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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孤芳不自赏(5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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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结束,是根本没打。”
  “这是怎么回事?”
  帅帐中,若韩将手中的军报放在案台上,两手负背,抬头看着圆圆的帐篷顶部。
  “上将军?”
  “白娉婷……”若韩露出回忆的神情,彷佛又回到了当日的堪布城:“白姑娘,你的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竟能消解一场大战。若韩真不知该失望,还是该佩服你。”唇角逸出一丝苦笑。
  直到现在,他还深深记得那琴声。满目疮痍的堪布城墙摇摇欲坠,楚北捷数万精兵涌现在城外,就在那个时候,他听见了世上最悠扬的琴声。
  白娉婷在城楼上,长袖迎风,翩翩欲飞。
  她拯救了堪布,拯救了北漠,甚至可以说,若韩今日的大将军之位,全拜她当日的运筹帷帐所赠。
  但那个曾经让北漠所有将领甘心跪拜的女子,如今又在何处?
  “上将军,东林已经撤军,我们怎么办?”
  “大战未起,东林大军元气未伤。我们才不会傻到主动出击呢。既然不能捡这个便宜,那就全师回撤吧。”若韩毅然下令:“传令,今夜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拔营回程。”
  各位将军领命散去,右旗将军森荣走在最后,到了帐门停下脚步,想了想,又走回来:“上将军,将军有没有白姑娘的消息?”
  “听说她离开了云常,不知所踪。”若韩叹气。
  森荣皱眉道:“她与东林王有杀子之仇,云常何侠又想囚禁她,归乐看来她也回不去了。上将军,你说她会不会……”
  “我也这么想。”若韩点头道:“明日起程,你挑选三十名干练的属下留下,在边境附近巡视。如果能碰上,至少我们也算帮了点忙。”
  森荣连忙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唉,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看了若韩一眼,还想张口,但话到了喉头,到底说不出来,只好忍住了。
  若韩见他欲言又止,帐中只有他们两个,又是多年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兄弟,怎会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低声道:“不用说了,我们心里明白。自从则尹上将军离开,大王的心思越发难测。万万想不到,大王竟答应与何侠联手,三十万大军兵压东林国境,逼东林王交出白姑娘。恩将仇报,人所不齿,王命却又不能有违。森荣,我领军多年,没有试过一次带兵带得这么心虚啊。”
  两人的心思都想到一块去了,森荣重重一跺脚,粗声粗气道:“不要说了,说起来就气闷。要是则尹上将军还在,一定会劝阻大王和何侠那贼子联盟。要是……唉……”大声叹气,掀开帐帘,大步走了。
  若韩独自留在帅帐内,若有所思。
  云常和东林的大战虽然没有打,但四国的情势已经变得更加微妙,大家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雷霆击破寂静的一刻。看来不出三年,真正的四国大战就会开始,北漠的兵力,能够抵挡这次的劫难吗?
  他在帅帐中缓缓踱步,将军中需要整改的几个地方想清楚了,转身坐下,摊开纸张,提笔写给北漠王的军报。
  数百字的军报写好,若韩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相心唤传令兵快马送回都城,抬头之际,浑身猛然剧震。
  眼前一道魁梧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静静立在面前。
  “和上将军打个赌,我可以在上将军开口叫喊之前,挑破上将军的喉咙。”来者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巾,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右手按剑。
  剑未出鞘,却已散发出隐隐杀气。
  若韩身经百战,生死关头不知遇过多少,但此刻与他从容冷漠的目光一碰,只觉寒气扑面。
  这般气势,这般胆略,此人是谁?
