛博更使劲的点头,泪水更多的往外涌,任它爬过脸颊。这几句话耗尽了小孩大部分力气,他不住的喘息,“包砸,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付辛博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呼吸,点头,很快的“你说!”
“你……爱……我吗?”他断断续续的问。
付辛博哽咽着“我想给你满满的爱,不止是爱情……”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孩笑了,清秀的脸上是纯真的满足,喃喃着“我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小孩微微抬起另一只手,付辛博很快就明白他是想戴上戒指,于是就急急的拿了戒指过来,打开盒子,小孩的手倏的垂了下去。付辛博怔住了,他哆嗦着把戒指套在小孩的无名之上。视线里完全是模糊的,花花糊糊的。
雪下的更大了。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了。
付辛博坐在雪地里,他的小王子躺在他的怀里,安详的睡着。
李易峰的表哥从美国打来电话,Richard死了。凶手就是那个酒保皮亚特。他的父亲是个荷兰人,就是那晚跟Richard相撞后来死在Richard面前的那个荷兰人。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井柏然,他一直都没有对Richard下手就是因为他没有井柏然的消息。因为Richard也不知道,但是付辛博出现了,所有的一切都明了啦。Richard死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张照片,一个亚裔少年嘴角上扬,俏皮的笑着。
追悼会安排在五天以后,也就是演唱会的北京站结束之后,成都站起航之前。子凉帮忙料理着一切后事,付辛博倒是没有使性子北京的演唱会他依旧温瑞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旁人是如何也看不出来的。井柏然的家属也就是姑姑来了,子凉安排着招待老人家,李易峰和KIMI也一直忙前忙后的。思量着子凉还是把消息告知了付辛博的父母,三个老人见面皆是偷偷的抹泪,世事恩怨却也是无从去说了。
付辛博坚持自己要给井柏然入殓,他拿了护理人员递过来的棉球细细的擦拭,小孩的光洁方正的额头,浓密挺拔的眉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茶色的眼睛,小巧乖挺的鼻子,清秀好看的脸颊,厚厚撅起的婴儿嘴唇,他一边细细的擦拭感叹着我的小王子真真的是好看。一旁的护理竟也是不忍心背身过去。付辛博一直都是微微笑着,小孩的纤细削瘦的肩胛,突起的漂亮的锁骨,两条细长的胳膊,白净可爱的小手,套着戒指竟是添了些许的优美来,付辛博一一都在护理的指导下擦洗干净,小孩柔弱的小蛮腰,翘立的小屁股,他的少年的男人的分身,还有他的私密处,付辛博安静的擦试着,每一处都是他曾经抚摸曾经亲密接触的,小孩的光滑柔软的大腿,小腿上淡淡的汗毛,总不喜欢穿袜子的小脚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个部位,护理走过来却是又止步,付辛博俯下身去亲吻小孩,久久不起。
北京,成都,广州,无锡,南京,上海。
演唱会基本上的上座率达到了九成以上,付辛博卖力的演唱,子凉本来一直很担心他会承受不了,但是他却是沉默的拒绝所有人的关心。井柏然的骨灰被姑姑带回了沈阳,付辛博也不说什么,任由一大帮人都在那告别,KIMI的新专辑发行,所以也是全国跑签售,倒是李易峰一直陪在他身边,子凉也就放心啦。上海已是最后一站了,她只希望这演唱会赶紧的结束。华宜默认了付辛博的放肆,上海的演唱会有了一个特别的环节。因为这也成了上海站的最大亮点。
付辛博坐在高脚椅上,舞台四周是黑暗的,一束灯光自头顶宣泄而下,他握了麦克风温和的笑着,大屏幕打出一张孩子气的脸,没心没肺的笑着,底下歌迷一片尖叫,音乐响起是大家再也熟悉不过的,那是舞台上的他们的第一次合作,付辛博笑了,所有人都在张望有一个声音温醇浑厚的响起,那个夏天我遇见你。
………………
手牵手,我们起一走,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明天还要继续
………………
付辛博走到舞台中央,挥起左手,看向舞台空旷的左方,我就是喜欢站在你倾斜45度的方向,前排的歌迷有些哭了,可是付辛博却是开心的笑着,扬起的手上明晃晃着一个漂亮的戒指,这是属于我们的歌,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唱,唱这首我们永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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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凉和李易峰把付辛博送回家,一路上他都在睡觉,到家的时候却是自己醒了。安抚他躺下,他轻轻的说:“我有些累了!”李易峰帮他把门关上,子凉瞥见旁边的男子隐约眼里闪着泪光。
付辛博躺着,抬头就看见小孩立于床头明媚的冲他笑着,他穿着粉红色的体恤衫就像那年初夏第一次的相见,付辛博微笑着伸出手“你等我很久了吧!”
