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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兽夹-第4部分

小说: 兽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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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嚎:“呀~~~我残废了!我残废了!这腿不能用了!呀~~~好难受啊!你不如把我腿切了吧!省得这么痛苦!呀~~~~……” 
“真是不讲道理。”韩漳早就习惯了这种事,一只手放上了他麻掉的腿,轻轻按揉,“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他按揉的时候,越立的惨叫声比刚才还大,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就低了下去。 
“好像好了不少……” 
“真是废话。”你以为以前那么多次都是白按的吗?我又不是你! 
“哎,韩漳,”腿好了一点,越立的思维就渐渐有点正常了,“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他全身都光着,一丝不挂就连本来裹在腰部的浴巾也被他一晚上的滚动给滚得不知所踪了。 
“因为你洗完澡就睡,敲都敲不醒你。” 
“那你为什么穿这么整齐?” 
韩漳身上还穿着昨晚接他的时候穿的衣服,只是由于一晚上的时间而被揉得满是皱纹,好像八十岁老太太的脸。 
“因为你这个白痴在睡着以后热情地抱住我,害我想脱衣服睡都不行。” 
“……”越立整个人依然贴在韩漳身上,一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主动去抱他,“……我会做出这种事吗?会吗?会吗?” 
当然不会,不过……韩漳拍了他的腿一下,翻身起床:“快起床吧!昨晚上就没吃饭,肚子饿不饿?” 
越立捂着肚子,那里空空如也。 
“饿死了……”肚子很配合地发出了很大的咕噜一声。 
“昨天我叫你都叫不起来,是不是中午没有睡觉?”韩漳一边问,一边脱衣服准备洗澡。为了这次的设计,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时间洗澡了,最多在凉水底下冲一冲,同时醒醒脑子。 
“没~~~~~错。”说到这个,越立立刻变得非常沮丧,他坐起来,伤心地捂住脸,“昨天有一个新人作家到我们那里去,我请她吃饭,但是却没带钱……”那十块八毛钱啊……他当时还以为是一百块咧! 
韩漳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是美女吧?” 
“是啊,”越立放下捂住脸的手,为自己的自尊而继续郁闷,“连我打电话给你的钱都是她借我的,幸亏在那里遇见她,不然我连回都回不来了。” 
其实他要回来还有很多办法,比如直接打个的士,到了韩漳的家再由韩漳付钱也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起过这个办法,而总是被他麻烦的韩漳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对了,你要回去还是要留在我这里?”韩漳继续脱衣服,脱光之后抓起挂在床头的毛巾搭在肩上,“先说清楚,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可不跟你去,你房间太乱,我受不了。” 
“每次说受不了,每次不都帮我收拾,嘿嘿嘿嘿……”看着韩漳走进浴室,他在他后面大喊了一声,“小韩啊!你的屁屁好好漂亮!” 
不出所料,他听见了浴室里某人滑倒的巨大声音。
越立从小就被只有他一个孩子的父母教育成了“君子远庖厨”的大男子主义典范,不要说做饭,连煤气炉子的开关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以前不管是学业也好生活也好,都是被父母所控制着的,但是他不想再继续那样下去,他不想再被控制,因此毕业之后便不顾父母的阻拦,而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在这里,他巧遇了韩漳。 
一颗麦粒从天上掉下来,一根针插在地面上,麦粒能够随着风的动向而凑巧掉落到那根针的针眼里,这种机率能有多大? 
据说,这就是缘分。 
至于是不是真的缘分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人在逐渐侵入他的生活,他是从父母那里独立了,但是在韩漳这里却…… 
他盼着腿,托着下巴在那里愣了半天,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但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瞌睡虫还没完全离开,纯粹在发呆而已。剩下的瞌睡虫好不容易才离开,他低下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
“啊……衣服衣服衣服……”他爬下床,拉开大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在韩漳的面前已经很习惯这样了。以前就算是在宿舍里,很熟捻的朋友们中间,他也很少会赤身裸体的,一般人也不会。可是不知为什么,在韩漳身边他就习惯了这样子,甚至连一点羞涩或尴尬都没有,一切天经地义。
或许那是因为,韩漳的目光之中丝毫没有避讳,也绝对不会让他产生任何怪异的感觉吧。 
衣服是穿上了,可是没事做,连盥洗的用具都在浴室里,现在也没办法梳洗。他在房间里踱了三十秒的步,一头又倒在床上,心里告诉自己躺一下就好,可是眼睛一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韩漳从浴室里边擦头发边走出来,嘴里说着:“越立!洗脸了,快点,越……” 
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后面去,却愕然发现那小子又睡着了。 
“到底谁最瞌睡啊!你这个万年瞌睡虫感染者!”他坐在床边,拍拍越立的脸,“喂!你要再不吃饭胃可就真的要疼了!喂!” 
