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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来自地狱 第一部-第6部分

小说: 来自地狱 第一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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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像是褐色,现在又似乎是水色的,好像即将满溢的池塘。” 

……即将满溢的……池塘……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 

我把眼光从伯爵身上移开,仍然看着珠宝盒说,“珍宝箱可是Medici家族最有名的藏品之一,我当然想看啊。” 

伯爵依然看着我,“那种东西那有你的眼睛美丽,”他指腹擦过我的嘴唇,“如果你想看……家族教堂似乎还收藏着一个……” 

“是吗……,”我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 

他的嘴唇压了下来,舌头也溜了进来。我张开嘴,任他吻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Ancilla出现在门口。我推开伯爵,向后推退了一步。 

“什么事?”伯爵立刻转身,询问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快。 

“我们收到消息,您的家族教堂执事要求见您。”Ancilla诚惶诚恐的回答。 

在夜色掩护之下,我们离开伯爵的地下宫殿,前往另一座别墅,那是伯爵以人类身份处理事务的地方。 

在别墅的大厅里,我们看见了那位San Lorenzo教堂的执事,他穿着黑色的法衣,看起来很年轻,修剪地一丝不乱的留海下,是双柔顺的眼睛。 

“您好。”他恭敬的向伯爵行礼。“能见到您,我感到非常荣幸。” 

“你好,请随便坐。”伯爵略微傲慢的回礼,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我则在伯爵身边坐下。 

穿法衣的神父有点拘谨的在我们对面坐下,脊背挺直,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您和故去的Medici伯爵长的十分相似。”他说。 

“哈”我忍不住笑出声,已经故去的Medici伯爵。 

“你见过我父亲?”伯爵瞪了我一眼。 

“没有,”年轻的神父有点慌乱,“没有,我只是见过老伯爵的画像而已,他长年居住在国外……我是说,您和他……” 

“算了。”伯爵打断他的话,“你有什么事吗?” 

“噢!是的。”神父象想起什么似的,从法衣里取出一个本子,“我听说您从国外回来了,关于教堂,有些事情要向您报告一下。” 

他们谈论着伯爵的家族教堂,收入,维修等等事务,我很惊讶伯爵在沉睡了一百年以后,还能从容的应付这些问题,他还真是说谎的高手。 

我发现这个年轻的神父相当有趣,他在说话时,眼光一直瞟向我和伯爵之间,也许…… 
我伸出手,轻轻放在伯爵的腿旁边,我立刻注意到他的眼光跟着我的手,我又向前移了下,轻搭在伯爵的腿上。他的脸有点红了,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伯爵也注意到了,他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的爱好真差劲。”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抽回手,站了起来。神父的脸上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真是可笑而又荒诞,一位天主教神父和一位血族的贵族在交谈,前者一点都不知道和他说话的人,正是他的宗教所畏惧的可怕种族,魔鬼在人世间的代言人。 

我四处游荡了一会,又回到沙发附近,站在伯爵身后。我知道,神父用眼角余光追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伸手抚弄伯爵的长发,它们象流水一样从我的指缝中滑落。 

在伯爵想要转头之前,我俯身,伸出舌头,轻轻划过他的耳垂。神父立刻不能言语,他象被钉子钉在沙发一样僵硬。 

伯爵叹息着,转身拉过我,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然后对神父说,“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银行委托人说,费用的事情没有问题。”

这显然是在下逐客令,神父红着脸站起来,鞠躬行礼告辞。在他离开时,我看见他在胸前划十字。 

“你还是真是傲慢无礼啊。”我从窗口看着神父离去。 

“这是谁的问题?”伯爵从背后搂住我,“戏弄他那么好玩吗?”他开始亲吻我颈部。 
“好玩极了。”我微笑着,语气冰冷。 

San Lorenzo教堂,也许我应该去参观一下。 

下一封信送往Thyatira。 

Thyatira是掌管刑律的氏族,种族法则赋予它惩罚的权柄。Thyatira的标记是一把匕首,刀尖上有三滴血。 

Thyatira长老会的Thomas用最高的礼仪迎接了我。Thomas当着我的面看完了信,他似乎有点迷惑不解,但却没有说什么。 

还好,这次我没有遭到追踪。也许是伯爵起了作用,我知道他不仅在Smyrna中拥有强大的势力,在其他的氏族中也有暗中扶植的势力。 

我在回来的路上,决定顺道去参观San Lorenzo教堂。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教堂的大门紧闭。 

我顺着教堂坚固的石墙向上爬,通过一扇半掩着的彩绘玻璃窗进入了教堂宽敞的内部。礼拜堂里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蜡烛在祭台上闪烁。神的塑像在端坐在阴影里,身上装饰的宝石发出微光。 

我报之以嘲讽的微笑,所有这些,圣像、圣水和十字架,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 

在大礼拜堂的一侧,有三个小礼拜堂,同样空无一人。但我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说话声。顺着声音而去,从礼拜堂后面的一间房间里透出了灯光。我翻身上了房顶,从木制房梁间向下看去。 

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轻。面对着我的,正是那位年轻的教堂执事,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人。那个人背对着我,身材高大,穿着有点旧的黑色风衣,短短的金发。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背影,他的气息……有点不对劲…。他的声音是痛苦而压抑的,断断续续流泻出来。 

“你…还没有找到他吗?”神父问道。 

“是的。快一年了……,”他极力压抑着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别太着急了。”神父安慰着他,他伸出手想触摸他,半途又收了回来,“别担心,Mark,你的朋友会没事的。上帝保佑他,我会为他祈祷的。” 

他们又说了会话,声音极低,只能听到老师、帮忙、任务几个词,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那人就离开了。 