  “杀了我又如何,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若韩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
  来人笑道:“再和上将军打个赌,我杀了你后,不但可以来去自如,甚至还有闲功夫顺手干掉北漠的几名大将。云常和东林大战未起,不用参与打仗,士兵们绷紧的神经都松弛下来。你下令明日回程,现在是深夜,士兵们当然抓紧时间休息,十有八九都在沉睡中。”
  现在不是战中,防守有所松懈,但此人能无声无息潜入军营最中心的帅帐,本事可想而知。
  若韩凝视着他。
  他的手有着被太阳晒出的麦色,麦色显得皮肤坚实,像经过冶炼的钢,像大师精心雕凿的像,不可击破。
  这双手很稳,轻轻按着剑,似乎仅仅这么站着,已足以君临天下。
  若韩盯着他很久,轻轻倒吸了一口气:“楚北捷?”
  “则尹的继位者,总算还有点见识。”楚北捷轻笑,取下黑巾。棱角分明的脸露出来。
  这是若韩第一次如此接近地看清这个北漠的大敌。
  怪不得,这般气势,这般胆略。入北漠大营如儿戏,这位就是东林的镇北王,天下赫赫扬名的楚北捷。
  那个被白娉婷深深爱上的男人。
  “镇北王深夜潜入军营,是想刺杀我?”
  “你的性命,本王暂时还不想取。”楚北捷道:“本王到此,是要你为本王给北漠王传一句话。”
  “什么话?”
  “他敢派兵窥视我东林大军,妄想落井下石,就要承担后果。”楚北捷低头,淡淡看着手下的宝剑:“和云常的大战没有打起来,本王手痒得很。从今天开始,本王会将北漠的大将一个一个用各种方法杀死,让北漠王再无可用之将,让他看着他的军队慢慢瓦解。这不是挺有趣吗?”
  若韩一愣,冷笑道:“说来说去,镇北王还是来当刺客的。”他思忖必死,也不胆怯,霍然站起,抽出手中宝剑,仰首喝道:“我北漠大营岂能容你来去自如,今天纵使没了性命,我也要为大王杀了你。来人啊!”扬声一喝,等了等,居然无人冲进来。
  若韩又是一愣。
  楚北捷不屑道:“要喊就喊大声点。你帐外的亲兵全部身首异处,最接近的军帐也在五丈外。这也怪你们北漠军中的规矩不合常理,帅帐定要和其他军帐保持距离。”
  若韩心中微寒,他帅帐外心腹亲兵都是强悍死士,居然全被楚北捷无声无息解决。撑着心窝里一股怒气,大喝道:“来人啊!有刺客!”挺剑就刺。
  楚北捷冷眼看敌人来剑到了面前,眸中瞳孔微缩,宝剑终于出鞘。
  寒光掠过处,锵一声交了一剑,若韩感觉一阵大力涌来,手臂一阵酸麻,尚未回过神来,楚北捷被摇曳烛光照射着的身影已经不见。若韩惊觉不妙,霍霍向左右虚刺两剑,后退两步,背上骤然寒毛尽竖,惨叫一声,腹部已经挨了一记膝撞。
  若韩忍着剧痛,挥剑再刺,却正好将手腕送到楚北捷面前。楚北捷将势一扯,一掐,若韩虎口剧痛,宝剑匡当一声,掉在案几上,将烛台打翻在地上。烛台在地上滚了两滚,烛火全灭,帅帐顿时沉入一片黑寂中。
  若韩眼前全黑,脖子上寒气袭来,知道楚北捷的宝剑已经抵在自己脖子上。
  此人当日在堪布城下,当着两军的面三招击杀则尹最凶悍的部下蒙初,勇悍盖世,果然名不虚传。
  若韩自知已到绝路,也不求饶,听着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咬牙道:“你要杀就杀,但你绝逃不了。”
  楚北捷却非常自傲,冷笑道:“要杀也从最大的将领杀起,你的性命暂且留着。面见你们家大王时,记得提醒他不要来招惹我东林。”
  若韩还想开口,后脑杓上一疼,顿时昏了过去。
  松森山脉被冰雪覆盖,夕阳照耀到雪上,反射着红色的光。一道娇小身影在在积雪中深一步浅一步匆忙赶路。
  雪很深,几至膝盖,每一步要拔出腿来都耗费不少力气。
  醉菊喘着粗气,雪光太刺眼,她的眼睛开始一阵一阵发黑,看不大清楚前面的路。有时候,她不得不扶着树干歇一口气,但只要一停下来,她的心就彷佛被猫用爪子狠狠地挠着。
  岩区中力竭的娉婷正在等她。
  娉婷和腹中的孩子,都在等她。
  娉婷在硬撑,醉菊心里清楚。她是大夫,怎会看不出娉婷的状况。但两人一同赶路更无生机,娉婷说得没错,让一人赶去见阳凤,火速来援,是唯一的生路。
  死路中的生路。
  老天,老天,为什么会这样?
