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短篇辣文电子书 > 无处可寻 >

第13部分

无处可寻-第13部分

小说: 无处可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东西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看不见,却能听得到指标在走动的声音,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爆炸的那种恐慌,会把人逼疯。
我一天到晚都跟Lee在一起,甚至不回来过夜,回来也是坐立不安,心不在焉。文扬他也渐渐不再跟我说话。我们之间那点模糊不清的亲密,又消失了。
那个无声的亲吻,回忆起来,就像假的一样。
又结束了一天徒劳的寻找,我爬上楼梯的时候,脚都酸痛得发抖了。
「文扬。」
正蹲在DVD机前摆弄东西的他,抬头朝我微笑了一下,「晚饭做好了,你先去洗手,顺便把碗筷拿出来。」
「嗯。」我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不知道是什么呢。」他有些好奇,「邮箱里居然有这个东西。」
「广告吧。」我随口说着,走进厨房。
我突然全身僵硬。
那个声音……我惊惧地回过头望向电视萤幕,尖叫了出来,「关掉,关掉它!」
可是,萤幕上纠缠着、摇晃着的两个人还在继续,我无法动弹地站着,看着自己和那个男人被情欲扭曲的脸,清楚地放大在文扬眼前。
文扬瞬间青白得可怕的脸,让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和他,就像受到诅咒一般石化,苍白,无法思想。
「关,关掉他。」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文扬木然地望着萤幕,半天才转过头来看我。
「这是什么?」他问。
如此简单的问题,我却答不出来。
「怎么回事?」他说得又轻又低,与其是在发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跟熟人聊天……就是这样?」
我机械地说出事实:「我……我是被强暴……」
「胡说!」他瞪着我的眼睛都发红,「是你去勾引他的吧!」
我愣了愣,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你先去勾引他的吧?他怎么可能会和男人?」他连看我的眼神都咬牙切齿,「他又不是变态!」
变态?是说……我吗?
「你还真有能耐……」他钳住我肩膀的手势,好像是要把猎物撕得粉碎的豹子,暴怒地、失控地,「你,你这个贱人……」
脑子「轰」地炸开,我摇晃了一下,站立不稳。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像引诱我一样引诱他?还是有更高明的手段?」他狠狠地摇晃着我,手劲之大几乎把肩胛骨捏碎,「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好像要渗入到骨髓里的刺痛。
大脑一片混乱、迷惑、委屈、悲伤、愤怒交织着排山倒海而来,一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没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虚虚地飘在空气里,刺耳的,「真的是他强……」
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个巴掌,我戛然而止。
他第一次打我。头无力地偏向一边的时候,我空虚地想。
那个打得我脸麻了半边的耳光只是前奏,被抓着头发拖进房间里的时候,我开始反抗,小腹被他单膝压住,胃里翻腾得厉害,我感觉到嘴里有丝甜腥的味道,大概是嘴角被打破了。
从来没有见过文扬这么蛮横凶残,他骑在我腰上撕开我外衣时,我混乱地又想起被Eric强迫的那个时候。当然,他是卓文扬,他和Eric不一样。所以我更茫然。
文扬,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对我?
双腿被强行拉开,和之后硬生生撕成两半一般的痛楚,深深烙印在我的神经和记忆里,就像他俯视着我狂怒冰冷的脸,凝固在我的视网膜上一样。
「你就是要把我们都勾到手才甘心,是不是?你很得意吧?玩弄我们,你很得意吧!」
痛得连指尖都抽搐起来,我想尖叫,可是只能虚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每一个动作,都像拿着烙铁在伤口上揉搓,我抖得厉害,几乎能听到头上的青筋在突突乱跳,心脏好像要裂开了。
为什么他的表情一直那么冷酷?没有温度,找不到怜惜的影子。
文扬,我很痛,痛得受不了了。
文扬,求你停止好不好?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样对我……
怒气从他身上渐渐流失的时候,他终于推开我,站起来漠然地穿自己的衣服。
「文扬……」我小声地说,嗓子又干又涩。
他没有回头。
「文扬……」说真的,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恨他,我只是害怕,总觉得他就要离我而去了。
「文扬……」我觉得凄惶,想伸手去碰他离得有点远的背。起码回头来看我一眼也好,我可以不要解释,不要道歉,你只要再看我一眼,我就原谅你。
穿好衣服,他突然转头盯着我,「你说,他强暴你?」
我迷惑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惶恐地点点头。
「哦!」他停了一下,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轻蔑和厌恶:「看你那么享受,我还以为你是主动的呢。还有,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我爸爸。」
文扬的爸爸。
他以前和我提起过的,温文的,英俊的,慈爱的……对他而言,简直像神一样的父亲。
我愣了半天来消化他最后那句话,终于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该道歉,我该忏悔,我该认错,对文扬来说,他那个父亲是无瑕的、是完美的,不可能肮脏地对男人有兴趣,更不可能做出萤幕上那种龌龊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为这件丑事负责的话,那当然是我了。反正我无耻,我下贱,我龌龊,我不要脸,我会主动爬上男人的床。
我有前科的。勾引过儿子,当然也会去勾引父亲。
到现在我才幡然醒悟,还好,醒悟得不算太晚。
我想通了,就短促地笑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是你爸爸,真的,我不知道。