越立微微地打着鼾,对他的呼叫不予理睬。 
韩漳气得长叹一声,双手撑在越立的身体两边,不知道是该揍醒他好还是让他继续睡好。他看了他很久,头慢慢地低下去,却在即将吻到的时候,蓦然起身,大步又进了浴室。 
等他们吃到“早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越立顶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往嘴里扒饭,因为他的胃在隐隐作痛。 
“我早就告诉你了,”韩漳面无表情地说,“你要不吃饭肯定胃疼肯定胃疼,你倒好,洗完澡往那一躺就死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听到!”越立理直气壮地回他。 
“因为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就算我踹你你恐怕也醒不过来。”韩漳说这话不太对,其实他只轻轻叫了一下,后来则是因为他自己太疲劳,才导致的这个结果。 
“总之,我不认为我有错。”越立坚持。 
“反正你要不要认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以后你在别人面前不要因为死不认错吃亏就好了。快点吃,我要收拾东西了。”明明同时开始吃的,但是韩漳都已经吃完了,越立却还在和碗里的一点稀饭做殊死搏斗。
“韩漳……”越立哭丧着脸,“吃不完了……胃好痛啊……” 
“你活该,最近吃药没有?”越立一直都有神经性胃炎,精神压力大或者饮食不规律都可以引发发作,要是韩漳能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会好好看着他吃,但是很可惜,这种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没时间嘛。”越立把碗一推,他本来就是坐在床上的,这会儿倒方便了,一头倒下去,又打算睡。 
“越立!你怎么回事!吃完饭就睡!不怕变成猪吗!”韩漳一边把折叠桌收起来一边叹着气骂。 
“不怕不怕不怕,变成猪也没关系,反正有人养。”嗯~~~伸个懒腰~~~~真舒服如果连胃也不要隐隐作痛就好了。 
“我才不养你。” 
“呵呵呵呵……”越立奸笑,“不会的,你砸锅卖铁也会养我的,咱们好兄弟嘛。” 
“谁跟你好兄弟谁就真倒霉了。”韩漳毫不留情地说。 
“可是……你不是对我很温柔吗?” 
韩漳愣了一下。 
叮咚~叮咚~ 
门铃在这时候适时地响了起来。 
韩漳把正想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到门口打开门。 
“小韩哪,设计做好了没有啊?”门外是一个笑得花儿一样的男人,韩漳看见他,顺手就把手中的抹布往他脸上擦,“呀呀呀呀!你干吗!我的花容月貌……” 
“你那张毁容的脸!”韩漳纠正。 
“好吧,不管怎么样吧,我是来……”那男人笑着就往里走,一眼瞧见在床上做睡美人状的越立,立刻话锋就变了,“呵呵呵呵呵……好久不见了!小越!” 
这个男人是越立同宿舍的恶友,于德参,毕业之后碰巧到了韩漳所属的公司工作,算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哥们儿不过,只有越立和他这么认为而已,韩漳始终看他不顺眼,所以当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看。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韩漳面色不予道,“是骚扰我还是玩弄他?” 
“都有。”笑得更开花了。 
“……”杀了你…… 
“好啦,开玩笑的,我要准备开工了,现在来拿你的设计的,”于德参收起他不正经的笑,不过整个人怎么看也严肃不起来,“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弄好了没?” 
韩漳一声不响地走到桌边,拿起图纸卷好,往他怀里一塞:“快滚吧,别再出现了。” 
于德参又摆出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无视于韩漳仿佛死光一般的眼神将图纸一张一张打开审视,确认无误之后才又卷起来:“小韩哪,不是我说你,现在的社会最重要的就是要会用电脑,你这样用手画实在是有点落后了……” 
“有些傻瓜只有在面对电脑的时候才会有灵感,可是我更喜欢用手在纸上画,否则没办法。”韩漳脸吊得长长的,“你好了没有?还不快滚?”(蝙蝠:我就是只有在面对电脑的时候才有灵感……你能把我怎样!=_=#)
他越是这么说,于德参就越不走,最后甚至丢下设计图纸,坐在了瞌睡虫完全被他的聒噪嗓门赶走的越立身边,转眼看见还没被完全收回去的早饭,立马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呀~~~~~早饭好丰盛啊!谁做的?越立?” 
“当然不是我。”越立兴趣缺缺地说,“我只会吃。” 
“那就是韩漳做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于德参的脸上带着非常诡异的表情。 
越立发现是发现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表情里包含着什么意义……反正很诡异就对了。 
“是啊,怎么了?”难道很奇怪吗? 
韩漳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在冰箱里,狠狠澄于德参一眼,很生气地去洗碗。 
“以前你们两个都是谁做饭哪?”诡异,为什么会那么诡异? 
“一直都是韩漳,有问题吗?”这个白痴到底想说什么? 
“来来来,让我猜猜看,”于德参一捋袖子,兴致勃勃地低声说,“你以后想要的女人,肯定要会做饭对不对?” 
“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他这想法又没错。 
“还要很勤劳,至少一天给你洗一次衣服,对不对?” 
“那当然!”他可是连洗一件衣服要用一包还是两包洗衣粉都搞不清楚的人,要是老婆也不会,难道要等衣服发臭长霉不成? 
“还要很温柔对不对?” 
“是。”至少不会揍人吧。 
“而且对你百依百顺,你指哪里她就打到哪里?” 
“你这用的什么词?”越立实在不明白他这一番不知所云的话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他已经被公司闲置到这种地步,除了跑腿拿图纸和八卦之外再没别的事好做吗? 
“嘿嘿嘿嘿……”于德参奸笑数声,“你看韩漳怎么样?” 
越立从床上哧溜滑了下去。 
“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不然韩漳不杀你我也要砍死你!”越立暴走中。 
“你看看他,很合你的条件嘛,”于德参扳着指头开始数,“你看他又温柔又体贴又会做饭又愿意洗衣服又勤劳又任劳任怨你踩他他恐怕都不会有反应,你看这么合适的人,你不要他要谁?” 
“你放屁!”越立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老年痴呆吗!我为什么要娶他!他是男的!你懂不懂所谓的‘男’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等于难人,困难的意思。”于德参一本正经地说,“这世上没哪个女人能有这个殊荣能得到这个最贤惠最好娶回家做老婆的男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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