  隐居北院的梅花还在开着,淡淡香气还飘逸在风中,为什么物是人非,转眼就到了尽头,到了绝路?
  为什么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爱上一个英雄盖世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下场?
  阳凤送给娉婷的夜光玉钗,如今稳稳插在醉菊的头上。那钗彷佛有千金重,压在醉菊身上的,是娉婷和孩子的性命。
  她掏出地图,仔细地看着。
  “又迷路了?”醉菊紧张地皱眉。白色的松森山脉常常使人分不清方向。不敢稍停的拚命赶路,她知道已经很靠近了,阳凤就在这附近。
  松森山脉中靠近北漠的一侧山峰之上,就是目的地。
  就在这附近,一定就在这附近。
  “唉呀!”脚步一滑,醉菊又跌倒在雪地上。
  不要紧,她已经不知道跌了几千几百跤。师傅,师傅,你定不曾想到,小醉菊也有这么勇敢的一天。
  天气这么冷,但我的心里却像有一团快烧坏我的火。
  她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抬目处,眼帘蓦然跳入一个男人的身影。醉菊吓了一跳,她在松森山脉奔波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娉婷以外的人。
  一个男人。
  男人穿戴着攀山的装束,手中轻轻例提着一把轻弩,刚好挡在醉菊面前。
  醉菊看着他冷冽的眼神,警惕起来。
  她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番麓静静打量她,最后,扬起嘴角,吐出三个字:“白娉婷?”
  “你是谁?”
  “原来你就是白娉婷。”他将目光定在醉菊的发髻上,赞了一声:“好精致的钗子。”
  醉菊颤抖起来,不祥的预感像攻城锤,一下一下撞击着心脏。
  她瞪着番麓,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番麓手中的轻弩慢慢举了起来。闪着森森冷光的箭尖,对准了她的胸膛。
  醉菊感觉自己这一刻已经死了,她浑身冰冷,每一根寒毛都在颤抖。头上的夜光玉钗那么重,压得她几乎要软倒在地。
  不可以,不可以死。
  她想起了娉婷。
  倚在榻上看书的娉婷,雪中弹琴的娉婷,采摘梅花的娉婷,月过中天时,终于颓然倒地,撕心裂肺痛哭的娉婷。
  不可以死。醉菊狠狠盯着番麓,她无力反击,何况番麓手中有着轻便的弓弩,但她狠狠盯着他。
  番麓几乎被她的目光迷惑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面对死亡时也会毫无畏惧。犹豫的瞬间,醉菊转身狂奔。
  不,不能死!
  她从上天那里借来了力气,让她疯了似的在林中逃命。
  簌。
  耳边响起轻微的破风声,一根箭几乎擦着她的脸飞过,扎入身旁的树干。醉菊吃了一惊,步子更加凌乱。
  簌、簌……
  破风声就在耳边,一道接一道,箭射入树干,射入草地,醉菊惊惶失措地闪躲着,避过一支又一支。
  老天,是你在帮我吗?
  请你帮到最后,请你让我活着见到阳凤,让她知道,白姑娘在等着她去救。
  还有孩子,王爷的骨肉,东林王室的血脉。
  仓惶逃命,当惊觉眼前空荡荡时,脚下已经踩空。
  “啊!”醉菊惊慌地叫起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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