「当然了,你爸爸是正常人,他不是同性恋。」笑容无法控制地扩大,「是我去引诱他的,真是对不起。
「我还勾引了你,真是罪该万死……」我一直笑个不停,肚子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好轻松,好轻好轻,「害了你们父子俩,我不要脸,我该死。」
这个答案,应该就是他想要的吧?
文扬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彻底变成变态之前,要赶快离我这种人远远的。
我比较愚钝、比较后知后觉。我到今天才意识到,自己属于不正常的那一类,正常人是看不起我们这—群的,文扬也是正常人中的一个。所以,他看不起我。
跟他们的父子情深,还有他的自尊相比,我又算得了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和Lee他们在一起比较适合,那个圈子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大家都是一路货色,糟糕得谁也没资格看不起谁。
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有什么不好?
小时候看的人鱼公主的故事,真是最蠢不过的童话,那条愚蠢的鱼,痴心妄想要做人类的新娘,吃了一大堆苦头,最后还不是没有得到王子的爱情,变成堆无聊的泡沫。
就算她把尾巴变成两条腿又怎么样,就算她卖命地跳舞又怎么样,就算王子会偶然对她笑笑又怎么样,她就只是条人鱼。如果乖乖在海底王宫做她的公主,她该是多么幸福;在遇到那个王子之前,她本来是多么幸福的。
我想回到那个安静的海底去。
我开始喝很多的酒,想很少的事。
我发现,不去想卓文扬这个人,我的生活就会很轻松、很愉快,离开他的那几天,我一次眼泪也没有掉过,总是喝得醉醺醺地笑个不停。
原来只要忘了这个人,就可以永远不伤心了。
快乐是这么简单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奇怪,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小竟,别喝了。」夺下我手里杯子的人好像是Lee,或者是其他人。不过也没区别了,这些人对我来说,还不是一样。
「吵死了!」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还给我。」
「你已经醉了,再喝下去太伤胃,医生说……」
「你好罗嗦!」我扑过去,一副标准的醉汉姿态去抓Lee手里的酒杯,却被他扣住手腕,轻而易举拉进怀里。
「我们回去吧。」Lee的声音真温柔。奇怪,他最近对我,特别特别地温柔,好像怕不小心就把我碰碎一样。
奇怪,我脸上贴着「易碎品,小心轻放」的标签吗?我难道不是很坚强的吗?你看我,这么坚不可摧,这么无忧无虑,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
我越来越看得开,越来越厉害了。就连那个人骂我不知廉耻,我也一样可以笑嘻嘻的。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坚强过,不是吗?
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Lee……」我靠在他怀里,软绵绵的。
「什么事?」
「为什么最近Eric都没来找我啊?」我愉快地笑。
Lee变了变脸色,「提他做什么?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其实也不会啊。」我笑得开心,「他满帅的呢,床上功夫也不错,我倒是不介意和他……」
「你,」Lee一把揪住我领子,对视了半天,手又慢慢地松下来,叹了口气,「陆风他啊……」
「陆风?」我呵呵地傻笑,「谁啊,找不认识,帅不帅,床上功夫好不好?」
「就是Eric。他现在总算找到他要找的人,正忙着折磨那个人呢,没空理你。」
「谁,谁啊?」舌头有点大,好奇心倒是一点也没少。
「不大清楚,是以前背叛过他的人吧,听说后来娶了卓飞的女儿,他儿子不是你同学吗?就是那个以前和你住在一起的,好像叫卓文扬……」
卓文扬。
这三个字到达耳膜的时候,头突然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酒醒了一大半,我「豁」地站起来,大声朝那群面目模糊的男人喊:「今晚谁想陪我的,举手呀!」
「林竟!」Lee在耳边吼。
酒吧里静了片刻,之后一阵嘈杂,乱糟糟的。我扫了一眼,哈哈大笑出来,要命,居然有这么多人想陪我么?
「你又胡闹什么?」Lee气急败坏。
「我想试看看玩多P啊。」我神智模糊,口齿倒是清晰。
「你发什么酒疯,都跟你说了,不要再喝……」
(以下由录入组veiling录入)
「我没有。」我摆摆手,清楚地一个一个字地背著,那个人,那个我仰慕的人对我的评价,「反正我专门勾引男人,我不知廉耻……」
我无耻,我下贱,我龌龊,我不要脸,我会主动爬上男人的床。
他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那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林竟,只不过是活在他卓文扬的眼光裏。
摆脱lee和那群男人,我一个人步履蹒跚地出了酒吧,慢慢地在路上走。天气真好,有月亮,还有星星,路上那么亮,好像走在水裏。
那个人鱼公主,她就是在这样的晚上,从水裏,偷偷看轮船上她的王子吗?
我呆呆地靠在电线柱上,望著公寓视窗的灯光。
我还足忍不住,忍不住在这裏偷偷看我那高高在卜的王子。
再看一眼,一眼就好,然後就永远忘了他吧,我从来说到做到。
窗口似乎有人影一晃。我吓了一跳,忙缩进阴影裏去。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从他那裏,根本看不清楚才对。
月亮被云层盖住了。我拉高外套的领子,缩了缩肩膀。该走了吧。
都该结束了。
从在Narcissism遇到他的那一天起,到今天为止,关於他的记忆,统统都抹杀掉。
等著红灯过去的时候,风突然变得有点大,我眯起眼睛。
今晚果然是喝太多了,头发晕,脚匠虚浮的,好像踩在棉花上。开始後悔刚才不让lee陪我,硬是要一个人出来跌跌撞撞地瞎定。
「小竟!」
我惊跳了一下。
「小竟!」
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几乎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不要再见到他了,不能再看著他了,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我下定决心,要自己永远不再做傻事的。
我仓皇失措地转个身,盲目地往前跑。
你不要再过来了,求你离我远一点。
我已经决定回到海底去了。
不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