神父在桌前呆坐半天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那白皙的脸庞泛起了红润。他的手从黑色的法衣下伸进去,上下起伏着。 

是的,他在自蔚。我几乎抑制不住我的微笑,神父也是人啊。从那张淡色的薄唇里,叹息般吐出的声音,“Mark……,啊……Mark……” 

我几乎要轻笑出声,年轻的天主教神父,他爱的是个男人。 

在一次长长的呼吸之后,他的身体软了下去,从法衣下伸出双手,欲望的液体在手指间牵连成丝。

神父把头俯在桌上,有那么一会,我以为他在哭。但他没有。 

他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出门,我跟在他身后。他去了大礼拜堂,在祭台前跪下,头深埋在胸前。 

他在忏悔,向他的主,为他不能被饶恕的罪,淫欲。

我从阴影中向他接近,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他惊骇的看着我,不能言语,因为我扼住了他的喉咙。 

“亲爱的神父,你在干什么?”我温柔的轻语,他纤细的身体在我怀中簌簌发抖。

“我看见了。神父,”我把手伸进了他黑色的法衣里,“这里还是湿润的哦,神父,你高潮的表情很迷人。”

我的欣赏着他瞬间变得苍白的表情,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无助。我放开他,他立刻向后退去,“你要干什么?你不是伯爵的朋友吗?”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的反抗丝毫没有力量,“告诉我Medici家族的地下藏宝室。” 

“我不知道……根本没有这种地方。”他结结巴巴地说。 

“哦?没有?”我把他扯向怀里,轻声而冰冷地说,“那位叫Mark的男人是谁啊?他知道神父你爱他吗?” 

“不……不……我没有……,”他惊慌地摆着手,“真的没有地下藏宝室,我从没听说过!教堂下面只有藏骨堂!”

“那么,带我去藏骨堂。”作为一名教堂的执事,他可能确实不知道Medici家族的秘密。

他领着我走到一间小礼拜堂,在祭台前停下。祭台下雕刻着一排眼窝深陷的骷髅,放在一堆枯骨上。他在其中一个骷髅的眼睛里按了一下,一阵咯吱声之后,祭台整个移开,露出了黑暗的入口,一道台阶向下伸延着。 

我们进入了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空气中漂浮着腐烂的气味。神父拿着一支蜡烛,我抓住他,感觉他抖得厉害。我能看见,两旁的壁龛里全是尸骨,大量的头骨被堆放成金字塔的形状。几个世纪以来,僧侣们的干枯尸骨从泥土里挖出,被摆放在这里。他们中有的人声名显赫,有的人默默无闻,但现在全都一样了。 

在通道尽头是一面石墙,墙上的壁龛内端坐着一具完整的骷髅,它的身上挂着一条项链,链坠就是Medici家族的家徽。我扯下项链,推倒骷髅,它发出喀啦的声音,散落在地,引来神父的一声尖叫。 

“别叫,宝贝,安静。”我拍拍神父的肩膀,我会让你看到你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我拂开壁龛底座的灰尘,一个标记出现,它和那家徽正是吻合的。我把家徽放上去,它开旋转,整个藏骨堂发出嗡嗡的声音,石墙向后滑去,露出了一道更加漆黑的入口。 

我推搡着神父,让他走下去。即使只有蜡烛那微弱的光芒映照,下面所堆放的宝物也发出了夺目的光芒。整个空间堆满了难以计数的珍宝,黄金、白银、翡翠、宝石、黑金和象牙的制品散落在地。

神父再次发出了惊叹的声音。我没有管他,因为我要找的东西就放在那里。Medici珍宝箱,它被小心地放在红色的丝绒垫子上,闪闪发光,四面都刻着浮雕,镶嵌着宝石和水晶。我伸手抚摸着它,在那盖子上刻着一行字“我卖了无辜之人的血是有罪了”。箱子不能打开,它是被血封印着的。 

“这……这是……”神父惊讶的说不话来。 

“嘘……”我让神父噤声,别说出来,亲爱的神父,这是不能被说出来的。 

“我们走吧。”我推着神父。 

“你……不拿走它吗?”神父惊慌的问。我摇头,我为什么要拿走它,我只要知道它在那里就行了,它已经是我的了。 

我们走出了黑暗的藏骨堂,一回到礼拜堂,神父几乎站立不住了。 

“你到底是谁?”他在害怕。 

“我是谁?”我微笑着,露出了獠牙。 

“啊——!”在一声惨叫之后,神父连滚带爬逃向大礼拜堂。我从容地更在他后面,我知道他去拿什么。果然,他一手拿着圣杯,一手拿着短剑,站在祭坛前。 

“走开!走开!你这邪恶的吸血鬼!你不能在主的地方撒野!”他高叫着。

“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了,“你以为对于一个任意出入教堂的血族,这些东西会有什么用吗?”我很轻易地抓住了他的手,稍微用力,短剑就掉在地上。我拿过他手里的圣杯,一饮而尽。 

我把神父压倒在祭坛上,他在我身下挣扎,“你是邪恶的魔鬼!你会受到主的审判!你会下地狱的!”我俯身堵住他喊叫的嘴唇,吻他,直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从地狱来的,亲爱的神父。”我把他翻过来,用身体的重量把他压在祭坛上。我掀起他黑色的法衣,白皙纤细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顺着大腿向内侧摸去,停留在两腿之间,抚弄着他的荫茎。

“亲爱的神父,如果要下地狱,你也会去,不是吗?”我舔舐着耳垂,颈部和锁骨,留下红色的痕迹。他开始呻吟,“不对……,这是不对的……” 

“什么不对?”我拿过祭坛上摆放的圣经,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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