“嗯!”小孩撅起嘴轻轻的应着。
付辛博伸出手,小孩乖巧的走过来。
好吧,我们手牵手,手牵手,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终其一生,他都不曾对他说过那句话。可是他却给了他比那句话更厚重更宽广的东西。
他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终究还是随他去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寻找彼此来的。
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追逐彼此去的。
后记
付辛博的骨灰由父母带回西安,距离上次见到两位老人不过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苦痛恐怕是谁都无法承受的。李易峰随行送老人一起,给他的好朋友最后一程。子凉回家的时候头都是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
朦胧中有孩子一般的男子呜呜的啜泣声,子凉寻着哭声而去,前面是雾蒙蒙的一片,可是那哭声还在继续,四周越来越多的雾,子凉疑惑着,这哭声似是有几分熟悉,却是不见人的身影,仔细的听了去,“我找不到………我的小王子了,………他在哪里,求求………你帮帮我………”分辨怎地就是付辛博的声音呢,
子凉大惊,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还是自己的家,从包里摸出手机,时辰是凌晨一点多,摇摇头,想是见鬼了,起来喝点水,继续睡觉。
公司一时还不能安排子凉的具体职位,她也不去争取,突然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歌迷早都崩溃了,而且今天子凉上网逛了逛,一些小道消息已经放出井柏然的死讯了。好事者更是探测两人的关系,子凉的头更大了。想起来好久都没有去看母亲和陈叔叔了,索性这次就趁着空闲时间回家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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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见子凉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忙前忙后的,陈叔叔看见她也是欢喜的堆着笑脸,子凉心里也是一阵酸酸的,母亲在厨房张罗着,子凉就沙发上躺一会。恍惚中又有人在耳边低低的抽噎,这次说的话子凉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了,只是那男子却抽噎的更厉害啦,子凉着急的大声的喊,“包子是你吗?包子包子!”哭声嘎然而止。
“子凉,子凉,醒醒!”母亲摇醒她,子凉愣愣的环顾,奇怪了,为什么我总是作这个梦啊 ,“妈,你说人死了有灵魂一说吗?”
母亲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没发烧啊,这孩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最近太累啦?”
子凉使劲的摇头,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啦。
打电话给李易峰,他已经从西安回来了,子凉把那个梦境告诉他,李易峰半天没有说话,末了,轻轻的一句子凉就毛骨悚然,“或许包子是没有找到灵魂的安身之处吧!”母亲唤吃饭,子凉还是痴痴的回味那句话。可是付辛博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子凉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为什么是自己呢?李易峰却是又扔过来一句话,子凉几乎就站立不住的羞愧,“或许包子想给你一个机会吧!”
自此子凉便有了一个梦魇,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永无止境的哭泣,有一次子凉怯生的问:“你要我怎么帮你啊?”可是立即就醒了,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怎么也是想不通的,夜色沉沉,苦思冥想都没有一个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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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凉去西安再次见到两个老人,大家一时都无话,只是相继流泪,子凉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跟他们沟通了,他们虽不反对但是明显的迟疑,子凉上前抱住包妈妈,“阿姨,你以后就有两个骄傲的儿子啦,你应该高兴才对!”妈妈抱着子凉放声痛苦,爸爸一边唉声叹气,却也是悄悄抹泪。子凉看着一阵心酸,心想究竟我们是错了,还是这本就是他们应该要承担的命运呢?
从西安到沈阳,地图上不到一指的距离,可是他们彼此却用了虽是短暂却是自己整整的一生。井柏然的爸爸妈妈两个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却是最先抛弃他的人,如今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子凉见到姑姑,自然又不免是一番痛哭,讲明来意后,姑姑也就同意啦,只是害怕西安那边不好说话,待子凉告知她西安那边是没有说什么的,姑姑和姑夫都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子凉起了大早,随同姑姑去看望奶奶,姑夫则去申请手续之类的东西。墓地里静悄悄的,沈阳的雪下的比北京大,地上还有很多都没有完全融化。拉着姑姑的手,一起走在墓地,子凉感觉竟是许久不曾的温暖。
一切都办理妥当就等明天了,因为子凉不是男儿之身,晚上子凉跟李易峰打了电话,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第二天他和KIMI一起来了,于是就井柏然的骨灰托运到西安,将着付辛博的一起合葬下埋,所有的人都是默然的,子凉看着KIMI和李易峰亲密的十指紧扣,泪水就不听话的跑了出来,一手拉着付辛博的妈妈,一手拉着井柏然的姑姑,你看,我们都是深深的爱着你们的,深深的。
因为爱,所以伤害,因为伤害了,所以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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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回到北京,子凉回家洗簌就睡了。半夜口渴的紧,喉咙干干的,起来去冰箱拿水喝,一转身客厅站着两个白衣少年,个子略高的那个温柔的笑着,水晶一般的眼睛清澈迷人,旁边的少年稍清瘦一些,尖着下巴眯了两条细长的眼睛安静的依偎着,高个子的回头说:“宝儿,快过来谢谢子凉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